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场上气氛剑拔弩张,石羽想要出手但是也左右为难,一边是自己的好兄弟,一边是自己的堂主,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只见场上弟子越来越多,白青枫向前跨出一步说道:“能杀的了丁不凡,让我来看看你有多少斤两。”
话音刚落,只听不远处传来女子声音:“谁敢动他!”
接着白秋暝一袭白衣从神剑山庄上空掠过,落在萧齐身边,右手伸出将萧齐挡在身后说道:“大哥,你这是何意?”
白青枫看到此景,不由怒气更盛,厉声说道:“你为了护他,竟然不惜与我作对?很好....很好!”
说完双腿弯曲,腰间微微下垂,接着犹如离弦之箭朝萧齐奔去,白秋暝抽出长剑,竟然被对方用诡异身法躲过,径直来到萧齐身后。
萧齐立时感觉不妙,来不及抽出长剑,只好用剑鞘背在身后挡了这一招,只感觉后背一股大力袭来,整个腹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顿时站立不住,踉踉跄跄向前奔出两步,这才卸去力道。
而白秋暝看到萧齐身形向前奔去,以为对方受伤,也顾不得兄妹之情,立时使出拼命的打法和白青枫斗了起来。
只见场上剑气纵横,众弟子看到是两位堂主出手,都不敢上前。
萧齐调匀呼吸,看到白青枫不顾兄妹之情,手上剑法丝毫不留情面,已将白秋暝逼迫至下风,心中不由大怒,说道:“有种来和我单打独斗,欺负女人算什么好汉?”
白青枫在侍剑宗地位甚高,从来还没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一时间也是被激起心中怒火,但奈何这这妹妹剑法也是不弱,虽落下风,但想在一时半刻战胜她,却也是做不到。
想到自己身为追魂堂堂主,剑法在侍剑宗也是屈指可数,此刻威严却任由他人挑衅,当下发狠运足内力使出三招快剑,白秋暝本已落至下风,眼看对方不顾兄妹之情竟然使出杀招,心中不禁有些胆怯。
这一害怕,手上力道又弱了几分,而萧齐刚才是故意激怒白青枫,希望能让对方心神失守,从而找出破绽,而白秋暝剑法不弱,又是对方妹妹,想来会手下留情。
哪知白青枫竟然立时便发起狠来,眼见对方剑式一往无前,显然是动了杀心,即便自己上前,最多也只能伤到对方,不由大喊一声:“大哥助我!”
说罢提剑朝白青枫奔去,石羽看到此景,当下不再迟疑,使出无相剑诀中的步法,挤开围观弟子来到场上,刚要出手只觉后颈有衣袂破风之声,接着头顶一个身影快速掠过,定睛一看竟然是宗主来临。
只见白溪林大喝一声:“放肆!”落地身形一转,已经拔出长剑转到二人之间,左手用剑鞘挡住白秋暝手中长剑,右手使剑划出三个圆圈,消去白青枫的追魂三剑。
萧齐看到宗主出手,连忙收招立在一旁,这兄妹二人还欲拼斗,忽然看到是父亲将自己二人隔开,白秋暝立时哭出声来,说道:“爹,大哥要杀我!”
白青枫也不甘示弱,立时反驳道:“你护着一个外人,到底是和用意?今日当着爹的面,有种就说出来。”
白溪林开始听闻儿子要杀萧齐,心中已是大惊,哪知来到这里竟然是自己儿子和女儿在拼斗,顿时怒气上涌,爆喝一声:“够了!”
这一声用上了内力,场下弟子顿觉耳膜发胀,有些根基较差的弟子已经捂住耳朵。
此时长老南宫隐、陆青山、沈云浩以及执法堂堂主程墨都已到来,将围观弟子喝退,顿时场上只剩寥寥数人。
石羽来到萧齐跟前,萧齐似是受到惊吓,此时犹如看到救命稻草一般,用手抓住石羽衣袖。
白溪林环视四周,只见弟子已经散去,说道:“你二人乃是亲兄妹,还都身居堂主之位,竟然不知廉耻,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斗得你死我活,也不怕被外人笑话。”
白秋暝冷哼一声说道:“这就要问我的好大哥了,从外面回来,竟然不分青红皂白要杀萧齐。萧齐乃是我飞燕堂弟子,此刻又是神剑堂堂主,即便有何过错,也当由爹爹定夺,哪由得大哥肆意妄为?”
白秋暝本就伶牙俐齿,况且此事确实是白青枫不占理,一番话下来,直说得白青枫无言以对,只得冷哼一声。
白溪林正要说话,萧齐却是抢先一步上前说道:“宗主,不如暂且移步议事厅,让白堂主细细道来缘由,若真是弟子由错,弟子甘愿受罚,任由白堂主处置。”
白溪林听闻此言转念一想,说道:“好吧,我们便到议事厅去,你二人若是无事生非,我定饶不了你们。”
说完重重哼了一声,带领众人朝议事厅走去,几位堂主和长老跟在身后,石羽本欲离去,哪知被白青枫叫住说道:“你随我们一同前去。”
见宗主没有反对,再者又是堂主的命令,石羽只好跟在末尾随众人走去。
来到议事厅众人坐定,白溪林开口说道:“枫儿,此事由你而起,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先来说个清楚。”
白青枫听闻站起身说道:“此次归来,听闻丁不凡被萧....萧堂主所杀,可有此事?”
