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向虞之转头刚要夸她几句，就因为被扯到头皮疼的“嘶”一声，“轻点轻点。”
鹿星松了手，向虞之缓过劲儿来才说：“看不出来，你还挺聪明。”
“废话。”鹿星没好气。
这么简单的道理要是再不懂，那她就白混了。
向虞之“啧啧”两声，感叹道：“看吧看吧，这就是在娱乐圈待过几年的人，那心思都能从绕着鸟巢走两个来回。”
鹿星一下没听懂她在说什么，问：“什么鸟巢？你老家的建筑吗？”
向虞之一噎，忘了这里没有鸟巢了。
她干笑几声，“是，我老家的，建的可气派。”
鹿星也没多想，“哦”了一声。
不过，向虞之却突然想到什么，转头看向鹿星。
“不对啊，第一次公演结束，你自己坐在那个角里，跟被孤立了似的，我专门过去开导你，说你粉丝会担心你，伱当时可是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合着你那时候跟我装呢是吧？”
说完她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是不是你要维持你的形象，拉不下脸跟我们坐一起，故意演给我们看呢？”
问完，神色尴尬的变成了鹿星。
她皮笑肉不笑地提一下唇角，开始装糊涂，“都过去那么久了，记不太清。”
向虞之根本不给她机会，瞪她一眼，厉声：“你接着演！”
鹿星一看，这根本瞒不过去了，索性开始破罐子破摔：“装的怎么了，我可没求着你过来，你是自愿的。”
向虞之哼笑几声，十分无语，“行，我自愿的，鹿星，就你还天天说我心眼跟马蜂窝似的，我看你才是八百个心眼子！”
“彼此彼此！”鹿星毫不愧疚，反而理直气壮。
向虞之用眼神把鹿星凌迟好几次。
靠！
合着自己刚开始都没玩过一个不到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
头发拆完不到一分钟，周景亨跟其他几位导师前后走了进来。
他们每人手里都拿了一张卡片，面色有些沉重。
在场的练习生起身鞠躬问好，然后正襟危坐，调整心态迎接最终的判决。
周景亨扫了所有人一眼，缓缓开口，“第二次公演的规则大家也都知道，我不多说，刚刚我跟其他导师已经拿到了淘汰人员的名单，现在就在我们手里。”
现场鸦雀无声，练习生的目光都定在那几张小小的卡片上。
除了鹿星队。
她们每个人都处于一个完全放松的状态，气场在这种情况下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没办法，谁让人家每一次出场都是王炸，对于其他队来说简直就是降维打击，次次都是第一，此时自然不用担惊受怕。
看着大家面目凝重的样子，盖斯轻咳一声，打了个商量，“周老师，要不这样，我们先看一下线上线下的练习生个人排名好了。”
周景亨看其他几位导师也没什么意见，于是答应下来，“也行。”
他手臂往后一扬，开口道：“第二次公演，位于第11到第20练习生的名字是谁？”
话音刚落，他背后的大屏幕就亮了起来，90个人的名字在屏幕上不断滚动。
几秒后定住，十个名字依次排开。
陆芷汀、黎婧赫然在列。
陆芷汀跟向虞之的合作不必多说，这个成绩是她应得的。
黎婧的说唱在这次的整体演绎下，也比前几次solo演出更为吸睛，所以排名上升也是必然。
但这个名次对于她们来说依然是不敢想的数字。
二人把手紧紧握在一起强忍住要跳起来的冲动。
几秒后，大屏幕又开始变幻成第21到第30名的练习生。
程萱、孟书瑶、祝夏和薛稚分别在这一梯队。
向虞之看着这个名单忍不住笑了出来。
程萱跟孟书瑶倒是进步不少，看她俩的表情对这个名次也很满意。
反之，祝夏跟薛稚估计都要被气吐血了吧，上次还在前十这次一下掉这么多。
怪不得刚刚跟着江语秋一起阴阳怪气，看来她们心里也清楚自己的表演有多差劲。
接下来的排名都是以十人为一组，将练习生的名字依次排序。
直至最后只剩下前十名跟最后十名。
除了鹿星跟江语秋这种稳稳在前十名的没有任何悬念的，向虞之的名字也一直没出现。
饶是她再怎么自信，她也不敢想自己能进到前十，先不说现场投票多少，这种总排名真正能引起差距的还是线上的票数。
而她自认为在一众练习生里不算是特别火的那个，所以对线上的票数也不抱什么希望。
但最后十名也过于离谱了些。
她小声嘀咕道：“总不能是把我直接忘了吧。”
刚说完，周景亨就把6-10的练习生公布出来。
林愿第七。
确实，谁能在看到她拿着吉他奋力弹唱时不心跳加速呢？
截止目前，还是没有向虞之的名字。
下一秒，周景亨语速极慢开口，“第二次公演前五的练习生是——”
大屏幕上只剩下15个名字在滚动。
时间一点点过去，几个名字也逐渐稳定。
第一个出现的名字就是向虞之，第五。
“哇哦。”现场一片惊呼。
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她身上。
哪怕心里预想到她的成绩会很好，但谁也想到能好到这种程度。
甚至都不敢相信她真的能挤到出道位里面。
从99到5。
只用了两周时间。
这就是天才练习生吧？
不知是谁起了一个头，所有人都开始起哄。
“向虞之，分享一下经验吧。”
姚箐也对着她点了一下头，说：“分享一下？”
当着各位导师的面，她也不好说的太不正经。
过了一会儿，她才字正腔圆道：“我想说的就是，大家要相信，努力不会白费！”
现场静默一瞬，片刻后响起阵阵掌声。
如果别人说可能没什么说服力。
但所有练习生都能看在眼里，这周的向虞之就是在疯了一样练习，每晚都睡不了几个小时，就连吃饭都是盘着腿吃。
成绩骗不了人，她身上的青紫也骗不了人。
鹿星：“你很厉害，真的。”
向虞之看她一眼，“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