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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应该是把她推向千里万里才对。可他明明介意她的身份,却仍然想方设法地要娶她。所以,她相信他是喜欢她的,但世上的男人很少会喜欢一个姑娘却不睡她。可就是这个赵樽,这个她喜欢的赵樽,他可以做得到,哪怕憋死了自己,他也不愿意越那雷池一步,仅仅是因为他此去有可能会马革裹尸,血溅沙场,不愿留下一个不完整的她。

但他又哪里知道,早在她入侵了他的世界,或者说他入侵了她的世界之时,她就已经不再完整了。缺失的那一角,需要他来填补。有了他,她才能得到真正的完整。

只剩一个晚上,她有好多话要说,不想再浪费在吵架上了。

室内静寂良久,烛火灭了。

窗台上的小马“咕咕”一声,听见了里面传来的诡异对话。

“不许和别的女人好了。”

“嗯。”

“三妻四妾,还想不想了”

“不想。”

“侧妃还纳不纳了”

“不纳。”

“侍妾还要不要”

“不要。”

“我说你们军营里,会有军妓吗”

“”

“有吗”

“没有。”

“骗人吧书里可不是这么写的。”她靠着他,凑过去在他的耳朵上低低呵了一口气,热气喷洒,她感觉到他僵硬了身子,这才哧哧笑着,一下一下轻吻轻滑,“有没有,到底有没有”他不答,她张嘴咬住他的耳朵,在嘴里裹了裹才低低问,“睡不睡”

“不睡。”

“不睡的是大傻叉。”

她低低骂了一声,语气突然又哽咽了。他没有说话,把她搂得紧紧的。两个人说了许多话,大多是她在说,他只是听。她说什么,他都说好,她再不合理的要求,他都不会反驳。后来她说累了,就窝在他的怀里睡了过去。

在这样分别前的夜晚,她没有想到却做了一个好梦。梦见在漠北的狂风中,她策马狂奔,在无边无际的草原中间,是身着盔甲的他,那黑色的披风在风中高高扬起翻飞,她奔向他,他张开双臂,把她重重抱在怀里转圈,转了一圈又一圈,一圈又一圈直到她陡然一下睁开眼睛。

天儿还没有亮,窗外黑压压的。

屋子里只有一盏微弱的小灯。

他背对着她在穿衣,就站在他床边不远。看来是准备直接去营中了,他身上穿着她梦中见到的盔甲。窄袖云肩,通袖漆襕袍,外罩长身式明甲,用金纽扣纽系,两侧及后身开裾,底边饰彩色排穗,胸部缀有护心镜,两肩掩膊,缀红色肩缀,外面系了一件黑色镶金边的披风,身型颀长,高冷无双,是灯火照着他,却又是他点缀了火光。她向来觉得穿着戎装的男人更有魅力,可这种魅力在赵樽的身上更是突显到了极致。

这是一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

他的心冷漠坚硬,却又适时柔软。他从不说山盟海誓,却字字句句都是承诺。她不知道该怎样描述他。有时候用太过华丽的语言去描述一种东西,原本就是一种亵渎。需要用言词粉饰的,那就代表本身的薄弱。真正的好东西,归根到底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好。除了好,再没有别的。

她浅浅眯着眼,没有出声儿叫他。

甚至在他转过了头时,阖上了眼睛装睡。

她感觉到他低下头,静静地看了她片刻,吻了她。

然后他替她掖了掖被子,不多一会儿,窗户“咯吱”一响,她再睁开眼睛时,只看见烛火在受风的轻摇,屋子里顿时就冷了下来。

“想人间婆娑,全无着落。”

入宫的路上,夏初七一直在琢磨这句话。

想到这句话的她,是伤感的。可她又不想伤感,她从来不信命。

剩下两天,四十八个小时,她得掰着手指头来用了。

张皇宫的身子比前些日子好了许多。人有的时候活着,得靠一种信念。因为夏初七的存在,让她相信了可以治愈。因了她的病,洪泰帝每日里来瞧她,她相信了情感。一个女人,无论长到多少岁,都脱不了追求情爱的本质,有了这两点,即便是肺癌也能焕发新生。

可夏初七心里很清楚,她这病是治不好了。

差别只在于她还能活多久。

今日坤宁宫的氛围与往日不同,知道要打战了,知道赵樽要出征了,张皇后的话比往常更多。大抵都是女人,都是强势男人的女人,她突然发现与夏初七有许多话要说。可夏初七今天心绪不宁,却时不时的走神儿,直到走出了坤宁宫,也没有与张皇后说几句实质的内容。

她不知道是怎么走入云月阁的,赵梓月见到她,很是高兴。

“楚七,快来快来,你看看青藤做的虎头鞋”

