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昭熳是最先参与“造子计划”的,然而最先怀孕却是奕璨。接下来是佩洁怀了第二胎……再之后,昭熳,慕柔,若窕,梦盈也先后陆续怀上了飞龙的孩子……
十个月之后,奕璨生下了一对龙凤胎,儿子取名为光永,寓示自己要打造永远的光明世界之意……女儿取名浅思,意在提醒自己打造光明世界的想法要一点一点浅浅地去实施和进行,不可操之过急,以致心浮气躁,适得其反……
因此率先潜入外邦诸侯国进行明里济贫助困,暗里资助当地自民众搞自治的就是奕璨。
她首先选中的一块地方就是碧天国境内的青石河,那里距离碧京城很远,距桃源谷却相对要近一些,又山高水深,人烟稀少的,而且碧天境内的义军在那一带也有活动。奕璨的想法是去碧天各地以秘密招募雇佣工的方式,将他们送到青石河,明里是搞开荒造田,实则是将他们逐渐划入到自己的正义军中。当然,她还得要遵照佩洁的吩咐与处理方式,让他们在青石河扎根居住,待到生产见了成效,物质生活和经济积累开始逐步丰富,逐渐走上正轨以后,就各自回乡去招来自己的亲人一起到青石河来定居生活……另一方面她又暗暗与那些义军进行接洽,并给他们提供一定帮助,组成私下秘密联盟,共同对抗碧天官府。若当地官府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前来镇压和围剿,则以义军为幌子,将官军引走……
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顺利而正常地进行着,进度的喜人甚至有些超过了她的预期。于是她有些按耐不住了,想主动去青石城内去暗暗探访一番……
而在青石城内,首先是有人莫其妙地倒在一条烟花巷里,头上还罩着一个大黑帽。衙役赶到揭去那大黑帽时才发现是负责全城粮食储运羁押的监粮官涂大广,已经死亡,法医鉴定为其头上被人用钝器重击,然后再被人抹了脖子……从行走路线来判定,涂大广似乎是刚从烟花风月场所出来就被人悄悄盯梢了,走到僻静处便被人用钝器从身后猝然袭击,那钝器是类似于铁锤之类的工具,猛击部位是头顶与后脑勺,待被袭者昏厥倒地之后,袭击者便迅速在其脖子上补上一刀……
袭击者显然是要置涂大广于死地的,那被抺的位置正是他的颈动脉。而他身上的钱银并末被袭击者抢去。可见袭击者跟踪他,就是冲着要去取他的性命来的。
然而就在差役们面对这个突发案件焦头烂额,毫无头绪,手忙脚乱的时候,另一个人又倒在了铁锤下,而且头上也被罩着大黑帽,脖子上的颈动脉也被割断了。这个人名叫祖耀,是一个药店掌柜。就是在涂大广被锤击的当天夜里被害的,倒在一个偏僻而又深长的小巷里,而当时正下着浓密的细雨……
凶手显然是同一个人。他与涂祖二人又有什么深仇大恨呢?办案的差役们对比了涂祖二人的过往经历,并未发现什么相似之处,也没找到他们什么明显的过错记录。只是祖耀这个人要比较吝啬计较一些,但这也不是构成他被杀害的理由啊。办案差役又走访了一些他们的亲人和邻里及同事,了解他们有什么冤怨纠葛,结果也是一无所获,毫无头绪……
次日清晨又有人来报案,有位从事木料加工的杂工倒在了木料加工房现场,也是被锤击,头上被罩了大黑帽,脖子被人抹了……而这人也很普通,也并未有什么明显的与他人的恩怨仇恨的牵缠纠结……
接二连三发生的锤击案件使青石城这个地方的居民们产生了些许恐慌和紧张不安的情绪。这个凶手似乎是毫无避讳的,完全就是在顶风作案,而且仿佛是在赶着时间地杀人。于是官府骤然增加办案差役的人数和力度……
然后即便是这样,也不能阻止被锤击的人在继续增加……就在当天夜里,一个才刚二十出头的青壮年男子又被人发现死在了赌坊门口不远处的一条小溪边……头上仍是钝器伤,被罩了大黑帽,脖子有抹痕……
谁这么大胆猖獗,肆无忌惮,愈发疯狂和变本加厉地杀人呢……?
