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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阅还在进行,其品秩规模都远不如永乐十九年的那次大阅,但是依旧是大明当下最强的军事实力展示。

使臣依旧不是很多,只有朝鲜、鞑靼、倭国、琉球。

大明自己的水师消失了,各国使臣朝贡的频率骤然降低了。

永乐年间各国朝贡朝贡近三百余次,到了宣德年间就锐减到了一百多次,到了正统十四年的时间,就只有二十余次了。

各国再不对大明怀有任何的畏惧之心,因为大明自己把手中的利剑给掰了。

大明无敌的水师在宣德年间的规模就开始缩小,到了正统三年,全都被摧毁在了南京龙江造船厂内。

朱祁钰坐直了身子,认真的看着大明的军备,后面大军的有序的离开了德胜门前。

各种大明的火器再次被拉了出来,让朱祁钰眼皮子直跳的是,那三门黑龙炮居然又被拉了出来!

“这玩意儿去年不是又试了三次吗?不是打不响吗?”朱祁钰歪着头问着坐在右侧的于谦。

于谦十分淡定,眼神看向了那些使臣,低声说道:“咱们知道,但是他们不知道啊。”

朱祁钰言简意赅的问道:“吓唬?”

于谦点头低声说道:“再有就是下饵了,与其让他们漫无目的打探大明的虚实,还不如把这个东西亮出来,让他们有目标,我们也好应对。”

朱祁钰了然,这玩意儿最开始的时候是个误会,但是随着时间的发展,变成了吓唬人的东西,

最重要的是,这是饵料。

确切的说,是专门拿出来,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去打听,想要打探此物的消息,必然是层层下饵,层层抓拿。

等到用完了,再拿个新的出来,继续下饵,如此循环往复。

大明朝堂,果然变成了人均钓鱼佬。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这里面,都是局。

朱祁钰看完了整个大阅,随后摆驾回到了奉天殿内。

下面还要接见各国的使臣,首先就是大明一年数贡的狗腿子朝鲜,朝鲜使臣的恭敬,可以用一句话去概括。

「能做大明的狗,就是最大的荣幸啊,不像有的野狗,跑来跑去,不知道自己的主人是谁。」

朝鲜以大明的鹰犬为荣,并且一年可以数次朝贡,朝贡极为频繁,获利也极多,毫无疑问,这对双方都是有益的。

本来朝鲜想要金织罗衣一袭、彩表、彩币、钞五百贯若干,册封王世子李弘暐为朝鲜国王的圣旨。

朝鲜国王李珦在景泰元年就薨了,但是这册封国王之事,却迟迟没有定下来。

朱祁钰一点赏赐没给,这里面自然有原因的。

这条忠犬,不是绝对的忠诚,甚至对着主人家狺狺狂吠起来。

连狗绳都不肯带了。

这次朝鲜使臣有送来了不少的种马,还有就是每次都送的少女。

朱祁钰看着毕恭毕敬的朝鲜使臣,冷漠的说道:“平身。”

“臣谢主隆恩。”朝鲜使臣李氏朝鲜都承旨使姜孟卿,副使李氏朝鲜中枢院事金何站起身来。

胡濙深吸了口气,往前走了一步,高声说道:“去年三月初,尔请世子冕服,言朝鲜国王李珦薨于康宁殿。”

“五月,我大明遣使节稽勋郎中的陈钝、刑部湖广司郎中陈金为正使,行人司李宽、行人郭仲南为副使,中官金宥、金兴携诰命、冕服等物赶至景福宫勤政门。”

“王世子李弘暐为何不行三拜五叩大礼接旨,仅鞠躬接旨?”

朱祁钰知道这件事,景泰元年时候,朝鲜国王李珦薨了,请大明朝册封王世子李弘暐为国王。

朱祁钰让人跑了一趟,到了朝鲜国门勤政门的时候,王世子李弘暐拒不行礼,导致这场册封没有进行下去。

大明册封朝鲜国王的诏书没发下去。

景泰三年七月份,朱祁钰也没多管他们,直接南下平叛了,襄王朱瞻墡一直以册封朝国王需要陛下亲印,一直不给审批。

大明拿出来了拖字诀。

“《藩国仪注》中并无三拜五叩之礼。”姜孟卿赶忙回答道。

胡濙深吸了口气说道:“哪一年的《藩国仪注》?”

“洪武三年。”姜孟卿赶忙回答道。

胡濙平静的问道:“洪武三年《藩国仪注》到洪武十四年已经修改了一次,到了永乐年再改,已改礼度,当依时制。”

跟胡濙掰扯礼法之事?

