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豪和林宝昭听说云飞龙被一群神秘蒙面人劫法场救走了,吓得不行……这可如何向昭王交待?这个错失大了。他俩商议后决定一方面派人星夜赶往昭天向昭王秉报,一方面积极采取补救措施,那就是追查泄密者和劫法场者,目标立即锁定到与云飞灏和云泰雄有染的王室成员,同时下令追捕飞灏,泰雄二人。然而这些人在劫了法场后俱皆去了巨石城。于是昭天大军兵临巨石城下。
巨石城驻军并未采取守势,而是出城迎敌。十数杆书有飞龙亲笔题写的“云飞龙”三个遒劲有力大字的旌旗,迎风招展……为首一将,一袭白马银袍,头戴白羽镶金翎,耳鬓两边悬垂着长长的白毛雪花绒,手执一柄双面方天戟,煞是英姿飒爽。江宇豪定睛看时,竟然是方奕璨……她这番打扮使他竟然差点没认出来。江宇豪出兵迎上,说道:“真是想不到,如今在这西明津战场上竟然是两个昭天人在对垒,这是怎样的讽刺?几年前你在昭天时,尚着昭天之服,如今竟然身着西明津之服饰,真是忘根忘本,叛国卖祖,大逆不道之人了……还有何面目与我对垒……?”
“江宇豪小儿休得信口雌黄,胡言乱语。我既已嫁与云飞龙,就入了西明津之国藉,便是他的人,自当夫唱妇随,着此衣此裳何大逆不道数祖忘典之有?何来叛国之说?这与我同时亦是一个昭天人有何冲突?”方奕璨说道。
“你也嫁与云飞龙了?”江宇豪吃惊道。
“奇怪吗?”奕璨反问道。
“真是可惜啊,想你方奕璨在我们昭天也是名列前茅之倾国倾城,芳华绝代之俏佳人,竟然甘于委身此穷壤邋遢之地与人作妾为小,真是让人悲叹不尽啊……”江宇豪说道。
“那是我的自愿,与你有何相干?”奕璨说道。
“看来还不止是一朵鲜花插在了云飞龙那块牛粪上,兴许我昭天无数朵鲜花都已插在他那块超级奇臭无比的大牛粪上了……看来那野狼杂交的崽子真是有奇毒啊,竟然迷惹得我们昭天如此多闭月羞花的妙龄女子们一个个的神魂颠倒,心智迷失……”林宝昭开口说道。
“休得污辱我夫君,看戟!”奕璨挺戟直冲林宝昭,二人战成一团。虽说林宝昭这些年功夫是涨了不少,但方奕璨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尤其是得了飞龙的悉心指点后,更是进步神速……因此林宝昭完全不占优势。江宇豪见状只得唤回林宝昭,自己亲自出马。巨石城那边云泰雄举棍迎上。
泰雄力大无比,劲道刚猛,江宇豪试了十余招后就改变策略,佯作败走,暗暗摸出飞梭……方奕璨看得真切,一箭射来,正中那飞至空中的飞梭,云泰雄躲过一劫……云飞灏见状,勃然大怒,拍马挺枪冲来直取江宇豪。江宇豪一人怎敌二手,很快败下阵来,方奕璨指探军士掩杀过来,昭天军败走……奕璨也不令军士再追,就此收兵。柳韵知道她此时是心存私心的,毕竟那些昭天军还是自己故土母国之人,又怎可做得太过于绝决无情……?
