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将军府
吃过晚饭,孝昌郡主和苏父坐在花厅,听着苏二夫人说着今日发生的事情
“所以,你就做了保证。”
孝昌郡主听完苏二夫人所说的话,整个人都无奈了。
苏二夫人点了点头,语气有些微弱,她也不想这样的,谁叫一遇到婵乐姐姐的事她的脑子就无法思考。
苏父手中拿着翡翠鹤鸣坠子,心中思索着。
婵乐郡主,那可是位不爱女红爱军装的奇女子啊!但关于她的其她事情,苏父了解不深。不好发言,但手中的这个玉坠了,“二嫂,这个玉坠子有什么含义吗?”
苏父的话,问道了苏二夫人的心坎里去了。
苏二夫人说道:“翡翠鹤鸣是婵乐姐姐亲手所刻,姐姐说过,那是她留给孩子的信物。”
孝昌郡主正色道:“二弟妹,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苏二夫人说道:“大嫂,当年婵乐本就有过身孕,也许。”
孝昌郡主直接摇头说道:“若是婵乐当年有过孩子,太医院一定有过记载。且不说这个,你也知道儒哥儿的母亲是已经过世的前国公夫人徐氏,她和婵乐有没有交好,你会不知。”
“但当年她们都曾去过徐洲,也许在那时有过交集呢?婵乐姐姐还说要给我带徐洲的特长回来,还要和我说那里的趣事,若她回到都城一定会告诉我的。她只是没有回来。”
苏二夫人的语气渐渐有些悲伤,当年若是她也同去,就不会发生之后的事情了。
孝昌郡主看着苏二夫人的模样,心中愧疚起来,走到她的面前,一把握住苏二夫人的手,“二弟妹,对不起,我又让你想起过去那些不好的事情了。”
苏二夫人摇头说道:“大嫂不过是想点醒我罢了,怕我着了别人的道。”
孝昌郡主紧紧握住苏二夫人的手,似乎想要给予她些许力量。
苏父看着这场景,眼中多了几分伤感,本想问问过去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下子也不敢开口询问了。
这时管家念叔走了过来,“郡主,夫人,三爷安好。”
苏父看到人,顿时想起来今天遇到齐参将答应好要夜练的事情,立马起身,“念叔,是不是齐参将在校武场等我。”
念叔说道:“是的三爷,齐参将让老奴请爷过去。”
“既然是齐参将,三弟你赶快过去吧!”孝昌郡主连忙出声让人训练。
苏父拱手告退说道:“那大嫂,二嫂,我就先过去了。”
“去吧!”苏二夫人直接摆手。
看着没一个人挽留自己,苏父叹了口气,人生甚艰难有木有。
跟着念叔来到校武场,瞧见远处脸黑的如墨色的齐参将,苏父感觉自己今晚怕是小命不保。
不等苏父打招呼,齐参将不客气的说道:“子伯,今日你来迟了,马步多站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那不就是两个小时,苏父咽了咽唾沫,本想给自己再争取一下,可一对上齐参将的眼神,一句话也不敢说出口,只能老老实实的蹲马步。
齐参将见苏父今日倒是乖觉,也没有再延迟训练时间,等上了灯,就让苏父回去休息。
苏父喘着粗气,连忙拦住,“齐兄,有件事情我想请教一下你。”
齐参将面色不变的说道:“什么事情?”
苏父擦了把脸,凑了过去,小声道:“齐兄可知道婵乐郡主。”
“你问这个做什么?”
苏父呵呵一笑,“这不是好奇嘛!我以前落过水,把婵乐郡主给忘记了,所以想问问她和二嫂的关系。”
齐参将明了,想了想就说道:“婵乐郡主是姜王的女儿,一直随姜王镇守嘉欣关。而二夫人也是从小都在嘉欣关长大,与婵乐郡主相差不过一岁。想当初婵乐郡主和二夫人就曾假扮男装,上了战场,若不是姜王亲自把人逮了回去,她们两个封官完全不在话下。”
说着,齐参将心里满是敬佩,这样的女子,才不辱没将门风采。
苏父也顿时明了,二嫂也是从嘉欣关来京的,怪不得对婵乐郡主那么眷念。
“那郡主她可嫁人了?”
齐参将说道:“当年婵乐郡主是被先皇许配给当时的新科状元傅黎明,她们在成亲不仅后就前往徐洲赴任知州。谁料在返回都城时遇害身亡了。”
“什么意思?”
“当年是二爷带人去查,之后说是遇到山洪,回程的人全部被掩埋在土层之中。由于土层太厚,而且赶上雨季,没法挖掘,等雨季过去,人早就没了。”
怎么会那么巧合呢?苏父杵着下巴有问道:“那二哥后面可查到什么?”