但是这种回办案差役们终于有了一些模糊的眉目,就是发现这个在赌坊门口被杀的青壮年是一个比较凶横的人,在这青石城郊外的农村从事花木栽培,并经营着这门生意。由于他比较霸道,生意场上也难免有一些被他得罪过,欺负过的人。于是,差役把那些有嫌疑的人一一抓来询问,调查。结果又一一排除了他们作案的可能性。看来凶手似乎跟这个被害者并无什么直接的交往和接触……不过有邻里就反应说这个青壮年以前曾经虐待过自己的奶奶。那是因为她奶奶和她母亲婆媳关系不好,经常吵架。她奶奶八九十岁了,他父亲在家里又说不起话,一切全凭他母亲在张罗和主宰,于是他奶奶居然是受气不少,经常饿一顿饱一顿的,动辄就被他母亲煽耳光,棍棒打骂。他奶奶实在是承受不了,就主动逃到了街头睡在街边。于是自然有官府人员来他家过问,也有民众来谴责他们不孝老不敬老,弄得他和他母亲很是恼火,就去街面找到他那睡在街边儿的奶奶。他就当着围观的公众和官府人员的面,就破口大骂他奶奶给他家里丢脸,抹黑,臊皮……是装可怜,害他们被人谴责和咒骂……“老子要不是看着你是奶奶,早就给你龟儿敲在身上了……”那青壮年怒声喝斥道,就找人来把他奶奶弄回去家里……可这个事情就引发他被人杀害吗?然而排查了他家里的所有亲戚,办案方依然没有找到明显的线索和证据……捕头便猜想,这个凶手可能不是他家的亲戚,也不是与他生意场上有交往的人,甚至也不是什么熟人邻里,嗯,完全有可能就是一位当时目击到这一情景的,陌生的,与他们毫不相干的人。这就有点儿大海捞针的感觉了。
就这这事儿还是让办案方焦头烂额的时候,又一个人又倒下了,这次是一位年轻妇人,是一位富商的小妾。经多方询问,办案方终于了解到,这位少妇仗着有几个钱,又有些权势背景什么的,平是素总是有一些张扬跋扈,欺凌弱小的……但与栽培买卖花木的青壮年相似,凡能查询得到的与之有过结有冲突的人也都逐一被排除了作案的可能性,看来凶手同样是与他素无交往和瓜葛的,只是因为当时目击到了他一些耍狠撒恶的行径而心生愤怒,敌视与仇恨,于是暗暗记在心里,寻机置她于死地。办案方又询问了一些平素与她爱一同出门的亲戚熟人邻里及朋友,请他们回忆一些这方面的情形……其中一个亲戚反映的情形引起了办案方的注意。就是有一次这个年轻妇人牵着一只大黑犬到街面上去遛弯儿的时候,与一位从事清扫垃圾的老年妇人发生了言语冲突。原因是他的大黑犬随地拉屎,这位当时正在清扫垃圾的老年妇人见状就过来说了她两句,要她稍微注意一下清洁卫生的爱护和保养。她就勃然大怒,伸手就给了那老年妇人两记响亮的耳光,并揪住她的头发就对她拳打脚踢,边打边骂她是低等下贱的人。那老年妇人的老伴儿连忙赶来劝阻,也挨了那跋扈的年轻妇人的耳光,还狠命用腿踢那老年妇的老伴的下体,疼的他倒在地上哇哇大叫……有位路过青年看不惯,就为两位老人站出来说话,评理。结果那妇人就让人去找来了一批凶神恶煞的大汉打手,将那管闲事的年轻人暴揍了一番,然后扬长而去……
办案方于是几经波折找到了那对老年夫妇居住的地方,不幸的是两位老人去年就因病双双先后去世了……排查询问了其家人,亲戚,邻人,同事,也俱皆排除了作案的可能。可见凶手就是一位当时偶然路过那里的一位目击者……至于是否就是那位因多管闲事而挨打的路过青年就不得而知了……
难道凶手只是一位愤怒的目击者么?办案方心中完全是一团雾水,毫无头绪……
就在这节骨眼儿上,一位中年妇人在农贸集市旁的一个厕所里又被人锤击身亡了,头上也照例被罩着大黑帽,脖子上有抹痕……
办案方于是迅速赶往农贸集市。死者是一位的约模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刚刚才在集市上买了菜。差役们于是逐一询问卖过她菜的那些菜农或菜贩必及旁边的摊主及其他人刚才发生过的情景。有人就说这中年妇人买菜时有些霸道强横,菜称够了她非得还要多拿上一些,摊主不许,她便气势汹汹地大声怒斥摊主,还骂摊主是不识抬举的下里巴人。摊主见她气势高傲,凶悍,只道她是有背景权势的人,便只得认怂,并还给她赔礼道歉。附近别的摊主还说这位妇人买菜从来都是由自己强行还价的,就是她还多少价就是多少价,摊主若有异议,她就采取两眼怒视,语调严斥的盛气凌人,霸道强横的姿态来威慑和震住对方,迫使对方只能接受她还出的价格……然而几经调查,也排除了卖过菜给她的菜贩摊主们作案的可能……莫非凶手又是一位偶然路过的目击者……?
接下来是一个承揽建房工务的小班头和一位餐馆掌柜相继倒在血泊中……同样也是被锤击和被罩黑帽,颈脖也被抹了……其中,餐馆掌柜还被人割去了命根子……这凶杀者的动作看来是愈发频繁,且由原来的一天杀一个变成了一天杀两个……
再接下来又有三位不同医馆的医生相继被杀,两男一女,男的是一老一少二人,女的约模三十多岁……而且这女的还被人割去了舌头……
而在奕璨这边,正义军中有人透露三日后的午时,有人会在青石城的南门为他们打开城门……奕璨就把这消息告诉了在青石河一带活动的义军首领……她想要让义军率先打进城里,而她则躲在幕后,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