萧齐连忙站起身来说道:“确有此事,那丁....”话未说完,便被白青枫打断说道:“丁不凡乃是我追魂堂的人,你说杀便杀了,就算他是奸细,也轮不到你出手吧?”说完眼睛斜看萧齐,眼神锐利似要杀人一般!
萧齐向白青枫行礼说道:“此事是我莽撞,在此给白堂主赔不是,白堂主当日并不在侍剑宗,因此不知内情,且听我说完,若是白堂主仍然觉得在下做的不妥,愿听从发落!
看到宗主没有反对,萧齐说道:“前不久传来消息,有七位金翅岛附近的情报弟子被杀害,我们对情报弟子的联络方式极为特殊,并且他们之间并不相互联系,但金翅岛犹如长了眼睛一般,对我们的部署了如指掌,由此便怀疑到侍剑宗有金翅岛的内鬼。”
看到白青枫并未反驳,萧齐接着说道:“那时我便立刻和飞燕堂主商议此事并上报宗主,经过宗主和诸位长老商议,决定对山庄内弟子进行排查,为了能够不引起大家恐慌,因此是由在下和飞燕堂主共同主持此事。
听到这里,萧齐的所说一切都找不出破绽,白青枫只得冷哼一声,但是心中已经隐隐有些后悔,暗道自己莽撞,回到山庄听到这萧齐杀人,没有问清楚详细缘由,便来找对方的麻烦。
萧齐侃侃而谈说道:“丁不凡乃是带艺投师,剑法中夹杂着倭刀术,这大家都是知道的,而金翅岛又是在海上,出于此缘由,便对他的审查严密了些,后来在对方屋中搜出一块银牌,上面刻画的是雄鹰展翅,经宗主鉴定,正是金翅岛的雄鹰金翅牌,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只好将丁师兄暂且关了起来。”
将到这里萧齐面露懊悔之色,继续说道:“说起来也是我的疏忽,建议宗主为了不打草惊蛇,先将其软禁在飞燕山庄之中,毕竟一块牌子也证明不了什么,万一是他人嫁祸给丁师兄也未可知,再者担心若是金翅岛的奸细不止一人,听到风声后逃跑,因此决定暂且一切保密。
白青枫有些不服气说道:“即便如此,丁不凡也应该关押在执法堂或者追魂堂才是,关押在飞燕堂却是何故?”
白溪林也知是儿子莽撞,急于化解这场误会,便开口说道:“这是我的主意,追魂堂毕竟丁不凡的好友众多,担心节外生枝,执法堂的话,又太过明显,因此思量再三,先关在飞燕堂最为合适不过。”
白青枫虽然心中怀疑,这是妹妹和萧齐的建议,但是宗主已经发话,自己也不好再做纠缠,只好作罢。
萧齐面露懊悔之色说道:“当时喂丁师兄服下摧筋散,飞燕堂主挑了五名得力弟子好生看管他,众所周知,这摧筋散乃是我侍剑宗独门散功药,服用之后不可妄用内力,否则药力跟随内力流转体内四肢百骸,会对筋脉产生影响,以后便会造成内力尽失。也是仗着有此神药,这才放心只派了五名弟子看守,哪知那丁不凡不知如何竟然解开了摧筋散,杀掉五名弟子逃了出去。”
听到有弟子因此而死,并且还不止一人,白青枫已经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以前对这萧齐了解不深,总觉的不过有些小聪明而已,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心中不禁暗暗警惕,但是面上并没有表露出什么。
萧齐说道:“由于事态严重,丁不凡杀人后逃出侍剑宗,我们诺大一个门派连一个弟子都看管不住,传到江湖岂不让同道取笑,因此白堂主前去通报宗主此事,我顾不得许多,只好先行追了出去。”
白青枫听闻此言,冷冷说道:“你又怎知那些弟子是被丁不凡所杀?”
萧齐不慌不忙说道:“那五名弟子有三名是一剑毙命,想是丁不凡突然出手偷袭的缘故,剑痕都在颈上咽喉处,伤口颇深,应该是用力猛砍所致,而这种怪异的招式,也只有丁不凡使用,众长老都检查过尸身,没有疑点。其次,五名弟子有一名没有兵刃,而我追上丁不凡时,他手上拿的正是丢失的那一柄剑,当时我也带了回来,呈给了宗主。”
白溪林听闻点了点头,白青枫却是不服说道:“如今死无对证,这些话语你想怎么说便怎么说,我们当时都不在场,你说是丁不凡拿的是这把剑,便就是这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