赵梓月原本就是一个活泼不知愁烦的公主,在对新生命的期盼中,她也重新获得了“新生”,撒娇耍赖十八般武艺齐齐上阵,到底还是说服了洪泰帝留下了肚子里的孩子。如今的她,已经开始偷偷的准备孩儿的衣物了,她手里拿着的是一双虎头鞋。

“老虎的头是我绣的,楚七,你看,怎么样”

赵梓月兴奋的拉着她,仿佛一夕之间就长大了,那仍是小女孩的娇嫩里,多了一种母性特有的光彩。可夏初七瞅了一眼,没什么兴趣。

“老虎猫吧”

赵梓月不高兴地嘟了嘟嘴巴,脾气却不像过去那么娇横了。想了想,又反过来安慰夏初七,说她十九哥打过很多战,却从来没有打过败战,一定会凯旋归来娶她的,让她不要担心。每个人都会长大,夏初七其实喜欢赵梓月的变化。

“梓月,二鬼活着回来了,你知道吗”

这话有点儿残忍,可她还是说了。每一种伤疤,总是需要剥离之后才能彻底治愈。赵梓月一愣,躲开了她的眼神,拿着那虎头鞋的手,揪了揪,“他死不死,活不活,关本公主什么事”

夏初七瞧了她片刻,“他好像又要随你十九哥出征北上了。你父皇封他做指挥佥事他不要,说是熟悉哈萨尔,熟悉北方地型,自请带先锋营参战,梓月,先锋营可是打头阵的”她就像闲聊一般,漫不经心地说着,却仔细观察着赵梓月的表情。果然,她眼神不停的游离闪躲,最终还是生气了,把虎头鞋一丢。

“你不许在本公主面前提他的名字了,不然我要与你一决雌雄。”

“用错成语没有”

“没有就是一决雌雄。”

夏初七托着腮帮一笑,“好像很严重的样子,那我不说了。”说罢,她的目光瞄向赵梓月的肚皮,突然长长叹了一声,“小宝宝,你爹就要去打战了,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你想不想见一见他啊要是他这一战死了,见面可就是永别了”

“你还说,你要逼本公主杀鸡儆猴是不是”

夏初七抬头,奇怪地看着她,“我和小宝宝说话,也惹到你了”

“你故意的”

夏初七点头,“对,我故意的。”

赵梓月瞧她一眼,垂下了头去,“我不喜欢他,我的孩儿与他无关。你不要再说他了,要不然就与你绝交。”

夏初七欣喜她用对了词,可还是就事论事,“一个人可生不出孩儿来,血脉相连的事情,这辈子都没法改变。梓月,除非你不要这孩子,要不然,怎么都不可能与他没有关系的,因为你们有一个共同的孩儿,宝宝的身上,流着你的血,也会流着他的血”

赵梓月生气了,捂着耳朵,“我不想听,不要再说了。”

夏初七笑了笑,“你为什么那么讨厌他就因为他是你孩子的爹”她非得哪壶不开提哪壶,赵梓月气得一张脸涨得通红,瞪了她一眼,“那个人坏死了,他那么坏,你为什么还要为他说话”

“他哪里坏了你都记得”

“”被夏初七这么一逗,赵梓月红了脸,“反正就是坏。”

“他那不是坏,他是中了媚药了。咦,那药不是你自己点的吗依我说啊,最惨就是鬼哥了,好端端的失了身,人家还没有找你负责呢,你倒是生起气来”

说些这个事,赵梓月就气恨。据她事后回忆,那个熏香确实是她自己点的,当时与夏初七吵了嘴过来,她气糊涂了,拿着抽屉的香就放在了香炉,也没有怎么注意。现在又被夏初七提起,她想来想去,好像真的全是她自己的错,不由又委屈地低下头去。

“就算中了药,他也不该那样待我,啃我嘴巴,还啃我,啃我的反正就是又坏又讨厌的人。”

“啃嘴巴,还啃了哪里”

夏初七逗着她,见她的脸快要红成猴屁股了,终于憋不住大笑了起来。一扫心底的阴霾,她紧紧揽住赵梓月,长长一叹之后,才问出一句考虑了好久的话来。

“梓月,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你,可你的身子不大好,我一直没好开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那次给你十九哥下药,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赵梓月瘪了瘪嘴,看着她的目光里有一些歉意,却是摇了摇头。

“没人指使我那个时候我讨厌你,不想你跟我十九哥好,所以就偷偷跑进你的屋子,偷了那个药。”

“可是,你怎会晓得那逍遥散是春药谁告诉你的”

说到春药,赵梓月脸上更红了几分,瞥了她一眼,才小心翼翼的说,“是梅子说的。”

“梅子告诉你的”

“她没有告诉我,可很多人都知道,青藤也知道”