“当时先皇逝世,边关生变,二爷只能留人继续查找,而他和将军奔赴战场。那一战,打了整整三年才平息。”
“等回来时,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再无踪迹可寻。”
说道这里,齐参将不由叹了口气。
“姜王也在护卫嘉欣关时中箭身亡了,王妃也追随姜王而去,满门忠烈,都逝世了。”
短短几句话,就将姜王一生概述完,苏父想张嘴说话,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直到这里,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二嫂会怀有这种想法。
若是能留下一个苗苗也是好的。
齐参将有开口道:“对了,当年去查的人有东山你可以问问他详细的情况。”
苏父鼓着腮帮子道:“东山被二哥带去了还没回来呢!”
齐参将?
“他不是一直在你身边护你安全吗?”他都感觉到东山的气息,苏武难道感觉不到吗?
什么?苏父看了四周,根本没见到东山的人影。
开口叫道:“东山,在不?”
话音才落,苏父就感觉到身后占有一个人,转过头看去,就见东山一身黑衣的站在苏父面前。
东山拱手说道:“三爷。”
“骇!你吓死我了。”苏父拍了拍胸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早回来。”
“那你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呢?”
东山也迷惑了,“爷,你不是看到卧室内的翠竹换成了芍药了吗?”
苏父也懵了?
齐参将无奈摇头,“东山属于暗卫,翠竹代表离开,芍药代表归位。”
苏父一巴掌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他居然把这暗号给忘记了。
“对不住啊!我给忘记了,还以为你没回来。”
东山……
所以三爷一直以为他都没回来,他还想着三爷终于有几分将军的性子,谁知道……
这边齐参将疑惑的开口道:“三爷没有感觉到东山的存在吗?”
苏父坚定的点了点头,“完全感觉不到,东山的武功又精进了不少啊!”
齐参将听到这话,面露冷意,“三爷生为武将后人,怎能这般迟钝。在将军回来之时,我会严格要求三爷。三爷好自为之吧!”
说完话,齐参将转头就走,徒留苏父在风中凌乱。
造孽啊!老天。
东山摸了摸鼻子做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慢慢远离苏父身边。
回到院子,苏父的精神头也恢复了差不多,又把东山给叫了出来。
“东山,当年你们去徐洲查婵乐郡主失逝一事查到些什么?”
东山回想着当年的事情,缓缓说道:“三爷,当年二爷将我们留在那里继续搜查郡主和知州大人。我那时负责调查被埋在官道人的信息,那次一共死了45人,其中还有三个孩童。”
“其中有两家氏族,分别来自淮阳江家和漯河罗家。”
漯河罗家吗?苏父突然想起前国公夫人的老家也在那里,“这漯河罗家可是前国公夫人的老家吗?”
东山点点头,“是的,当时漯河罗家收到国公夫人的来信,说她有了身孕,需要老家的人送来猞猁,为孩子祈福。所以罗家便派了二房前往金都。”
“那是什么时间的事情?”
“是四月初十。”
不应该啊!那个时候国公府并未传出过国公夫人有身孕的事情啊!
苏父问道:“你有去查过是否属实吗?”
东山这时也皱起眉头,“当时暗查的时候我发现他们并没有大张旗鼓的收拾,反而却在夜深人静时出了门。”
“似乎是不想让人知道,那是我猜测国公夫人怕是偷偷让人带话,不想惊动他人。所以并没有再查下去。”
难不成真的是国公夫人不想怀有孩子的事情传出去吗?
“三爷,有什么问题吗?”
苏父道:“没事,你继续说说其他几家。”
东山又继续说着其他几家的情况,通篇下来似乎都是毫无关系,真的是因为意外所以身亡的吗?
“那场灾难,幸存着一对孤儿寡母,还有当地首富的儿子,其他的都不治身亡了。”
苏父久久不语,心中思索着已经知晓的线索。最后说道:“东山,帮我去查查前国公夫人的事,不管什么,都可以。”
东山领命,转身就走。而这时在墙角蹲了半天的金虎有些哀怨的看着苏父。
“三爷,国公府的事情我也知道啊!你可以问问我啊!”
秉着一视同仁的心态,苏父说道:“那你说说吧!”
金虎顿时来了精神,立马给苏父上了一盏茶,“爷,你知道吗?国公府以前最热闹的就是两妻争夫。国公爷的那位平妻,可是国公夫人亲自给抬上去了。你说说,这台上去就算了,还上赶着去争宠,算不算热闹。”
“你说这平妻是她自己抬上去的。”这事苏父倒是不知道,他记得国公府里的那位平妻,是国公爷的表妹,以前一直暂住国公府,后来是国公爷上书把她抬为平妻,当初可是闹的很难看。
金虎信誓旦旦的说道:“当然是真的,我有一个邻居,他就是在国公府里做事,自然门清,这话还是他喝醉后说出来的。”
“那他现在还在府上吗?”
金虎摇了摇头,“这就不知道了,三爷也知道,我老娘去世后,我就参了军,之后再也没有回去了。”
“你现在还能跟他联系上吗?”
金虎道:“应该可以,当年我们可是铁哥们呢。”
“那好,你明天帮我找他,最好能带出来,我有事情想要亲自问问。”
“好嘞爷!你就放心吧!今晚你睡一觉,保证给你办到位。”
苏父放心的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