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黑把人送到沈杜义所在医馆时,已是半夜。
看着全身亲肿的冷剑霄,沈杜义抬嘴就说:“他这不会是被余诗雅给打的吧。”
伍黑点点脑袋!
沈杜义倒抽一口气,拍着胸口,心有余悸。
还好我跑得快,不然这下场也忒惨了。
沈杜义悄悄的把帐门给关上,贼兮兮的看了下四周,在确定好余诗雅真不再营帐周围,这才长呼了一口气。
伍黑见这人一脸害怕的模样,“余夫人在王爷那。”
“你家王爷不会被余诗雅带着来听墙角吧。”
这是怕的草木皆兵了吗?
伍黑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于夫人说了,人交给你了,明天要看到冷参将活蹦乱跳。”
“她真是这么说了。”
“不然呢?”
他就知道余诗雅绝对不会放过他的,要是他把这人医好了,那他不就暴露了吗?
可要是他没按照余诗雅的要求把人医好,那死的不就是他了。
最毒夫人心,说的就是她。
叹了口气,沈杜义低垂着脑袋,“这世上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伍黑眼角抽搐的看着沈杜义,虽然这是实话,但是隔墙有耳啊。若是被余夫人知道,沈杜义绝对要脱层皮。
沈杜义正打算去他的小药箱里把他留下的珍藏给用上,瞅见伍黑像跟木头似的站在床边。
眼皮一跳,“难不成余诗雅还让你守着我?”
伍黑说道:“这……余夫人倒是没有吩咐我。”
听到没有余诗雅的意思,沈杜义瞬间神气起来,脸一横,“那你还站在这里干嘛?怎么?还想偷师学艺不成?”
沈杜义像赶苍蝇一般,将伍黑推搡着出帐篷。
这家伙变脸变的可真快,伍黑已经想好了,待会回营帐里就告诉余夫人沈杜义骂她一事,让余夫人收拾他。
苏寒回到大营内,就见木谨晨在烛光下奋书急笔。
这都多久了,还在忙?看来这王爷也不是好当的呀。
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了下去,杵着下巴,苏寒的目光便正对着木谨晨。
察觉到有人瞩目,木谨晨笔不停,头不抬的说道:“今夜逛的可还舒畅。”
“一般一般。”
木谨晨嘴角上仰,无奈摇头,而这时纸上的字到这里也彻底完结,收笔、放笔,将信纸合折起放进信封之中。
一套动作下来,甚是赏心悦目,苏寒再一次看呆了。
说真的,封建社会礼仪这一块真不是吹的,木谨晨的行为举止都非常舒适,给人一种美感。
怪不得能得到天下女子的爱慕。
木谨晨抬头就见苏寒一脸羡慕的表情。
这是又想了些什么东西了。
将书信递给候在一边的士兵。
“将此书信交给柳大人。”
“是。”
柳大人?那又是谁。
苏寒觉得这个朝代真的是对她恶意满满,她连这个朝代的大人物都还没认全呢。
似乎知道苏寒心中所想一般,木谨晨这时开口道:“今晚我请你看一出好戏。”
好戏?
“去哪看?”
木谨晨避而不谈,“跟我来,你便知晓。”
什么戏这么神秘,苏寒鼓着腮帮子,抬脚跟了出去。
只见木谨晨带着她来到了一辆马车前,不等苏寒发问,便直接爬上去。
候在一边的侍卫也做出请的姿势,苏寒撩起裙子也怕了上去。
才刚刚坐稳,马车便开始行驶在道路上。
撩开一边的窗口,苏寒才发现他们这是要出军营。
可奇怪的是,出了军营并没有向前几日他们来的路线前进,反而从军营的右边进发。
“这是去哪?”
“柏井。”
顿了顿,木谨晨又说了句,“你知道这个地方吗?”
好的,她就不该问这个问题。
脸上带着尴尬又不是礼貌的笑容,“我不知道。”
她一个连都城都没逛全的人,能知道都城以外的地界吗?
等回了王府,她一定要让晚秋给她买一本地理书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