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憨憨，老季怎么了？”张烨连忙朝古邪问道。
他只觉得季无辛的身体滚烫不已，跟要烧起来一样，连用冰海的冰霜都难以降温。
古邪闻言，道：“超脑负荷过大，体温急剧升高。”
“可能是在想一些本不该想的东西吧。”
“啊？！”张烨连忙发动世介，给季无辛注入生机之种，同时季无辛身周覆盖冰雪，凝聚低温。
生机之种还是牛的，随着生机之种入体，季无辛的体温也稍微下降了一些。
就这样持续了足足十分钟，季无辛的体温才渐渐恢复了正常。
见季无辛气息平稳，体温正常了，张烨也稍微松了一口气，而后朝古邪问道。
“你让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和老季接触吗？”
“嗯哼~”古邪笑着轻哼一声。
“那你咋不直接说啊？”张烨问道。
“生活总要有点惊喜，不是么？”古邪笑道。
张烨一阵无语。
也确实，看到季无辛的那一刻，确确实实给了他一个大惊喜。
只不过张烨不知道，他和季无辛的接触，直接决定了马戏团是否能在古邪手中留存下来。
古邪看向那些实验体们，笑道：“你们老大昏厥，你们就一点都不紧张吗？”
“他在带我们来之前，明确表示，到时候不论发生什么，哪怕他身死当场，我们也不能有过激举动。”怪医少女平静地说着。
一边说，她还一边看向蹲在季无辛身旁，用镰刀握柄戳季无辛肚子的露娜：“不过某些人一直不是很听话。”
闻言，古邪笑着点点头：“看来是一群疯子呢，所以……要不要考虑一下，换个新老板？”
一群实验体顿时一愣，黑客少年站出来道：“你是说，跟你？”
“对。”古邪笑道：“跟着我，我能给予你们更多。”
“同时，你们也不用担心他对你们的控制或者其他什么，这些我都能解决。”
“怎么样，考虑一下，加入古灵集团，光明正大地站在阳光下？”
“这不比大晚上不睡觉，跑出来当小丑吓人来得好？”
闻言，一群实验体面面相觑。
“你为什么而拉拢我们？”怪医少女问道。
“为什么……”古邪笑了起来，夜幕月光之下，她的笑容竟是那么美丽，又有些扭曲和不可名状的恐怖。
那低沉的笑声回荡在黑暗之间，竟是让所有实验体都下意识地咬住牙，后退了几步。
连天不怕地不怕的露娜都吞了吞口水。
下一刻，就见古邪摊开手，笑着说道：“因为好玩，仅此而已。”
“你们不会真觉得自己对我有用吧？”
众人满头黑线地看着她。
哇这个人……
太屑了啊……
坏到骨子里啊……
张烨也是一脸无语地凝聚出冰锥敲了敲她的脑袋：“哪有这么说人家的，快道歉！”
古邪：“嫑。”
张烨无奈地朝一群实验体道：“抱歉，这家伙就这样。”
“额……没事……”一群实验体连连摇头。
他们不傻，自然看得出来。
也就只有张烨能对古邪这种态度。
这个家伙可是能把马戏团战力担当的露娜，一巴掌抽成濒死的存在啊。
张烨可以跟古邪开玩笑，他们不行。
随后张烨抱起季无辛道：“先回去吧，等老季醒了再说。”
季无辛口中的“两个”，是什么意思？
他指着白说出了这两个字，难不成有两个小白？
可白就是白，怎么会有两个？
精神分裂？
多重人格？
那也不可能啊，小白一直都这么可爱啊。
她又不是古邪那个变态。
总之，白身上的谜团越来越重了，而白自己显然也不明白，一脸问号，十分可爱。
就这样，张烨抱着季无辛，带着一众实验体，回到了古灵集团分部。
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季无辛才醒了过来。
“唔……”季无辛从床上坐起身，捂着额头，感觉有些头疼。
“你醒啦。”这时候一道声音传来，季无辛看去，就见张烨坐在床边，一脸关心。
“你感觉怎么样？”张烨问道。
“除了有点头疼以外，都还好。”季无辛点点头道。
“那就好，要先吃点东西吗，我做了早餐。”
“好。”
然后张烨端来了早餐，是大肉包子和豆浆。
吃着包子和豆浆，季无辛忍不住笑道：“好久没有吃过华夏的早餐了，味道真不错。”
“那是，这可是小白包的。”张烨笑道。
季无辛笑了笑。
能让001号亲手做饭，也就你了吧。
“老季，你昨天说的……是什么意思？”张烨问道。
他想了一个晚上，还和白探讨了一下，也没探讨个所以然来。
“昨天？”然而季无辛却露出了疑惑的神情：“昨天我说什么了？”
张烨瞪大眼睛：“不是吧？”
这时候玩失忆？！
太狗血了吧？！
看着张烨的表情，季无辛眉头微皱。
昨天他就记得自己好像在想什么东西，想着想着就超脑过载了，差点没把他cpU烧了。
现在醒来以后，他根本想不起来自己思考过什么，以及昏迷前说了什么。
“你先别急，我有办法。”忽然，季无辛说道。
而后，他就取出一个吊坠，那吊坠的样式和白很像，就是实验体的身份吊坠。
【003——2——超脑】
季无辛将吊坠递给张烨，道：“就像催眠那样，拿着吊坠对我进行钟摆运动。”
张烨接过吊坠，疑惑道：“这是做什么？催眠吗？”
“对，”季无辛点点头：“我给自己潜意识中设下了一系列的警钟和催眠设定。”
“同时将我的超脑分出一部分，这一部分不会参与思考，也没有自主意识，但拥有记录功能。”
“它会将我最近三天内做的事情，乃至我周边感知到的一切，说过的话，和所有想法，都记录下来。”
“甚至连我身体有所感知，但被我主观无视的东西，都会记录下来。”
“你可以理解为——历史记录。”
“催眠之后，我会将这些东西复刻出来，你仔细看好，因为我自己可能会再一次主观无视，但你不会。”
“我会将我昨晚思考的一切说出，你注意听，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张烨听得一阵诧异：“这超脑……还能这么用？”
“很厉害不是么？”季无辛笑了笑，而后道：“开始吧。”
“钟摆开始后，你倒数三个数，我会自主陷入无意识催眠状态。”
“那我要怎么知道你已经进入催眠状态了？”张烨问道。
“我已经设定过催眠形态了，会非常直观。”季无辛笑道：“到时候你只要做出你的第一意识行为就行。”
“额……好。”张烨点点头，开始摇晃吊坠，季无辛的眼睛也盯着吊坠。
“三……二……一……”
话音刚落，季无辛就脑袋一低。
张烨一愣。
这就……催眠了？
然后，他就听到季无辛开始打鼾，鼻子里还冒出了一个大泡泡，随着呼吸而忽大忽小着。
张烨：“……”
确实直观嗷。
而后是做出第一意识行为……
张烨眨了眨眼，然后伸出手指戳破了那颗忽大忽小的泡泡。
季无辛顿时睁开了眼睛，只是那瞳孔，没有焦距。
“记录加载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