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想要说什么呢?要我们怎么做……?既然你也没有判决我们的权柄,那把我们劫持在这里干什么?”易显圣发话了。
“依照你们各自罪行,作出判决。”绮榄说道。
“你刚才还说什么上帝没有授予任何人治他人罪的权柄吗?”易显圣说。
“上帝的确没有授与我,所以我不用虚伪地假借上帝之名和上帝之义来行审判,纯属是我自己个人的意志。”绮榄说。
“那你岂不是在违逆上帝?与魔鬼又有何区别?”易显圣说。
“我的确是在违悖上帝,而且我就是魔鬼……”绮榄的眼里现出了可怕的光。
几人便有些颤抖。“说了半天善爱正义光明的大道理,到头来施行的竟然还是以暴制暴,实力决胜那套。你这个虚伪的人啊,连我们都不如……”易显荣开口了。
“随你怎么说。我并不期待试图说服你们,我也接受实力决胜的方式。我跟你们一样是魔鬼,以后我们会在地狱再相会的……”绮榄说。
那官员就害怕起来,说道:“你不是说人性还有良善的一面吗?求你行行好,发发慈悲。”
“谁要说人性全是黑暗,我要反对;谁要说人性全是光明,我也要反对。人类并非是黑暗得不可救药,也并非是光明得纯净无瑕。我们作为人,只要诚实地还原出这种真实的面貌就可以了……不用装光明无愧纯洁无瑕,也不能赤裸黑暗魔恶得没有底线。不必去装自己很正直很无私很绅士很君子无杂念,也不用去掩饰自己很自私很好色很贪婪,但更不能赤裸裸地放纵自己的无耻,黑暗与魔恶……要明白自己不比别人高明,不比别人的人性优越,所以不要用完美的标准去衡量要求人,也包括自己……但也不能容忍人黑暗魔恶得没有底线,也包括自己……我今天没有用完美的标准来衡量要求你们,所以对你们并不苛刻……也没有以这样的标准来衡量和要求自己,所以你们就明白了我不过是个普通的有血有肉有爱有恨外加有点嫉恶如仇的并不完美的欠缺之人……但我也不能容忍人黑暗魔恶得没有底线,而你们中有几个现在就是这样的人……我要判决你们,并且我认为我这判决并没有使自己黑暗魔恶得没有底线……我及我们这群人不是正义的使者,此刻我们与你们一样是魔鬼,所以地狱再见吧……”绮榄说。
“你们这不是黑吃黑吗……?”易天龙反抗起来,欲夺旁边昭熳的刀,却被昭熳一刀抺了脖子,顿时鲜血飞溅喷射!易天龙一声哀惨鸣喊,瘫然倒地,立时就断了气。众人吓得如同打了摆子筛了糠,不住地颤抖……“既然今时如此害怕恐惧,当初在杀害他人,掏人内脏烹食时为何就没有感到过这般恐惧与害怕……?你们殊知这是公平的。”奕璨边说边疾风般一剑抹向易天虎,同他兄长一样,鲜血喷射,哀呜一声,倒地立时咽了气……易天彪见状转身就逃,天漪甩出飞绳一套,正勒住易天彪脖子,只一收,易天彪就窒了息,瘫然倒地。易天豹见状,吓得双脚瘫然一跪,伏于地上,就不住朝绮榄鸡啄米似地磕头:“好大侠,饶了我吧,我可没有参与他们那些恶事呢……”“先不论你参没参与他们的恶事,就光凭你自己单独行过的罪恶死足以令你死有余辜……这些年你在这桃源之地仗着你家族的背景与势力,黑白通吃,吃黑钱,放高利,开窑子,搞赌馆,敲诈勒索,绑架监禁,杀人越货,逼良为娼,横行乡里,霸道凶残,无恶不作。底层贫寒民众稍有不出,稍有抵触就被你指使手下打手流氓们乱刀砍死,常有弱势者横尸街头已屡见不鲜……你这食人血的恶魔啊,为何偏要找那穷得不堪,苦得没法的人下刀?他们的钱你竟也忍心榨取,抢掠,攫夺……?还巧立名目,好象你还扣罚榨取抢掠攫夺有根有据,师出有名,理直气壮,天经地义似的。你说你的心肠有多坏多毒多狠?你的良心悲悯同情都被狗吃了吗……?你这个令人作呕的欺软怕恶的卑贱狗奴才啊,存在在这个世间真是祸害人的毒瘤和腐秽物啊,今天就是老天要包容你我也不能包容你啊……”绮榄说道。
