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婧雪知道，他们赢了，让青楼女子犒劳三军应该是个计谋，只是为了让敌人放松警惕，然后偷袭？
这计谋，真算不上高明，不过他们还是赢了。
不知道谁在八王爷耳边说了什么，八王爷瞬间呆滞，翻身上马。
林婧雪不受控制的飘着，她看到雪地里碎裂的红衣，如同八王爷铁甲上的血。
直到林婧雪的脚下变成一片灰蒙蒙的，她终于看不到他们了。
“丫头，丫头，你快醒醒啊！”林婧雪听到沧溟的声音。
“林婧雪，你快醒醒！”这声音有点耳熟，似乎是季闻景？
林婧雪觉得眼皮很沉，似乎有千斤重，她缓缓的睁开一条缝，看到一双漆黑的眼睛。
“我们有必要挨这么近吗？”林婧雪开口，季闻景的脸离她不到十厘米，这场景，怎么那么熟悉？
“看来，你不需要人工呼吸了。”季闻景支着身体站起来，离林婧雪远一点。
“梦到什么了？哭这么伤心？”季闻景开口问。
“我哭了？”林婧雪伸手摸摸自己的眼角，触感冰凉，她的脸上还挂着泪。
“你昏睡了两天，也呜呜咽咽的哭了两天。”季闻景看着林婧雪，她又变成没什么感情的人了，不像梦里那样虽然哭的伤心，却没有把自己藏起来。
“哦。”林婧雪擦擦眼泪，头发已经被浸湿，梦里她是小楼吧？那个整天以泪洗面的女人。
“梦到了什么？”季闻景见林婧雪不回答他，又问了一句。
“不过是痴男怨女，一群神经病。”林婧雪下床活动下自己的身体。
忽然眼前一黑，差点摔在地上，季闻景注意着林婧雪，见她身体晃动，一伸手就握住了她的臂弯。
林婧雪甩甩头发，觉得眼睛恢复了清明，她感激的对季闻景笑了笑。
不动声色的脱离季闻景的手掌。
她昏睡了两天，也就是说，今天下午是她和佟小聪对战的日子。
“今天，就是对战的日子了吧？”林婧雪看着走进来的古清秋。
“婧雪，你终于醒了，你不知道，你昏睡的这两天，季院长一直在守着你。”古清秋端着一碗粥，放在桌子上，去扶林婧雪。
“谢谢你。”林婧雪冲季闻景笑了笑，内心没有一丝感情的变化。
经历了那样的梦境，林婧雪开始知道，她的人生是悲哀的。
当辛竹的时候，她是个伺候人的奴婢，
当小楼的时候，她是个人尽可夫的妓女，
只是这两个人，让林婧雪看明白了，只要不喜欢男人，就能活的很好。
“下午的对决…”
“我会准时参加！”林婧雪打断季闻景的话，她相信自己，她不是输的那个人。
“佟小聪是佟家的接班人，佟家不会让他出任何意外的。”
“我说过，我不会杀了他。”
“佟家，不会允许佟小聪输。”
“他们不允许，就不会输吗？”林婧雪冷笑一声，如今启航被分裂成什么样，她不知道。
季闻景，真的变了很多。
这样的季闻景，林婧雪没有资格说什么，毕竟，启航变成如今的样子，都是因为她的缘故。
那么，她就趁这次机会，把启航夺回来！
等他们都离开后，林婧雪安静的喝着粥。
“丫头，你这两天梦到了什么？”沧溟知道林婧雪没有事情，像文铂熠死的那次一样，她梦魇了。
“梦到一个叫小楼的女子，她和我长的一样，我还梦到了，文泽神君和湘允，他们是八王爷，和王妃。”
林婧雪一边喝粥，一边回答。
“又是爱恨情仇，没有什么特别的吗？”沧溟飘在林婧雪面前。
“总之，就是，小楼很喜欢八王爷，后来八王爷娶了王妃，顺便把小楼扔到青楼里囚禁起来，再后来八王爷当了皇上，却守不住国土，然后他们说要青楼女子犒劳三军，然后决一死战。”
“嗯？”沧溟疑惑的飘了三圈，“青楼女子犒劳三军？这是什么畜生！”
“是个不太高明的计策，皇后却当真了，敌人也当真了，他们最后赢了。”
“你说的皇后是，湘允？”半天，沧溟才开口问。
“是。”
“那小楼，最后…”
“能有什么？”
林婧雪放下勺子，起身活动下身体。
“哎，丫头，你到底造了什么孽？”
“哎，可别，也许不是我的前世呢？我可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就是上辈子，我也没想着让世界毁灭。”
“你怎么可能梦到别人的前世？”
“文铂熠不是说我是神吗？也许我是个恋爱脑的神，为了爱情毁了苍生？”
“恋爱脑？你？”沧溟的声音带着疑惑，“别说你这辈子了，就算是上辈子，你也不是恋爱脑啊！”
“那就是，神是恋爱脑，为了我毁了苍生。”
林婧雪不在乎的说了一句，沧溟没有接着说，神怎么可能是恋爱脑？
林婧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已经换了启航的衣服，这件衣服，是启航的象征。
“丫头，神还会恋爱脑吗？”沧溟纠结了许久，才开口。
“不说这些了，这辈子的我才是我。”林婧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肿肿的似乎哭了很久。
也许在梦里，她和小楼一样，为了那个男人，哭了很久。
为男人哭？
真是个傻子！
“沧溟，等下的比赛，我一定要赢。”
“丫头，我觉得，你赢的应该很轻松。”
“那我要谢谢你的信任了。”
林婧雪推开门，径直往那熟悉的决斗场走去。
两边的人不再是启航的衣服，花花绿绿的，看着像是很多的组织在一起。
“快看…林婧雪来了！”
“林婧雪真的敢来？”
“这林婧雪到底什么来头，不过一个区区三级异能者，怎么敢挑战佟家的少爷？”
“啧啧啧…少爷？现在是旧社会吗？还少爷？”
“你们不知道佟小聪在佟家的地位？还是不知道佟家的地位？”
“佟家有什么地位？四大异能世家，是他们互相封的，彼此奉承罢了。”
那人说完话，他身边有几秒的安静，他后知后觉的抬起头，他的身边坐着四大异能世家的人，他这不是为启航招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