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确说过这样的话!”还是廖美兮站出来作证。同时她望着廖悦兮,“悦兮,你不会没听到过吧?”
为了能让赵旭东入赘廖家,廖昌河下了大决心。当时是当着廖家全体宣布这个决定的,没有人会没听过。
“我听到爷爷这样说过。”廖倩兮大声说,奶奶的不公平和其他人对自己一家的歧视,激起她内心中强烈的逆反。
“廖倩兮,敢跟奶奶作对,你找死。“廖介斌恨极了。
“我找死,你过来杀我啊。“廖倩兮毫不畏惧。
“悦兮,你听到过?“刘氏咄咄逼人。
“奶奶——我——我——”廖悦兮犹豫着。她不想让家庭内部产生矛盾,也下意识地不愿意支持赵旭东。但她的软弱和无原则,给了赵旭东强烈的不满。倒是廖美兮,令赵旭东看不明白了,既然她不愿意和自己结婚,为什么还多次为自己说话?
“既然悦兮都没有听到过,那美兮就是胡说八道。”刘氏瞪着廖美兮,“别忘了,介文是你的亲哥,别胳膊肘往外拐。”
廖介文是廖美兮的亲哥,但廖美兮有几分正义感,不愿意颠倒黑白。她是刘氏最疼爱的孙女,又是大儿子廖如天的女儿,刘氏还是给她留几分情面的,不会像对待廖悦兮廖倩兮那般无情。
“刘奶奶,廖昌河董事长的确有过这样的安排。“本来在角落里的董事长秘书解莉,忽然拿着一个记事本走前来。
“你——“刘氏看到她,后悔万分,她才想起,以往每一次重大的家族会议,都要请秘书解莉做备忘。早知道,今天就不让她来了。
“你能证明?”廖如天威胁地问。
“当然能!”解莉肯定地说,“就在上面记着呢,时间、地点、在场的人,都有。还有董事长事后的亲笔签名。”
“哦——看我这脑袋——”刘氏拍打着自己的额头,又转向解莉:“解秘书,董事长已经去世,你这是最后一次在廖家说话,明天——不,现在,你就离开吧。”
“行,离开可以——”解莉说,“不过,作为廖董事长的秘书,我得做好秘书工作的移交,还有,和律师事务所的对接,也是我做的,我得做好董事长遗嘱中的每一件事情。”
“遗嘱?老头子还有遗嘱?”刘氏出乎意料。
“有的,经过公证的。”解莉说。
廖家人互相看了一会儿,廖如山问:“解秘书,你这个月的工资还没领吧?听说,你现在还是一个人住,安全吗?”
解莉一笑:“谢谢廖经理关心。这遗嘱,不仅我手里有,律师事务所那里也有。我要是违背了董事长的意志,事务所还会追究我的责任。”她不害怕廖如山的威胁,令赵旭东刮目相看。
“那你就把遗嘱拿来我看看。”刘氏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和解莉说话。
“对不起,刘奶奶。”解莉说,“董事长的遗嘱,只有律师到来时,才可以公开。”
廖家众人哑然。
刘氏叹口气:“悦兮,要是真有你爷爷的遗嘱,这个总经理,就应该是你的。不过,你觉得,在咱们廖家这个关键时期,你做总经理,能行吗?”