江宇豪,林宝昭便退回明津城里,坚守不出,等待昭王的指令……
这时奉飞龙命令撤回北烈岛的姜香神,冷峰等人得知飞龙已逃脱回到桃源谷消息,便半道急令全军重又杀回西明津……
于是两路人马合兵一处,计划稍作几日休整后便向明津城发动总攻势……
这时昭王的指令已到,要江宇豪,林宝昭放弃明津城速回昭天。因为在昭王看来,云飞龙这次走脱,想再如法炮制让他入瓮就很难了。而一旦他重振兵马与江林二人决战,二人根本不可能是云飞龙的对手,与其到时徒增昭天兵马的牺牲还不如早早撤回保全兵力。再说自己这边再大举兴师与云飞龙镳战,势必给碧天国林震雄带来趁虚而入的机会……综合盘算权衡之后还是决定撤为上策。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还未等到云飞龙亲自出马,江林二人已败给云飞龙的那些手下了……
江林二人便在收刮走了明津城王宫内有些值钱的东西后匆匆撤回昭天……只留下惊惶不堪,悸惧不已的云天玄,云天洪等参与勾结昭天国谋害飞龙的众王室成员……
奕璨也不下令追赶……姜香神,冷峰等将领虽有不满,但也不敢违抗,毕竟她是飞龙指令的巨石城的全权负责人。
手下将领们也就迎回飞龙与佩洁,重返西明津,准备着入主明津城。有人此时就偏偏将奕璨偏护娘家军士不让追赶一事悄悄告与飞龙,飞龙表面对手下说会责备奕璨的,实际上却理解也赞赏她的做法。毕竟是母国故土之军,不可做得过于绝情,也好为以后留后路……再说战争之法以不流血少伤亡为佳,以不战而屈人之兵为上……佩洁也着实对她大大加以赞扬,说她这次立了大功。昭熳看在眼里,虽不说心生嫉妒,但也不愿甘于落于奕璨之后,便暗地里同她较起劲来……她心想:你的正义军搞得有声有色,我的敢死队也不会落到你后面……
而飞龙在思考的却是进了明津城后如何处置那些与昭天勾结来诱害置陷自己于死地的那些叔父和王室成员们……
佩洁的思考则是飞龙入主明津城后的制度改革问题……
明津城被团团围困着,飞龙却并不急于进去……主要是想留足够的时间给自己思考……但另一方面也在无形中增加了云天玄,云天洪等人反省和恐慌的时间……
趁着这功夫,昭熳又开始训练起自己从桃源谷带来的敢死队来……她显然是做给奕璨看的。奕璨心里怎会不知呢?她立即做出回应,也开始操练起她的正义军来……于是一时间双姝争锋,双娇争妍,辉芒闪耀,好不热闹……
“璨姐,干脆我们双方的队员来一次直接面对面的切磋,比拼,较量,你看怎样……?”昭熳说道。
“比就比,谁还怕你了不成?”奕璨答道。
正义军下手虽狠,但比起经过昭熳用魔鬼死亡法训练出来的敢死队员,还是不是一个量级的,尤其是在双方刀剑互搏和肉搏方面,表现出来的差距就更明显了,场面也更为刺激人的感官和内心了……虽说只是竹刀木剑,也不会真正伤到人,但那股狠劲毕竟还在,大伤虽没有,小伤却是不断……尤其到了肉搏的环节,那场面和情景就更为惨烈壮观了……眼见自己的正义军的队员被那样蹂躏,奕璨不干了,但见她发疯似地冲了进去,对着那些正在蹂躏自己正义军队员的昭熳的敢死队成员们就开始拳打脚踢,左右开弓……
“教你们这么狠!教你们这么狠!我今天倒要教你们领教一下什么才叫住真正的狠……”奕璨边打边怒斥道。
几个扫堂腿下来,敢死队员们已被她扫倒一片……她仍不罢休,又施展起她的霹雳连环旋风腿来,直将敢死队员们一个个扫得如同歪瓜裂枣一般,不是瘫然倒地就是被扫出几米之远。剩下发愣的又被她挨个一一巴掌煽脸侍候……边煽边斥骂道:“你们究竟是人还是魔鬼?都是一个阵营的同门弟兄,又是训练比试性质的,竟然敢下如此狠毒重手……?!”那些敢死队员虽然心中有火,却也不敢发作……
昭熳恰好那时去小解了。待到她回来看到奕璨竟然这样教训暴揙自己的敢死队员时,不由怒从心起,立即冲入场内阻止奕璨……
“璨姐,你怎么能冲入场地中来参与和干涉呢?这是双方队员之间切磋较量的事啊……你这算什么事?输不起吗?简直太没有风度了……”昭熳愤然说道。
“我再不冲进来干涉参与,你的这些魔鬼队员们都快打死我们这些正义军的兄弟了……”奕璨怒而说道。
“你才真是会使用形容词呢,我这边的队员就是魔鬼,你那边的就是正义,你不觉得你这样的界定和说法显得很可笑吗……?再说了,你的队员打不过我的队员,只怪他们学艺不精,自律不严,指导他们的教头的执教水准和方法有问题……”昭熳说道。