副使金何显然有点扛不住,这显然忽悠不了胡濙,因为永乐年间的《藩国仪注》就是人家胡濙写的…

金何赶忙俯首说道:“陛下,洪武十四年以后的《藩国仪注》散迭了。”

朝鲜这条所谓的忠犬,到底想干什么?

洪武十四年以后的《藩国仪注》真的没了吗?

答案显然不是。

自正统十四年土木堡天变之后,朝鲜以为中国空虚,就开始作妖了而已。

以洪武十四年以后的《藩国仪注》没了为由,拒不跪拜礼,而是以鞠躬礼代替。

朱祁钰笑着说道:“胡尚书,赐下新的景泰年间《藩国仪注》,等到王世子研究明白了,到津口接受册封。”

“就不劳陈钝跑一趟了,陈钝年事已高,舟车劳顿,也是辛苦。”

不跪不拜,欺负他朱祁钰是个庶孽僭主,觉得大明没了大军好欺负?

朱祁钰至今没下册封,也一直没有接见朝方使臣,就等着今天大阅。

胡濙满是笑意的说道:“陛下仁爱。”

陈钝岁数大了,六十六岁了,这个年纪在泛舟出海,或者行山道到朝鲜,去一趟已经很累了。

这陈钝一行使者,刚回到津口,朱祁钰体恤朝臣辛苦,在津口册封,这不是仁爱是什么!

谁能说陛下暴戾?

姜孟卿面色惊惧,到津口接受册封?这是什么时候的规矩?!

金何震怒,他站出来大声说道:“陛下,自洪武年间就没有这种规矩。”

朱祁钰不动声色,拿过了食盒里放着茶杯,喝了一口,平淡的说道:“打今儿起,就有这个规矩了!”

“朕立的!”

姜孟卿和金何脸色数变,阴晴不定。

胡濙老神在在的问道:“正副使臣,尔等若是不接这《藩国仪注》,也不是不行啊,回去之后,就自己称王。”

“只要胆子大,称帝也行啊!”

上一个称帝的还是北元末代皇帝天元帝,被蓝玉给干碎的那个北元朝廷。

现在他们都自称元裔了。

朝鲜敢称帝,朱祁钰就敢打的他们自称鲜裔。

因为朝鲜足够恭顺,大明一直没啥讨伐的理由罢了,从洪武年间起,朱元璋、朱棣都对倭国虎视眈眈。

朝鲜是前往倭国的跳板。

胡濙的意思很明确,今天这《藩国仪注》他们接可以,不接也可以。

大明方面无所谓。

胡濙笑着问道:“两位使臣,还有什么事儿吗?若是没有了,就退下吧,后面等着朝贺的使臣也排着队呢。”

“陛下,臣请宽恕王世子无礼之罪,臣回朝鲜后定督促王世子好好研读《藩国仪注》,再请天使册封。”姜孟卿俯首说道。

这要是请回去景泰版《藩国仪注》,那他回去怎么复命?

虽然王世子已经成为了实质性的国王,但是没有大明的册封,始终少了一道手续,名不正言不顺。

要知道此时的李氏朝鲜内部,可是有相当强的精明风力。

精神大明人,就是精明。

兴安歪着头和小黄门耳语了几声,又在陛下耳边低语了几声。

朱祁钰有些惊讶,随即摇头说道:“你们也别回去督促王世子了,朝鲜的朝堂出大事了。”

“领议政皇甫仁、左议政金宗瑞把你们的王世子架空了。”

“什么?!”两个使臣面色大变,呆滞的看着大明皇帝。

兴安将其中的缘由讲了讲,当忠犬变成了野狗,就是这般下场。

因为迟迟没有大明的诏书,再加上这朝鲜王世子似乎和建文帝差不多一个档次,被朝鲜三望给架空了…

具体的做法是,所有政疏都被这三望贴条,贴黄条给过,不贴条不能过,王世子李弘暐成了人型印章了。

人称「黄标政事」。

兴安讲完之后,朱祁钰看了一眼王文,类比到大明朝,就是文渊阁首辅王文,在朝臣的奏疏上贴黄条给过,不贴条不给过。

就是大明可以称作摄政的张居正,都没敢这么玩过,张居正要是敢这么贴黄条,最好的结果,就是被枭首示众。

王文被这一个眼神,吓的浑身颤抖,这跟他有个屁关系!!脑袋在脖子上长着不好吗?

他就是个负责考成法的文渊阁辅臣,帮助陛下梳理奏疏而已。

仅此而已啊!

陛下这一个眼神看得他直发毛。

朱祁钰看着王文的模样,就是摇头,想来想去,大明历经二百七十四年,被架空的皇帝,只有建文帝。

文武大事不能自决,就是被架空。

如果算上南明史…朱祁钰想到南明那群臭虫,就是头皮发麻,摇头不去深思。

眼下,就是南衙僭朝那帮蠢驴,文武大事,哪一样不要朱文圭去批复?