“奶奶——我——我——”廖悦兮十分矛盾,爷爷去世时,把她的手和赵旭东的手放在一起,喊了一声“廖家——”才咽气的。那个伤心的场面,挥之不去。她明白,爷爷是把振兴廖家的希望,完全寄托在她和赵旭东身上了。如果,不能担起总经理这个担子,振兴廖家只能是一句空话。可是,看情形,奶奶压根就不想让她担任总经理,如果违逆了奶奶,又怎么可能做得好总经理?更何况,她极度看不起赵旭东,和他一起?哼——没门!所以,她矛盾着,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看她行!”赵旭东抢着说。
“胡说,你有什么根据?”廖如天怒气冲冲地问。
“首先,悦兮是孙辈中文凭最高的——”赵旭东说。
“文凭不能代表水平——”廖盼兮高声叫喊,她才不愿意让廖悦兮担任总经理,不说别的,只是因为要压过她一头,她就不满意。
“如果文凭与水平没有关系,爷爷为什么要把大孙子送到欧洲留学?”赵旭东反问。
廖盼兮一时语塞。廖如天及时补上一句:“悦兮毫无经验。”
“经验是哪里来的?锻炼中得到的。“赵旭东说,”爷爷在世时,也不是他老人家一个人在经营,而是团结廖家人一起,群策群力。如果大家能够一心帮助悦兮,她就能够很快成长,带领廖家人走向新的辉煌。”无论如何,廖昌河的遗愿,他还是要遵守的,以他的实力,用不了两年,很快就能帮助廖悦兮带领廖家人,奋发图强,成为北晋一流家族。到时候,再和看不起自己的廖悦兮解除婚约,离开北晋。
“就是,我们家悦兮不会让大家失望的。”王花及时站出来支持廖悦兮,她不是要帮助赵旭东,而是一心盼望着廖悦兮能够当上总经理,那样的话,薪酬会很高,而且,她和廖如华,脸上会很有光,地位能够迅速提高。
廖如山给了廖介斌一个眼色,廖介斌怒喝一声:“赵旭东,老子忍你很久了,屡次顶撞奶奶,还破坏会议秩序,真以为廖家没了人,不能收拾你吗?”提着粗棍,向赵旭东冲来。
廖美兮忙喊:“廖介斌,不要冲动——”
廖悦兮惊叫一声,挡在赵旭东身前:“不要动手——”她不敢违逆奶奶,但基本的是非,还是有的,哪怕出于对暴力本能的反对,此时也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了。但她前后矛盾的表现,也令赵旭东看不明白了。
廖介斌举起棍子:“廖悦兮你要是护着他,老子先收拾了你——“
王花一把拉开廖悦兮,小声说:“让介斌打,打死了他,就省得离婚了——“
赵旭东站着不动,廖悦兮着急地喊:“你快躲开啊——”她不信当兵出身的赵旭东,躲不开廖介斌棍子的打击。
“不许躲,这是家法处置!”刘氏大声命令。
赵旭东没有躲,廖介斌抡起的棍子砸在他的后背,弹了起来,打中了廖介斌的胳膊,廖介斌疼得叫出声来。廖介武大喊“狠狠打,打死了算了!”廖介斌咬着牙,用更大的力气又把棍子砸到赵旭东背上,这下,棍子高高地弹了起来,反砸到廖介斌的额头。廖介斌惨叫一声,丢下棍子,仆倒在地。廖介武忙去扶,廖介斌软软地站不起来,他晕倒了。
以赵旭东的身手,哪里用得着正面对付廖介斌这样的混混,随便运一下内功,以反弹之力,就能伤得了他。
“报警——报警——”刘氏大怒,拍着桌子大喊。她哪能看得懂赵旭东的操作,但赵旭东没被打伤,反而是自己的孙子受了伤,她无法容忍。
廖悦兮大喊:“赵旭东快跑,警察来了会抓你的。”长期生活在这样的家族中,对事实失去基本的判断,也不会去判断。她只是不想事态继续扩展,也不想有更坏的结果。
“别让他跑了!”廖如天大喊,“守住门,等警察来。”
廖家老宅离城区分局很近,不到十分钟,警察就闯了进来。
“是谁报的警?出什么事了?“领头的警察高声问。
“李所长——“廖悦兮非常惊讶。
“怎么是你?”廖介武不满地说,“这是旧城,不是你新城派出所的范围。”他知道李志亮对赵旭东好,不想让李志亮插手这件事情。
“不好意思,我已经调到城区分局了,任刑警队长,今天是报到的第一天,该我出警。”李志亮冷笑着说。
廖悦兮更惊讶了,前两天,才听赵旭东说,李志亮该回城区分局,今天,李志亮就以分局刑警队长的身份出警了,赵旭东的消息,怎么这么灵?
