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确实如夏橙萱所说,他们一路走来,都没有碰上特别危险的事情。直到他们从天梯下出来,再次进入甬道。
而周澈这时也与夏橙萱他们告辞,并告诉夏橙萱他们的合作依然生效,而他要从另外一边前往墓室。
苏沂真的很是奇怪了“为什么他们都要分散开来走,一群人在一起不是更安全吗?”
徐教授则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和他们一起前行,我反而有些害怕,一直提心吊胆。还是咱们几个人一起走,心能安些。”
白教授反而看向夏橙萱和赵厉谨,“现在他们人都走了,你们总该跟我们说,说到底为什么一定要分开走?”
虽然大伙都明白,但见夏橙萱突然做这个决定,让他还是有些绝得或是过早了一些。
夏橙萱说道“教授以为目前进来了多少人?”
“不足百人。”
“若这些人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我们又有多少胜算呢?”夏橙萱反问道“目前我们在明处,而敌人在暗处,现在的情况对我们来说非常不利。只有利用就目前的优势,我们才可能到达主墓室。”
赵厉谨这时说道“你认为木王冢中的死路要多余生路吗?”
“古往今来,生路只有一条,而其他的路若不是失去些东西,它才能成为生路。木王冢内的东西,会为我们扫平一些道路,只是到了那里,才是最难的。”
能够在木王冢中活下去的人,都不是一个好惹的对象。夏橙萱的目光暗下来几分,反观赵厉谨则轻轻将手单在夏橙萱的肩上,眼中全是夏橙萱的样子,“没关系,我会一直和你站在一起的。”
夏橙萱笑了笑,对着众人说道“耳膜继续走吧!下一站,若我猜的没错的话,我们应该会见到一个耳室,耳室中应该有我们想要知道的东西。”
徐教授他们抬脚便朝前走,一路下来,他们看到墙壁上除了有壁画之外,还出现了南安时期的文字。上面清楚的写着绘画于哪一年,而话中记载的全部都是木承的生平。越靠近耳室,夏橙萱的脚步也不由得加快了许多。
终于走到了靠近耳室的墓门,墓门上镶嵌着一颗黑色的大宝石,只要灯光一照,就会发出璀璨的光芒来。夏橙萱直接走上前去,抬手就将宝石朝着顺时针的方法扭了一圈。之后就看到夏橙萱掌心用力,直接将黑色的宝石朝下压。
石门从侧方旋转开启,夏橙萱抬脚就进入了耳室,徐教授他们依次跟着进入墓室当中。才进入,就被耳室中摆满的画像所惊呆,目之所及之处,就有上百件画卷。就连墓室的墙壁上都是一名女子的画像,女子的一娉一笑都被勾勒到这画作当中。
徐教授随手拿起放置于书台上的一幅画卷,打开便见画中所画之人的模样都是同一人。白教授看了又看,惊喜的说道“这画和我手里的老妇戏猫图采用的手法都是一模一样的,你们看这印章,与那一副也是同样的。这里的画作主人,会不会就是这墓主呢!”
徐教授说道“非常有这个可能性,这里应该就是木王画作所收藏的地方。”接着徐教授对苏沂说道“苏沂,你测测这里的温度。”
苏沂点头说好,接着拿出温度计开始测试,过了一会说道“教授这里的温度基本保持在16到17度之间,而湿度则在56%到60%之间上下波动。”
“这就对了,贺漳,这一定是墓主人所绘的。能过花费那么多人力物力来打造这种恒温环境,也就是说明这墓主人极度喜爱这些画像,准确的来说这墓主人非常深爱画中的这名女子。”
苏沂这时开口道“教授,这画中的女子会不会就是木王的妻子呢!”
“非常有这个可能,在《南安云南详事录》中就写有木王与其妻子非常恩爱,奈何一场战乱夺走妻子的性命,木王舍命要将妻子从阎王的手中抢回。可惜他失败了,但从此处就可看出这木王对其妻子的用情至深。”
徐教授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可惜这画中夫人却一直以面纱遮面,看不清她的样子。”
赵厉谨看着周围的画卷,他有一种感觉,画中的女子他非常熟悉,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夏橙萱的身上。
夏橙萱这时背对着众人,拿起身边的画卷,低头看着,没人看得清她眼底的泪水。
夏橙萱脸上带着泪珠,看着画中的图案,思绪又飘向的过去。
每年春初,便是百花齐放的时节,而那时,她便会与木承一起外出踏青。
那一年的踏青,木承带着画纸,带她去瑶池游玩。当初她第一次看到整个花团锦簇下飞舞着颜色各异的蝴蝶,它们有些翩翩起舞,有些落在花蕊处更有甚至直接大胆的落在游玩人的肩头处。
当时她被这场景惊住,便和寒雪她们一起跑进花丛中,而眼前的这幅画便被木承当场画了下来。当时木承还藏着不让她看,说是没有完工,等完工后便与她一起分享。
可是后来她还没有等到木承将画作完成,边关再起风云,她与木承只好赶赴边疆保家卫国。
没想到再次见到再次见到这幅画,已是千年之后,画中的她,早已不复过去年华。
感受到身后有人过来,夏橙萱立即将还没落下的泪水憋了回去。
转过头就见赵厉谨走到她身边,赵厉谨就见夏橙萱眼眶通红,明显哭过的样子,话音转了又转道“你还好吧!”
夏橙萱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看向赵厉谨,带着哭腔的说道“我胸口闷的难受,进到这里就特别的难受。”
赵厉谨则安慰道“你先缓和一下情绪,也许是因为你体内的琉璃玄火蝶的缘故,毕竟它起源于木王和他的妻子。琉璃玄火蝶见到原主,便会自然的产生共鸣,你有所情绪也是在所难免。”
夏橙萱早已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知道她为何会这样的原因,可面对赵厉谨她实在无法说出口。
现在终究不是时候,若是突生变故,那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