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国境内...
天安寺的爆炸瞬间在整个国家兴起了波澜,而且其他国家的舍利寺同样也发生了爆炸。
一时间,所有人都处于惶恐之间。
木谨晨坐在天安寺外的帐篷内,正看着最新的战报。
怎么会那么巧合,都一起炸了。
“可有人活下来。”
伍白说道:“就目前的信息来看,似乎没有一人存活。属下猜测,怕是塔内的东西也没有了。”
木谨晨揉了揉眉心,“余惠安那里呢?”
“我们查到他带着一人返回都城,属下猜测,那人有可能是夏若。”
“能让余惠安亲自出动,不是她又是谁呢?”
伍白说道,“王爷,那件事情还需要继续吗?”
木谨晨看了一眼伍白,伍白只觉得后背一紧,连忙低下头,“属下越鞠了,请王爷责罚。”
木谨晨淡淡开口道:“仅此一次,若有再犯,自己去受罚。”
“是。”
话说苏寒这边,在床上躺了三天,终于偷摸着下了床榻。
还没等她摸到门口,晚秋双手叉腰,怒气冲冲的看着不听话的苏寒。
“夫人。”
苏寒摸了摸鼻子,“晚秋,你这么快就把早膳做好了?”
“您不是答应奴婢要好好休息吗?”
晚秋扶着苏寒说道:“奴婢送您去床上休息。”
好不容易从床上爬起来的苏寒怎么会愿意,连忙拉住晚秋的胳膊道:“好晚秋,我真的已经好很多了,沈杜义不是说了吗?我现在可以下床了。”
“沈神医说的是您三四天后可以慢慢离床,可不是下床走路。”
“有什么差别嘛!”
苏寒一只手扶着门把不放,耍赖道:“我再躺下去,真的要发霉了。我要出去,我要呼吸!”
晚秋见自家主子软硬不吃的模样,也无奈了。
叹了口气,“只可以走一小会,我和紫香陪着您。”
苏母点点头,抬脚就往外走。只可惜还没走几步,只感觉腰间多了一只大手,一下秒就被人横抱起来。
晚秋见到来人,心头一松。福身说道:“王爷。”
木谨晨看着怀中依然不安分的苏寒,含笑说道:“受伤了还呆不住。”
边说话,边抱着人进了屋子。
再一次回到床上的苏寒,撅着一张嘴。
木谨晨也不理会,转头就问道:“吃药了吗?”
晚秋回道:“还没,奴婢现在就去抬来。”
晚秋福身就跑了下去。
苏寒有些无奈的看着木谨晨,“王爷,你不忙吗?”
苏寒只觉得崩溃的紧,这三天里,每次到了她喝药的时候,木谨晨就出现在她面前。
搞得现在她看到木谨晨就有应激反应。
“怎么,见到我你不开心。”
要是你不强硬的让我喝药,我就更开心了。
苏寒的内心吐槽不已,面上对着木谨晨,那是展开微笑,“当然不是,要是让我出去透透气就更开心了。”
木谨晨瞥了眼苏寒,一句话不说。
这时晚秋抬着中药婉过来,“夫人,汤药的温度刚刚好,夫人快喝吧!”
一闻到这味道,苏寒眼皮直跳,为什么这药会这么难闻和苦呢?
她怀疑这一定是沈杜义的打击报复,她以前也喝过中药,但也没有这么苦啊!
接过晚秋递来的药碗,苏寒捏着鼻子。闭上眼,一口干了下去。
晚秋每每见到这个场景,眼角都忍不住抽搐。
她家夫人唯一好的一点是,吃药特别顺利,一口闷。
等苏寒吃完药,木谨晨便从怀中掏出早就准备好的蜜饯递给苏寒。
蜜饯吃进嘴里,终于压下那苦味。
苏寒张口说道:“我都已经吃了三天,是不是可以停药了。”
晚秋说道:“奴婢问过沈神医,他说从明天起,夫人的药就会换新的一副,再喝上十天,夫人的病就大好了。”
苏寒......这绝对是打击报复,“我就不能吃药丸吗?”
“药丸见效没有中药汤快,所以夫人你就老老实实喝汤药吧!”
这边站在门口的沈杜义凉凉的开口道。
晚秋倒是脸上露出喜意,“沈神医,您来了。”
沈神医对着晚秋点了点头,“晚秋丫头,有花茶吗?给我泡一盏。”
“神医稍等,奴婢这就去给您泡来。”
苏寒看到来人,不客气的说道:“你来我这干嘛?”
“就不能让我歇歇脚。”
苏寒冷哼一声,“那么大的地界还不够你歇息。”
不过转头对着木谨晨开口道:“一直没有问你,伤亡情况怎么样?”
木谨晨说道:“天安塔半径之内已无生还之人,至于外围,伤亡不少。”
沈杜义插话道:“你还没说其他国家的伤亡,反正这次大家都死伤无数,唯一没有损失的,就是王爷了。”
“那多亏了我让王爷他们撤出天安寺。”
苏寒立马邀功道:“我这次的功劳那么大,你可得帮我记着。”
木谨晨点头道:“好。”
沈杜义也说道:“那我还日夜不休的救人,王爷不也得给我点奖赏。”
没等木谨晨开口,苏寒直接嘲讽道:“治病救人本就是你的职责所在,要啥奖励,一边待着去。”
沈杜义......
