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夏橙萱发现自己居然没有死,反而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感慨了一声,门被推开,夏橙萱就看到文杰手里拿着保温盒进来。
“哟!醒了。”文杰声音有些欠扁的说道。
夏橙萱心虚的笑了笑,“撕。”背顿时生疼。
文杰立马将保温盒放在桌边,按住夏橙萱的肩膀,“你背上全是伤,不要动。”
“靖瑶现在怎么样了?”夏橙萱不敢再乱动,但眼珠子转了好几圈。
“还是老样子。”阿杰打开保温盒,顿时肉丝稀饭的味道立马涌入鼻子里,好香呀!夏橙萱咽了咽口水,一脸苦兮兮的看着文杰。“我饿。”
“你睡了两天能不饿吗?”文杰真想给躺在床上的人一下,这丫头竟然敢骗自己,一个人去查事情,真的是皮痒了。
非常有眼色的夏橙萱顿时不敢动了,哭丧着脸,可怜巴巴的看着文杰,手揪着文杰的衣服轻轻摇着,撒娇道“我错了,阿杰。下次一定不会这样,饶我这一次吧!”
又来这一套,文杰无奈了,这丫头就吃定他吗?叹了口气,说道”我这辈子欠你的。叔叔阿姨那里我帮你瞒着,你好好养着,不许再乱来了。”靖瑶已经那样了,她不希望橙萱也会变成那样。
夏橙萱点点头,靖瑶这样文杰也不好过,自己还是老实点,不要他操心了。
这时,门再次打开了,走进来四名警察,其中两人身着一身黑色的制服。文杰起身问道“有事吗?”
“是这样的,我们刚刚从医生口中得知夏小姐醒了,所以有些事情想问问夏小姐。”走在前面的警察对着文杰说道。
文杰则转身看了眼夏橙萱,见夏橙萱点头,直接走出了病房。
见文杰走出去,夏橙萱朝着警察开口道“司纪….司警官怎么样了?”
那警察一脸沉重,“司警官也中毒了。”
夏橙萱低下了头,对于司纪耀中毒的事,在看到他脖颈上的圆洞时,就已经想到这个结果,所以夏橙萱并没有太吃惊。
身着黑色制服的女人情绪有些激动的问道,“夏小姐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没有中毒?”这个人对于司纪耀中毒一事怎么会那么平静,这及其不正常。
“赵琳,注意你的语气。”另一个身着黑色制服的男子斥责那个叫赵琳的女人。
“你说我没有中毒?”夏橙萱脸上有些错愕,这不应该啊!她的手明明已经直接接触到蜘蛛,怎么会没事?
不等赵琳开口,男人就开口说道“医生帮你检查过了,你除了背上有灼伤以及身上有些擦伤外,完全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夏橙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难道我的身体已经达到百毒不侵的境地了?不过夏橙萱老老实实的说道“我不知道。”
“那你怎么会知道那个地方的?”
“气味。”夏橙萱思虑片刻,说出了答案。
“什么意思?”叫阿琳的女人继续问道。
夏橙萱瞟了一眼那女人,继续说道“我在一个女人的身上闻到臭味,那味道和蜘蛛身上散发出来的一样。”
“那司纪耀是怎么受伤的?”男子问道。
夏橙萱依旧摇头“我不知道,当我再次看见他的时候他已经昏迷了。那只蜘蛛呢?”
“我们的人赶到的时候,没有发现你们所说的蜘蛛。”男子回答道,他们赶到现场,只看到l倒塌的民房,以及已经被啃得只剩下一半躯体的男人,还有受伤的这两人。
“你有没有看到那东西去哪了?”