“我知错了,我知罪了。我悔过,我改正,我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我要把我所有钱财全都奉献出来,捐给那些吃不起饭的贫苦人……我要给他们做牛做马,以弥补欠他们的……好不好?求求你悲悯宽恕我,给我一次悔罪和赎罪和立功的机会……”易天豹早已不顾形象,声泪俱下,鼻泷口水一脸粘糊……
“瞧你这当人大哥的,真是只会做表面功夫,装表面样子啊。你曾经的威风和不可一世到哪里去了呢……?难道是做给人家看的啊?难道是装出来的啊……?你这色厉内苒的下贱之人啊,除了欺软怕恶还能干啥?你这心中毫无信仰与敬畏的人啊,无论你平时依仗权势而有多么张牙舞爪凶形无比可一到关键时候就露怯了,就显现出你虚弱虚朽心灵的本质了……你这等表现和做派,要是让你手下的那些对你忠心耿耿敬畏无比的兄弟知道,会有多让他们失望和寒心呢……?会让那些平时当你威重天下而对你恭敬有加的各路江湖大佬们怎么看你呢……?你这等下作表现只会让我更加看不起你……杀了你,我都怕会污了我的刀……”奕璨说。
那边昭熳见状便说:“你怕污你的刀,我不怕。我本就已是个污人,不怕再污更污一些……”说罢就将锋利无比的刀刃架在了易天豹的脖子上……易天豹吓得不省人事,早已提前认输,魂飞魄散……昭熳拎住他的脖子,只一抹,那血便喷溅一地……易天豹倒地便殒了命……
易显尊目睹眼前一切早觉羞辱难当,冲过来就想夺奕璨的剑欲要自尽……奕璨一把推开他,说道:“想死?没那么容易……还没历数你的罪状呢……”“老夫何罪之有?要你等卑贱下等之人来历数与审判……?”易显尊矜傲地昂着头说道。“你的罪状就是你不仅对你的几个恶子作恶坐视不管,还在幕后纵容,指使,庇护他们。你年轻时也是作恶累累,杀人无数……但你现在还有一个危害更大的罪。这便是勾结黑教势力,借经商生意的名义暗暗向桃源谷向青峡郡甚至是向我大碧天本土渗透,意欲将我大碧天也全盘黑教化……你旁边这个鹰眼高鼻络腮胡的域外男子就是一个明证,因他正是黑教中人。你的算盘可能还不止是我大碧天,甚至是最终席卷整个昭碧大岛……那黑教为了扩张,曾经在这昭碧大岛的北部干了多少恶事……?单说屠城血洗曾经的青峡国芝江棉江青涛等八部一事,就恶贯盈天,触目惊心,惨不忍睹……勾结黑教势力继续南下蔓延,扩张,一旦溃堤决囗,又将是多少个芝江棉江青涛等部惨剧的延续……?你还大言不惭地说你何罪之有……?死到临头还执迷不悟,垂死坚持,全无悔意啊……”绮榄说道。
“已落在你等手,自然任由你等说。罪名要怎么定都你们说了算,我懒得再作徒劳无用的解释……你们这群魔鬼,早晚也不得好死!休要再多费口舌了,要杀要剐给个痛快的,老子等不及了……”易显尊昂首仰天,挺颈怒目,桀骜狂横,一副强硬到底,宁死不屈的样子……
绮榄猛地冲上前,一把夺下奕璨手中的剑,径直刺向易显尊的肚腹……只一抽,那血喷涌而出!易显尊大叫一声倒地。“送他上路。”绮榄对昭熳说。昭熳就再补了一刀他的咽喉,易显尊挣扎几下就断了气……
易显圣,易显荣兄弟二人便吓得浑身打抖,生怕就要杀他们……倒是肥头和尚与那高鼻鹰眼的域外人并没显得怎惊慌……绮榄对易显圣,易显荣兄弟二人说:“你们身为昌绿国朝廷大员,不仅在本国搞官商勾结,盘剥压榨摧残奴役民众百姓,还把爪牙伸到我大碧天桃源谷来这么干……这岂是我大碧天英明神武的震雄太子所能容忍的……?你们当初入仕的初衷是什么?誓言是什么?理想是什么?口号是什么?你们究竟是把这为官入仕当成什么了?倘若就是为私利,为贪欲,为投机,为何要说那样漂亮的话?为何还装出一副纯净纯洁的样子……?”