廖如山一脸悲愤地走上来:“李队长好,我们廖家正在开家族会议,这个歹徒——”他一指赵旭东,“忽然冲进来要捣乱,我儿子阻止他,他就行凶,用这根棍子,把我儿子打晕了,李队长,你得为我们廖家做主啊。”
他的妻子薛茹茹,也大嚷着冲上来:“警察同志,快把坏人抓起来,判上个死刑。”
“情况是这样吗?”李志亮扫视着众人,问。
“就是这样。”
“没错.”
“快抓歹徒啊!”廖家人众口一词。
李志亮让身后的警察亮了一下身后的执法记录仪,大声说:“在场的每一位,都是事件的证人,你们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件的证词,你们必须为你们的言行负法律责任。”他这么严肃地一说,出声的廖家人明显少了。
“在场的证人,你们谁还有不同的意见要发表?”
李志亮拿出手铐,如果廖家人没有其他证言,他就要动手拘捕嫌疑人了。
“我——“廖美兮刚要说话,早防着她的母亲李岚,就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李志亮知道廖悦兮和赵旭东的关系,就把目光投向廖悦兮,廖悦兮却躲闪着不敢和他对视。因为,廖家人凶狠的目光,都一起落在她的身上,尤其是父亲廖如华和母亲王花,眼光像刀子一般,想从她身上剜下肉来。、
赵旭东心中哀叹了一声,这女人,大概只有在性命攸关的时刻,才会情不自禁地发声吧。
“他们说的不是事实!“廖倩兮勇敢地站出来,把真相告诉了李志亮。
“倩兮,你个死东西胡说什么?“王花没料到廖倩兮会为赵旭东说话,狠狠地骂道。
廖如华干脆抽了廖倩兮一个耳光,廖倩兮惨叫一声,差点栽倒,廖悦兮忙扶住她。
“殴打证人,干扰办案。“李志亮说了一句,咔嚓一声,给廖如华上了手铐。廖家人吓了一跳。廖悦兮忙冲李志亮鞠躬:”对不起,李所——队长,他是我父亲,你开开恩。“
李志亮理都不理她,刚才众人冤枉赵旭东时,她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现在铐了她父亲,她就着急了。
“还有谁想陈述证词吗?“李志亮又问。
“还用说什么证词,受害人倒在地上,还不能说明问题吗?“廖盼兮仗着自己是个女的,大声质问李志亮。
“那就让地上的人回答吧。“李志亮一把提起廖介斌,他早看出廖介斌是在装晕,”来,当事人,你别装了,说说事情经过吧。“
“和我爸说的一样,这个歹徒冲进来捣乱,还用凶器攻击我——“他张口就说,众人才知道他原来是在装可怜。
“另外一个当事人——“李志亮对赵旭东说,”他们对你的指控,你认可吗?“
赵旭东对李志亮的装腔作势已经不满了:“李队长,这么麻烦有必要吗?要知道事实真相,你看看监控不就行了?“
监控?廖家的议事大厅里会有监控?廖家人都不可思议。
可随着李志亮抬头,众人的目光,很快就集中在两个监控探头上。廖如天大怒:“赵旭东,你个该死的狗东西,谁让你私自安装监控了?“
“李队长,他这是侵犯廖家的隐私权,你把他抓起来吧。“廖如华也说。
“不是我安装的,大概是警察吧。“赵旭东说。
“是我们警察局安的。“李志亮居然认可。
“警察就有权偷偷给我们家安监控了?“廖如天质问李志亮。
李志亮心中一千个一万个冤枉,但还是硬着头皮说:“赵家人说,给了你们廖家两千万,有可能被贼人惦记,请求我们警察局保护廖家,这安装监控,就是这个原因,不信你们可以问赵家的人,反正,我们是不敢违背赵家意志的。
可恶的李志亮,如此狡猾,又把矛头引向了赵家。
这话有了效果,一听是赵家,廖家人都不敢说话了。
在李志亮的示意下,警察很快就调取了监控,在廖家议事大厅的投影上播放出来。警察们边看边笑,纷纷说,还没见过如此愚蠢的凶手,贼喊捉贼,自作自受,还想栽赃陷害。这些议论的话,就像抽在廖家人脸上的耳光。
李志亮说:“你们廖家,严重缺乏正义感正能量。只有一个敢说真话的小姑娘,却被威胁殴打。”他严肃地说:“同志们听令。”
警察们齐声喊道:“是,队长请指示!”