“我扛着司纪耀从房子里跑出来,然后就被楼塌产生的冲击直接晕过去了,最后发生了什么我真的不知道。”夏橙萱有些歉意的看着那男人。
男人和站在一边的警察小声说着什么,说完转身对夏橙萱说道“你好好休息,如果想起什么可以对门外的警察说。”
夏橙萱点点头,看样子她被暂时监控了,那四人离开病房,对守在门口的警察说道,“守好这里,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是。”
赵琳着急的朝着男子说道“你就这样处理吗?没准小耀就是被她害的。”
“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我们不能乱抓人。”
“她没有中毒还不是证据吗?还有她已经两次碰到蜘蛛,每一次都能全身而退,你不觉得可疑?还有失踪的那个人,她和夏橙萱可是走的最近的一个人。我们完全有理由怀疑她和这件事有莫大的关系。”阿琳气急败坏的低吼着。(夏橙萱:你以为我想碰见,呵呵。)
“赵琳,你只是都员。”男子脸色有些不悦的制止道。
赵琳顿时如泄气的皮球一般,不再言语,是呀!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都员。
见赵琳不再说话,男子的脸色恢复些许暖意,对照琳说道“你在这里守好她,我回分部汇报。
“是。”看着走远的男子,赵琳脸色全是狠毒。
李鹏,总有一天,我会将你踩到脚底,都长的位置只能由我来做。
而在病房内的夏橙萱,等了半天不见文杰进来,直到叫人,才知道现在自己任何人都不得探视。夏橙萱自嘲的笑笑,看来自己被当作了嫌疑人了。
不过这并不影响她的生活,依旧是该吃就吃,该睡就谁。
在养病的这几天中,夏橙萱想了很多,也发现了自己右手上戴着的木珠有一个珠子的颜色比其它珠子来说相对淡些。
难道是因为木珠的原因我才没有受到影响?夏橙萱有些不确信,突然一个念头在脑中闪过。
跳下床,夏橙萱移动到卫生间,将衣服脱掉,看向自己的胸口。胸口没有任何东西,夏橙萱痴痴一笑,我的身体里怎么会有那种东西?身上除了新伤,就没有一丝旧伤。罢了罢了,是我想太多了。
回到床上躺好,手紧紧摸着木珠,陷入睡梦中。
病房外一个黑影在夜光下快速的移动着,只见黑影抖动衣袖,掉下来如拳头大小的蜘蛛,它们顺着医院的通风口爬去。在通风口内,吐出绿色的粘液,粘液低落到地上瞬间就蒸发掉。
正守在夏橙萱门外的警察陆陆续续昏倒在地,一团粉末也从病房的窗外吹了进来,只见夏橙萱手腕处发出了微弱的亮光。
似感觉到木珠的异样,夏橙萱睁开双朦,就见到一个女人站在自己的床尾。
夏橙萱吓得直起身来,仔细看去,竟然是在小巷中遇到的女人,她戴着面纱看不清容貌,不过看她的身材如此火辣,这女人面貌想必不凡。
而在女人的肩上,夏橙萱看到了那黑色的蜘蛛,这一只与其它蜘蛛不同的是它的纹路,是棕色的,布满了全身,看到蜘蛛的眼睛右眼只剩下一个黑漆漆的空洞,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夏橙萱沉声问道“你是谁?”
“呵呵…..”那女子轻笑道“伤了我的诡敛,这么快就不认识了?”
女子的笑声虽然清脆,可是却让人不寒而栗起来。
夏橙萱脸色难看的看着女子,“哪些蜘蛛是你放的。”
夏橙萱突然想到了什么,冷笑一声“你们蛊师居然入世害人,就不怕染上血海之债吗?”
过去她曾听大巫说过,像他们这些拥有超出常人的能力的大能者,都会选择避世。如果一不小心沾染上因果,非死即灭。
她不理解为什么这个女人要害人,但她想这应该与舍长有关系。
“不错嘛!你居然知道我的身份,看来杨雅涵那个小贱人和你的关系不错,竟然连这种事情也告诉你。”女子意外的挑了挑眉。
看来自己猜的没错,她和舍长来自同一地方,夏橙萱继续发问“人是你杀的,毒也是你下的,为什么要栽赃给杨雅涵?”