“我们当初的理想不可谓不真诚……要说为私利,贪欲,投机,谁还没有一点点……?但能把这种心里的真实讲出来吗?讲出来自己还有什么光辉形象呢?也就无法在这个圈子玩了混了。大家都在隐瞒,都没有坦白内心的私利,贪欲和内机的一些真实想法,所说出的都全是表白自己纯净纯洁的一套……你也别怪我们要这样说。是这个观念秩序,形式和制度逼迫我们要这样说……因为它们是不允许瑕疵和错误的,是高大尚的,是天使般标准来要求人的……人哪能做到?但我们的理想抱负也确是有真诚的一面的……然而到后来,也就变得无奈和麻木了……你要坚持理想,个性,原则等,根本就要受人排挤。大家都那么玩,你坚持自己就是在拒绝他们。你不与他们一起那么玩就是在破坏那个圈子的潜规则,也就在那个圈子呆不下去……很多为官入仕的,都有这种情形。你说这能怪谁呢?能只怪我们吗?土壤不好岂能栽培出好的花朵?土壤为什么不好?因为它是假土壤,不是真土壤。假土壤只能接受人说假话,做假事,为假行……真土壤才接受人说真话,做真事,为真行。人们人性有这么多天生的弱点和毛病,欠然和裂伤,勇敢承认和正视这些,才能形成观念秩序与形势及制度的真土壤。真土壤承认接受和包容这些人性的真实,从而也行之有效地监督约束制衡防范到它们……不敢勇敢地承认和正视人人皆有的人性的天生弱点和毛病,先在欠然和裂伤,而要想方设法遮盖掩藏住它们,而要装出一副全善的时时处处都站在正义和光明的立场的样子,这就是虚假的……正是这种虚假造就了假土壤。假土壤当然也就只能接受和承纳虚假的一套了……这就是这片土壤只能产生虚假和投机而不能产生真实和虔诚的原因……就是它太高估人性,太低看神性,认为根本就没有神性,也就不可能有神给你你造天堂的事,要造天堂还得靠人自己。结果一试验才发现人性根本承载不起那么高的要求,根本体现不出那么高的境界来……人不是无私的无欲的无贪念的……而是相反。所以发现硬要那么搞就只能一直装下去,一直伪善下去,一直别扭下去……直到实在再装不下去再别扭不下去的那一天,直到实在是走不下去行不通的那一天……”易显圣说。“你所说固然不假,认识也很清楚,说明你并非糊涂,而是明白人……”绮榄说。“为官入仕正在吃着这碗饭享着这碗饭的好处与既得利益的人大多都是这样的明白人。”易显圣说。“那你们为何还要那样装下去,那样说假话下去……?”绮榄问。“还不是舍不得那份优厚优惠至极的现实的好处与既得利益……谁傻呀?就算心中质疑,嘴上也不会说出来,只是私下里秘密谈谈,时不时向熟识信任的人吐出点实在话……大家都是在欺欺哄哄地敷衍着混日子,假装一本正经地做事,实际为的就是它带给自己的那份优惠待遇好处,优厚利益和优势地位及生活享受与生活尊荣面子等等……倘若谁要在这个原本已是假命题假土壤的问题上一根筋地较真,只会被大家暗地里嘲笑为迂腐子书呆子……还不明白事吗?不为自己的实利和前途的事着想,反而要去较真,活该自讨贫穷困苦一生艰辛悲惨……”易显圣说。“你们真是些圆滑的家伙!一个比一个老滑头……反而还嘲笑人家那为较真而宁可牺牲和不要自己的现实利益与好处的人……你们一切都…只认钱,却不会考虑那钱来得究竟干不干净?你们以牺牲普遍的道德和良知来换取现实利益,地位与财富,真是笑贫不笑娼,笑贫不笑奸诈,笑贫不笑虚假,笑贫不笑伪善,笑贫不笑欺骗,笑贫不笑投机,笑贫不笑腐败,笑贫不笑罪恶……自以为得计,沾沾自喜,洋洋自乐,殊不知却是舍本求末……而那被你们讥笑的迂腐的较真者,人家那才是舍末求本呢……你们心里对谎言伪善奸诈欺骗投机腐败的容忍度怎么是那样他高?你们的良知和正直,纯净和勇气被狗吃了吗……?