“那我教训他们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他们不懂得什么叫分寸,因那执教他们的人没教给他们这些,那我得替她好好教教他们了……”奕璨说道。
“你还讲不讲点道理……?”昭熳问道。
“我不讲又如何?你不是说我执教水准和方式有问题吗?那我就给你的队员展现一点这种有问题的执教水准和方式,看看到底是你的好还是我的好……?”奕璨说道。
“方奕璨,你不要欺人太甚!”昭熳斥道。
“你这先欺负我的反倒还赖我欺负你……”奕璨冷冷说道。
昭熳就愤恨地瞪视着她,暗暗握紧了拳头。
“怎么?不服啊?有种就来单挑……”奕璨说道。
“单挑就单挑,我还怕了你不成……?”昭熳回应道。
“那就来呀!别在那儿磨磨唧唧地废话得象个大傻妞……”奕璨说道。
于是昭熳就迎了上去,两人随即战成一团……式式冷险,招招狠辣,冷花管家婆大战冷花毒曼蛇,好不精彩,直看得人们一个个目瞪口呆,叹为观止,啧啧称奇……
就有人去赶紧去报与了佩洁。她赶来时,这璨熳双姝战得正欢,连佩洁的喝令也仿佛置之不理了……佩洁气得不行,冲上去就强行分开她俩。
两人一看是佩洁,这才住了手。佩洁问道:“怎么回事?你俩怎么就打起来了……?还当着这么多部下的面……”
“我们玩假的,示范与表演给手下们看……是吗?熳妹……”奕璨说道。
昭熳不说话,也不理睬她。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吗?真的假的我还看不出来吗……?还跟我撒谎,看我回去怎么治你……?先都别在这儿丢人了,你俩跟我走……”佩洁说罢拉住两人就离开……
到了一个僻静处,佩洁问昭熳道:“究竟怎么回事?”
“你问她……”昭熳说道。
“你说……”佩洁对奕璨道。
“说好她的敢死队与我的正义军和平较量切磋一下的……谁料她那边的队员竟然对我这方这边的下狠手……”奕璨说道。
“你俩害不害臊?还敢死队与正义军的……你们敢什么死?正什么义?大言不惭啊。哪有这么聒不知耻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说你们幼稚你们还不承认……”佩洁说道。
“比赛本来就是优胜劣汰,胜王败寇,残酷无情的……哪有你这样输不起就恼羞成怒横插一脚跑进来干预比赛的……?还动手打我的队员。”昭熳说道。
“那我眼见我的队员被蹂躏得那么惨就只能袖手旁观,不出来阻止吗……?”奕璨说道。
“你那是在阻止吗……?你那是在动手打人啊……”昭熳说道。
“那只准你们那边下狠手就不准我们这边回击……?”奕璨道。
“好了!你俩都别说了……我只想问,是谁先提出来要双方队员比试切磋的……?”佩洁问道。
“除了她还有谁……?”奕璨说道。
“是吗?”佩洁问昭熳。
昭熳点点头。
“好了,你可以走了……”佩洁对奕璨说道。奕璨就转身离开。
“怎么回事?看到她这次立功了你不服气呀……?就想挑事儿啊?你看你把你那些队员训练得一个个都跟魔鬼似的。我们这儿马上就正面临着要搞建设,光有你那些拼打的狠劲还不行,还得有智慧,有正义感。我们这儿阵营的都是站在上帝面前人人平等的弟兄姊妹,犯的着那么凶狠地互相对待吗?”佩洁说道。
“别跟我一天到晚就说什么上帝不上帝的,听着都烦……假如说是在外星球呢?那里的人们也信上帝吗?也有圣经吗?也有一些神话故事吗?也有他们的神学和哲学吗?人们搞了几千年的信仰研究,神学研究和哲学研究,可最终真正在起作用的不还是人性吗?谁又真正实实在在地照着那些信条和研究结论做了多少……?当信条结论与人性实际需求相冲突时,人们还不是普遍地普适地都迁就自己人性的实际需求了?人们说起来是在信上帝,实际上不过是在利用上帝,利用上帝来完成符合自己想象的愿望和目的。因此,上帝不过成了人自我自由意志的扩大和臆想,成为满足人一切欲望目的的手段。假如真有上帝,袘对人的这些做法会没有意见吗?或许人会这么做也早在袘的意料之中。但是至少可以看出人这样做并不是在真正地尊重敬畏上帝。这正是我讨厌那些信仰者的原因。我宁可喜欢那种敢于诚实地说出我只是在利用上帝而不是在尊重上帝的真话的人。”昭熳说道。