朱文圭一个蒙昧之人,不批复也不能办。

所以,这件事就非常的离谱。

胡濙从小黄门手中接过了一本奏疏,看了许久,才笑着说道:“还有这等奇闻,二位,这景泰年间的《藩国仪注》,还是拿回去好好研读一番吧。”

两个小黄门,拿来了两卷书,递给了两位使臣。

“拿着吧。”胡濙叹息,大明无论是这朝纲还是礼法,怎么传到藩国就变成了这个鬼样子?

两位使臣无奈,接过了《藩国仪注》退下了。

“宣鞑靼使臣觐见!”兴安高声喊道,太监们传了下去。

三道净鞭甩响,脱古拉着小王子马可上殿,刚进殿,就毕恭毕敬在门前开始行三拜五叩。

脱古依旧是当初的汉人打扮,他在鞑靼部就这个打扮,批右衽,马可也是一个打扮。

“臣等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脱古和马可的礼节挑不出多少毛病来。

朱祁钰点头说道:“平身。”

“谢陛下。”脱古和马可站起身来,马可这个小王子显然有点紧张,这是他第一次觐见。

“小王子今年十岁了吧。”朱祁钰看着马可笑着问道。

马可又往脱古的背后躲了躲,但还是高声回答:“陛下垂怜,臣今年十岁了。”

这次鞑靼部又送了不少的马匹,他们也请大皇帝圣旨,不过内容不同。

脱古痛心疾首的跪在地上,俯首帖耳的说道:“陛下,臣请陛下申饬下只贪银币虚财的鞑靼王吧!”

“他们实在是太可恨了!”

脱古痛心疾首的痛骂鞑靼王不恤民力,到了宣府贡市,只拿银币,不买货物,导致现在草原上的百姓,只能用牛羊皮做的袋子煮肉吃,还没有盐。

朱祁钰也非常悲痛的说道:“事情变成这个样子,也不是朕想看到的。”

金濂、王直、胡濙、于谦等众多臣子,眼观鼻,鼻观心,似乎是睡着了。

都是打瞌睡的高手。

陛下没料到,但是群臣们料到了!

那陛下到底料到没料到呢?

陛下金口玉言,说自己没料到,那自然是没料到。

朱祁钰继续悲痛的说道:“大明用银币,朕以为,既然鞑靼部和兀良哈部恭顺,也一视同仁,却没想到,今天居然酿成了这副景象啊。”

“但是脱古,朕问你,你觉得朕申饬有用吗?”

“你的父亲脱脱不花用刀逼着他们,他们都视若罔闻,朕一道不痛不痒的圣旨,又有何用?”

“草原毕竟不比大明啊。”

脱古看陛下终于松口了,俯首说道:“陛下,臣不要金织罗衣、彩表、彩币、钞,只求一封申饬圣旨,还请陛下体恤草原百姓,那也是陛下的臣民啊。”

脱古这话说的没错,草原的百姓,自从永乐册封了草原诸王之后,的确算是皇帝的臣民。

但他们不是大明的臣民,这中间是有区别的。

朱祁钰点头说道:“既然鞑靼部如此悬切,朕就申饬一番吧。”

“但是有言在先,不管用,朕也无计可施,朕大军刚从南衙平叛,实在是无力进剿。”

朱祁钰这意思很明确,圣旨可以给,但是后面的事,不归大明管,别想着用鞑靼王违抗圣命,请求大军进剿。

今天朱祁钰是这个理由,日后若是脱古请旨出兵,朱祁钰还是这个理由,想用名声绑架他这个皇帝,门都没有。

朱祁钰,不图虚名。

显然脱古很了解陛下的做事风格,也听懂了这话里的意思,面色大喜的俯首说道:“陛下圣恩,臣没齿难忘,今世为陛下牵马坠蹬,往世结草衔环,以报圣恩。”

显然大明皇帝对自己在草原的影响力,还是低估了。

这圣旨有用吗?当然有用!

没用,几次三番,脱脱不花和脱古反复请旨?

脱脱不花拿着这封圣旨,狐假虎威,就可以定策了,至少三成以上互市得银币,必须兑换物资。

这样一来,他们草原的日子至少能维持一些。

没有这封圣旨,脱脱不花连召开鞑靼王定策都有些困难。

脱脱不花和脱古都知道有用所以才反复请旨。

“兴安,将圣旨给他们二人吧。”朱祁钰点头说道。

圣旨早就拟好了,一如当初朱棣申斥诸多鞑靼王,只要永乐通宝,天怒人怨。

“宣倭国使节觐见!”兴安大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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