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会终于在五天后彻底结束了,苏父告别江言初等人,回到了护国府。
金虎座在马车内,有些奇怪的问道:“爷,为啥墨先师不和我们一起回来呢?”
苏父耸了耸肩,“这我哪知道,大概还有其他事情吧!”
他也问过师父,可惜师父直接拒绝了他。
杵着下巴,苏父思索着目前的发展走向。
而金虎则在马车内的隔间见翻着江府备好的吃食,这边看到一个熟悉的盒子,金虎“咦”了一声,把盒子打开。
金虎惊呼道:“爷,这东西怎么回来了?”不是送给墨先师了吗?怎么还会出现在这?
苏父暼了眼,淡淡的说道:“师父没收,说这东西对他没用,让我拿回去当弹珠玩。”
金虎……
虽是这般说,可师父看到这铁球时,那满脸震惊的模样。虽然很快就恢复了,但苏父可以肯定的是,这铁球的来历,师父绝对知晓。
但让他拿回去,苏父暂时想不出原因。
对着驾马车的车夫说道:“先去骁王府。”
金虎偏头看去,苏父说道:“爷,你这是不放心骁八爷吗?我跟你说,那人我看过来,就是中毒导致的。”
“所以更得上府看看,毕竟他是带我参加雅苑的人。”
说着话,苏父的马车也停在了骁王府的大门口。
金虎率先上前对着守门小厮说道:“这位小哥,我家爷是将军府三老爷,有事上门看望骁家八公子。”
小厮听完金虎的话,目光移向缓缓下车的苏父,也不拿乔,语气柔和的说道:“诸位稍等片刻,小的先去通传一声。”
“麻烦了。”
这边骁王府内只有骁王世子在府中主事,听到门房来报,脸上全是慌张之色。
在屋内来回走动,有些拿不定主意,正要去请王爷回来时,骁王妃则出现在院门口。
“母妃,你怎么来了?”
骁王妃看着骁王世子那慌张模样,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着什么急,他不过是一个白丁,你怕什么。”
眼神暼了眼管家,“带人去老八那。”
管家恭敬的领命退下。
骁王妃坐在正上方,看着嫡子,“你可知道若是去让小厮把王爷请来,是什么后果?”
“父王会认为我不堪大任,但母妃,若苏武来见老八是因为老八中毒一事,那我们。”
“慌什么?”骁王妃重重拍了拍桌面,“老八身上的毒又不是你下的,再者说,这里是骁王府,不是他的护国将军府,他想闹事,也得掂量掂量。”
“母妃教训的是,是孩儿一叶障目了。”
“你怎么会是一叶障目,你是没脑子啊!你大哥已经没了,你就不能给我争口气吗?连老八都知道护着他姨娘。
你呢?别说护我了,你没准还要扯我一把,明明都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怎么就没有一点我的聪慧呢?真不愧是你父王的好儿子。”
骁王世子除了道歉,做小以外,根本就没有任何辩解的余地。
本来他当闲散少爷好好的,大哥一没,大哥承担的责任全部都堆到他的身上,他已经很努力了。
苏父被管家带着前往骁清禾的院子,苏父瞧着王府的景色,才发现他在家里过的太过粗糙了。瞧瞧这假山上,花草,当当就他知道的那些品种,少说也是好几千两银子。
看来这王府的俸禄,比他护国将军府的还要多。
左拐右拐,终于停在了一处小院落前,小厮说道:“苏三爷,请您稍等片刻,小的去通传一声。”
苏父点点头,只见小厮上前敲了敲被关上的门。
扣扣……
门被打开了,只见一个瘦弱的身影将门打开一个缝隙,防备的看着门外的人。
“有事吗?”
小厮脸色冷冷的说道:“郭兴,你家爷有贵客到。”
郭兴侧着身朝那小厮的身后看去,见苏父带有善意的眼神,心中有些拿不定主意。
苏父见此,朝前走了几步,“小哥,我是苏武,是你家八爷的朋友,听说他生病了,上门看看他。”
郭兴听到苏武两字,脸色顿时亮了起来,立即将大门打开,“三爷,你可算来了,快快请进,我家爷早早地就盼着您来了。”
郭兴一把拉住苏武就朝里面拖,而带路的小厮反而被他给挤向一边。
小厮也不进门,冷哼一声径直离开。
郭兴可不管那小厮怎么想的,拉着苏武就着急的朝屋内走,“三爷,你可算来了,您可得好好劝劝我家爷。”
“他怎么了?”苏父见小厮脸上满是急切,有些疑惑。
“我家爷身上的毒查清楚了,是我家姨娘下的,爷很受打击。”
?
苏父听到这话硬生生把脚步停下,惊讶的看向郭兴,“他的亲娘娘吗?”
郭兴点了点头,苏父咽了咽唾沫,这叫什么事啊?
