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献听完夏橙萱说的话,一个劲的在那道谢。夏橙萱抬起脑袋,就见赵厉谨背着她低头看着他的胳膊。
那种专注就连夏橙萱走到他身边也没有察觉到,夏橙萱歪着脑袋看了过去。
就见赵厉谨刚刚被她划破的伤口已经愈合,反而手腕处出现了黑色的线条。
夏橙萱一脸严肃的问道“这线条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
赵厉谨被夏橙萱的说话声给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立马将袖子拉了下去,把线条盖住。
夏橙萱翻了翻白眼,“别遮了,我都看到了。”
赵厉谨苦笑一声,“在我们进入禁地时,这黑线就出现了。”
“居然那么快!”夏橙萱有些惊讶,若这黑线直接连上心脏,那赵厉谨逼死无疑。看黑线的长度,赵厉谨的时间觉对不超十天。
见夏橙萱的面色凝重,赵厉谨反而一脸坦然的说道“其实,对于这一点我早就知道了。只要我们家族的人活到了一定时间,除了能够忍受疼痛之外。还有就是黑线出现,这黑线就像是人生的倒计时,我呢?比族人快了那么一丢丢吧!不过还好,我现在还能死在追寻答案的道理上,满足了。”赵厉谨说完话后,还笑了笑。
夏橙萱却笑不出来,一脸严肃的看着他“赵厉谨,你信我吗?”
赵厉谨目光看向夏橙萱,同样坚定地回答。“我信你。”
“那好,我要你将你们家族到底为什么会被诅咒的原因,一字一句的告诉我,我不想再听任何一句骗人的话。”
赵厉谨一时呆住,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夏橙萱。夏橙萱眼中没有一丝杂念,甚至说是纯粹。
赵厉谨咬紧牙关,抬起脑袋,想要转移话题,可话到了嘴边,脱口而出的则是“这与黑线有什么关系。”
“魏深刚刚说的‘药’,你身上也有。换句话来说,你们族人身上也有‘药’的存在。”
赵厉谨的表情顿时变了,“什么意思?”
夏橙萱转过身,看向眼前的山林,“这座山林里,也存在着‘药’,只是他们都是一些失败品,你为什么会诅咒突然爆发?那是因为你体内的药被激发出来了,你的诅咒确切的来说,应该是一种封印,一种可以子孙后代全部遗传的封印。”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赵厉谨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夏橙萱了。
“从百鬼洞回来,我就知道了。你的父母确实没有找错,百鬼洞确实是你们诅咒解开的一个重要因素之一。你所说的白里吉,他只知道你们家族第一代受到封印的人是谁,以及封印是如何产生的。但他却化解不了,而化解的办法,只有云南王王府的藏书阁内才会有过记载。只因为历代云南王中曾有一位王爷开过藏书阁,让天下异士共观共写,而你要的记载也是一位由隐士大巫所作,名为《格桑语录》的书。”
夏橙萱转过头来看向赵厉谨,一字一句的说道“根本就不是什么琉璃玄火蝶花,我说的没错吧?”
赵厉谨一脸的苦笑,“所以从我跟你说我家族找寻东西的时候你只信我的前半句,我后半句一个字都不信?”
“橙萱啊!橙萱,你真的就像是一个迷一样的人。你的身上也隐藏了很多东西,就算和你相处那么长时间,我到现在根本就看不透你。”
赵厉谨脸上还有些可笑的意味,接着表情再次一变,“若我把我们家族真正的过去说出来,那你呢?你会把你藏着的秘密告诉我吗!以朋友的方式告诉我,会吗?”
“我的秘密。”夏橙萱惨白一笑,“只要进入木王冢,我便告诉你我的秘密。”
赵厉谨见夏橙萱没有一丝骗人的念头,低下了脑袋,接着看了一眼远处正在等他们的人。
转过头来看向夏橙萱,“我赵家的先祖乃是先河赵家,赵龙亭的后代。”
赵龙亭,夏橙萱瞳孔紧缩。这赵龙亭就是‘药’的第一宿主,又被成为‘药’之寄主。是当年唯一活下来的‘药’的复生者,他之所以能被木家记录在案,全是因为当年老王爷举办的藏书阁广开日时,这人直接将‘药’从自己的体内剥离出来。
当时老王爷还亲自过问了这件事情,可惜因为匈奴再犯我南安边境,老王爷带兵出征,而那一次,就在也没有回来了。
而赵龙亭也在老王爷死后,再也不知所踪迹。
赵厉谨继续说到“你们所说的‘药’,在祖宗记载中曾经提起过,赵家第一代先祖赵龙亭发家起因为他,而家族也毁于他。先祖青年时曾被‘药’寄生,当时他们整个村子都被药所寄生,最后活下来的,也只有他一个。”
“最开始的那几年,先祖的躯体被‘药’所侵占。也因为被‘药’所侵占,先祖的身体受到了‘药’的影响,也变的有所不同。在‘药’遇到了更好的身体时,便将先祖抛弃,而先祖的灵魂也突然复位。”
“那位‘药’看到了先祖的奇特,便拉他入伙,将带有一丝神智再次注入先祖的体内。先祖也就成了‘药’的左右手。随着‘药’不断的变异,新的‘药’也越来越强大,与此同时更拥有了比人还高级的灵智。控制先祖体内的‘药’也发生了变化,他的灵智开的最早,也更为成熟。”
“先祖也能时不时的拥有自己的意识,他也可以操纵自己的身体。随着时间的推移,先祖清醒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在‘药’的身边早已围绕着各大家族,先祖知道跟在‘药’身边终归不是王道。早有离开的打算,奈何一直没有机会,直到匈奴大军打上云南都城。”
“先主便向‘药’领命,前往云南王府,偷云南王府镇守之宝。没想到还没到达云南王府。在半路上便遇到了姜道子,姜道子怀里正拿着镇守之宝。先祖到时,姜道子早已身受重伤,那是被妖邪入侵所致。姜道子本想奋起一搏,却没想到体力不支,在战斗一半时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