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好像没什么好聊的吧。”盛野冰冷的语气没变。
“怎么没有,难道盛先生不关心你的女朋友能不能入围白鹤奖?”
盛野目光一闪,嘴角勾起一个冷笑。
“我在音拾酒吧等你。”胡咏说完就挂了电话。
盛野玩弄着手里的手机,他的面容隐匿在黑暗之中不甚清晰,只是眼神好像是黑夜中的猛兽看到猎物,闪着幽暗的光芒。
而胡咏这边,他翻出今天的热搜,最上面就是关于何翎的视频,评论的网友已经达到了几十万,那些话都不堪入目。
他眼里闪过一丝阴戾。
没用的东西。
计划才刚开始就把自己玩进去,也幸好属于她的那一部分她已经完成,现在的她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一点利用价值。
盛野走进音拾酒吧,里面歌声震耳欲聋,五颜六色的灯光闪耀着,不少人在舞池里群魔乱舞,空气中充斥着酒精和香烟的味道。
好一个纸醉金迷的世界。
盛野双手插兜,视线环视了一圈,终于在吧台看到了胡咏的身影。
他正在跟男调酒师说话,嘴里叼着一支烟,调酒师用自己嘴里的烟点燃了胡咏的烟,那画面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胡咏也正好看到了盛野,他没有穿西装,黑色衬衫和黑色西裤,袖子挽在手臂上,露出精瘦的手腕,双腿笔直又修长,整个人看起来狂野禁欲。
胡咏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那眼神好像是在欣赏世界上最完美的作品。
盛野不紧不慢地朝他走了过去。
胡咏待他走近,轻轻将口中的烟雾吐出,盯着他的眼睛充满迷离。
鼻尖都是烟的味道,盛野眉头一皱。
“给这些先生来杯鸡尾酒。”胡咏吩咐调酒师。
调酒师看了盛野一眼,似乎也在打量他。
有些人经常通过审视对方来确定跟自己是不是同一类人。
“快去啊。”胡咏不悦。
他讨厌别人用同样的目光打量盛野,盛野只能是他的,别人要想占有他,那么就只能被他玩坏了之后他不要了,别人才有机会。
调酒师这才离开。
“坐。”胡咏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
盛野并未说话,在旁边坐了下来。
“看来盛先生还是很关心自己的女朋友,一提事情跟女朋友有关,自己就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了。”胡咏嘴角含着笑,只是这笑容未达眼底。
“胡少在开什么玩笑,”盛野的语气冷淡:“我不关心自己的女朋友,难道关心你吗?”
“看到你这么关心你的女朋友,我也就放心了,”胡咏晃着自己的酒杯,杯子折射出来的莹光打在他的脸上,令他的五官有些模糊:“我还担心没有什么事情能威胁到你。”
盛野眼睛微眯,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胡咏。
“我叔父,财耀集团的董事长,这次白鹤奖的主办方之一,我就那么顺口提了一嘴,姜小姐那个人吧,演技是还可以,但是私生活好像挺乱的,我叔父这个人呢,也较真,还真就让助理去查了,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最近怎么网上都是姜小姐的绯闻,一下子跟自己同剧组的演员,一下子又是跟自己的保镖,白鹤奖向来评选严格,要的是德才兼备的演员,姜小姐虽有才,但这德嘛,”胡咏嘴角挂着淡淡地笑,他说话的语气就好像是跟朋友闲聊,一副很悠哉又很欠揍的模样:“这德嘛,还有待考究。”
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显,无非就是在说,姜时萦能不能入围白鹤奖,完全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盛野语气深沉:“胡少的条件是什么?”
胡咏笑了起来:“这跟聪明人聊天就是省事,”他从凳子上下来,慢慢贴近盛野,手指轻轻抚摸他的肩膀,由上而下,他细细打量着盛野,他果真是人间极品,这无可挑剔的侧颜,冷硬渗人,坐着使他的裤子绷紧,能看到他紧实的线条。
这要是在床上,该多么迷人。
胡咏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一股燥意从心底涌起。
“我要你做我的情人。”胡咏几乎是贴着盛野的耳朵说道。
盛野扯着嘴角笑了:“胡少确定我会答应?”
胡咏也笑:“你这不是来了吗?”
明知他对他有意,还敢冒着危险前来,不就是因为有求于他,他有软肋在他身上,还怕他不答应不成。
没想到盛野却说道:“其实我会过来,主要是为了干一件事情。”
胡咏眉头一挑:“什么?”
“干你。”
盛野话音刚落,一个拳头直直地朝胡咏脸上呼了过来。
胡咏始料未及,石头般的拳头打在脸上,他感觉自己的鼻梁咔嚓一声,剧痛传来,腥红色的液体顺着鼻孔流了下来。
胡咏惊呼一声,捂着鼻子瞪着盛野:“你疯了。”
盛野目光深沉,嘴唇紧抿,五颜六色的灯光下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可怖。
胡咏的心没由来地七上八下,派对那一夜的窒息感再次扑面而来。
盛野一把揪起他的衣领,他被迫跟他对视。
只听盛野的声音渗人:“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她是你碰不得的?”
胡咏却是咧嘴一笑,血液顺着鼻孔流入他的嘴里,他牙齿猩红,满嘴都是血:“盛野,你别太猖狂,你别忘了,姜时萦能不能入围还得看我的意思。”
“是吗?”盛野轻启薄唇,目光冷厉:“我偏就不信了。”
他说完,拳头再次打在胡咏的脸上,胡咏被他拎着,硬生生地受了这一拳,他被打得白眼直翻,鲜血越流越多。
酒吧的其他人发现了旁边的异状,吓得往旁边跑,顿时场面一片混乱。
男调酒师看见了想要翻身过来救人,却被盛野一个锋利的眼神硬生生地止住了动作。
这、这刚刚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打起来了?
盛野将胡咏像破布一样丢在地上,胡咏挣扎地想从地上爬起来,他口齿不清,边起来边说道:“盛野,你将会为你今晚的行为付出代价。”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