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老板。
伪装的真好。
刚才谈起莫小萱一副仇大苦深的样子，现在听到她过来了，态度又转变了。
“乔总，莫总是和你约好的吗？”
林远有点不死心，还是想打听点什么。
“你管的好像有点多了，小心你的奖金。”
”好吧，就当我没说，我出去接莫总了。“
林远麻溜的闪人了。
他可不想在过年的节骨眼上，让自己损失一笔。
等他刚到电梯口，电梯门打开，莫小萱和前台从里面走了出来。
“莫总，我正准备去接你呢。“
林远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
“林秘书，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莫小萱脸上也是满面笑容，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
今天的莫小萱，穿着风格和前几天见到的完全不一样，一身运动休闲装，头发扎成了丸子头，脸上也是不施粉黛，给人一种青春活力的感觉。
“是的，又见面了，欢迎来到美丽的H市。”
林远又开始酸溜溜的了。
前台看到林远在这里，给他打了个招呼，坐电梯下去了。
“莫总，我带你去乔总的办公室。”
“好的，有劳林秘书了。”
莫小萱依然保持着青春阳光的微笑。
这笑容很有“杀伤力”的，林远心里又开始替乔君涵犯愁了，他老板单身那么多年，怎么突然间桃花运就来了呢。
说起桃花运，看到莫小萱，他想起了南城的秦婉婉。
终究是有缘无分啊。
自己怎么就那么“衰”呢......
不过，这些似乎一点不影响他八卦的心情。
“莫总，这次来H市是要在这定居吗？”
从电梯间到乔君涵的办公室还有一段长长的走廊，两个人走着不说话也挺尴尬的，林远就想找点话题聊聊。
“是的，不走了，目前来说准备在这定居，林秘书，刚才不是说了吗，H市是座美丽的城市，我也是在这个城市张大的，也是有一定的感情的。”
莫小萱话刚落，林远就接上了。
“莫总不走了，真的太好了。”
“是吗？”
莫小萱看了林远一眼，有点不理解，自己不走了，他说的“太好了”，是什么意思呢？
可能，感觉自己的语言表情都有点夸张，林远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莫小萱也被他这个举动给逗乐了。
她感觉乔君涵这个秘书，有点......呆萌.......
总裁办公室。
林远敲了几下门。
“进来。”
这个低沉而又有磁性的声音，在莫小萱的脑海里魂牵梦绕了好多年。
她按耐住自己激动的心情，表面上依然保持着一贯的沉静。
”莫总，请。“
林远打开门，稍微弯了一下腰，身体往前倾了一下，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偷偷的瞄了一眼，没看出来莫小萱脸上有什么太多的变化，难道是自己想多了，他们真的只是同学？
“谢谢你，林秘书。“
莫小萱对他微笑了一下，走进了总裁办公室。
林远把门关上，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莫总，请坐。”
乔君涵已经把茶泡好了，给莫小萱倒了一杯，放在她的面前。
只是，这一句“莫总”，又让莫小萱心里拔凉拔凉的。
他还是这么冷冰冰的，似乎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回来，而有所改变。
莫小萱坐了下来，从包里拿出文件。
“君涵......不好意思，乔总，这是我们公司发来的新的报价单，齐总说有的做不了主，正好我在这里，拿来让你看看，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乔君涵接过来，随便翻了几下，放在了桌子上。
“这些事情就让齐明做主吧，当初我就是这样给他说的。项目在南城，许多事情我也不太清楚。”
“那好吧。”
莫小萱没想到乔君涵对齐明那么放心。
她也不好说什么了。
房间里有着很重的烟味，在她来之前乔君涵应该是抽了很多的烟。
“君涵，你以前......不是不抽烟的吗？”
莫小萱皱眉。
“那是以前了，后来学会了。”
乔君涵看着莫小萱，眸子里闪过一瞬间的慌乱，几年的时间，眼前的女人好像没有什么变化，依然那么美丽，特别是今天她穿的这身运动装，更加显的青春活力，时光好像倒流了一般。
只是，他们再也不是当初的彼此了。
可能，被乔君涵盯的有点不好意思，莫小萱很不自然的把散落的一缕秀发，别在了耳后。
“呃......那个，一切都安顿好了吗，这次回来有什么感想？“
乔君涵察觉到自己有点失态了，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一口茶，找个话题化解刚才的尴尬。
“都安顿的差不多了，感想嘛。”
莫小萱停顿了一下。
“物是人非。”
她不想隐瞒自己真实的想法，如果是几年前的莫小萱，会说“一切都挺好的。”
如今的她，不会了，她感觉不好就要说出来。
“物是人非。”
乔君涵重复的念了这四个字，她回来了，感觉物是人非了，她可能从来没有想过，在她离开后的那几年，他是怎么过来的。
他们一起走过的街道。
他们一起看过的电影院。
他们一起喝过的奶茶店。
他们......
这些她又何尝知道？
“有没有后悔过？”
乔君涵还是问出了埋藏在心里很久的话，他一直都想知道离开之后的莫小萱，有没有后悔过，哪怕只是一刹那。
“后悔过，君涵，我无路可退。”
“无路可退？”
乔君涵冷哼了一声，这个女人总是习惯给自己找理由。
“是真的无路可退吗，还是你自己的虚荣心在作怪，当年，就算我没有坐在现在的位置，依然可以养活你。”
他认为莫小萱是想追求更好的生活，就算JH没有现在发展的这么好，就算他不是JH的老板，靠着自己上班，也完全可以养家。
“君涵，可能在你心里一直认为我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我的家庭情况你是了解的，这么多年我受的委屈你都看到了，我不想在过寄人篱下的生活了......我只是想证明给莫旭东他们看看，没有他我生活的更好。”
莫小萱情绪有点激动，时隔多年，只有乔君涵才是他人生的底牌，她愿意卸下自己的防备，说出所有的开心和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