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啊。”
陈平有点不耐烦,“你也知道我很忙的,哪有时间过来啊。”
“陈平,我怎么就闹了啊。”
程潭在电话里哼的一声,“细算起来,我们已经有两个月没见了,平时也不见你打个电话,我若是今天不打,你陈平肯定就想不起来我。”
她声音有点委屈,“我告诉你,我若真的要闹的话,我早都闹了,我程潭还不是心疼你,在建邺药厂,碰到什么困难,我都是自己咬牙解决的,你看我什么时候打扰过你。”
程潭的一连串质问,让陈平有点无奈。
也有点尴尬。
仔细一想,其实程潭确实这段时间没有打扰他。
而且开拓南方的市场,程潭一个姑娘也确实不容易。
“程潭,你的话我明白,我也知道你辛苦,可是我现在这边真的没时间过去。”
陈平语气放平缓。
“我知道。”
程潭也心软,“陈平,我知道你很忙,其实你那边的事儿,有人跟我说过,我也知道你从过年到现在也不容易 ,可是我就是想见你,所以我没办法,我只能这样。”
陈平再次语塞。
“程潭,要不然这样,等我把这边的事儿办完,我就去建邺那边行不?”
“你说的?”
程潭语气有点惊喜。
“对啊。”
陈平点头,“我们也算是认识两年了,我陈平什么时候忽悠过你?”
“这倒是。”
程潭嘿嘿一笑,虽然陈平这小子之前数次惹她生气,都快要炸了。
可是陈平确实在答应她的一些事儿之上,从来没有食言。
“那好陈平。”
程潭道,“那我在这边等你。”
“嗯。”
陈平拿出一根烟点燃,长吐一口烟,“那我先挂了。”
“等一下。”
程潭道。
“还有事儿?”
陈平纳闷 。
“陈平,桂花嫂子脸上的伤,怎么样了?”程潭问。
陈平一懵,似乎有点意外这事儿,远在建邺的程潭都知道。
不过转念一想,也不奇怪。
当时挖掘父母坟墓旁边的坑差点引发的兽潮,当时引起了恐慌。
上边派人下来。
住在慈恩的程潭父亲和程老自然也都听说过。
“陈平,你怎么不说话啊?”
察觉到陈平不吭声,程潭又问了一声。
“没事。”
回过神的陈平把烟叼在嘴里,缓缓的吐出烟雾,“桂花嫂子还那样,比之前的心态好了一些,不过她的病还是得治。”
“那怎么治啊?”
程潭道,“我听说你已经找到了治疗的药方?”
“倒是找到了,但差药引。”
陈平如实道,“正在找。”
“要不要我帮你找啊?”
程潭很热情。
“你找不到的。”
陈平摇头,“你还是安心工作吧,这事儿还是我来处理。”
“可拉倒吧。”
程潭哼的一声,“陈平,我告诉你,你这是小看人,别看我是个女孩子,可我不是两年前那个刚从学校出来的傻白甜了。”
陈平嘿嘿一笑 ,“你还知道自己是傻白甜啊?”
“以前是,但现在不是了。”
程潭纠正道,“陈平,我程潭现在可以独当一面了。”
“这倒是。”
陈平点头 。
相比当初刚认识的程潭,这姑娘确实比之前强多了。
“快点说,到底是什么药引子?”
程潭追问。
陈平本来不想说的,但架不住这姑娘的软磨硬泡, 便说到:“诡圣子。”
“这是什么东西?”
程潭懵逼。
没听说过啊。
“说了你也不知道,你赶紧忙你手头的事儿吧。”
陈平聊了电话。
程潭再次把电话打了过来,嘎吱一声 ,就在这时,楼下街上传来一道刹车声。
陈平猛地面色一沉,直接挂了电话。
盯着突兀的停在里边的商务车。
他感觉到有一道杀气。
难不成是扶桑人野泽过来了?
陈平嘀咕道。
而就在这时,他猜想的没错,只见车门拉开,一个贼头贼脑的人走了出来。
对方身子很是强壮。
面相凶狠。
更让陈平有点惊喜的是,对方长相一看就是扶桑人。
“还真来了。”
陈平嘀咕道。
但同时,他发现有点不对劲儿,似乎只有这一个家伙出来,车内再无其他人了。
“奇怪了。”
陈平纳闷。
不过很快他算是明白了,这个扶桑人并不是野泽,应该是野泽派过来踩点的。
此时的扶桑壮汉沿着厂子的外边溜达了一圈,然后在厂子的后边趁着没人直接跳了进去。
陈平并没有动手。
对方踩点就让踩点。
他要等的是野泽 。
而且他知道,对方一旦踩点的话,估计这帮扶桑人很快就会动手。
半个小时后, 陈平发现扶桑的壮汉从厂子后边的墙里跳了出来,然后坐上商务车离开了。
“有点意思。”
陈平冷笑一声。
他有点好笑,叶泽这狗东西还挺谨慎的。
还知道派人过来提前踩点。
不过也无所谓。
对方就是把这儿踩点踩烂了,他也不惧。
相反,他巴不得扶桑这帮狗东西快点来。
早点把这事儿解决了,他给苏茜报仇了,他也就忙其他的事儿了。
同时,陈平也很想见识一下,这帮扶桑人手里的杀手锏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更让他有点纳闷的是,他怎么觉得来踩点的这个壮汉,怎么有点眼熟啊?
而此时。
壮汉坐上商务车来到别墅区。
进入之后,他敲门。
“进来。”
一道厉声传来、
壮汉走进去,冲着坐在客厅的一个梳着背后,留着两撇小胡须,抽着雪茄的男子道:“野泽君。”
“怎么样了?”
野泽眯着眼,感受着站在身后的女人在帮他按着肩膀。
女人正是智美。
“野泽君,我刚才按照您说的那个地址去看了一下 ,那里边是个厂子。”
“厂子?”
野泽君微眯的眼神陡然睁开,似乎有点诧异。
“没错,确实是个厂子。”
壮汉点头,“而且我还进了厂子去看了一下。”
“继续说。”
野泽沉声道。
“厂子里边并没有什么危险,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厂子, ,不过那个厂子……”
他停顿了一下。
“怎么了?”野泽有点不高兴眼前这壮汉的停顿,语气不耐烦。
“那个厂子的老板,我们见过,叫王铁军。”
“这名字,怎么有点熟悉啊 。”野泽眼神微沉。
“是。”壮汉点头, “这个王铁军,正是那天晚上在饭店包间,跟那个叫苏茜的女人在谈生意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