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所言,我才方感觉到你是一个极其危险的罪孽肇始之根和祸害之源……你口口声声地上帝不离口,口口声声地痛斥人性的卑微,低贱,下作,幽暗,暧昧,猥琐,拙劣,无耻,糜烂,腐朽,黑暗,凶残,罪恶……把上帝抬到了至尊地位,把人贬低到至贱的地位……强要把这人世间改为神道,神本,神文的世界,而非人道,人本和人文的世界。你们藉着这些虚无缥缈的天国理想,怒目仇视着人世间一切的快乐,切齿痛恨着人世间一切的享受,并要把这一切人伦之乐,人道之愉,人本之悦,人性之欢等等统统地彻底地消灭铲尽……你们把自己的这种极端追求也强加到别人的身上,用着这样的标准去衡量着别人……这恰恰才是不包容不宽容的来源。稍有不符合你们观念的,便被你们斥为异端与邪灵,巫鬼与魔毒,而加以所谓正本清源的残酷迫害,冷血戕灭……你们这种信仰的人在历史上又不是没干过这样的事……自己苛求自己也就苛求别人,自己酷待自己也就酷待别人,自己折磨自己也就折磨别人,自己伤害自己也就伤害别人……本着正义与圣洁的旗号也就把自己人性的黑暗与凶残上升和演绎到极致……回看历史中这些曾经的岁月,人性被神性压制得完全抬不起头,人道被神道摧残得一干二净,人本被神本占据得全无空间,人文被神文挤压得毫无立锥之所,立足之根……人的智慧和心性完全被愚蠢的信仰所遮蔽和湮灭,所打压和摧残,人们完全生活在一种极其愚昧,闭塞,孤陋寡闻,苦难和糟糕的环境与氛围里……这就是你们疯狂极端信仰上帝的结果……为着你们这种偏执的极端与不宽容,你们烧死了多少所谓的异端与巫者,处决了多少所谓的邪灵与魔鬼……?就这样残忍和不宽容到极致的人,还好意思宣称自己信奉的是如果你的左脸被人打了那就把右脸也拿给他打以及要爱人如己,要爱你的仇敌等等……?请问在这人世间,还有哪种虚伪比这还大……?当今世界之所以有如此的昌盛与繁荣发达,正是因为砸碎了上帝这个套在人脖子上的枷锁,打破了上帝这个封锁人心灵的桎梏,搬去了上帝这个沉压在人心头的极端与绝对道德的巨石……全面复苏人性,唤醒人****人性,把以神性为主的世界改为以人性为主的世界,把以神本为主的世界改为以人本为主的世界,把以神道为主的世界改为以人道为主世界,把以神文为主世界改为以人文为主的世界……这才有了对极其愚昧,闭塞,压抑,孤陋寡闻,糟糕的生活环境与条件的突破和改变……而一看到如今这个以人性人本人道人文为主的充溢着层出不穷的才智与聪明的世界,你们就不乐意了,就想着要恢复神性神本神道神文的愚昧传统了,这不是在开历史的倒车是什么?这不是在渴望恢复蒙昧无知时代的传统是什么?这不是在重返原始蛮荒与爬行的时代是什么?就一如你们西明津的原始蛮荒与愚昧落后一样……”洪亦珍说道。
“在这里我要纠正你的逻辑错误。基督徒不等于基督。基督徒的行为与表现不能代表基督信仰的真假。就算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基督徒都言行不一,虚伪至极,也是丝毫不能损伤基督信仰本身。因为基督是神而基督徒只是人。基督的信仰是基于人的思维的先在局限与断裂,欠然与裂伤,破碎与悖逆……不管这个世界有没有基督徒,只要这一情形与现象存在,基督的信仰就是无法回避的。基督徒不可能因为有了基督信仰就摆脱了作为人的先在的局限与断裂,欠然与裂伤,破碎与悖逆……既然无法摆脱那些,也就无法摆脱人性的幽暗与暧昧,诡诈与黑暗,冷酷与凶残,狭隘与偏执,极端与不宽容,怯懦与朽弱,凶暴与疯狂……所以基督信仰与基督徒的表现不能混为一谈。正因为基督徒作为人有着那些自身无法摆脱,无法战胜的人性的先在诡诈与幽暗,裂伤与黑暗,所以一旦当他们在拥有绝对的失去制衡的权力时,必然就会变得堕落与腐坏,狭隘与偏执,极端不宽容,凶暴与疯狂……这搁在谁身上都是一样的,不会因为是基督徒就能幸免于难,就能例外。只要是人,都逃不出这一定律,跟他本身是不是基督徒根本没有关系,即便不是基督徒,当他拥有了这种不受监督约束与制衡的绝对权力的时候,同样也会变得必然地堕落与腐坏。所以这里的关键不是基督徒与非基督徒的问题,而是权力有没有受到真正有效的监督约束和制衡的问题。