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多么漫长的岁月啊,他是她的信仰,也是她的温暖与光。
“时总。”景焕眉头皱的更紧了,语气也渗透着细微的不悦,“您刚刚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时遇的话再清楚不过,他们觉得夏时哀的身份不配许芳菲跟她道歉,那就换一种身份,直到许芳菲道歉为止,而许芳菲想要得到夏时哀的道歉,也必须向她道歉。
所有人都是值得被尊重的,人人讲求平等,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不可能因为许芳菲的身份是景氏的大少奶奶,而夏时哀只是一个参赛者,就必须低人一等。
这件事没传出去倒好,一旦传出去,所有人都会知道景氏刚过门不久的媳妇是位嚣张跋扈欺人太甚之人。
景焕脸上的神情缓和了许多,他看了看夏时哀,又看了看许芳菲,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了时遇的身上,一派坦然,“要不这样吧,我替我夫人向夏小姐道歉,不管这件事因谁而起,我希望就此打住,大家都是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没必要因为一件小事而起冲突,你觉得呢,夏小姐?”
说到最后的时候,景焕又将目光重新放回到了夏时哀的身上,在场这么多人,又大多都是小时国际的高层,景焕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若是夏时哀继续斤斤计较,那么不好为人的便是时遇。
好半晌才从时遇的出现中回过神来的夏时哀,依旧不敢抬头看时遇,她张了张口,刚准备一笑置之,说个‘好’字,结果话还没说出口,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自己身边的时遇,就一手揽过了她的肩膀,像是说给所有人听,又像是只说给夏时哀一个人听一样,语调宠溺且深沉,“她夏时哀是我护着的人,针对她,就是在针对我!”
夏时哀指尖微颤,朦胧的雾气一瞬间弥漫了她的眼眶,她暗自紧了紧拳头,才小心翼翼的宛若一个做错事的孩童般,抬眸看向了身边思念已久的男人。
三年未见,比起三年前,夏时哀觉得时遇好像消瘦了很多,脸部轮廓也刚毅分明了许多,尤其是那双墨色的眼眸,波澜不惊讳莫如深,高大的身躯,带着几分强势,就像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帝王,从上到下都散发着一股属于贵族的矜贵与冷傲。
些许是因为时遇的关系,没有人再敢议论夏时哀的不是,围绕在周围的人群,也开始疏散,现在剩下的只有许芳菲夫妇,夏时哀和时遇还有安格这几个人。
时遇当他们不存在般,伸出手,揉了揉夏时哀的头顶,开口的语气,比起之前的霸道和凌厉,更加平易近人了,“欢迎回来!”
好不容易消化完那句护短的话得夏时哀,再次被时遇的‘欢迎回来’搞愣了。
她眨巴了几下眼睛,从时遇的眼中确定看不到跟失落两个字相关的负面情绪后,才回味过来,当初她留了一封信就一走了之了,他再次见到她,难道不应该是直接质问她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