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世子笑得越发灿烂,问道:“江老看着可是喜欢。这可是上好的檀香木,王爷为了这贺礼,可是寻便整个丽国的能工巧匠,才堪堪造好这两副棺椁。”
言世子接道:“这两副棺椁可是全丽国独一无二的,江老您这礼物可是独一份的,怕是欢喜至极吧!”
江老直接被气的脸色铁青,胸口起伏频率越发加快,险些要被气晕过去。
好在江言初立马扶住江老,从袖中掏出护心丹喂江老吃下。
见江老气息慢慢平息,示意管家先扶江老去休息。
脸上已无笑意,但今日这事,容不得他意气用事,否则真要称了别人的心意。
看着一脸志在必得的三人,虽然心中作呕的厉害,但还得打碎了咽下去。
正要出声,只听见另一边传来声音,“言初,要我说,重明王送的这礼可真的极好。你得谢谢重明王的这份大礼才是。”
江言初诧异的看着朝他走过来的苏父,脸上全是不可置信,这货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还踩他的痛处。
稳了稳心神,咬牙说道:“子伯这是何意?”
苏父大步走到四人身边,苏父笑着看着重明王,拱手道:“重明王安好。”
重明王见到苏父那是一个咬牙切齿啊!他这辈子唯一一次,就折在这货手上了。
今日他居然站在自己这边说话,重明王第一想法是这货不安好心。
不等重明王说话,苏父解释道:“今日重明王祝贺雅苑开院,送来两口棺材,不就是送财来吗?棺材棺材,见棺生财。这不就是恭贺江家世代都子孙发财吗?多好呀?”
顿了顿,苏父走到其中一口棺材面前,凑近就闻到浓郁的香气。
“这是檀香木吧?”
虽不知苏父想要做什么,但江言初还是选择信任苏父。
也走了过去,看了一下棺椁,“是檀香木。”
苏父又问道:“这两副棺椁大约多重?”
江言初说道:“怕有好几百斤重吧!”
苏父双眼冒光的说道:“那不就是上万两了。”
江言初是商人,自然知晓苏父的意思,直接说道:“不低于10万两黄金。”
苏父说道:“那你不就赚大发了吗?”这可是檀香木啊!用来点香最好不过了,特别是它的那些功效,苏父顿时眼馋。
人一眼馋,说话就不过脑子,苏父抬嘴就说道:“言初,这檀香木可是文人雅客挚爱之物啊!若是今日借重明王之礼,将这檀香木分成小块,赠与来客,想必大家一定极为欣喜吧!”
苏父的话一出口,直接将四人镇住。拿棺材本送人,真敢想的。
见四人都被苏父的话给震住半天会不过神来,跟着一起过来的白付桢反而异常高兴的说道:“子伯这个提议很好,这檀香木本身就珍贵无比,如今重明王竟然能寻到分量如此之多且异常完整的檀香木,用来送人最好不过。算得上是份大礼。言初贤侄,你确实得谢谢重明王。”若是能分到一份,也是极好的。
苏父和白付桢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竟是欣赏之色,不愧是我的知己,居然都想到一块去了。
其余众人也听到二人睁眼说的瞎话,甚是佩服。虽说事情的发展不那么合乎常理,但谁能拒绝有机会收获一块珍贵的檀香木呢!大家都是凡夫俗子,谁会没有起一丝涟漪呢!
于是乎,众人纷纷附和道,重明王所送之礼极好。
江言初见此,也知晓今日之难被苏父化解。脸上也带着笑意,“多谢子伯提醒,是我魔怔了。”
顿了顿,朝着重明王行礼道:“多谢重明王的贺礼,江家多谢重明王割爱。江某也会将这贺礼分成小份,赠送今日所有来宾。算是重明王和江家对今日前来祝贺众人的一点心意。”
被苏父如此一闹,江言初本该愤怒的情绪瞬间就被打散了,看向苏父的眼神越发柔和。
反倒是重明王这边,好好的计划竟然被苏父三言两语间化解,气的内心滴血,但面上却得表现风清云淡。
可惜重明王对上苏父,就没法冷静,语气极为不善的说道:“苏武,你不在将军府呆着,来这里干嘛?难不成你们苏家还想收尽天下文人。”
苏父脸上一愣,“哎呦!王爷这想法真不错,本来草民是想长长见识,还没这想法,被王爷一提,看来王爷也觉得应该这般才是。真不愧是重明王啊!想的就是高,草民就替苏家军谢过王爷赐锦囊妙计一条。”
重明王连忙否认道:“我什么时候给你出妙计了,莫要胡说八道。”
苏父疑惑的看了看周围人,“王爷刚刚说的话不过片刻的时间,怎么就忘了个干净。难不成王爷的记忆有消退之险。”
重明王被苏父这阴阳怪气一顶,瞬间火大,“苏武,你竟敢说本王有病,别以为有苏家做后盾,本王就不敢办你。”
苏父又说道:“王爷怎么会有此言,草民哪句话说王爷有碍了。王爷可莫要冤枉好人。草民对王爷可是一片真心,草民在梦中都在祈祷王爷一定要寿与天齐呢?”
我的天爷啊!自家爷不要脸起来真的太过分了。金虎直接被自家爷那茶颜茶语镇住,过去硬刚的爷走了,留下了钮钴禄茶·爷。
重明王说道:“苏武,你。”眼见重明王就要冲上去打人,言世子和叶世子见状,立马拦住。
要知道苏武这货可是和重明王打过架的人,要是二人真在这个场合里动了手,那后面可就全完了。
言世子边拦边说道:“王爷息怒啊!为了一个苏武不值得。”
叶世子也连忙劝阻道:“是啊!王爷,小不忍则不乱大谋。”
被二人一提醒,重明王终于想起他今日前来所谓何事。这苏武果真是个祸害,被他激得差点忘了大事。
重明王冷哼一声:“本王今日是来祝贺的,就不跟你个小人计较。哼。”
说完话,重明王袖子一甩,径直又朝着刚刚的亭台处走去。
倒是言世子反而对着三人拱手道:“诸位,天还长,还是莫要得意太久的好。”
江言初说道:“言世子言重了,今日宴会,江家准备了许久,自是会办的声明鹊起。”
言世子冷笑一声,转身就走。而叶世子也紧随其后。
倒是站在一边的白付桢则感叹了一句,“本是武将之后,却成了应声虫,简直可悲啊!”
苏父倒是不已为然,在老言候离世后,言候府便由唯一剩下的庶子继承家业。而这庶子不走正道,将言候府带向灭亡之路,这是必然。
江言初则说道:“看来今日怕是要再起波澜。”
苏父说道:“那我们就乘风破浪济沧海,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