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她怎么做,牵一发而动全身,余诗雅根本就跑不掉。
雪院的人这边收到消息,雪夫人硬生生的将手中的瓷碗捏碎。
闭上双眼,平息心底的怒火,睁眼后归于平静。
雪夫人抬眸说道:“告诉管家,我稍后就到。”
“是,夫人。”
玉软缓缓上前,拿出帕子小心翼翼的将雪夫人手上的瓷碗碎片清理干净,接着又从内室拿出一瓶药膏抹在雪夫人的掌心处。
玉软说道:“小姐,王爷不就早知道您的身份,小姐与宫中联系,想必王爷早晚会料到。以王爷的心性,顶多就是做个样子罢了。”
雪夫人看着简单包扎的手,眉心皱起,“你不懂。”如果是王爷的人直接发现,她或许不会担忧,甚至会有些雀跃,可发现的人却是余诗雅,王爷对余诗雅是什么态度,她很清楚。
雪夫人苦笑一声,终归不是吾乡人,连情意也没办法留下。
玉软扶着雪夫人起身,雪夫人解开包裹在手中的白纱。“走吧!”
等了快一个时辰,雪夫人和徐夫人这才慢悠悠的走到碧霞院门口。
雪夫人依然一身白衣,不过瞧着那模样,莫非是又生病了。苏寒的目光又移向旁边身着紫色小衫的徐夫人,这位徐夫人是她第一次见,这位夫人生得一张笑脸,可惜眼中却透露着精明。让她给人一种极大的反差感。
以前在晚秋的介绍中,她知道这个徐夫人可是从小就伺候木谨晨,木谨晨加冠时便提了姨娘,算下来这可是老老人了。
嘴角勾起笑容,苏寒示意晚秋去屋子里搬椅子给人去坐,喝上一口茶润了润嗓子,“既然主子来了,那么我们也该算算账了。”
目光转向脸色铁青的管家李叔,“李大管家,要不你先来。”
管家李叔不客气的说道:“老奴多谢夫人。”
管家李叔朝前一步,对着雪夫人行礼道:“雪夫人,这两个丫鬟可是你院子里的人?”
雪夫人瞥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点头说道:“这俩丫头是我院子里的墨云、墨雨。”
管家李叔说道:“既然是雪院的奴才,雪夫人可知这两个丫头去了珲春堂。”
“知道。”雪夫人答的干脆利落。
管家李叔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夫人可记得王爷当初定下的规矩,后院女子不得与珲春堂的人有任何瓜葛,否则家法处置。”
“我知道。”雪夫人站起身说道:“李大管家大可向王爷禀告,一切后果,本夫人会等王爷回来听候发落。”
这是李大管家不能动她,有王爷罩着的意思。徐夫人看着这场面,本来还有一肚子的气,线下倒是消了许多。第一次看到李大管家吃瘪的机会可是不多。
李大管家皱着眉头,显然是对雪夫人如此强势的态度弄的有些犹豫不决。毕竟雪夫人是王爷特别关照过的人,他一时也拿不住该如何是好。
苏寒这时开口道:“既然要等王爷回来处置,那李大管家就先不用处理。现在到我处理我的事情了。”
苏寒的话给了李大管家一个台阶,管家李叔对着苏寒福身退到一边。
苏寒站起身,“我也不说废话了,这三个人在我院子里放了东西,你们指示的。”
雪夫人看着地上的两人,“墨雨,墨云,你们做了什么事?”
一开始叫嚣的墨云开口说道:“求夫人明鉴,奴婢什么都没有做,就在半路被人抓来,奴婢冤枉啊!”
苏寒目光转向徐夫人,“徐夫人,你呢?”
徐夫人捂着帕子,娇笑一声,“我速来与妹妹不相识,又怎会对付妹妹。这小斯确实是我院子的人,可这人手脚有些不干净,我想了好久要把他遣送走,没想到妹妹今天倒是帮姐姐我一个大忙。”
不愧是后院的人精,说话做事就跟唱的一样,这么几句话就把脏水泼了出去。
苏寒说道:“这么说来,这东西找错了主人。”
苏寒脸色一横,对着院门口吼了一句,“沈杜义,这就是你的从未失手过的寻味蝶。”
听到苏寒叫的名字,雪夫人和徐夫人不由自主的抬头看向苏寒,眼底还有一丝诧异。
苏寒不懂她们为何诧异,倒是沈杜义的声音才从门内想起就瞬间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
“夫人可是错怪老夫了。”沈杜义摸着下巴处的胡子,慢悠悠从门口出来。
“老夫这寻味蝶可从未出过错,找人找物一找一个准。夫人可先休息片刻,待老夫自证清白。”
沈杜义的出现,瞬间打乱了所有人的机会。整个王府或者说整个天启,谁不认识沈杜义沈神医的名号。他被称之为神医,除了他那举世无双的医术外,还有他身上的那些至宝,以及奇珍异兽。
这寻味蝶出自他手,那绝不会出错。被寻味蝶找的三人,也一定是血书的主人无疑。
寻味蝶有多神奇苏寒倒是没在意,按照她的理解来说,这寻味蝶说白了就搜救狗差不多,靠上面残留的气味找到相同的气味。
就是不是血书真正的主人,但血书差不多也经过她们的手,顺藤摸瓜能不能摸上去难说,不过她的本意不在这里,所以找到真凶并没有那么重要。
她现在想做的就是震慑,让躲在暗处的人有后顾之忧,最起码短时间内不要给她找麻烦。
想清楚后,苏寒径直回到椅子前坐下,欣赏沈杜义的表演。
只见沈杜义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罗盘,接着又让人将三人的发丝取下三根,分别拴在罗盘的中央。
苏寒说道:“你这是算命求答案吗?”
沈杜义说道:“夫人可不要小看这罗盘,天底下就没有他算不出来的东西。”
“哦。”苏寒抬手示意他继续,完全没有想插嘴的意图,她就默默看着人家的表演吧!
这时沈杜义从袖中丢出黄纸,最开始黄纸朝着四周随意散落,但随着沈杜义手指不停的变化,罗盘上的头发竟然在罗盘上立起,而散落的黄纸似乎有感应一般,快速的向地上的三人身上爬去。
在场的人惊呼一声,胆子小的早已紧闭顺眼,不敢再看。
跪在地上的三人起先一脸惊恐,下一秒眼神突然呆滞起来。
只听见沈杜义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墨云、墨雨、刘三,你们这五日都做了什么,给老夫一一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