木谨晨等两人吵完,慢慢开口道:“还有两日,我们就回都城。”
这么快!苏寒倒是有些不乐意,只听木谨晨说道:“我们已经在这块半月有余,是该回去了。”
老大发话,谁敢不从。
木谨晨摸了摸苏寒的脑袋,“你好好休息,等回都城了,想出去就出去,我绝不阻拦。”
苏寒眼睛一亮,笑眯眯的目送木谨晨离开。
看了眼已经喝上茶的沈杜义道:“你怎么还不走。”
虽然她对沈杜义没有杀意了,但对着那一模一样的脸,苏寒只觉得手痒痒的厉害。
感受到一丝异样的沈杜义离苏寒老远,手里还捧着茶盏,小心谨慎的看着苏寒。
“我知道这张脸很可恨,但是你的命可是我救的。”
“那又怎么样?”
苏寒毫不在意的说道:“就这种爆炸,还杀不了我,不就是点皮外伤吗?没有你的治疗,要好也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这货到底是什么怪胎啊!
“你知道会有爆炸?”
“我炸的,我能不知道吗。”
沈杜义!
苏寒看了眼满是震惊的某人,“有什么好奇怪的,潘多长没有和你说过吗?。”
“我压根就没有没和他说过几句,他能跟我说啥!”
苏寒歪头看着他,“你不是说小时候和他相处过吗?小时候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沈杜义垂头丧气的说道:“他只教我医术,其他的什么也没有跟我说过。”
“那他总和外人说过话吧!再不济还有你娘呢?他不可能不说话吧!”
听着苏寒的发问,沈杜义神色越发抑郁,“我从未见过我娘,从我记事起,就只有他和师弟两人。我们一直在山谷里生活,直到他离开,我和师弟也从谷里出来,从此天各一方。”
苏寒杵着下巴,思索了片刻,“你的那个师弟,他”
还没等苏寒说完话,沈杜义率先开口道:“我师弟是他捡来的,不过他的医术不咋地,倒是用毒还不错。总的来说,比起我来,差远了。”
苏寒听到这话,直接送沈杜义两个字。
“呵呵。”
听到这两个字,沈杜义直接炸毛了,“你别不信,你说出一个毒来,我要是不会直接去死。”
“寒绝,会解吗?”
沈杜义闭嘴了,这个他还真没有特别好的办法彻底解决。
苏寒挑眉问道:“什么时候去死?”
沈杜义缩了缩脑袋,不敢再说一句话。
倒是苏寒没有理会这人,反而说了一句,“你跟木谨晨说我和太后中了同样的毒,那是什么?”
沈杜义这时也不敢放肆,理了理思绪,“你说的那个我个人猜测可能是忘根水,这水喝下后便会忘记过去的一切。身体会呈现中毒的错觉,但本身对身体是无碍的。”
“那在军营里你说的粉桃瑶呢?”
沈杜义说道:“粉桃瑶是朱雀国的产物,相传朱雀皇室会给刚出生的孩子种下粉桃瑶,但被种下的孩子,只有一小部分才能存活。按照老头的书信来看,和你一批种下的,似乎只有你还活着。”
苏寒皱眉说道:“可我并没有去过朱雀国啊!算算时间,那个时候朱雀国不是闭世了吗?”
“老头没有说过,但是我猜测应该是夏若给你种上的。”
苏寒瘪瘪嘴道,果然最毒妇人心,连自己的亲闺女都下得去手的女人,不愧是狠角色。
苏寒又问道:“为什么他们要进天安寺,这里面有什么?”
沈杜义倒是惊讶了,“王爷没跟你说。”
“要是说了我还会问你。”
苏寒翻了个白眼,“这么说吧!我出嫁前一定是被人喂了那个什么水,所以没有之前的记忆。而之后呢,虽然知道一些事情,但是属于一知半解。”
“我救的那人是阿吉无疑,他背上的地图,绝不是天安寺的,一定和朱雀国有关系。还有那夏若,就是我那便宜老母,突然出现在天启,一定是没安好心。”
沈杜义倒是惊讶了,他以为苏寒是个粗人,却没想到她竟然将整个事情看得那么透彻。
看来,被老头记挂一辈子的人,确实有她的不同之处。
沈杜义听完苏寒的分析,点了点头,“其实大家争夺的,是五十年前先皇放进塔里的天乩。据说此物是朱雀国圣物,拥有开天辟地之能,这天乩和朱雀国的创建有着莫大关联。”
“相传朱雀国建国之初,天降天火,天火将大地灼烧,直到有一仙人降下银河,熄灭天火。而那位仙人陨落在朱雀国内,天乩便是那位先人所化的碎片。因此就有得到此物,可以率先找到朱雀国的位置,提前开启朱雀国入世大门。”
“我让你跟我说里面的东西,你在跟我说神话故事呢。”
苏寒皱起眉头,拳头捏起,对于沈杜义敷衍她的模样很是不满意。
沈杜义看到苏寒捏齐的拳头,差点跳脚,“我说的是真的,你不信可以去问王爷。”
苏寒怎么可能会信,那压根就是个信号发收器。
别说天乩了,就连个烂番茄都没有的地方,怎么可能放东西。就算放了,早就被自带的杀毒系统给消灭了。
“行了,你出去吧!我要睡觉。”苏寒不客气的就赶人离开。
沈杜义见那人根本不信的模样,气的跳脚。
但奈何打不过她,只能默默退出。
苏寒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雕花。
心中却有了思索,她大概率可以肯定一件事,那就是雷比斯的天魁一定是在朱雀国。
至于那场天灾,算算时间,应该是时空暴乱引起的。
至于那所谓的先人,苏寒压根一个字都不信。
能有那么大能力平息陨石引发的灾难,就只有那位首席了。
一想到自己的父母也被送到这里,苏寒眼中的寒意便层层上涌。
去你大爷的天际,姑奶奶我早晚得把你们全部给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