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同志,你不用给我扣大帽子了,为富不仁这个词我可当不起。我一个个主厨一个月只能挣个六十多块,这个月还没领到工资呢,算什么为富不仁?”
“远了不说,咱们轧钢厂也有不少工资比我高的,照你的逻辑,只要挣了钱不照你说的去接济人,就是为富不仁呗。”
“五个手指头还不一样长呢,我自己的东西我想要给谁就给谁,不需要您何雨柱同志来过问。”
“最后…”
李卫国犹豫了一下,但是看着傻柱铁青的脸,还是说出了自己诛心的话。
“最后,你们何家传下来的谭家菜可是宫廷菜,跟农民阶级可没什么关系,您可甭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
这话虽然放在后世不算什么,但是现在来说,却是最诛心的话。
这个年代对成分还是非常看重的,如果把农民阶级这个成分给傻柱扒了,那是相当严重的问题。
“你…”
傻柱憋的满脸通红,想要反驳什么,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儿,他的成分如果真的考证起来,搞不好还真能查出些什么来。
不过辩论确实不是他的强项,就像是刚才站出来给李卫国扣帽子说的话都是他想了好久才准备好的。
突然,傻柱的目光透过了李卫国,看到了在他屋里面的一个熟悉的身影,猛然大吼了起来。
“何雨水,你给我滚出来!”
傻柱一边吼着,一边就要往李卫国的屋里面冲。
“你要干什么?”
李卫国伸手挡在了傻柱的面前。
明明傻柱看着要比李卫国壮实很多,但是李卫国的两只手抵在了他的肩膀上,就让恼羞成怒的他寸步难行,被挡在了门口。
“我要干什么!我妹妹在你屋里呢,你说我要干什么!王八蛋!”
傻柱一边怒骂着,一边伸手想要拨开李卫国的胳膊,但这两只胳膊就好像两条钢筋一样,死死的钉在了他的肩膀上,怎么拨都是徒劳无功。
“傻哥,你说什么呢,你骂李叔干嘛?”
听到李卫国被骂,在屋里的何雨水也坐不住了,从屋里快步赶了出来,眼睛瞪着傻柱。
“你还有脸出来,你在他家里干啥,咱自己家里没有饭嘛?”
傻柱涨红着脸看着自己的妹妹,高声怒吼着。
他原本就是这样的人,脑子一热,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先喊出来再说,嘴比脑子都要快。
傻柱这样的话一说,周围围观的人眼睛都是一亮,这可是新鲜事儿啊,一个小姑娘和一个老光棍儿。
还让人家的哥哥给堵在门口了,这才是适合茶余饭后讨论的热闹嘛!
何雨水的眼泪瞬间就蓄满了眼睛。
“咱们家有饭嘛?你天天就知道给我几分钱让我自己出去买吃的去,你带回来的饭盒都送去别人家了,我能吃什么饭!”
小姑娘也豁出去了,直接怼了过去。
和之前不同,之前的何雨水要靠着傻柱活着,所以只能默默的承受他的冷漠和不在意。
但现在不一样了,有个叔叔愿意照顾她了,还对她特别好,何雨水还没有被秦淮茹pUA到麻木的阶段。
现在让何雨水恐惧的是万一李卫国因为傻柱的胡搅蛮缠,也对她形同陌路了,那她真的会恨死何雨柱!
“傻柱,你跟人家门口儿闹什么呢?”
阎埠贵也从自家的屋里站了出来。
“那天雨水哭着往外面走,是我们三个大爷和老李一起看到的。人家老李心疼这孩子没饭吃,让她来自己家里吃口饭,你自己听听你说的那是什么话?”
傻柱瞪着眼珠子看着阎埠贵,胸口上下剧烈的起伏着。
“我自己的妹妹,我用他心疼?假仁假义!再说了,这里面有你阎老抠什么事儿,咋哪都有你呢!”
傻柱是莽,不是真的傻,他也早就看出来这阎埠贵是李卫国一伙儿的,对他也没什么好脸。
阎埠贵扶了扶自己鼻梁上的眼镜,往前走了几步。
自从上次全院大会,李卫国教过他反驳傻柱之后,他就一直在琢磨那种说话方式,就是李卫国说的那种语言逻辑,现在可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傻柱…何雨柱!”
阎埠贵清了清嗓子,看着他的样子,傻柱的心里不由的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就像是全院大会的时候一样,阎埠贵盯着他开始念叨了起来。
“第一,我是你的长辈,你天天阎老抠阎老抠的,是不是有些过分!”
“第二,你堵着我们家解成骂,还把他放倒在地上,你说关不关我事儿?”
“第三,我作为咱们院子的三大爷,你在这又嚷又骂的,我问一嘴应不应该?”
“何雨柱,你也未免太霸道了!”
和李卫国完全不同,阎埠贵原本就已经在这院子里面生活了很长时间了,还是院子的三大爷。
他说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围观的人的口风也有些变了,开始琢磨起傻柱来。
“不是,你们看什么啊,是不是我们院儿的,不是我们院儿的赶紧回自己家去,哪那么好信儿啊!”
恼羞成怒的傻柱不由的对围观的人一顿吼,但是这也坐实了刚才阎埠贵说的他霸道的话。
“这么多人围着干嘛呢?是不是有人欺负我乖孙儿啦!”
就在傻柱被怼的无计可施的时候,从北面儿走过来俩人。
易忠海扶着后院儿的聋老太太,颤颤巍巍的就溜达了过来。
“离着老远我就听到你们在这吵嚷着,嚷的老太太都没心思吃饭了,吵吵什么啊!”
易忠海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老太太的脚下,一副孝子的样子。
聋老太太眯着眼睛扫了一下在场的人,她心里面门清着呢,刚才也是故意放慢了走过来的脚步,就是想听清楚这边说什么呢。
“雨水丫头,你一个闺女家跑人家屋里干嘛,丢不丢人!”
就像是刚才阎埠贵的话比李卫国的有分量一样,聋老太太的话,在这个院子里就是绝对的权威,不管是阎埠贵还是何雨水,都没有敢顶撞她的勇气。
李卫国在一旁看着,虽然他过来这一个星期都没见过这个老太太,但是能猜出来这老人在院子里的地位。
“老太太,我们这也没吵,也没欺负谁,这不是在讨论事儿呢么?”
“您觉着雨水在我这屋吃饭不合适,那这事儿好办啊。我这老哥儿一个,估计这辈子有没有老伴儿都两说呢,就收雨水当个干女儿就完了呗,雨水你愿意嘛?”
在一旁的何雨水闻言一愣,伸手抹了一下眼睛里溢出来的泪水,用力的点了点头。
“对喽,这不就成了嘛!”
阎埠贵后知后觉的拍了一下手。
“老李,你这无儿无女的,和雨水认个干亲正合适。这孩子命苦,爸妈都不在,到时候咱们选个吉日,你把礼补上,让这孩子给你磕几个头,咱把事儿定下。这是好事儿啊。”
“好事儿什么好事儿,谁要认他做干爹!”
傻柱红着眼睛怒吼了一声,冲着李卫国就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