一听这话,夏初七脑门上的黑线,绕了一圈又一圈。有一个大嘴巴的姑娘在身边儿,真是一件极为可怕的事情。想来不仅青藤,只怕她屋子里的逍遥散是媚药的事,整个晋王府的人都知道了。

走出云月阁的时候,她拽了晴岚过来。

“往后注意点梅子那张嘴她那张嘴啊,可以抵得上十万大军了。”

晴岚不明所以,夏初七也不解释,大步往外走。

云月阁的台阶外,有一个人在徘徊,见到她过来,行了个礼。

“郡主。”

好久不见二鬼,他瘦了,也黑了,大概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穿着一身坚硬的甲胄,面色却显得有点儿苍白,整个人都清减了下来,少了一些往常的圆滑,看上去成熟了不少。夏初七瞄了他一眼,心里惊了惊,冲晴岚使了一个眼神儿,领了他走到角落。

“鬼哥你怎么来了云月阁你也来得”

二鬼声音哑哑,“我是特地来见郡主您的。”

“只怕不是想见我吧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二鬼微微一愣,像是不太明白她的意思。夏初七原本还想逗他一下,可想到他又要带兵打前锋,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命活着回来,就有些不忍心了。生命是力量,一个还没有出生的生命,也许能给他带去更多活着的力量。

慢慢走近几步,她低低说:“鬼哥,立功回来吧,娶一送一。”

二鬼猛地抬起头,满脸惊愕,“郡主的意思,我不懂。”

夏初七瘪了瘪嘴,“蠢”一个字说完,她又好笑地挑起了眉梢,“你曾经在冬天播下了一粒种子,到了秋天,总该要结出了一个果实吧”

说完,她翘着唇意有所指的努了努嘴,指向云月阁。呆怔了片刻,二鬼眼睛里浮起来一层浓浓的欣喜。不,也不完全是欣喜,那欣喜里还含了一丝泪光,看得夏初七如鲠在喉。

“鬼哥,想不想见见她”

二鬼激动地点了点头,喉结一阵涌动,一句话像是从喉咙里憋出来的。

“想。可她会见我吗”

夏初七看了看周围,压低了嗓子,“我有条件。”

、第116章安静的旁观者。

踏着云月阁整齐的青石板路入了院子,夏初七往梓月公主的寝殿走去。她的身后跟了一个侍婢,不是平常跟在她身边儿的人,而是一个陌生的面孔。

幸而云月阁的守卫与她极是熟稔了,只是稍稍看了一眼那个明显比普通姑娘都要高得多的侍婢一眼,就放了行。掩人耳目的混了进去,夏初七松了一口气,看了身边的侍婢一眼,拎着过长的裙裾入了寝殿,而那“侍婢”站在了门口,一双拳头紧紧捏住。

“咦,楚七,你怎的又来了”

赵梓月正坐在桌边上摆弄小孩儿衣物的花样。她的内殿之中布置得十分奢侈华美,紫粉色的纱幔层层叠叠,无一处不精致,隔绝了外面的世界,也隔出了一个天之娇女的公主生活。殿中的熏香炉里,有一抹袅袅的青烟,青烟映着她娇嫩的脸,看上去像个粉妆玉琢的小姑娘。

看着赵梓月脸上的欢喜和奇怪,夏初七笑得很是灿烂。

“不是想你了么怎么的,我还不能来看看你”

这样的借口实在很烂,换了这宫中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可能会相信。可她不是赵梓月吗她脑子里的弦儿是单线的,简单得一笔一画都写得清清楚楚。只怪怪的眨了一下眼睛,也没有刻意注意那门边儿的高个子侍婢,就喜滋滋的招手。

“那你来得正好,快与我看看这几个花样,做小衣服哪一个好”

夏初七笑眯眯地走了过去,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挑着花样儿瞧。

“梓月,你现在就准备这些,会不会太早了”

没有抬头看她,赵梓月的视线一直专注在手上,语气说不出来的单纯和天真,“早什么呀不早了。我先前还在和青藤说呢,我准备在孩儿出生之前,就要把他十岁以前需要的东西都做好。”

夏初七倒抽了一口气,“你可真敢想十岁”

“嘿嘿,我这不是未卜先知么,早做准备好。”

胡乱的用了一个词儿,赵梓月低低一笑,满室都是暖意。可夏初七却不免叹息,觉得这姑娘确实天真得紧。好像自从她决定了要生下肚子里的孩子,就再也没有考虑过她一个公主的身份未婚先孕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只是一个人恣意的享受着即将为人母的喜悦,丢掉了一切的愁烦。

“梓月,你有没有想过,孩子生了没爹可怎么办”

