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一笑，姜子牙又捋了捋自己那雪白的胡须，笑道：“这个世界的本源是灵蕴没错，但是这灵蕴却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孙悟空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皱着眉头仔细的听下去。
“世间万物都知道光明是个好东西，黑暗却不是他们想要的，但是他们却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如果没有了黑暗，光明也就自然不存在...”
“打住！”
孙悟空越听这话越是不对劲，伸出毛茸茸的手来，打断了姜子牙的长篇大论，道：“别跟俺来孙说这些道啊禅啊的，说关键！”
尴尬的一笑，姜子牙知道自己这是说多而引起孙悟空不满了，顿了顿，于是接着说道：“远古大神开天之后，几乎把所有的东西都分成了对立的两面，天对地，上对下，阳对阴，而那灵气也是如此。”
不知道是故意卖关子还是姜子牙真的想喝茶了，端起了石桌上的茶水轻轻的抿了一口，道：“也有一种说法，叫做清气上升变成了天，浊气下降变成了地，但是他们却认为灵蕴就是清气！”
姜子牙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聪明的孙悟空却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灵气分为两种，清气和浊气，如果封神榜仅仅只是剥夺搜集了清气，那自然是不够，只不过...
“那浊气又是什么呢？”
想到了这里，孙悟空好奇的问道。
“谈起浊，无论是什么物种，第一感觉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那下降的浊气在一开始并没有人主意到，即便是封神之战之后依旧是如此。”
说到这里，姜子牙竟然呵呵的笑了起来，那表情是非常的自豪，好像做了一件全世界只有他自己才能做到的事情。
可是，他的这份得意却是没有保持多长时间，却被孙悟空一个奇怪的眼神给看了回去。
嘴角抖动了几下，姜子牙只好接着说道：“不是老夫跟你吹，关于那浊气的消息，在这三界除了老夫知道的人不会超过一手之数。”
“老倌！”
孙悟空嘴角掀了掀，浮现了一抹不耐烦的冷笑，道：“您本领通天，那也应该知道俺老孙非常的着急，你这么跟俺老孙卖关子，倒是有点炫耀之嫌了。”
一个活了几百岁，而且级别非常高的人，被说成在一个猴子的面前炫耀，姜子牙冷汗差点都冒了出来。
无奈，只好接着说道：“对于远古的历史，不知大圣知道多少？”
知道多少？
孙悟空心中冷笑，不是他说大话，穿越之前孙悟空的历史要说是第二，绝对没人敢说是第一。
只是....
这个世界的历史跟自己印象中的偏差太大，一时之间，孙悟空也不知道自己脑袋中的历史到底有多少是正确的。
“知道一点！”
孙悟空只好如此回答。
“那大圣爷可知道黄帝战蚩尤的事情？”
姜子牙问道。
嘶~
闻听此言，孙悟空不由的抽了一口凉气，自己穿越而来的这个世界竟然如此的混乱，一个小小的西游世界竟然跟黄帝都沾上了关系。
“嗯。”
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但是孙悟空的心中却是更加的疑惑了。
“当年，黄帝跟蚩尤大战，蚩尤的八十一个兄弟打的黄帝是屁滚尿流，要不是当时黄帝向天庭借兵，估计最后的胜利还不一定属于谁呢？”
姜子牙道。
孙悟空满面的愁云瞬间消散，从姜子牙刚才的这句话中，他听出了一些讯息，那就是蚩尤的八十一个兄弟。
想必也只有这个跟那浊气有关系了。
见孙悟空那一副眉头展开了模样，姜子牙知道孙悟空这是明白了，于是笑道：“想必大圣已经明白了，不错，蚩尤的那八十一个兄弟是最先发现那浊气秘密的人，不过自打蚩尤战败之后，那八十一人就不知所踪了。”
当初，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放在那清气之上，在他们的眼中，那清气就是灵蕴的全部，但却恰恰忽略了那浊气的作用。
“你的意思是说，现在的天庭还不知道浊气的作用？”
孙悟空问道。
摇了摇头，姜子牙道：“天庭知不知道我不敢说，但是有一个人我敢肯定他一定知道这个秘密。”
“谁？”
“道德天尊！”
姜子牙道：“但是他有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别人老夫就不知道了。”
“既然他没有告诉别人，那你是如何知晓他知道浊气的？”
孙悟空很是好奇，你这老头说话不是前后矛盾吗，道德天尊既然没把这事情告诉任何人，那你又是如何知道他知道这件事情的呢？
“猜的。”
裂开嘴一笑，姜子牙道。
“....”
孙悟空语塞。
差点有种想打死他的冲动。
“老倌，你该不是拿俺老孙开涮吧？”
孙悟空道。
“不敢不敢！”
姜子牙连连摆手，道：“其实老夫的这个猜测也不是无凭无据，清浊二气既然都是来自混沌，那就说明它们本是一体，即便都得到，如果不能将他们糅合，那也是无用。”
“你就凭这个就能猜测道德天尊知道这个秘密？”
孙悟空怎么都感觉这有点扯淡，那道德天尊就是个牛鼻子老道，怎么看上去跟这清浊二气也没有丝毫的关系。
“大圣，你可还记得道家的标记和他们的宗旨？”
姜子牙问道。
孙悟空的脑海里浮现了一半黑一半白的太极图案，喃喃道：“阴阳调和，阴阳合一...”
瞬间，孙悟空的眼睛一亮，一道精光一闪而过！
原来如此....
道德天尊是在研究如何将清浊二气合二为一！
“对对对...”
姜子牙连连点头，笑道：“老夫也就是根据这个猜出来的。”
再次看向姜子牙的时候，孙悟空的眼神中有些小小的佩服，果然，这个老狐狸还是有些本事。
可是，又一个问题出现了。
道德天尊知道清浊二气的秘密，当时天庭也掌握了大部分的清气，可是为什么还是没有得到这个世界的本源呢？
是道德天尊瞒下了这个消息，还是其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