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靠近地面,徐教授他们就感受到了丝丝的凉意。眼前不远处透着丝丝光亮,所有人的情绪彻底被调动,像是发狠一般要冲过去。人在极度黑暗的时候,对光的期望会越来越大,就如抓到了浮萍一般,拼了命都要去争上一争。
冲出山洞,夏橙萱几人才法现他们来到的居然是一片菜地,而身后的洞口被茂密的丛林阻挡,若不是他们从里面出来都不敢相信下面居然别有洞天。
赵厉谨扯了扯夏橙萱的衣服,夏橙萱顺着赵厉谨的方向看去,就见一人站在那里,脸上带着笑容看着夏橙萱。
这人分明是给夏橙萱算命的老道,夏橙萱放下白教授,走上前去,对着眼前的老人行礼。
老人家一动不动,摸了摸发白的胡子,淡淡的说道“小友,我们又见面了。看来你已经找到你想要的东西了。”
夏橙萱满眼恭敬的说道“这一切都靠先生的成全。”
老人家摆摆手道,接着径直朝着赵厉谨的方向走去,对着赵厉谨背上的人说道“解放,我又见面了。”
赵厉谨背上的人听到老人家的话,顿时激动了起来,好几次想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老人家则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跟我来。”
徐教授和白教授的目光看向夏橙萱和赵厉谨,见他们都点了点头,便一个搀扶着一个朝前走。
只见老人家左转右转后,来到了一个满是墓地的坟山上。接着又绕着走到山顶,就见上前有一个简易的屋子。老道示意大伙进去,夏橙萱则第一个迈了进去,其他人也同样跟了进去。
进入室内,夏橙萱才发现,老人家的屋子摆设可是简洁的紧。屋子靠近窗口的位置摆放着一口锅,锅里不知道在烧着什么。
老人家不知从哪拿出了几个板凳请大家坐下,徐教授这时问道“老大哥,您这有没有手机,我给外面打个电话。”
老人家掏出手机递给了徐教授,徐教授连忙上前接过,一脸感激的说道“谢谢,谢谢。”
说完后,便转身告诉夏橙萱他们,他现在就去给省厅打电话。
被他们救回来的男人虽然吊着一口气,但身体却依然虚弱,目光却紧紧盯着老人家。老人家没有一点不自然,反而将锅打开,从桌子上拿出碗,倒了一碗白白的粥,递到赵厉谨跟前。
“小伙子,麻烦你给他喂点粥。”
赵厉谨接了过去,笨拙的拿着勺子搅拌着白粥,让它的温度降的快一些。
白教授这时开口道,“敢问老哥哥,是不是徐牛道长啊!”
老人家点点头,“我是叫徐牛,不过现在已经不是道长了。你要是真想叫,就叫我牛鼻子就行了。”接着牛鼻子的目光看向夏橙萱,“丫头,你想问我什么直说就好,不用想太多。”
夏橙萱眼中带着笑意,“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小辈就开口问了,要是有什么冒犯您的地方,还请老人家见谅。”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想问一下您的那一身本事是不是一个叫姜达的人交给您的,他的老家是淮阴胡啸。”
牛鼻子说道“我的师傅是叫姜达,不过,他不是淮阴虎啸的人,而是邻村的先生。我当年拜师的时候,师傅还跟我说过,我这辈子成也在这,败也在这。但是我还不信,现在却是信了。”
牛鼻子看了眼半躺在炕上的人,又继续说道“这个人教徐解放,是徐解立的哥哥。当年的村长不停我的劝告,强行要去破阵,直接坏了徐解立全家的运气。特别是这个徐解放,他本来是徐大海死后的下一任村长,却因为我泄露了天机,让徐大海他们撅了死人坟,发了死人财。本来这些都应该算在我和当年挖坟人的头上,却因为我的失误,直接让徐解放的家人遭了厄运,全家老小全部横死,只剩下他一个。”
“等徐大海死后,他就接任了徐大海的工作,却没想到在他执政的时期,村子里来了一批特别的人,他们直接给钱让村里的二流子朱大富把整个后山都给买了下来。而那些人却在后山干起了倒卖文物的生意。徐解放又是个死脑筋,当场直接带着人去后山闹,谁知道不仅没开始闹,他就被抓了,一直被关在后山,从未出现。”
“如果我当年勇敢一点,也不会变成如今的这个样子。”牛鼻子悔恨至极,“当年我和解放一起上后山,但是我偷天晚上就给自己算了一卦,是损卦。所以在那一天我一发现不对劲,就第一个逃了。”顿了顿,牛鼻子又继续说道“解放被抓后的不久,村里突然来了一个村长,虽然姓徐,但却不是我们村子里的人。”
“而之后我才知道,这徐梅,其实是上面派来的人,用来束缚后山的那群人。而这徐梅比任何一位村长都要有头脑,上位的第一时间,直接将轩轾墓上报给国家。等国家来时,里面的文物早就被收拾的干干净净。虽然没有太大的价值,但当年来考古的人中,有一个人年轻的专家却发现了这其中的与众不同。”
“当时的科考人员便根据那位专家的意见找到了他们没有发现的其他陪葬品,而这也被后山的人知道了。最先沉不住气的是朱大富,直接找上门来,却不想在与那位考古人员作对时,被保护专家的特警给打死了。后山的人也有了一丝消停,但不代表他们不会反抗。后山的人买通了负责考古队的厨师,在他们的放菜里下药。这种药是慢性的,会让人在十年内死亡。但那位年轻的专家却因为发现了轩轾墓中存在赝品,在他上报国家之前后山的那些人早早的买通了上面的人。在半途中将报告给换成了一般的报告,而那个专家却被他们毒死了。”
“之后徐梅村长便做主把村子改为轩轾村,而这一提议根本就没有一人敢反对,村子就改了姓名。之后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
门外站着的徐教授脸上全是愤怒,他根本就没想到过,他敬爱的学长竟然是死于非命。这一切,全是因为这该死的贪念,让他的师兄为这种人赔上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