“嗬,您还来真话啦?对,你说的不错,我们的诚实态度是很成问题的。可以原因在哪里呢?原因不就在于我们一向不敢超越死亡层面去思索人存在的价值以及人究竟来于何方又将归于何方这一类的问题吗?都像你这样提了上帝就心烦的,我们还怎么越过死亡的层面去探索人的存在价值呢?于是我们的思维视野只是局限在永恒的现世生存的层面,永恒世俗的层面,并且只在这样的范围内谈论问题……于是造成灵魂的难以出场,造成肤浅影子假象的肆虐。如果物质躯体死亡灵魂就跟着死亡,那么灵魂同影子又有什么区别呢?灵魂之所以高于影子乃在于影子完全受人的自由意志控制,而灵魂则不完全受人的自由意志控制,还有一种更高的力量在牵引着它。这个更高的力量是超越人的生死的,而人的自由意志是没有超越人的生死的。故要认识到这个更高的力量就需要超越过人的生死层面去追问。而认识人的自由意志则不需要去超越过人的生死层面去追问。同样,认识灵魂也就需要超越人的生死层面去追问,认识影子则不需要。故而只有越过生死层面,灵魂才更容易出场。人的灵魂出场,人的真实性,诚实性才会出场。如果我们拒绝去越过生死层面思考问题,则我们永远难以有灵魂的真正出场。而如果我们没有灵魂的真正出场,则我们也就永远难以有人的真实性和诚实性的出场。而一旦丧失了人的真实性,诚实性,我们注定将变得肤浅,投机,虚假,面具化,表演化……从而导致作假的盛行,导致任何思想流派理论主张一到了我们这里都得变成为个人的私心私欲和投机属***的工具……而作假性质的盛行,正是假冒伪劣,坑蒙拐骗,豆腐渣质量水准等等现象大肆泛滥的原因……此其一。其二,不越过生死层面追问追寻,我们就难以明晰到高于人的上帝的存在。没有这一点,也就无法得出人人平等的终极依据以及合理性,正当性。而没有人人平等这一终极原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便不可能成为契约关系。契约关系的前提必须是人人生而平等。倘若我们生而就是不平等的,我生而就比你高贵,那我凭什么要与你订立契约呢?你服从我管理不就行了……?而且也只有人人生而平等这个大原则确立,契约的订立才可能是符合自由自愿和公平公正的。否则订立的就有可能是不平等的契约,强迫的契约,实际上也就等于是杀死了契约精神……而契约不订立,人们之间就无法形成对应的权责关系。那么作为统治者管理者我即便权力无限大责任无限小你也没有办法追究我……因为我们之间根本就没订立什么权责契约。所以关键在于契约要订立,只有契约订立后,统治管理者与民众双方之间才真正有讨价还价的可能和公平……民众当然是希望治理者的权力越小越好,责任越大越好,而自己的自由与福利越大越好,责任与义务则越小越好……反过来对治理者来说则当然是希望自己的权力越大越好,责任越小越好……自己的自由与福利越大越好,而责任和付出越小越好……双方都会这样自然地趋向有利于自己的利益最大化的方向发展……那么这个人性真实需求的事实所产生的矛盾还怎么调解?双方之间还怎么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进行讨价还价?这一切都只能是在双方都已订立平等契约的基础上才可能进行的事情……没有契约也就不存在对双方的约束,那就是由刀枪剑戟说了算,由霸道说了算,由蛮横说了算,由压制说了算,由强迫说了算……买卖不公平又怎样?你要么接受,要么连一点生存的机会也没有……谁跟你进行人性真实需求的矛盾调解呀?谁跟你讨价还价呀?就是一锤子买卖的事情,且我是挥锤方,我想咋咂就咋咂,我说了算。你要么同意,要么就去想不开,就去该咋办就咋办,要去跳河也没人拦着你……可这样行吗?这是我们想要建设的世界吗……?”佩洁说道。
“你都跟我扯到哪儿去了?把你那套施政纲领的东西都给我讲这儿了……可我对你那套东西不是太感兴趣……”昭熳说道。
“那你不也是这新政建制中的关键一员吗……?凭什么就不该了解熟悉一下我的施政理念呢……?这是对于我们的理想实现与大业建设负责任的态度吗……?”佩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