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作是我啊,别说跟在我大哥身边了,连替我大哥擦鞋都不配……”
夏时哀一直谨记着父亲生前的话:你不犯我,我懒得理你,你若犯我,我怼死你!
她也不是没事找事的主,但要是事惹上了她……你若好言好语,她必彬彬有礼,你若恶言相向,她就不留客气!
红色高跟鞋的话音刚落,夏时哀就开了口,“如果换作是我啊,别说跟在我大哥身边了,连替我大哥擦鞋都不配……”
夏时哀的音调不高,但足以让周围或看好戏或攀谈的人听见,“明明知道自己不是我们时家的人,还好意思跟在我大哥的身边,脸皮也是够厚的,白吃白喝这么多年也就算了,还把这一切当成了理所应当,不知羞耻……”
随着这些话,一句又一句的从夏时哀的嘴里蹦出,穿着红色高跟鞋的女人,脸上的高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难看了下来。
她以为夏时哀不会当场发飙,更不敢跟她作对,即便心里有气,也只能回家了以后暗地跟她大哥撒娇抱怨。
只是没想到,她竟然一字不落的将她说的话都重复了一遍。
夏时哀轻抿了一口酒,无视掉周围那些人投来的异样的眼光,她似是觉得光喝酒没滋没味一般,又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了一颗葡萄塞进嘴里,等葡萄嚼得差不多的时候,她才不紧不慢的又出了声,“我就不明白了,这个乞丐又不是我们时家的人,站在这里就不觉得脸热吗……”
红色高跟鞋女人跟旁边的女人当着夏时哀的面,说她厚脸皮的时候,声音不高,听见的几乎只有夏时哀。
毕竟她们针对的也只是夏时哀,没必要让宾客们都知道她是一个心眼极小,又爱冷嘲热讽的女人。
高跟鞋旁边的女人看了一眼高跟鞋女人,握着名牌包包的手紧了紧,脸上的慌促已经明显的泄露了她的情绪。
一直在往嘴里塞葡萄的夏时哀,才不管这些话丢的是谁的人,她往前又迈了两步,居高临下的看着比她矮了半个头的高跟鞋女人,“那可不行,多浪费钱啊,虽然我家不缺钱,但总好比提心吊胆的怕自己养的乞丐背叛自己,我还不如将那笔钱捐到慈善机构,起码,他们还会感恩戴德……”
“滕小姐,要不……改天你也养个乞丐……”最后这句话,夏时哀是重复的高跟鞋旁边的女人,她将目光从高跟鞋女人身上挪开,看向了高跟鞋旁边的女人。
只是短短几秒,她就又将目光放在了高跟鞋女人身上,“滕小姐,你口中的乞丐是我吗?”
高跟鞋旁边的女人,比较识时务,一看就是心机比较深沉的女人,她还没等高跟鞋开口说话,就笑眯眯的道,“……那个,夏小姐是吧?你不要介意我们刚刚说的话,你是第一次来老宅,滕小姐可能对你不熟,所以就难免有点……你就当我们只是跟你开了一个玩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