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傲天双手背向身后,目光转向放消息的盒子上,不知想些什么?
离开苏傲天的院落,苏父背脊紧贴着墙面,一只手不停的拍着自己的胸口。
我滴个乖乖,吓死他了。他可真的怕大哥一巴掌呼他脑门上,这古代的将军可不是开玩笑的。
幸好逃过一劫,不容易啊!不容易。
不过这贤妃娘娘到底和他什么关系,他必须得弄明白。不然以后遇到这事,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心里想着,苏父就开始行动了,回到院子里,叫来小斯,换了件衣服,苏父便拎着从哪个旮沓里抓来的麻雀,出了将军府。
苏父前脚刚走,后脚苏傲天就收到了消息。
本来找苏傲天说事的苏文顿时急了,“大哥,三弟不会去做傻事吧!”
苏傲天气定神闲的说道:“不会。”
苏文说道:“三弟是什么性子咱们都知道,大哥不能因为三弟早上的态度好转了,就放心啊!”
苏文越想越不对,右手握拳打在左手掌心处,“不行,我得跟上去看看,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好把人带回来。”
话音才落,苏文便跑了出去,截然与传闻中的玉面军师全然不同。
苏傲天不慌不忙的问道:“三老爷现在何处?”
伍四说道:“刚刚传回来消息,三老爷在月轩楼。”
苏傲天停下手中的笔,将备好的信封拿起,把信装好递给伍四,“把这封信交给乔阁老。”
“是。”
苏傲天继续说道:“你们暗中保护即可,不用管他做了什么事。”
“属下明白。”
月轩楼的包间内,苏父让小斯将他的衣服与他换穿,小斯装作他的样子,留在包间内,而他则出了包间,转身就出了月轩楼。
七转八绕,终于来到了他心中最理想的打探圣地,茶楼。
随便找了个大堂的位置就座下,一壶茶,一盘花生和一盘点心就成了茶楼的必点菜系。
嘴里吃着花生,苏父打量起周围的人。
有的人粗麻在身,有的粗糙绸缎在身,有的和他一般,穿着各色的小斯服,等着说书人上台。
这边,身侧突然传出一个话题,苏父连忙凑了只耳朵。
青衣秀才说道:“诸位知道吗?宫里的贤妃娘娘病重了。”
“虞兄此言差已,若宫里的那位病重,将军府的三老爷不得闹上皇宫去啊!”
“对啊,对啊!那位三老爷可是到现在都动静,绝对是谣言。”
苏父听到这里坐不住了,凑了上去,“诸位秀才爷,小的刚刚听了大家说这三老爷的事,很是不解,为何这公里的娘娘会和这三老爷挂上关系?”
青衣秀才打量了一眼苏父,与其他秀才对视了一眼,看向苏父,“老哥,瞧你的打扮应该是官宦之家的家奴吧!这种事情,你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苏父惭愧的低下头来,“这位秀才爷真是好眼力,奴才确实是家奴。我家主子一直在外县做官四十余载,今好不容易进京面圣,对于京中所发生的事,确实不解。主子让我出来打听,诸位秀才爷帮帮忙,让我能够回去交差。”
说话的同时,苏父将袖子里的银两偷偷的塞进身边两位秀才的手中。
秀才在桌下掂量了手里的银两,脸上露出笑容。
“客气了,快座下来,我们慢慢道来。”
“这事你问我们,就问对人了!你身边的这位虞兄,可自小就在京城脚下,知道的事情可多了。”
“周兄过誉了。”青衣秀才嘴里虽然自谦,但脸上却一脸炫耀的表情,全然是一副心口不一的模样。
好在人喝了一口茶后,就慢慢道来,“还得从30年前说起,三十年前,咱们的这位陛下才刚刚登基。陛下登基不到一年,边关战事告急,赵国起兵犯我丽国国土,与我们本是联邦的天启国却对于我国的求援置之不理,反而一路北上,直攻朱雀国国都。”
“陛下连下三道圣旨,要求苏家军兵分两路,一路进攻天启国,一路围攻赵国。而我们的骠骑将军苏傲天被陛下从天启的前线拉入赵国的前线,与此同时,陛下领兵直接出征讨伐赵国。”
苏父听到这里有点不对味了,“等会啊!,你说这个是军事呀,跟公里的娘娘扯不上关系啊!还有啊!将军府里的那位三老爷,世人都知他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人,你说这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你这小斯,别急啊!我接下来说的就有关系了。陛下亲自出征收复了赵国,而与天启的一战中,我们叶战胜了天启,更是将姑寿等地列入了我们的土地。陛下班师回朝,本应该分封诸侯,论功行赏。可陛下在回到京城,第一件事便下旨封李右相家二小姐为妃,赐贤字。”
“陛下的这个旨意直接让整个朝堂赫然。众所周知,李右相家的二小姐早与将军府三老爷定下了亲,且二人都已经交换了跟帖,只要选了日子,择日便能成婚的。但陛下却强抢了这门亲事。”
这时另外一个秀才又补充了一句,“你可知道当今的皇后娘娘是谁?”
苏父摇摇脑袋。
秀才气急,“这你怎么还不知道,当今皇后是右相之嫡女。”
青衣秀才打开手中的扇子,慢腾腾的说了句,“这位皇后娘娘,在当年早就是后宫之主。自然不同意这般行径,而右相更为激烈,直接接死谏。啧啧,一代贤良,就这帮断送了性命,结果呢?还是改变不了当今陛下的决断。”
苏父听到这里,整个人呆滞住了。
另外一个秀才则说道:“要我说,陛下乃是天子,娥皇女英陪伴在身又有何妨。”
“亥……只是可惜了这三老爷的一片痴情啊!为了这贤妃娘娘闹出多少事端。”
“这怎么能说痴情呢?既然无缘,何必再念。要我说,陛下也是足够容忍苏家。三老爷一而再再而三的侵犯皇权,要不是陛下心善,这三老爷的头啊,要被砍多少次呢。”
这边话音刚落,说书人便走上了台中央,人们立即停止交谈,津津有味的听起了说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