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要向佩洁姐提一点我的担忧。就是西明津那边的民情状况恐不太利于搞无为而治。听说那里还处在一种****的极度专制独裁极权和封闭的状况。多少年来民众都是在这样的制度环境文化氛围传统习俗与价值观念甚至信仰中一路生活过来的,早已形成一种根深蒂固,浸染很深,甚至牢不可摧的路径依赖,浸融在他们的血液里,骨髓里,灵魂中……要他们转变观念无疑比登天还难……”柳韵说。“那里的民情肯定是不利于搞无为而治的,要他们转变观念确实很难。但观念的转变不是我们能够向人家要求的。没有谁能向谁要求转变观念,要求也是白要求。因为观念的转变得靠自己真实的认识与真心的认同。内心还对你提倡的观念不认识不认同,怎么可能真正转变得了呢?所以我们根本就不需要他们转变什么观念,就照他们照自己真心认同与信仰地去过。我们不是做思想工作的,我们不是去唤醒他们麻木的灵魂的……这些东西乃千年之沉疴,没有任何猛药能在短时间内见效。这种已然千年的路径依赖,岂是能在短期内说改就改说变就变得了的……?只凭说教,就算你说的是金规玉律,他们不能内在理解与认同,对他们又有什么用呢?莫说短期,便是再历个数十年乃至上百年也未必就有成效起色……?对广大民众来说,说教终归是虚的,身边现实的改变,实惠的获得等等才是实的,能打动他们,让他们心服口服的……这种打动才是一种无形的催化他们转变观念的潜在力量……到时,恐怕就算想阻止他们转变观念都很难了……一对比前后事实性的变化,那旧有观念自然就受到动摇,自然就会发生改变……完全用不着我们去刻意地促使与说教……故说教作用不大,事实更打动人。说教只对能理能认同能接受的人才会有一定的影响作用……然而这样的人不可能是占绝大多数的。妄图凭说教就能影响绝大多的人那是把绝大多数的人都想象成与自己有一样的同等的理解力了……而这显然是不符合事实真相的。因此我们是去给他们带来现实的见得着的实利实惠的……无论什么观念与信仰,文化与习俗,制度与传统的人,都要生活吧,都要想生存吧,而且都要想生活得舒适吧,物资富有,愿望满足,心情愉快……所以根本不要去管他们的观念,就带给他们这些,他们就会有对比,跟以前的自己对比,跟那些过得比他们苦涩的人对比……这对比才是最大的说服力……谁愿意终日劳苦却过得入不敷出,贫寒拮据,饮食营养匮乏呢……?谁愿意一辈子都去过那种奄奄一息的日子呢……?谁愿意真的一辈子都跟苦难作邻居呢……?没有一个人愿意……因此我们要象桑蚕咬叶那一样,先划定一些我们管理的区域,在那里搞试点……把成效给其它区域的人看,吸引更多人的逐步加入和参入……局部试点,再逐点展开……要想一去就大咬一口,吃成胖子,是会磕掉牙齿的……”佩洁说。“也就是说关键的还是要先在那弊制上打开缺口,从制度的改变做起。也就是你所说的弊制不除,特权就是对民众永远也挥之不去的毒瘤……”柳韵说。“嗯……”佩洁答道。“也就是说民情基础的考虑不是重点,制度的先行在小范围内打开缺口,作试点,再逐步扩展等才是重中之重……”柳韵说。“是的……”佩洁答道。“但那些既得利益的特权者会袖手旁观,善罢甘休吗……?”柳韵说。“肯定不会。所以这就要看飞龙如何去与他们周旋了……如果飞龙的心不强硬起来,前景就有些让人悲观。倘若他决心定下,手腕强硬就不是没有希望的……”佩洁说。“飞龙哥是那么明理的一个人,一定会支持你的想法和做法的……”柳韵说。“他是能理解的……他与我是价值观念上的同盟。但他也有现实具体的难处……毕竟那些既得利益者很多都是他的血亲,包括他父亲。在这个问题上他必须要在立足于上帝信仰的超越的无私公正下大义灭亲才行……但他毕竟是人不是神,具体临到,肯定还会有内心纠结煎熬与痛苦的撕裂……不过他与我既是价值观念上的同盟,我对他还是抱有希望的……这也是我决定要暗中帮助碧天的义军的原因。因为他们义军的首领庞万仞与我也算是价值观念上的同盟……我们其实都是在做同样的事,实现同样的目标……”佩洁说。“我明白了……我一定会陪佩洁姐走到最后……这一生能遇见你真是我莫大幸运……是你把我从内心挣扎的苦海与不堪的人生中拉出泥潭的……你是一个好人,善良的人,正直的人……”柳韵说。“不,不是我把你拉出泥潭的,是你自己把你自己拉出泥潭的……是你自己的天赋,认识和理解以及决心把你自己拉出泥潭的……我不过是对你略加理解而已……你真要感谢的是你自己还没有遗忘上帝……而且我也不是一个纯粹的好人,善良的人和正义感很强的人,而是一个罪人……纯粹性的良知和正义只是一个人的自我感觉,事实上没有一个人完全地配得上这样的称谓和事实……你还是要时刻警醒自己要从人性的整全性来看待自己和每一个人,没有谁能例外……从整全性来说,人总是有善恶两面的……当你在说一个人善时,其实就已经是在说他恶了。善是因为有恶的对比和映衬才存在的。因此当一个人有善时他就必然有恶……反之亦然……所以真实的表达应该是我是一个善恶兼有的人,一个天使与魔鬼混合的人……”佩洁说。“嗯……还真是的……我能明白这个道理……但总是在不经意间就忘记了……看来还是认识不够深……”柳韵说。“不过宝贝,你暂时还先不要向绮缆,梦盈她们讲……”佩洁说。“嗯……”柳韵点头说道。
再说这边奕璨躺在席上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心里灼热躁欲,饥渴难耐……回想飞龙哥先才猛然把她挟在怀里以及自己在他怀里挣扎的感觉,心里就更是有些无法抑制了……她索性起了身,寻飞龙的憩处而去……“哎,怎么昭熳居然跟飞龙哥在一起呢……?”但见昭熳正低着头仿佛在给飞龙哥擦洗胸口……她怎甘居后,一个箭步就窜了过去……一看,原来是正在给飞龙哥搽敷药汁。昭熳一看奕璨来了就很诡异地笑了……飞龙见是奕璨忙说:“你还没有休息呀……”还不待奕璨回答,昭熳先开口了:“还不是因为放心不下你吗?这点都不知道……”奕璨恨了她一眼,忙问怎么回事……?原来正是因为先才为了劝和她俩,飞龙一用劲,就把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又崩开了点……奕璨心里一紧,刚才的躁欲顿然全然消散……她忙和昭熳一起为飞龙敷药,搽洗,按摩……其时恰好佩洁进来了……二人一见,忙喊声大姐。佩洁说:“有你们俩替我照顾飞龙哥我就放心了……你们先忙着,完了我来扫尾……”飞龙心里在想:我这是哪辈子修来的福份,竟有如此丽倾天下的三大绝世美人为我服务,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