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盛景明大步过来,不经意打断了她的话:“你和乔总有合作怎么不告诉我呢?我可以帮忙的。”
苏浅看了随后过来这边的乔俏一眼,不太相信她会说出她们的合作。
乔俏笑道:“苏总是要做大生意的人,这点儿小合作怎么会说出来呢?你说是不是啊苏总?”
“我们合作什么了?”苏浅不知道,索性也不装。
乔俏没想到她会甩锅,竟然一点儿都不伪装的?她尬笑了一下:“苏总,是我投资的剧的服装设计啊,你可是答应过的,四个主角都是你做。”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苏浅真佩服她:真敢说!
盛景明说:“这是好事,你如果需要什么支持,我全力帮你。”
苏浅像刚才对胡奶奶那样说:“谢谢,我需要帮助的时候,一定找你。”
郁青不忍直视……这是盛景明,不是胡奶奶。再说就算是胡奶奶,也未必没听出来,只是没拆穿而已。
苏浅反正就这么不管不顾的说了,抬手就和郁青碰了一下:“这算是我们第一次正式合作,三人独立的,来来,值得庆祝与纪念,干一杯!”
盛景明伸手就挡住了她的杯口:“你不能喝酒,我替你喝。”
“我……”苏浅自己都不知道做自己不能喝酒的?
眼看着盛景明直接把她的酒杯拿走,喝了她刚才已经喝过一口的酒,苏浅顿时脸不争气的红了。
好在有粉底遮掩,她偏开脸,不想暴露眼神。
盛景明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受伤:她就这么嫌弃?
苏浅觉得哪哪儿都有盛景明,这是她头一次和他一起出现在这种公众场合,可是无论她与寥寥可数的认识的人说话,还是跟着乔俏或郁青结识新朋友,盛景明都能插上一句。
可把苏浅趁的一事无成,无一不是依附于他的了。
为了不让自己手里的杯子再被“劫持”,苏浅这次选了果汁,她不喝酒还不行吗?
眼看盛景明又过来,苏浅不退反迎,先一步走到他身边:“盛总,你今晚别是吃了什么药,又中毒了吧?”
“又?”盛景明直接拉住她,他本意就对这些事情无意,这里的人在他看来,现在都没有苏浅重要,现在她就在他身边,还说了这种话,他直接晃了一下:“可能……是吧。”
苏浅眼看着他做出这假装的样子,直接说:“是吗?那真是如了乔总的意了,乔总帮我那么多,我也帮她一次。”
“不是,我好着呢。”盛景明手腕一紧,直接把她带入怀里:“我不是中毒,是生病,还要承蒙你多照顾。”
这一语双关的弦外音,听着真是让人心里突突。
苏浅挣了一下:“我不想白来一趟,算我求你,能不能等散场了我再照顾你?”
他如此服软,她到底还是硬不下心,但这次来,她真的是有目的的,现在被他破坏成这样,她多少还是有些失望的。
但她吴音软语的说话,盛景明很受用:“好,我等你。”
他说着,去一旁的餐桌边,那边有休息椅可用。
苏浅松了口气,终于清静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真觉得今晚的盛景明不对劲儿。
没有盛景明的恶意打扰,苏浅还真是结识了几个人,有服装实业的,也有时尚潮流杂志的,还有乔俏的同行,做珠宝的。
她觉得收获颇丰。
三个小时的晚宴结束,苏浅忘了之前和盛景明说的话了,直接和郁青一起出来,要送胡奶奶回去。
她是开了郁青的车来的,虽然香槟度低,但到底是含了酒精的,而郁青更是喝了红酒,也不能开车。
“叫代驾,”乔俏直接就要拨号:“明天愚人节,今天可不能开玩笑。”
“明天也不能开玩笑。”苏浅看了下时间:“咱们先送胡奶奶回去,然后再回家吗?”
郁青点头:“是我送胡奶奶回去,你不用,他来接你了。”说着话,她往苏浅身后指了指。
苏浅回头,盛景明已经过来了:“我已经叫小刘过来了,他一会儿就到。”
“我……你也喝酒了。”
“他就是过来开车的。”
苏浅还特意提醒了他,但没想到刘助理就是来开车来送盛景明的,他是打车来的。
只是他此时的休闲装上散发着……咖啡味儿?
苏浅没说话,盛景明却是皱了眉:“你这身上是什么味儿?”
“额……盛总,我正和一个姑娘相亲,这是我妈今年给我介绍的第八个姑娘了。”刘助理心里苦:“那姑娘说我不尊重她,就泼了我一杯咖啡。”
苏浅说:“难为你了,你喜欢什么样的,我给你留意着。”
“不用不用,苏总上车吧。”刘助理把车开过来,直接开了后座车门。
盛景明拉着她上车,一起坐在后排:“我那儿还有闲车,明天你再开一辆走。”
“不用了。”苏浅立刻拒绝。
盛景明皱眉看她,拒绝的这么麻利,是有多不想搭理他?
苏浅原本只是单纯的拒绝,但被他的眼神看到,下意识的想要解释:“不是……我只是又出了事,不想自己开车了,这样别人就没有机会了。”
她说出口就有些后悔:苏浅,你个不争气的!解释个毛线啊!
但偏偏,对着盛景明,她就硬不起来。
盛景明皱眉安慰她:“日常开车一般没事,你没车代步也不方便,我把那辆玛莎拉蒂给你。”
苏浅是真的不想收,他却不允许她拒绝:“就算你照顾我的报酬。”
“我……”苏浅被堵的没话说:她提不提以前,是否要说照顾他没钱,他都可以堵回来:这不是给了吗?
果然是职业模式下就是不一样,她以前都不知道他还有这么一面,而之前他的无赖……
“你这么看着我,我会错意你负责。”
刚想着他那种无赖,他就又表现出来了。
苏浅别开脸:“我没有意思,只想问你,孩子们都在莱茵别墅里吗?还有没有其他人?”
“你掩饰的手法,真拙劣。”他伸手板正了她的脸:“我没告诉你吗?凌薇薇还在那儿,她一日不说清,我一日不让她走。”
“就像当初不让我出门一样?”苏浅按下他的手:“离婚协议书生效期间,还请你自重。”
盛景明说:“何为自重?我确实比你重。”
他这般耍无赖,苏浅气的咬牙切齿没办法,两人各不想让,眼神里有电光火花在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