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做什么?”
一道尖锐的女音突然响了起来,盛景明的眸子中瞬间迸发出一抹冰冷,甚至是隐藏下来的杀气。
“你来做什么?”
盛景明盯着站在门口的陆颖和尾随而来的盛景风。
这件事实际上也怪不得盛景风,只是他实在是打发不掉这个女人,奈何自己给你病房里的两个人打电话却出奇一致地没有人接,然后……
“苏浅,你还要不要脸,阿明被你害成什么样子难道你还不知道吗?难道非要阿明因为你而死才甘心吗?”
陆颖浑身如同刺猬一般,朝着苏浅扭打起来。
苏浅的头发被陆颖紧紧地抓住,她也丝毫没有占到什么上风,两人谁也不让着谁。
对于苏浅,如果对于陈丽华有的只是懒得去辩驳,对于陆颖就是一肚子的恨意,她当然不会放弃这次还手的机会。
盛景风站在一旁,上前也不是,不上前也不是,也不想要看着苏浅被欺负,可是接受的绅士教育最终让他出手制止两人的撕扯。
“闹够了没有!”
病床上的盛景明眼神微冷地盯着这一幕,冰冷地吼道。
由于刚刚手术结束,由于用尽力气去吼,没有想到血液随着绷带露了出来。
“盛景明?”
苏浅最先反应过来,看着眼前脸色微微苍白的男人慌乱地跑了过来。
陆颖同样跑了过来,看着被血液浸染的绷带,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盛景明,我去找医生。”
苏浅强行保持镇静,朝着盛景明说道。
在一番周折之后,医生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陆颖和苏浅,出生训斥:“不是说了病人需要静养,如果再有下次我也没有办法,医生不是万能的。”
苏浅认错态度良好,将医生送走后,来到盛景明的面前,毫无表情地说道:“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别走。”
盛景明一把抓住苏浅转身欲要离开的胳膊,眼神停留在陆颖和盛景风的身上。
“阿明,我刚将陈姨送回去就赶过来了,你不会是让我……我不走,我要在这里陪着你。”
陆颖一屁股坐在了病床上。
盛景风看着即将要爆发的盛景明,简单地为这个愚蠢的女人默哀了三秒钟。
“走了走了,他们是夫妻,你算是什么?”盛景风拉着陆颖的胳膊,直到拉到了医院门口才松开。
陆颖简单地整理了自己略显凌乱的衣衫,鄙夷地瞅了一眼身旁吊儿郎当地盛景风。
在盛家,她最看不起的就是盛家的二少爷盛景风,典型的玩世不恭的二世祖,她陆颖要嫁的人只会是帅气和智慧于一体的盛景明。
至于其他人,都不配!
“盛景风,你站住!”陆颖看着把自己拉到门外就不管不顾的盛景风,一时气急随即喊道。
盛景风果然站住了,脸上自始自终都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意,谁也看不懂笑意的背后究竟是什么。
“陆小姐,不知道你叫住我这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盛家二少爷有什么事情?还是说你陆小姐看上我这副皮囊了?”
盛景风的薄唇微微勾起一抹冷笑。
陆颖看着同盛景明有几分相像的脸颊,眼神有些恍惚。
“看来真的是看上我了?可惜……我看不上你。”盛景风朝着陆颖摇了摇头,仿佛在叹息。
陆颖回过神来,看着已经走远的男人,踩着高跟鞋一路小跑跟了上去。
“陆大小姐,你有完没完?”
盛景风鄙夷地看了一眼,甩了甩衣袖,皮笑肉不笑地上下打量着。
“盛景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知道你想要得到什么?”
陆颖双手环胸,傲气地盯着盛景风没有任何感情的双眼。
就是这双无情的眼睛,只有看着苏浅的时候,才会出现一丝丝的波澜,凭什么一个一个都是因为苏浅,凭什么苏浅可以我不可以?
“哦?说说看?”
盛景明看着眼前的女人,双眼中充满着趣味。
“盛景风,你不就是喜欢苏浅吗?别以为我不知道,即使你藏的很深,我也一眼可以看穿。”
陆颖满意地看着盛景风的双眼终于出现了一丝的波澜,继续满意地说道:“我想要盛景明,你想要苏浅,我们何必这样势同水火?我们完全可以合作才能达到我们想要的,怎么样?”
“哈哈哈――”
盛景风突然间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陆颖感觉自己的后背凉飕飕的,疑惑地问道。
“当然笑――你知道这么多,难道就不怕我让你离不开这里,让你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忽然间想到了什么,盛景风紧接着说道:“陆大小姐,至于合作……”
“我没有兴趣,也不想同你这种人合作,我嫌脏。”
陆颖眼眸中迸发出一抹凌厉,看着点消失的盛景风,攥紧拳头,连掌心的肉被指甲掐出一道血印也完全不在意。
盛景风,我希望你不要后悔!
病房内,苏浅将盛景明放倒下了身体,盯着盛景明的睡颜,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门缓缓地被关闭,床上的男人也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凄冷地盯着窗外,筹划着什么。
苏浅看了看腕表,离下班的时间还早,直接感到了办公室。
“苏姐,盛总怎么样了?”
姚黄盯着终于满血复活的苏浅,也知道盛景明应该是没事了,但还是出口询问。
“没事了,有盛家人在那看着,不会有事的。”
苏浅自顾自地坐在了办公椅上,看着已经被恢复原样的办公室,却发现墙角的摄像头被拿到了。
是该拿掉了……
“苏姐,我可以多说一句吗?”姚黄看着苏浅并没有出声阻止,急忙解释着:“盛总可以做到这样,为什么苏姐不再给盛总一个机会?”
再给你们两个人一个机会,这句话姚黄并没有说出来。
几分钟过去,在姚黄以为不会得到回复时,却听见一道声音悠悠地传了出来。
“你不懂,语气两个人在一起倍受煎熬,还不如放手,这样对两个人都好,有时候放手也是一种爱的方式。”
“喜欢的人在一起才是最好的,再大的困难都可以克服。”
苏浅斜睨了一眼陷入憧憬中的姚黄,摇了摇头,自己的这个年纪已经不适合那些柏拉图式恋爱了。
“他和我之间已经不是横亘着一个问题了,而是家族之间的事情,况且……我已经不爱他了,你不会明白在莱茵别墅,支撑我活下去的希望是什么。”
姚黄喃喃自语:“真的不爱了吗?”
姚黄不敢在苏浅的面前再说些刺激的话,只好默默地退出了办公室,站在玻璃门后,背靠着玻璃看向远方。
往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