你们把一切己罪之根源都推给制度土壤,却从未反省,忏悔,赎改过自己本身的谎言与欺骗,虚假与奸诈,伪善与投机,肮脏与腐败,丑陋与丑恶,卑鄙与无耻……你们真是愧对人这个称号,愧对上帝造你们啊……你们为什么看上那么形貌丑陋,奇形怪状啊……?不是上帝造的人不美,而是你们丑陋恶的心也把你们的形貌变得丑陋丑恶了……佛家不是说相由心生吗?由你们这丑陋丑恶奇形怪状的面相容貌便可以看出你们丑陋丑恶奇形怪状的心……人的美来源于心灵真实的美。心灵丑陋丑恶,纵有外在端庄对称容颜也会久而让人感觉厌倦和作呕……”绮榄说。“你也别一味只责怪批判我们这些为官入仕的,对这一切的容忍的无耻,不只我们有,那民众百姓也有。你刚才斥责我们话语,也完全可以适用在那些民众百姓身上。他们边一样是只认钱不认良知道德正直的卑劣丑陋无耻之人……他们一样是笑贫不笑欺骗奸诈投机腐败和肮脏的人……他们一样认为没钱才是低贱无能者,他们一样认为欺骗作伪作假奸诈投机腐败是合理的。欺骗作伪作假奸诈投机贪污腐败一样是被他们高度认同的。在他们看来,腐败算个球,只要不追究,只要钱到手……有钱就是真正的爷,无钱就给老子滚蛋靠边站!至于这钱来得肮不肮脏,卑不卑鄙,无不无耻,没有人会考虑……所以不仅只有我们的钱才是肮脏的卑鄙的无耻的,民间大多也是如此……因为这片整个土壤已经被虚假奸诈卑鄙无耻欺骗投机肮脏腐败所污染,人在其中要活得滋润点无一不得如此……当然也有凭诚实正直的劳动付出吃饭的……然而毕竟不占整体环境氛围的主流,而属于被动被压的无奈而已……”易显荣一个劲地说着掏心窝子的话,为的就是要让绮榄看到和感受到他的真诚和悔意,以给自己增加印象分,从而饶自己兄弟二人一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年若有机会再找绮榄一行报仇不迟……但依照佩洁的吩咐,本就是不会杀他兄弟二人的……剩下这几人都是要作人质的,以抵御可能到来的昌绿国联合北方黑教四国借机入侵桃源谷抢占灵石渡和蓝瑰……等到林震雄援兵一到,才故意给他们机会让他们溜回本方,以让他们回去告之这一切皆是林震雄的意思,从而挑拔昌绿及北方四国与林震雄的关系,而达到让他们自相残杀的目的,以最削弱它们各自的实力……
绮榄遂转过头又对那高鼻鹰眼的域外黑教人说:“为什么同样是虔诚的神性信仰有人在做善事有人却在做恶事呢?”那鹰眼人有些不屑地说:“我们做的你也许看为是恶事,但我们不这样看……我们认为这是在扞卫神之善义,是在行正义之事。反过来,我们倒认为你们是在行恶。我们杀的是背弃神义的堕落者,是在扞卫神义的纯洁与容亵渎玷污。而你们却在杀我们这扞卫神义纯洁的人……你倒说说看,到底谁才是魔鬼?”“扞卫神义就可以随便杀人?神吩咐过你们杀人吗?即便是背弃神义堕落者,也轮不到你们来杀。因为神的旨意是要照他们各所行去报应他们,这报应的事工是由神来作的,不是由你们来行的,神没有说过要你们去报应他们,去治死他们……”绮榄说。“神说过要信袘的人去治死那些背弃袘的人的……”那鹰眼的说。“倘有这样的招呼一群人去治死另一群人的神,则我不会信袘。神岂不知人性是裂伤和幽暗的?袘怎么可能把这样需要超越的无私的公正的事情交付给人去做呢……?”绮榄说。“那是你们的看法,我们的神就是这么吩咐我们的。你们不信那是你们的事,正如我们也不信你们的那种理解……”那鹰眼的说。“那怎么办呢?怎么才能统一看法呢?”绮榄问。“哪统一得了?干就是了……”奕璨在旁说。“对,干就是了……”那鹰眼的也说。“可你们声称自己是扞卫了神义的纯洁,然而我却没有看到你们的纯洁。你们与我们同样都是人,在人性上原本并没有谁对谁的优势,都一样欠然裂伤,悖逆幽暗,罪恶深重。我们从未敢声称自己纯洁和要去扞卫神义的纯洁。知你们是怎么认为自己是纯洁的?