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慧苦笑了一下“是陆深提出的，但是也是我的默许。”
“陆深觉得我女儿和陆凯天天黏在一起，很耽误陆凯搞事业，而且再加上，他也垂涎我女儿的肉体，所以就暗示了我一下。”
“那天，是我的生日，我喊女儿陪我一起过，我给她灌了很多酒，她就直接睡过去了，我喊人抓紧时间送到了陆深那里。”
“之后发生的事情，就跟昨天说得一样了。”
柳雨面无表情地看着陈慧“诸文枢之前一直都不知道陆深有这些想法吗？”
“她知道，但是她不知道陆深真的会付诸行动，我女儿不是第一个被陆深侵扰的，但是是第一个被诸文枢发现的。”
柳雨摸着下巴，一脸思索的样子“所以她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跟条疯狗一样是吗？”
陈慧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陆深给诸文枢的说法是，他觉得陆凯沉迷于恋爱，根本不想搞事业，所以只有这样才能把他的情丝剪断，让他专心搞事业。”
“但是实际上，陆凯因为我女儿的去世后悔不已，直到现在还萎靡不振。”
柳雨听到了一些疑点，立马询问“他既然那么爱你的女儿，还那么为情所困，那为什么会那样痛下杀手，用那么残忍的手法对待她呢？”
陈慧叹了一口气”在我女儿被送到陆凯面前之前，陆凯也被灌了一点酒，他本身酒量就不太好，再加上陆深和诸文枢一直在他旁边，用言语刺激着他，所以他就有了很过激的行为。”
“在陆凯旁边言语刺激？这样听起来你也目睹了现场？”柳雨抓住了陈慧话里的重点。
陈慧愣了一下，眼神有些飘忽，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对，我确实在现场，这是陆深为了测试我对陆家的忠诚程度，我只有无动于衷，他才愿意给我在基地里找肾源。”
“所以你就为了自己的神，把你女儿的命豁出去了，不仅助力了她的死亡，还眼睁睁地看着她被陆凯凌虐。”柳雨冷冷地概括了一遍陈慧做的事情，越说越觉得恶心至极。
“我只是想要活命，我有什么错！既然她那么孝顺，肯定也想要看到我健健康康的，不是吗？！”陈慧哭喊起来，声音有些歇斯底里。
柳雨被陈慧这样恐怖的逻辑给无语到，但是陈慧现在已经情绪崩溃，这个时候还是不出声比较好，以防她更加崩溃，做出过激的举动。
陈慧这样的狼狈状态没有持续太久，哭嚎了一阵子之后，自己又慢慢平复了心情。
“我很好奇，难不成你就因为把女儿送给陆深，证明了自己的忠诚，就能在这个基地里站稳了脚跟？”
等到陈慧的表情缓和之后，柳雨又问出了新的问题。
陈慧拢了拢头发，靠在椅背上，以一个舒服的姿势，面向柳雨。
“当然不是，不过跟你说了也没关系，反正这些事情，已经是三大阵营里公开的秘密了。”
【得闲饮茶】茶舍看起来，就是一间高档的茶舍，但是实际上，每天这几个零星的客人，根本不足以支撑这个店铺的运营。
这间茶舍的建立之初，本意也就不是卖茶。
柳雨之前去过的喝茶包间，只是这个茶舍的冰山一角。
今天柳雨在1楼闲逛的时候就发现，这个大厦的平面面积很大，如果1楼有这么大的范围，那么6楼也应该是如此。
之前柳雨跟陈宇见面的时候，陈宇不经意提过一嘴，整个6楼，只有【得闲饮茶】这一间茶舍，没有其他任何商家。
那也就意味着，6楼这么大的面积上，有且仅有一间茶舍。
【得闲饮茶】茶舍，不管是外观的装修，还是里面的各种家具摆件，都无比考究，所以能够支撑得起这样店铺的老板，怎么可能是个普通人。
饮茶的包间在茶舍里，只占五分之一，茶舍真正的用途其实都在店铺的另一端。
穿过弯弯绕绕的走廊，打开一扇会议室模样的大门，而这扇门的后面，就是【得闲饮茶】茶舍最核心的生意。
“这些女孩都是帮助基地高层们排解欲望的。”
柳雨坐在沙发上，听着陈慧理所应当的语气，觉得十分膈应。
“所以她们只是你的商品，你把一个个活生生的人类，当作是你谋取利益，延续生命的产品？！”柳雨对陈慧百般质疑，但是陈慧面不改色，反而觉得自己是在做一件正确的事情。
“这些女孩，出生贫贱，如果不是我，她们估计都在大通铺里干体力活，甚至命不好的人，已经死掉了。”
“我现在给了她们优渥的生活条件，可以对外说出来的体面工作，难道这不是一件积德的好事嘛。”
柳雨觉得很讶异，陈慧为什么会有如此反人类的思想，在她眼里，别人的生命如草芥，而她自己，是那个伟大的救世主。
“你不觉得觉得很可笑吗？体面的工作？难道对外说出自己是个ji 女就是一件很体面的事情吗？”柳雨觉得今天从陈慧嘴里听到的话，一句比一句更荒唐。
面对柳雨的质疑，陈慧脸上是无所谓的表情“只有领导级别才会知道这件事，这是大家公开的秘密，但是普通的市民，是不会知道这些的，他们大部分人接触不到领导，即使能够攀上关系，也会很识趣的懂得捂好嘴。”
“而且我们这里的女孩都是经过严格的上岗培训的，各种风格，各种情况都可以应对。”
陈慧提到了自己的生意，完全没有了刚才那种歇斯底里的样子，反而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莫名得兴奋。
“你外面的那些服务员，也都是干这个的？”柳雨的眼神转向了陈慧办公桌上的茶水，想到了之前给自己端茶送水的女生。
“她们的价格比较高，都是身材和样貌兼备的，所以想要跟她们来一次，得花费不少。”
陈慧说到这些女生的时候，语气里甚至还带上了一些小骄傲，就像一个销售在介绍自己手下的优质房源一样。
“你留着她们什么把柄，或者说你应该留着这些女生和那些领导的什么把柄。”
柳雨直接问出了自己想要的信息，毫不掩饰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