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起床时就发现院子里的人全部离开,伸了懒腰,从卧房出到正厅,就见桌子上摆着几个小铜锅。
碗筷整齐的摆放在她平常所做的位置上,将盖子打开苏寒顿时就笑了,晚秋给她早早的备好早膳,舀了一碗,温度刚刚好。
将其它的盖子也纷纷打开,里面的花样变的更多了。不愧是她家的晚秋,临走时都在想着她。
吃着早膳,苏寒的目光看着外面空空的院落,突然间有些不习惯了。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声浑厚的男声,“余夫人,属下有事禀告。”
苏寒将手中的麻圆塞进嘴里,双手互搓了措手,从凳子上站起,慢悠悠的走到门口,将院门给打开。
瞧见老熟人嘿嘿一笑,“怎么又是你啊!于侍卫长。”
于远弓着身子,“属下参见余夫人。”
“好说好说,你怎么来了。”边说话,苏寒边将大门给推开,示意于远进来。“我记得你不是帮我审问那个小厮吗?我都忘记问你,那小厮如何了?”
苏寒脑中突然想起了这件事来,反正她现在闲着也是闲着,顺嘴也问问。
于远早有说辞,“回禀夫人,那小厮属下已经禀告王爷处置了。”
“那就行。”既然木谨晨插手了,那她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坐回椅子上,苏寒抬起晚秋早早就温着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
“这是要出发了吗?”
于远站在一边,“回夫人,马车已经备好了,属下便是来请夫人前往军营。”
“嗯。”放下茶盏,苏寒瞥了眼还剩下的早膳说道:“于侍卫长吃早膳了没?”
于远不明白苏寒会有此一问,老实回答道:“已在当值前吃过了。”
苏寒略带可惜的感叹了一声,“这样啊!”
这什么个意思,难道他回答错了,于远想着王爷的交代,便打算补充一下,谁成想,苏寒开口道:“既然这样,让你的护卫进来帮我收拾一下,把碗筷这些都洗干净了摆好,我们就出发吧!”
于远......
坐在前往军营的马车上,苏寒杵着下巴看着车窗外的风景,百无聊赖。走了四五个时辰,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于远上前说道:“余夫人,队伍现在需要修整片刻,夫人可以下马车缓缓神。”
苏寒挑起车帘,跳下地面,看着进山的人马,问道:“还有多远才到?”
于远说道:“还需两个时辰,估摸着天黑就到校外营。”
看了眼后面的好几辆马车,苏寒问道:“后面的这些是什么人?”
“她们是军营中的家眷,这次也是去军营与家人相见。”
这不就是探亲吗?苏寒点点头,走到马车前方的一棵大树前靠着树背。双手抱胸问道:“你家王爷呢?”她从出王府到现在可没见过木谨晨的人影了。
“王爷有事,便提前离府,夫人到了军营就能见到王爷。”
竟然这么忙?苏寒耸了耸肩,目光看向不远处的马匹时,眼中冒着金光。不等于远再说话,直接走了过去。
于远见这主子往前走,也跟着追了上去。
走到一匹红枣毛色的马前停下了脚步,抬手就去摸马两边的鬓毛。马吃着粮草,眼神只是瞥了一眼苏寒,对于苏寒的触摸并不排斥,继续低头吃着它的粮食。
这边的马主人有些胆怯的站了起来,对苏寒行礼。
苏寒摆了摆手,“这匹马是你的。”
小兵虽然第一次与贵人接触,但好在稳得住气,沉声说道:“回夫人,这匹马是小的。”
苏寒摸着马匹的毛发,毫不吝啬的夸奖道:“你把这匹马养的很好。”低头看了眼马掌,笑着说道:“这马蹄铁是你才刚给它换上的吗?”
小兵见夫人观察的如此仔细,眼前一亮,“夫人慧眼,这马蹄铁小的才换了几天。”
苏寒把手移到马的身上,“它叫什么名字?”
“它叫石头。”
石头,苏寒嘴角上扬,对着马匹叫了一声,“石头。”
马匹似乎有灵性一般,立马抬头,对着苏寒嘶吼了两声,似乎在应答。
周围的人瞪大了眼,这可真神了,从军的人都知道,马匹对他们而言代表什么,见这匹马对苏寒的态度,也不由得给苏寒竖起个大拇指。
这也没听过京中有贵女会喜欢马的,于远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苏寒葫芦里到底要买什么药。
没等他想清楚,苏寒率先行动了,一只手拉着马鞍,帅气的上了马背。手中的缰绳握住,马匹的前足直接跃起,将围绕在周围的人全部吓得朝后退。
马鸣声响破整个山林,苏寒对着地上的于远说道:“于侍卫长,你们速度太慢,我就先走一步,我们军营见。”
拿起鞭子甩了马屁股一下,马匹长吼一声,踏着泥土快速的消失在众人的面前。
于远只呆愣了几秒钟,回过神来,立马抢了一匹马跳了上去,对着心腹吩咐道:“你们三人跟我去追余夫人,其他人护送家眷回营。”
最开始有些不适应马匹的颠簸,苏寒不停的调整着自己的姿势,很快便掌握了骑马的正确操作,马匹的速度也飞快,周围的草木快速从眼前划过。扎起的长发随着狂风起舞,耳朵里除了马蹄声外,便只剩下风声。
苏寒只觉得一次骑马,竟让她整个人的心情都愉悦起来,那种感觉不亚于每次结束任务后回地球的喜悦之感。
身下的石头也跑的飞快,显然是遇到了好的骑手,能够将它的能力最大限度的发挥出来。不需要苏寒的马鞭,脚下的速度也快的飞起。
不过半个时辰多一盏茶的时间,苏寒就见到远处的军营门。远处的哨所有士兵正在打旗语,苏寒拉紧缰绳让马匹的速度慢下来。
距离军营800米左右的位置,一小队人马从军营内骑着马匹,手中握着长枪,将苏寒包围住。
“什么人也敢擅闯我校外营。”
苏寒将马拉住,看着前方身着铠甲的士兵,“我是余诗雅,你又是何人?”
余诗雅?士兵看了一样苏寒,他虽是一个小小校尉,但也知道余太师之女是个文弱女子,怎会是眼前这个精神爽朗的女子。
“吾乃校尉常伟,不知夫人来校外营所谓何事?”
苏寒被校尉的话给问懵了,不是霖虎营吗?怎么变成校外营了。
“你们王爷让我来的,怎么,你们一个都不知道吗?”
“夫人可有凭据?”
苏寒叹了一口气,“这样说吧!我是跟着于远护卫长来的,于远你们总该认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