“把行凶打人,栽赃陷害受害人的凶手廖介斌抓捕归案,迅速移交到相关部门公诉判刑,以儆效尤。将威胁殴打证人的凶手廖如华带回警局,拘留调查。将诬陷受害人赵旭东的廖家众人,人人录下口供,适当量刑,合理处罚。”众警员齐齐应了一声,气势十足。
刘氏慌了,亲自从座位上跑下来,拦在门口,央求放了廖介斌,放过廖家人。廖家人也一片悲声,说看在刚刚下葬的廖老爷子面上,放过廖家人吧。李志亮感到一阵恶心,为了逃脱处罚,居然把死人都抬了出来。
廖悦兮知道赵旭东和李志亮关系很好,就走到赵旭东面前,定定地看着他说:“你就这么狠心,不能替廖家人说上几句好话吗?”
赵旭东非常生气,这女人,想什么呢,刚才廖家人对他群起攻之的时候,她就不能为自己说上几句好话吗?
“我没能替你辩解,是我的不对,可我毕竟是廖家人啊。”廖悦兮又低声下气地说。
赵旭东心里叹了一声,为了廖家,你居然可以这样低贱?从法律上说,你还是我的妻子呢!
见赵旭东无动于衷,廖悦兮眼圈都红了,掉下泪来:“为我爸说句话行吗?一旦进了局子里,就有了污点——”
毕竟,刚才她还有保护自己的意愿。赵旭东点了点头,对李志亮说:“他是我的岳父。”
李志亮严肃地对廖如华说:“廖先生,希望下不为例,助纣为虐的事情,千万别做了。”说罢,打开了他的手铐。
眼看要被抓走,廖如华吓得差点尿了裤子,被打开手铐,对李志亮感激得就要哭出声来。李志亮给他打开手铐时,低声说了一句:“多亏了你的女婿。”廖如华对李志亮的感谢,如鸡吃米一般,可心里却狠骂:老子差点被抓,也多亏了这个狗屁女婿。
无论廖家人怎样求情,廖介斌还是被李志亮带走了。刘氏心烦得要命:“营救介斌要紧,今天的会开不下去了,等介斌回来再说。”匆匆撵走众人。
赵旭东是廖悦兮的女婿,只能跟着廖悦兮回到家中。
廖如华一家不在廖家主宅居住,而在老宅外五里处有一独立小院,两层楼,五六间屋子。廖如华和妻子王花对赵旭东不咸不淡不安排,廖悦兮不声不响把赵旭东引到大门口卫生间旁的一间小屋子,给他简单的被褥。
很明显,这是一间放杂屋的房间,临时被腾出来的。赵旭东非常惊讶,问:“我住这里?”
廖悦兮不看他,指着门口的打扫工具说:“之前忙,可能打扫得不太干净,你自己再整理一下吧。”
赵旭东一动不动,盯着她:“我住这里?”
