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父内心已经一群草泥马飞奔而过。虽然生在将军府,但对于这位墨昡的名号可是如雷贯耳。
墨昡此人谁人不知,他可是丽国文人之首啊!是丽国唯一一位在百家盛会中大放异彩,夺得魁首的人物。
且这百家盛会,参加的人都是各国大儒、贤者。
这位大神还号召天下贤士编撰了《栢钺大典?》,那可是被称为天下第一书的东西。
不仅如此,他本人的人生经历也极具神话色彩,什么文曲星下凡转世早已被人说烂。
最为让人怪哉的就是此人的容貌,虽然已过不惑之年,但此人却容颜不变,依旧俊朗无比。
所以说,想要他点头,困难程度不亚于他穿回去的难度。
老夫人又问道:“子伯,你可有成算。”
苏父老老实实的摇摇头。
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容他夸下海口,要是没办好,一定会坏了大哥的事情。
虽不知事情的全部,但可窥见一斑大哥所谋之事有多大。
稍有差池,必将万劫不复。
老夫人对苏父会有这般表示一点也不吃惊,反而安心等着梁婵过来。
这边只见梁婵抱着一个木盒走了过来,将手中的木盒交到老夫人手中。
老夫人抚摸着木盒,目光柔和,带有几分眷恋。
老夫人说道:“这是夫君留下的唯一物件,今天就交到你的手中,作为敲门砖,想来那位必会给你几分薄面。”
苏父也沉默了,老夫人口中的夫君,就是那位逝世的李右相大人。
本是肱骨之臣,最后却落得如此地步。
苏父摇了摇头,“这东西,岳母还是收回吧!小婿一定能想到办法,获得墨昡青睐。”
老夫人说道:“这东西不过是个死物,若能发挥出它的功效,也不枉夫君拼命保它一场。”
老夫人说道:“子伯,将它拿去吧!以备后患。”
老夫人态度坚决,苏父只好将东西收下。
不过聊了一盏茶的时间,苏父见老夫人已是一脸倦意,便起身告辞离开。
出了院子,只见江言初站在一棵桂花树下,抬头看着桂花树,不知想些什么。
苏父朝前走了几步,江言初似乎有所感应,头也不回的说道:“老夫人还是将它给你了。”
苏父低头看着手中的盒子,问道:“言初你怎么知道这个。”
江言初说道:“右相当年前往朱雀国,只带回来一盏琉璃花,只可惜无人能参透其中的奥妙。”
苏父问道:“我记得齐王也去了。”
江言初道:“是啊!当年不仅齐王去了,还有骁王前世子,可惜他们都没有回来。”
苏父沉思许久,这个朱雀国到底是个什么国家,锁国到底是为了什么?
江言初转头说道:“时候不早了,苏武兄好好休息,明日你还有一场硬仗。”
苏父说道:“多谢言初劝慰,至于该如何做,我还是再想想。”
江言初轻轻点头,“嗯。苏父兄放心,我和家父定会与你同在。”
苏父苦笑一声,拱手离开。
江言初站在原地,看着苏父的背影,久久不语。
而早该在休息的老夫人,却出现在江言初身边,脸上早没有初见的苦涩,反而有些阴沉。
老夫人开口道:“苏武不堪重用。”
江言初说道:“总归没有办法不是。”顿了顿,江言初看向老夫人,“夫人穷其半生,至今都未得其所求,真的不悔吗?”
老夫人的目光沉了下来,“那你们江家不也如此吗?”
江言初说道:“我信父亲。”
老夫人扯了扯嘴角,不再说话。
这湘回到院子的苏父,将手中的盒子放在桌上,盯着盒子发呆。
还是打开看看是什么东西吧!既然老夫人那么有把握,他也好做准备。
心中所想,苏父便动手开盒子,开了盒盖,就见里面放着一盏锈迹斑斑的铁疙瘩。
这是琉璃?怕不是欺负他不懂吧!
拿着这铁疙瘩仔细端详,手抚摸着上面的铁锈,时不时的扣了扣表面。
只见苏父的周身,拂过淡淡的青烟,青烟瞬间就被铁锈吸收,只留下一丝波澜。
苏父对着侯在外面的小厮说道:“去用大碗给我拿碗白醋。”
小厮虽然不解,但还是应声下去准备。
才刚入夜,苏父便听到门外的动静,头也不抬的继续手上的清理工作。
铁疙瘩在白醋里泡了几个小时,现在清理起来异常简单,只需要擦拭,就能让铁疙瘩重获新生。
门外的动静随着推门声而结束!
金虎说道:“爷,我回来了。”
苏父眼也不抬的说道:“哦!你干嘛去了。”
金虎说道:“正要和爷禀告呢?您走后老夫人和江老爷说……”
苏父顿时抬起头来,没有想到,他家岳母竟然还有俩副面孔呢?
金虎这时又说道:“爷,将军也说过让您获得墨昡的支持。”
苏父说道:“大哥什么时候和你说的。”他怎么不知道呢?
金虎从怀中掏出密信,递给苏父,低声耳语道:“今早收到的。”
苏父说道:“那你怎么不早给我。”
金虎急了,说道:“我也想给呀!但是爷你不是和江老爷在一块,就是和侧老夫人在一块,我没法说呀!”
说话间,苏父放下手中的活,将手放入清水里洗干净,擦了擦水渍,这才接过密信。
苏父说道:“你也别闲着,帮我继续除锈。”
金虎认命的继续接替苏父的工作。
顿了顿,苏父说道:“你怎么叫岳母侧夫人呢?”
金虎不解的说道:“爷,你忘记了吗?侧夫人是右相从朱雀带回来的,虽然是妾室,但右相却让府中的人称呼其为侧夫人。”
他真的不知道啊!苏父只能说道:“忘记了,你好好做。”
苏父看着纸条上的内容,眉头紧锁。
大哥说只有墨昡才能解决砚台山剿匪之事,所以他必须引起墨昡的注意。
这本是牛马不相提的事情,怎会扯到一起?还有老夫人和言初,他们真的是好人吗?这一刻,苏父都有些怀疑了。
“爷,洗干净了。”
金虎的话打断了苏父的思绪,苏父顺着声音看去,顿时哑了。
这东西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苏父接过铁疙瘩,左看看右看看,脑中浮现一幕场景。
顺着场景,苏父的双手在不停的变化。
而站在一边的金虎则直勾勾的盯着看,本来还是朵花形象的玩意,在爷的手里直接变成一个透着银色光芒的圆球。
等苏父将最后一片花瓣合上时,一个毫无切割痕迹的光滑圆球出现在两人面前。
金虎伸长脖子,“爷,这……”
苏父一只手拿着圆球,一只手杵着下巴,沉思着。
他刚刚弄得顺序,是她闺女以前那给他玩的,说这是什么问询球,反正两者虽然有些差距,但组合成球的方法一样。看来还是有点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