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是要按照砖块生成的顺序依次踏过!”
旁观的西岗立刻给出建议。
“我也想过…可是我忘啦!”
话刚说完,时间也到了,赵烈再次受到无形重击,口吐鲜血的卧倒。
再来一次,估计得死!
“轮到你了!”
这次迎乌尼斯把赵烈移出到边沿,把西岗传到中间。重新打乱顺序的砖块再次出现。
按照刚刚的方法试了一下,西岚很快依次踏砖跑完全程,成功了。
“呃啊啊啊!”
这次轮到乌尼斯受创跪倒一次。只要有人成功一次就会反过来给它一击,这就是规则之力,连它自己也要遵守。
“哈哈哈哈,这才有乐趣!”
它还接着狂笑到。
又轮到赵烈了,他艰难的爬起来,拖着伤体硬是依次跑完全程,亏他还能记得顺序。
“呃啊啊啊!!!”
“很好!还有最后一轮!”
迦乌尼斯倒是越来越热血了,搞得好像是它在玩游戏那样。
“真是疯子……”
两人也没见过这样的交锋,这位恶魔领主能掌控空间,有这样强大的规则力量,却只用来游戏魔生。
新的砖块地面诞生出来,这次铺满了所有地面,足足有数干平米。
“这次怎样弄?”
“先别急,仔细看看先。”
周围的中央地面有一处砖块上还多出个一人多高的,罩在上面的透明方形结界。结界里面还有一颗珠子在一闪一闪的。
“肯定是要击碎那个结界里的珠子。”
他们立刻提刀拔剑去砍。只是打了大半天才击碎这个结界,进而砍爆珠子。
但是这个结界碎完后,在其相邻的另外六块砖块外又各自生成一个结界。
“看来每打碎一个结界,旁边都会诞生新的,迟早要把所有地面都来这么一遍,这得打到什么时候啊?”
西岚也有些乱了。因为四乌尼斯还贴心的摆出了一个飘在半空的沙漏,告诉大家还剩多少时间,看这架势都不到三分钟了。
这次破解不了它的难题的话,应该就是两人最后一次的时空旅行了。
两人几乎把能用的大威力招式都用了一遍,就是为了击碎珠子。但因为外层结界的存在,技能杀伤力大大减小,他们也几近耗尽斗气与法力,也拆不开几个结界打破珠子。
“等一下!这个结界是可以直接踏进去的!我们可以在里面就击碎珠子。”
赵烈不经意间的发现,改变了大家即将覆灭的命运。接下来的效率大大提高,踏入结界内几乎两三刀就一个小珠子,两人各自散开把剩余又再次生成的珠子给一一击碎。
其实两个人站在同一个结界内珠子会更加脆弱……不过在沙漏停止前,他们好歹终于破解了这次的危机。
同时迦乌尼斯也因为他们的成功,而让自己身受重创,从远处的高空跌落。
“空间禁锢消失了,我们可以离开了!”
西岚已经再次划出一道时空之门,叫赵烈上车。
“等一下,我也想给它玩玩珠子。”
赵烈一下子唤出五个波动印,然后一把用手抓住,把这些刻印全部抹在在剑身上,一下子消耗了五个。
“鬼印珠!”
他将剑身上澎湃的波动之力挥出,今时不同往日,他的波动之力越发精纯了。一个直径接近上百米的巨大白色光球从剑身飞出,像个坠落的小太阳一般朝着也在掉落中的迦乌尼斯轰去。
在空间禁锢消失后,好像两人身体都得到了某种提升。尤其是赵烈的波动之力,增幅极大。
接着赵烈便随西岚一起踏入时空之门,只留下一场超乎寻常的大爆炸在虚无的宇宙空间中扩散。
赵烈和西岚终于回到了虚祖,头上熟悉的大太阳,脚下这熟悉的石块街道,而不是六棱镜砖地面,他们的心才终于安定下来。
“还以为死定了呢,西岚大叔,下次别带我玩那么嗨了……”
赵烈擦了擦头上才冒出来的冷汗。
“嗨,这段时间太过频繁的穿越时空了,时空之力有点紊乱,我们得缓缓,要不再次去到这样危险的地方那样可能就真的玩完咧!”
放松后西岚半带玩笑的说道,一边拿出随身带着的酒葫芦想要喝一口。
“哎呀,没了…”
“卧槽,你们到底干嘛去了?”
安德鲁刚打完几场青龙大会回来,就发现赵烈和西岚他们两个浑身伤痕累累,衣服也破破烂烂的,正站在道场的院子里扯淡。
“小孩子别问那么多!”
西岚接下来的几天没酒喝了,因为他的伤势不轻,又被他的女徒弟诺羽看到,怎么问也不肯解释,结果就是所有酒都被她藏了起来。(实际上现在道场都是诺羽在管事。)
诺羽这个西岚弟子赵烈也见过几面,是个成熟懂事的大姐姐,是西岚在很早还在开道场的时候招的弟子,但是因为那时候西岚已经是个随性之人,诺羽跟着他也没学到几招几式,不久后道场也维持不下便关门了。
但所幸诺羽自己能力很强,慎重又有修养,应对不同的人都能友好相处,现在正在担任虚祖的外交官一职。
她又念重师门,一直以来都是她在维持着这个原本早已应该破落的道场。
可以说现在西岚不干活,又有饭吃,纯粹是他这徒弟混的好。
不过诺羽虽然表面上不给西岚酒喝,却又把酒转交到赵烈的手里,让他代为收藏。
“虽然不知道你们最近在干什么,师父也不肯和我说,但看到师父振作起来,我也很高兴。”
“你们才见了没几面,他却好像很信任你,我明明都当了他十几年的徒弟了……”
诺羽的眼神有点幽怨,有点不甘的盯着赵烈,噢,他感受到了。那种酸味都足以比拟被专业人士踩过几十年的老坛酸菜了。
把一坛女儿红交到赵烈手里,诺羽便离开了,她拉不下脸面去亲自交给师父。
“亲人的感觉,真好……”
赵烈也想起了诗音,那个孩子收到他的信了吗?会不会对着他的信又哭又跳?
然后他又想起了远在地球那一边的人。他坐在道场门口高高的台阶上,望着下方熙熙攘攘的街道,再远方是连绵不绝的山脉。
绿水青山,波澜壮阔,近在眼前,但这些依旧没能阻挡他的思乡之情。
“阿波,给仔细我讲讲,在那边的故事吧。”
赵烈轻抚着平放在他身边地上的魔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