“很聪明嘛!不过你问题太多了,我会让那小贱人亲自回答你。”女子快速的朝夏橙萱一挥,夏橙萱右手一抬,粉末立马落在她的面前。
接着拿起靠在床边的吊水架,就朝女人刺去。女人的身体像蛇一样灵活,不退返进,单手握住吊水架的另一端。她肩上的蜘蛛快速从吊水架上爬向夏橙萱。
夏橙萱见状,立马用力把吊水架朝她的方向推去,而她迅速放开吊水架,往另一边跳去,不想女人快速冲向夏橙萱,继续发力。
蜘蛛同时一跃而起,张开大口对着夏橙萱喷出毒液。夏橙萱一脚将柜子踢向蜘蛛,直接挡掉毒液。女人迅速贴近夏橙萱与她交缠。两人拳拳相对,彼此踢了一脚,两人才分别退开。
女人口中念道“千百瘴。”
以女人为中心的位置瞬间涌起黑雾,黑雾快速蔓延到夏橙萱的周围,夏橙萱刚想跑,身后的蜘蛛立即吐丝,直接将夏橙萱双脚绑起。
又是这招,夏橙萱直接栽进了黑雾中,浑身发软,脑袋昏沉。最后抵挡不住昏了过去。
女子看了眼昏过去的夏橙萱,轻蔑一笑,还以为遇上同类了,看来她也不过是普通人。
次日早晨赵琳打算自己去找夏橙萱问清楚事情,才到病房门口,就见本来还站在门外的警察都倒在地上,赵琳赶忙上前用手指探了两人的鼻吸,有气。
拿起手机通知其它同志前来支援后,拿出手枪,慢慢推开门,小心的走进病房,见病房内有打斗的痕迹,且空无一人,赵琳脸色一变。
“快通知其他同时,嫌疑人消失,马上封锁医院的所有出口。”
在一间办公室内,赵琳和李鹏站在办公桌前,听着上司的怒吼,“你们不是看人吗?人呢?”
李鹏低下了脑袋,“是我的判断失误,我已经安排大量的警力去找,相信很快就有结果。”
“废物,全是废物。”最高总督司澈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李鹏,现在整个社会舆论都在谴责警察办事不利,上头又把过错归咎在总督司。这还给他下了期限,如果在这个期限内还不能彻底查清事情,那么他的官位也做到尽头了。
这时,一名都员走了进来,“总督,医院那边出事了。”
司澈压着火气,说道“什么事?”
“第一批被蜘蛛咬伤的人出现了严重的呼吸困难情况,有两名病人已经死亡。”
什么?三人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来报告的人员,司澈失声问道“医生不是说没有危险吗?怎么会突然间死亡呢?”
“医生说这毒有过渡期,过渡期一过,体内的毒就会立马袭击人的心脏。整个时间为30天。”
“那阿耀也会出现这种情况?”赵琳一脸惊恐,立马抓住总司澈的肩膀,失声痛哭道“司叔叔,你一定要救阿耀啊!司叔叔。”
“一定是那个女人她知道那些人会死,所以逃跑了,司叔叔你快下令逮捕夏橙萱。不然就迟了。”赵琳一脸狠毒,朝着司澈说道。
“不可以,我们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她与本案有直接关系,望总督明鉴。”李鹏开口道。
司澈咬牙切齿的说道“传我命令,所有人立马寻找夏橙萱。”
夏橙萱绝对想不到自己竟然被那女人带到了一个废弃的工厂内,醒来的夏橙萱置身于工厂内的一个仓库之中。
身上还穿着医院的病号服,光着脚。风从通风口吹来,冷的让人发颤,薄薄的衣服怎么能抵挡得住。夏橙萱只能环抱着手,背上的伤还没完全恢复,却又填了些新的伤口。
环顾四周,夏橙萱只能看到一个已经被锁上的大门,其余毫无出路。死心的坐在地上,慢慢等待着。
那个女人没有杀死自己,说明我对她还在有用,难道她想引舍长前来吗?她和舍长到底有什么关系?让她不惜杀人陷害。
现在除了等,就没有任何的办法,但愿她能成功吧。夏橙萱习惯的想要去摸右手上的木珠,突然发现手上什么也没有,低头看去。
木珠不见了,在被抓之前木珠还在,那么就是被那个女人拿走的。夏橙萱眼中被冰冷所覆盖,狠毒爬上面孔,死死咬住朱唇,一动不动的静静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