客厅里的王花听到赵旭东的高声质问,立刻冲进来,高喊:“怎么了?有什么不满?上门女婿就得有上门女婿的觉悟,别以为是当了驸马,可以锦衣玉食。不满意的话,随时可以滚蛋,就看你舍得舍不得。”
廖如华也赶来增援:“咱家就这条件,别抱太大幻想。”
廖悦兮不太愿意让父母介入,皱着眉头说:“爸,妈,你们出去。”
夫妻俩冷哼着转身离开,王花说:“有什么了不起的?前段时间柴家的大公子要提亲,咱们还说悦兮正读书,不想放弃学业。早知道便宜这东西,倒不如答应了柴家。”
赵旭东立刻心底冒起火来,自己什么身份,倒好像是求着入赘似的,若不是看在廖老爷子的情分上,打死也不会如此降低身份。看来,人家是早有如意对象的,自己倒好像做了第三者,有多不光彩。他立刻把目光投在廖悦兮脸上,仿佛在审问她一般。
可王花的话在廖悦兮身上没有一点反应,廖悦兮一如既往般平静,连做过多年特种兵有极强侦察能力的赵旭东,也探查不到她的任何心理活动。
廖悦兮平淡地说:“你也知道,我们家,爷爷说了算。”好像在告诉赵旭东,自己根本不同意这桩婚事,是家族绑架。赵旭东点点头,“我知道。”
廖若兮继续说:“你也知道,按乡俗,一年中红白事不能冲突,原计划的婚礼只能延迟。现在才三月份,今年,还早得很。”说完这话,她长长呼出一口气,显得很轻松。看来,这话她早就准备好了,只是选择一个时间说出来而已。
赵旭东又点点头,也平淡地说:“我知道。”随即,他压着怒火,再一次问:”我住这里?”
廖悦兮略显尴尬,“当然,你有好地方,也可以选择自己住。但如果住在家里,就得承担家务。我们家不富裕,得自食其力。如果吃不惯家里的饭,也可以选择自己做。”说完,一扭身子,蹬蹬地走出小屋子,跨步上楼,往她的卧室去了。
二十多年来,何曾受过这种蔑视?赵旭东不是吃不了苦受不了罪,当兵八年,有多少日子风霜雪雨风餐露宿,挨饿最多的时候连续五天吃不到饭。可精神上的污辱,何曾有过?
堂堂赵家大少爷,京城超一流豪门赵家大少爷,家族未来继承人,猛虎军首领,上了世界多少国家的禁敌名单,全国排名前列的特殊军首,如果亮出身份找对象,相貌能力身世超过廖悦兮的何止千万。她凭什么这样蔑视自己,给自己污辱?
可赵旭东毕竟是趟过生死线,经历过血与火考验的,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家族,不就是要以这样的方式让自己承受心理上、精神上的考验的吗?在战场上,可以怒发冲冠,刀枪相见,凭热血,凭本领将敌人干翻,出一口心中恶气。可在日常生活中,用什么战胜对手,消除矛盾,抹去污辱呢?堂堂万亿家产的继承人,要是不能面对这种处境,承受这种痛苦,还怎样叱咤商场,光大家族呢?
他冷笑一声,两步跨到屋子中间,把自己放倒在简陋的床上,心中大喊:“来吧,都来吧,所有的侮辱和痛苦,轻视和嘲讽,让我来和你们过过招!”
第二天早上,赵旭东清楚地听到一家四口在餐厅吃早餐,可一直没有人招呼他一声。他心中有气,也躲在房间里不出来。等到外面没了动静,他才走出来,结果发现丈母娘王花正用看狗一般的眼神看着他,冷冷地说:“门口有打扫工具,认认真真把全家打扫干净。记住我们的卧室都上了锁,你不能进去,永远不能。好了,干活去吧。”
赵旭东也冷冷地说:“我还没吃饭呢。”
王花哈哈大笑起来,“你给我听清楚了,一个上门女婿,差不多就是一条狗,要谁侍候你?吃饭?压根就没给你准备什么饭,嫌待遇不高,你可以走啊,没人留着你。”
赵旭东冷冷地看着她,强压怒火:“你也听清楚了,尊人尊自己,我虽然是个上门女婿,但也是个人,希望能够互相尊重。你怎样对待我,就会换到我怎样对待你。”说完,头也不回,直接出了门。
七八天了,他得去把戒指还给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