目光看向不远处的房门,苏父有点不敢过去,房门里的人怕是有点难安慰。
虽然相处不深,但苏父能感觉到骁清禾对其母的眷恋。或者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也说不准。
郭兴也不敢强拉苏父进去,反而也默站在一边。
想了一会,苏父对郭兴吩咐道:“去拿两坛女儿红来。”
郭兴有些愕然,“三爷,我们爷身体受损,不能再喝酒。”
“没事,你先找好大夫。”想了想,苏父又说道:“女儿红我就不要了,你去门外找我的小厮金虎,让他去买两坛药酒来。”
吩咐好人,苏父抬脚就把大门给踢开。
朝里屋走了几步,见到没人,又转身朝书房处走去。
越靠近书房,地面上散落的书纸被人随意丢弃。苏父越看,眉头紧锁。
书房内的软椅上,躺着的人已经不复往日的风流。
见到来人,已经无动于衷,双眼无神的看着上方。
苏父叹了口气,紧接着,目光看向四周,见有一个洗砚盘,想也不想就拿起来泼向骁清禾。
骁清禾显然没有想到苏父会这般行事,直接被泼醒了。
眼神有些迷茫和愤怒的看向苏父。
苏父见人清醒了不少,将洗砚盘放下。手插腰,“清醒了吗?你这般样子做给谁看。或者是你想让她有一丝歉意?”
“骁清禾,你有脑子吗?你是身在何处?你确定你一直拥有过这东西吗?”
“冲昏头脑了吧!你应该庆幸在你还活着的时候知道你身上的毒。”
“既然想不通为什么,那就把毒给解了。去查,给自己一个交代。”
“要是缺人,我给你送人来,有我在,你不需要怂,直接干他丫的。”
骁清禾整个人怔住,看着越说越生气的苏父,眼睛突然有些模糊,胸口处似有一团火在漫延。
下一秒,直接扑向苏父,抱着苏父的大腿,哭的肝肠寸断。
“苏兄……”
苏父的骂人在骁清禾抱住他大腿的那一刻戛然而止,低头看着痛哭流涕的人,无奈摸了摸他的脑袋。
算了算了,这人看着也和他家闺女一般大小,就让他哭会吧!
郭兴和金虎这时抬着苏父要的酒进来了,就见到一副诡异的场景。
骁清禾披头散发的抱着苏父的大腿,苏父扶着屏风,大腿分开,脸上挂着汗珠。
见来人,苏父连忙招呼道:“赶快来拉一下,我腿麻了。”
麻蛋,骁清禾抱大腿抱的太紧,他挣脱几次都没能挣脱掉,只能一点点移动位置,靠在屏风处。
金虎见状,放下酒坛,对着骁清禾的脖颈处重重一打,人就昏死了过去。
看着骁清禾脸上糊了一脸的泪水加鼻涕,有些嫌弃,“爷,这太不讲究了。”
“你忘了你被凉娘子抛弃的时候拉着我和……捂、捂。”
话还没说完,金虎立马丢开骁清禾,冲过去捂紧苏父的嘴。
金虎脸色通红的说道:“还是是不是兄弟了,这事你们不是说好了不给我说出去的嘛!你咋能瓢了呢?爷,你太不够意思了。”
金虎急的跳脚,这货完全就是说话不算话的料。
见金虎急切的捂嘴,苏父重重的踩了他一脚。
“谋杀啊!”
金虎立马放开苏父,捂着疼脚叫个不停,“嚯……嚯……,疼死我了。”
苏父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他早晚得死在金虎手里,“你说你,捂那么紧干嘛!要是我真归天了,做鬼也要缠着你。”
金虎没空理苏父,抱着疼脚呜呜哼唧着。
郭兴看着倒在一边没人管的骁清禾,又看了看苏父和金虎,他都不知道该做什么?怀里还抱着酒坛,呆呆的看着。
好在苏父动了动腿脚,舒服些了,看着还躺在地上的骁清禾,和傻眼的郭兴。
“愣着干嘛?把酒坛放下,把你家爷给扶去床上躺着,该叫大夫叫大夫。”
被苏父这么一提,郭兴连忙应了一声就连忙去扶人。
苏父一直做到大夫将人看完,才告诉郭兴一声,有什么事到将军府找他。
带着金虎就要离开,没成想,还没走出骁家的花园,苏父便被管家请去会客厅,说骁王有请。
苏父和金虎对视了一眼,眼中全是不解。
骁王找他做什么?
金虎凑到苏父跟前,小声问道:“爷,你说骁王找您干嘛?”
“除了清禾的事情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情。”
“那应该能赶上将军府的午饭。”
“你就不能盼点骁王邀请我们吃饭吗?这也快到饭点了。”
“也是啊!”
管家听着他们的对话,只觉得伤耳,这真的是将军府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