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奘会很多神通。
和元婴的唯一差距就是在于法相。
法相这个东西就有点儿玄乎了。
被称之为沟通天地的之象。
是借助天地之力,召唤出来的灵体。
这个灵体是什么形状,谁也不知道,有人说这个形状,就是在你铸成元婴之时,心中所想的那个东西。
而陈玄奘现在是可以说是佛道双修。
而他要成元婴的话,就必须得放弃其中的一条路。
否则……
是无法铸就元婴的。
除非是如伏虎那样,直接就走歪门邪道。
以无尽的血肉,来为其凝聚法相。
想要走这条路的话,就需要无尽的血肉,而且每次法相展开,就需要巨量的血肉。
这也就必须要你拥有一个世界。
将这个世界里面的人,都为你所用。
这样方能维持法相天地。
所以……
在很多时候。
战争就是被神明挑动起来的。
因为,他们需要血肉,需要无尽的血肉……
单纯依靠着自己去杀人的话,那还不知道要杀多久,才能制造出那么的血肉来。
而战争就很方便了。
一场战争下来就不知道会死多少人。
当然。
大部分的时候……
战争这种事情是不能怪在神明的头上,就算是没有神明的挑拨。
人类也会自己打起来。
鬼帅说:“我给你的一个东西。”
他说着。
拿出一只蝉给陈玄奘,说道:“当你靠近那活死人源头的时候。”
“这个蝉就会响。”
“当你打不赢的时候,你就把这个蝉给捏碎,到时候我会带着的鬼兵、鬼将来支援你。”
“当然。”
“捏碎的时候,最好是在晚上。”
“毕竟,我们都是鬼。”
“你要是在大白天捏,那我们可就没办法了。”
陈玄奘喉咙动了动,说道:“那还能能不能给点儿其他支援?”
鬼帅问:“何?”
陈玄奘说:“给点儿粮食呗!”
鬼帅微微笑了起来,说道:“我们是鬼,不吃粮食的。”
鬼帅站起身来,“我也该走了。”
“下次再见。”
鬼帅说完。
直接就带着季布消失了。
就留下了陈玄奘在原地微微挠头,他似乎是被人给拿捏住了。
当然了。
这次确是他做得不对。
他违反了规矩。
陈玄奘以前是一个非常循规蹈矩的人,可能是入世太久了,身上沾染上了一些暴戾。
有时候甚至是有点儿控制不住心中那股暴戾了。
他拍了拍屁股,回到了家里,将门口的门板给拿起了,遮住了门口。
“今晚时间还早。”
“还能够睡一会儿。”
“等到天亮估计得忙活一会儿了。”
打了一个哈欠之后。
陈玄奘刚刚躺下,当眼睛闭上的一瞬间。
他好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忽然又睁开了眼睛,朝着周围看了看。
不过,周围并没有异常。
往房内看了一眼。
房内的阿润正在睡熟。
接着,他又往后院里看了一眼。
夜晚,异常的安静,这后院里本来就比较阴冷,稍微一靠近就让人感觉到身上有股汗毛矗立的感觉。
一阵阴风刮了过来,树叶在沙沙的响彻着。
陈玄奘的眼睛看着埋在土里的邓麟。
邓麟并没有任何异常。
等到他一转头。
他似乎看见邓麟的眼睛睁开了。
再等他一回头的时候。
邓麟确实没有任何的任何动静儿。
陈玄奘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说道:“邓麟,你是不是醒了。”
“不要玩儿啦。”
“你是想要吓我吗?”
“你吓唬不到我的。”
“我斩杀的妖魔,比你见过的都要多、”
“……”
周围依旧是一片寂静,只有树叶的声音。
入冬了之后,甚至连一声虫鸣都没有。
寂静得仿佛是有那么一点儿可怕。
陈玄奘关上院门。
回去睡觉了。
在陈玄奘离开了之后,邓麟的脸上肌肉在轻轻抖动了一下。
房顶之上,螭吻正在吸收着的月光精华。
而地里埋着的邓麟也在吸收着月光精华。
……
陈玄奘几乎很少是在晚上睡觉。
现在终于是能够在晚上睡上一觉了。
他睡着了之后。
身体仿佛是坠入到了无垠大海之中,接着便就是不停的下坠。
不过,陈玄奘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奇怪的感觉。
当沉到 了最深处之后。
睁开眼睛。
面前是一尊大佛。
那尊大佛大得根本就看不见尽头。
铺满了整个海底。
陈玄奘当然是认识那尊大佛的,因为那尊大佛就是他自己。
他不知道这个梦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最近他的梦里总是能够看见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当然、
这尊大佛他也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
直到一个声音在他耳畔响起,一下子就将他从海底给拉了出来。
他猛然睁开眼睛,就看见了阿润正红着双眼就站在他的面前。
陈玄奘问:“怎么了?”
阿润拿着装粮食的口袋,带着哭腔说:“粮食没了。”
“没了?”陈玄奘一下子坐了起来。
“怎么会没了?昨天不是还有那么多吗?”
阿润委屈的说道:“不知道,早上起来就没了。”
说着。
直接就委屈哭了。
看着小姑娘哭了,陈玄奘也并没有怪罪,摸了摸头,说道:“没事儿,没事儿。”
“不过就是粮食没了而已,可能晚上有老鼠什么之类偷吃了。”
阿润说:“把老鼠找出来吃了。”
陈玄奘道:“没这个必要。”
“我带你你吃点儿好的。”
往外看了一眼,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了。
陈玄奘带着阿润走了出去,其实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去哪儿找吃的。
不过,活人总不能让尿憋死吧。
他带着阿润去了昨天发粮食的地方。
今天这个地方已经很冷静了。
陈玄奘也不知道这个粮食是怎么发放的,不过看来今天应该是没有了。
他带着人在街头上到处游荡,不过这城里的酒肆、茶楼、饭馆都已经全部关闭了。
他也该上哪儿去弄吃的。
这个城里也不算大,他们很快就逛完一圈儿了。
阿润拉着陈玄奘,说:“饿了。”
陈玄奘从包里摸出来一根树根,这树干还是从沙村哪里拿的,待在身上忘记了。
阿润嚼着树根,“这个好吃。”
当陈玄奘路过一个大宅院的时候,他忽然听见了一声蝉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