你们虽然不是基督徒,但你们也是人,也同样有着那些人性先在的幽暗与诡诈,黑暗与裂伤,因此绝对的不受监督约束与制衡的权力到达你们手里,同样会使你们变得堕落与腐坏,偏执与狭隘,极端与不宽容,冷酷与凶残,邪魔与凶毒,恶暴与疯狂……如今你们的表现,不正是这样情形的生动写照与淋漓尽致的展现吗……?人性之恶的肆虐不是因为有了基督信仰才加重的,而是因为绝对的不受监督约束与制衡的权力所导致的必然的堕落与腐坏……所以问题的关键与重中之重不是讨论基督徒的身份的问题,而是讨论权力该不该受到监督约束与制衡的问题。我们的无为而治于民众自治并不强迫与要求每一个人都必须要有基督信仰,都必须成为基督徒,而是要坚决彻底解决不受监督约束与制衡的绝对权力的为所欲为疯狂肆虐这一人类历史上由来已久的毒瘤与顽疾的问题……基督信仰只能作为人内心的自律与自我鞭策,而无法作为人外在恶劣行为的防范监督约束与制衡……所以它应该退回到每个人私人领域的内心深处,情感深处,精神深处,灵魂深处……应该退出外在的对于人的公众公共生活的管理,强制与要求的领域,这就是政教分离……我们的改革正是在要做这样的事情。这难道不是基督信仰内在的一个纠错?所以不要老是用愚昧落后蒙昧无知等等来嘲笑基督信仰对于人***的压制,对于人智开化的桎梏……即便是其他的任何信仰与非信仰,在其早期不也是处于一种认识上的局限与欠缺吗?而这就是所谓的愚昧落后与蒙昧无知啊……所以愚昧落后与蒙昧无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了一种内在的自我纠错性……只要能自我纠错,就能真正的不断发展与提高。倘若连自己的错误都不肯承认,直面与正视,都不肯作出道歉,忏悔,改过与补救,那才真的是无可救药了……也许很多年以后,我们如今的认识与见解在那时的人看来也同样是愚昧落后与蒙昧无知的……这就是纠错式的改进与提升的魅力呀……真正的善功,并不仅仅只是信仰上的纯净与虔诚,还要在行动上带着最终要去向上帝交代与复命的使命感去靠自己的勤奋养活自己,成就自己的爱好与专业,做好现实生活与工作中的每一件事情……永远也别再靠着利用,盘剥与榨取他人的艰辛劳动与付出而寄生……中世纪的黑暗不是因为基督信仰压制了人性,而是因为野蛮摧毁了文明,以及教会绝对的权力没有受到监督约束与制衡……恰好正是基督信仰才保留和保存住了野蛮被逐渐拉回正道的星星之火的火种。如今再回看那些曾经的蛮族,有哪一个不是早已领先于那些曾经有着辉煌的古代文化与文明的先进发达国家……?假如没有基督信仰作为他们情感,心灵,精神与灵魂的最后唯一支撑,他们能走到今天的这般的情形与光景吗……?即便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为了生存都死掉了良心,我也绝不动摇,绝不!我们的理想并不是想走回原始的封闭的世界,而是想走向一个有底线的开放的世界,这个底线就是绝对道德的依据:上帝……我们的开放正是凭借着这个底线而走向自由的,而不是凭借着我们的自由意志的恣意逍遥而走向自由的……这就是我的原则与立场,我站在这里,毫不会动摇与退缩……”飞龙说道。
“你既然这样顽劣不改,执迷不悟,一心要敢为天下先地破坏当前昭碧大岛的这个大局的平衡,就怨不得我们对你心狠手辣,冷酷无情了。你敢砸我们的饭碗,我们就要取你的性命……就是这么简单,无需再多言。不过我不会那么简单和轻松地就让你死去,我要当着各个诸侯君王与民众百姓的面斩杀你,以警示苍生,休要再敢走你这条道路……你以为你凭借自己的一腔热血,激情,勇气与胆量就能唤醒那些早已麻木不仁的民众与百姓吗?一厢情愿,一枕黄粱,白日做梦啊……告诉你,他们已受这绝对服从的等级森严的观念文化的灌输,教化与浸淫,长达千年之久,早就根深蒂固,深入骨髓……岂能因你几句慷慨激昂的话语与自我英勇献身殉道的英雄壮举就能改变那早已依赖千年之久的路径……?而没有广大的普遍的绝大多数的民众百姓与你的内心产生共鸣并切实参与进来,你休要想在这个问题和事情上打开缺口……门都没有!”洪亦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