倘自己都不是纯洁,又有什么资格来扞卫神义的纯洁呢?”绮榄问。“你凭什么敢判断我们不纯洁?”那鹰眼的反问。“就凭你们那些首领,头目,贵族等可以一人娶几十个妻妾……可以八九十岁还娶那十几岁的少女作妾……”绮榄说。“你们不也如此?”鹰眼又反问。“我们如此可我们并未宣称自己是纯洁的,更不会宣称要去扞卫神义的纯洁……”绮榄说。“谎言啊,你们说话不脸红吗……?”鹰眼的说。绮榄想想也是,确也有这种现象,只不过没他们那么极端而已。“但我们有纠错机制,所以总能进步……而你们却从不会纠错,只会在错误上越走越远,越走越坚持,越走越顽固……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差距在越拉越大……你们嫉妒仇恨我们的进步开放和自由,便以各种懦夫的下三烂的流氓方式来对付我们……同是有着神性信仰的人,我们不扼杀人的自由,不阻止人的开放。因为自由是上帝赋与人的,上帝面前人人平等。而你们的扼杀他人自由,并非为扞卫神义的纯洁,乃是为了保证自己才能拥有自由而他人不能,自己才可以放火而他人不能点灯……你们所行所为并没有体现出上帝面前人人平等,反而是自己就把自己划为了被拣选者而把他人划为了糠和无用的树木,因此要把他们投到火里去烧掉……你们尚且知道享受自由的美好却不教别人拥有自由,就这样的自私到了变态程度的可耻者也敢枉称自己被拣选者和神义纯洁的扞卫者?自由是属于大家的,普天之下每一个人的,不是你们少数……”绮榄说。“正是因为你们的自由使你们背弃了神义的纯洁,变得堕落无底线,淫乱无边界……”鹰眼的说。“我们的自由并非没有边界。因为我们也有神性的信仰,也是上帝的信仰者。上帝就是我们自由的边界。我们的自由既是上帝给与怎么可能拿这种上帝给与我们的东西去逾越上帝呢……?所以我们不逾越,僭替,僭越上帝,我们不去做打造人间天堂的事,不去做把被自己判断为违反神义纯洁的人们治死,我们不会撒谎说上帝已经赐给我们治人死罪的权柄……一切试图僭越上帝来言语的人性猜测,构想和武断的实践都将被发现是带来糟糕苦难黑暗而不是美好希望光明的。我们在未知和局限的地方保持沉默,在理性的判断与实验中保持纠错,在自由的边界外停止自由,在上帝的面前不敢去替袘说话,僭越妄语。而你们,却总要去替代上帝说话,行动……把你们人性的裂伤和幽暗延伸到了上帝的领域……在上帝面前你们尽情挥洒僭越的自由和不沉默,在世俗专制极权独裁暴君的面前,你们却胆怯地停止了自由,保持了沉默……究竟谁才是没有自由的底线和边界的呢?究竟谁才是真正杀死和毁灭自由的人呢……?你们心头就当真一点数都没有吗?”绮榄说道。
鹰眼不语,傲然把头转向一边。绮榄也不想再多说话,就照佩洁的吩咐把易显圣,易显荣及那官员,和尚与鹰眼一并拿了,蒙了眼,转移至一处秘密的地方……
易显尊父子的集体突然失踪自然引起外面的多方猜测。因为到场各路势力很多,就都陷入彼此猜测中……最麻烦的是连作为昌绿国太傅的易显圣与昌绿国护国大将军的易显荣也失踪了,这票就玩大了……
昌绿王柳骏涛闻讯就急忙联系高渊王陈轻帆,新黎王方堪庭,巴茨王扎登图,巴琉金王玉龙兹一起商议对策,怀疑是桃源谷首领赵裕三所为,因为人是在桃源谷失踪的。纵然他非真正幕后主手,也脱不了干系……并以此为契机,兴师问罪赵裕三,一举夺下桃源谷……至少也得逼他让出灵石渡,以确保那蓝瑰最大可能的匿身地在己方掌控之中。反正林震雄也答应过么一个承诺……虽然他的前提是他们要帮他捉到云飞龙,但如今既发生太傅与护国大将军失踪之事,也就顾不到那么多了……
于是五国联军直扑灵石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