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节等人在城市内巡防了足足两天,再次期间他们走访了多名搬工和游侠,不过他们对死者的记忆都是出奇的一郅,那就是死者临死前不断强调自己马上就要有钱了。
想赚快钱,这应该就是死者被利用的原因之一吧。现在的问题是刺客们为什么需要和死者一起去订棺材,若是为了隐蔽完全可以只让死者去定制自己等交货时动手。
这是刘节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这里面肯定是有猫腻的。话虽这么讲,但他一个小小的捕快有能做什么呢?
世子现在十分的安全,而且就在昨天世子宣布取消戒严。戒严都被取消了,若非真的是抓不住刺客了吗?刘节心里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现在也是毫无办法。
刘节步行到东市的门前,此时市旗已经被升起,来来回回的商旅虽然恢复了做生意,但依旧是不敢多说话,自顾自的在街上走。
刘节虽然现在有些后悔之前夸下的海口,不过他心中还是有些不甘心。好不容易的的到一个能加官进爵的机会,他不想放弃,但现在他却没有一点头绪。
他与他的队员走到了一处茶摊,老板十分人情的迎上,虽然他们都是县里的小吏,但对于这些平头百姓来说那就已经是大人物。
刘节整体都板着脸,手下人看着心里也不是滋味。他们见状说了好几个话题,像什么东文里的寡妇怎么怎么,谁家的牛会听琴声了之类的八卦,但刘节丝毫没有想借的意思,反倒是脸色越来越奇怪。
刘节看到街道上此时有个十分明显的车印,上午下雨地被雨水浸湿现在地上都是泥巴,这么深的印记八成是拉什么重货了。
刘节随口问道:“老乡,这里刚刚过去牛车了?”,那店家先是一愣表情变得尴尬,店家道:“刚刚过去一队送葬的人,人也不多不过棺材做的倒是挺大。”
听到这刘节的脸色就变了,他连忙追问了好几个棺材的细节,手下的人也是越听越是惊讶,这些细节居然对上了!
“这伙人过去了多久?”
“也就……不到一盏茶吧……”
听罢刘节给手下人一个眼色,大家心领神会转身就朝市门走去。只留下店家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店家刚想喊出声却还是没喊出来。
没想老天爷这么眷顾我!刘节十分的高兴,现在虽然已经解除戒严,不过城门依旧是只开放了一个,只要现在赶到那里那么就还来的急,刘节平日里的锻炼现在也有了回报,他一路跑到了城门。
此时城门处排着长长的队伍,刘节放眼望去刚好有一队送葬的站在队伍之间。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刘节对着手下道:“你们去拖住他们,我去找值班的军士来。”,手下人点了点头,他们打扮成游侠的样子走到了队伍之中。
“这不是张家的小女儿吗!”
一个手下露出吃惊的样子,周围人投来注视的眼光。披麻戴孝的女子也是一惊,她说道:“这位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也不是张家的女儿啊。”,可手下哪里管到这些,他们为了上去就是一顿说。
“嘿,你们怎么还装作不认识我了?你欠我的钱今天不还就别想出这个城!”
后面的人听到这开始议论纷纷,负责执勤的军士也走了过来,他眉头皱起看起来是不想给这平添麻烦,不过今天是由不得他了。
“你们这里闹什么?”
“军爷,小女子冤枉啊军……”
还未等那女子说完手下就开始起哄,军士反倒是更加不耐烦了,他说道:“有事情出来解决,别在这里站着碍这后面的事。”
后面一位好事的大姐更是站出来指着刘节的手下骂,哪怕是还钱现在人家出殡你怎么能找麻烦呢?你们这些人哪里像是游侠,分明就是市井泼皮!
那几个手下也是不慌,直接就是破口大骂双方就这样对线了。负责驾车的男子表情逐渐凝重,他看了眼女子给他了个眼神。左右两边举着东西身着寿衣的人也开始向车这边靠近。
不好,这是要出事了。手下人察觉到了危险,但他们却没做好准备,刚刚还在吵架的人一把推开对线的的大妈,不出意外棺材里就是通缉犯梁重和他们的武器!
这时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拔刀了杀人了,整个队伍突然乱成了一锅粥,人们因为之前的事本身就是有些人心惶惶,现在又爆发了。
捕快们还没有解释一队军士就出现把他们层层围住,那女子突然坐上马车,而左右两边的人则是夺了旁边人的马。
“我们是捕快,快拦住你们身后的人啊,快点啊!”
他们刚说完车与马就奔出去了,闯出出了内门,以着极快的速度飞驰而过闯出了外门。
军士们现在更怀疑眼前的人才是真有问题,不过那个灵车飞奔也挺有文题的,这不两骑兵驾马追了出去,只是苦了刘节的手下被绑。
当刘节回来的时候自己的兄弟们却被绑的跟粽子一样,他们看到刘节就是大哭,站在一旁军官打扮的人更是脸色阴沉……
刚刚的马车是跑了,而且跑的非常的快,当骑兵追出去时根本没发现者他们的踪影。这就是一个非常大的锅了。
具体他们是不是刺客,刘节他们不知道,不过放跑了奇怪的人这可是大罪。那名军官的好日子是到头了吧。刘节看着不远处的门,叹了口气,看起来还是差了点。
“就这样看着他们跑了?”
“是,世子大人……”
“我要这兵有何用?”
这话一出旁边的国尉脸上有点挂不住了,他行礼道:“大人,刘节知情不报按例当消除官职,上禀朝廷其知情不报的罪名。”
公输韶看向一旁被带来的刘节,刘节不但没有害怕反倒是挺直腰板看着国尉。刘节行礼道:“世子殿下,属下可否自辩清白。”
这倒是让公输韶觉得有点意思,他点点头道:“可。”
“属下并不知道刺客是不是用棺材逃出,这一切都是属下的猜测。”
“呵,是吗?”
面对国尉的质问,刘节向公输韶行礼道:“一旦封城所有人都会被限制出行,唯独丧葬可以畅通无阻。再者说,值班军士可能会查商贾,查旅客,查婚车,唯独棺材是他们避之而不及的。”
国尉听到这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家伙说的这么详细,推测也是条理清晰找不到合适的反驳的点,现在可不是找碴的时候。
公输韶点了点头道:“善。”
刘节就这样被调到了公输韶的手下做事,不知不觉见已经到了秋高气爽粮食丰收的时候,公输韶虽然不负责收粮食,但他要统计军粮和写一份今年的军务报告。
不知不觉间已经忙碌到了腊月时分,不久后就要过年了。刘节不出所望成功的考过了州吏的考试,成功入选了州贼曹的官吏。
而就在一个冬日的上午,公输韶也得到了一个他一直都梦寐以求的东西,荆州都尉的任命书。
荆州都尉,主张荆州州兵以及缉捕、刑徒、练兵等诸多事宜。而公输韶则是正式交出了长史的官印,不过他这次是赚大了。
现在公输韶坐拥江夏大营,且身居高位,掌握一地的军事大权。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熊山都没有他现在权势这么大。
至于刺客嘛,肯定是李部派来的报复者,毕竟这个疯子什么干不出来呢?而且现在他身上罪都够他九族死几百次了吧。
至于真相早已迷失在历史的滚滚波涛之中,到底是地摊文学里所说的是公输韶自编自导自演的闹剧,还是李部图谋复国的一次失败刺杀,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洛阳现在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