“你下午真的约见了我妈,跟她说了什么?”
时遇还是没有回答,绝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淡漠的仿佛不在乎整个世界。
“时遇,你倒是说话啊,你下午是不是真的单独约见了我妈?”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快回答我啊!”
“我妈她还有半年好活了,你为什么要在这个关键时刻这样做?”
面对夏时哀的歇斯底里,时遇的心里疼的像刀割一样难受。
最后,他伸出手,握住了夏时哀的手臂,声线沙哑,“小哀,我们回家再说。”
“我不回家!”夏时哀甩开了时遇的手,她后退了两步,泪眼婆娑的看着时遇,“你回答我,你下午是不是单独约见我妈了?”
“是!”时遇如实回答。
“那你跟我妈说了什么?”
时遇:“……”
“你为什么不敢说?你为什么不敢说?!”夏时哀揪着时遇的衣襟,猛烈的拍打着时遇的胸膛。
时遇担心她的手拍疼了,便握住了她的手,很轻柔很轻柔的在给她呼呼。
这一幕,刺痛了夏时哀的眼,她的心情现在很复杂,也很乱,她母亲现在还在急救室抢救,也没有任何人知道当时的情况是怎么样的,时遇不肯说,那就只有等她母亲醒来询问她母亲才知道答案。
而时遇留在这里,无疑是在刺激欧北臣父子,将关系僵持恶化……
想到这里,夏时哀挣脱开时遇,垂下眼帘,指向了电梯的方向,“你先回去吧。”
“小哀……”
“我让你先回去!”
时遇迟疑了一下,看了看紧闭的急救室门,又看了看夏时哀,之后,他便大步流星的离开。
时遇一走,空间安静了下来,谁也没有开口说话,都静静的等待着急救室灯灭,‘陆篱’被推出来的那一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个小时后,‘陆篱’被推出了急救室,送去了普通病房。
等将‘陆篱’安置好后,夏时哀才拦住了欲离开的医生,担忧的问着,“医生,我妈她怎么样了?”
“你们身为子女的,难道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有心脏病不能受刺激吗?”医生摘下口罩,严厉的指责着夏时哀。
夏时哀很诚恳的道着歉,“对不起医生,我们不是有意的,您要骂就骂我吧,但生气归生气,您可以告诉我我妈她怎么样了吗?”
医生看夏时哀的态度很真诚,心里的火气也消下去一半,“还好送来的及时,要是再晚来一步,你们可能就是在另一个房间见你们的母亲了,病人的情况很不乐观,最后的几个月时间尽量满足她的要求,让她开开心心的度过,人活一辈子不容易,更何况是你们的母亲。”
等医生一走,夏时哀才重新返回到病房,坐在了‘陆篱’的病床边。
看着母亲苍白如纸的脸,一直在夏时哀眼眶里打转的泪意,终于控制不住的滑落了下来。
她想去触碰母亲的脸,可她怕眼前的一切都是假象,会被她一触碰就烟消云散了,她哭着哭着,最终还是趴在‘陆篱’的病床边缘,无声的哭的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