她发现自己成了坏人,总是去揭别人的伤。可她不得不说,因为这是赵梓月实实在在得面临的问题。她相信洪泰帝在同意赵梓月留下孩子的时候,已经考虑好了退路。要不是这几日北疆战场上的事让他腾不出手来,估计早就做了决定了。说不定他立马就会给赵梓月指一门亲事,来遮盖这个“皇室丑闻”。如果真是那样,那个驸马不是鬼哥,他在外面打战,公主却不得不带着他的孩子嫁人,岂不是可怜

“楚七”

嘟了下嘴巴,赵梓月低下眸子,脸上的笑容果然少了许多。

“我先前与父皇说好了,不管怎样,这个孩儿我都是要养大的,若是父皇怕我给他丢了脸,就就发一个讣闻,说我没有救活,已经死了,梓月公主没了,就没有人再嚼舌根了。然后父皇可以给我在宫外找一个住处,我自己把孩儿养大的便是。”说到这里,她转过头来,“楚七,孩儿有没有父亲应该也没有什么关系吧”

她似懂非懂,一双眼睛躲躲闪闪的看过来。看得夏初七心里一紧,不由为这个还是孩子的未婚妈妈酸涩了一把。

“为了一个孩子,做不成公主了,梓月你不后悔吗”

轻呵一下,赵梓月笑了,“做公主有什么好的每天都关在这小院子里,哪里也不能去,什么事也不能做,还是外面好,天空多高多远,不做公主,我还喜欢呢。”

“你不是公主了,你的孩子,就只能是普通的孩子。”

见她说得严肃,赵梓月眯了眯眼,“这个很重要吗”

“很重要。”夏初七偷瞄了一眼门边候立着的“侍婢”,低低说,“世上的人大多嫌贫爱富,欺软怕硬,孩子不是皇家身份,就难保不会受人欺负了”

“可我是公主”

“那个时候,你已经不是公主了。”

赵梓月微微一愣,无辜的看着她,“那楚七,我该怎么办”

好不容易说到了重点,夏初七正中下怀,拉着她的手,笑着说,“梓月,其实鬼哥那个人很不错,心地纯善,为人仗义,又是你肚子里孩儿的亲爹,你即便容得下孩子,又怎么会容不下孩子的爹呢你不如现在就向你父皇请旨,让他做你的驸马”

“楚七”听了她的话,赵梓月惊愕了一下,歪着脑袋看了她半晌儿,才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好啊,原来你是狼子野心,明明就已经走了,又故意跑回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

看着她警惕的眸子,夏初七摇了摇头,“我只是随便与你絮叨几句,梓月,我说这些可都是为了你好。要不然,等陛下空闲下来,替你指了别的男人做驸马,你的孩儿就得认一个不是亲爹的人做爹了,你舍得你的孩儿受苦吗不是亲爹,他是不会真正爱你孩儿你可得想好了这一点。”

“我父皇不会的,我都和他说好了。”赵梓月半眯着眼睛盯着她,缓缓放下了手上的布料,嘟了嘟嘴,“说来说去,你还是不关心我,就想为那个坏人求情是不是”

“不完全是,我只是觉得,这个对你,对你们的孩子都好。”

冷冷哼了一声,赵梓月不了高兴,眉头都皱了起来,“楚七我说过我不喜欢你再提起他了,你还要说。那就是一定要与我绝交。”说罢她偷偷瞄了一下楚七,见她不吭声,没有什么表情,大概又觉得自己说重了,转身拉着她的手,为了重新找个话题,不由得看了一眼门边那个似乎不太安生的侍婢。

“楚七啊,你那个侍婢哪来的,我怎么没有见过嘿,长得还真是惨不忍睹。”

那“侍婢”一听“惨不忍睹”几个字,肩膀一缩,飞快地垂下了头去。赵梓月却是“噗哧”一声儿就笑了。夏初七心里叹息,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他,只能无奈的微笑。

“公主殿下整天就惦念着孩子,哪里有时间去记得我有几个侍婢”

赵梓月瘪了瘪嘴巴,总觉得那个侍婢长得有些眼熟,不免又偏头过去多看了两眼,随即想想,声音又欢快了起来。

“说得也是,本公主贵人多忘事,记不起来也正常。”

“公主,一般贵人多忘事这话,是人家说的,不是自己说的。”

“是吗”赵梓月惊奇的挑眉,“难道本公主不是贵人”

“是”夏初七咽下一口血,“你很贵。”

哈哈一笑,赵梓月与她胡乱调侃着,字里行间仍是天真得近乎幼稚,乱用成语,乱说话,被人纠正了,还很是得意。看得那乔装打扮成侍婢的二鬼,眼睛有些发红。

从进来开始,他一动不动,就远远的看着她,紧握的掌心里,汗湿了一片。而那湿润的感觉透过手心,慢慢地浸入了他的心脏。

听着她说让皇帝发讣闻“诈死”,听着她说做公主不得自由,听着她说要独自把孩儿抚养长大,他的心里总觉得像刀在绞。他今日来,本来是因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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