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
靳闫容笑了笑,端起桌上的酒杯道:“身份虽有别,但兄弟心意任然在。”
“元泓,往日之事就不多议论了。”靳闫容笑看着靳元泓道:“阿初为太子,承琅便是他的手足,他们以后也会像朕与你一样,可好?”
“是。”靳元泓紧跟着端起酒杯,对靳闫容的话低头应下。
只有顾妗姒注意到,靳闫容问的是好不好。
而靳元泓答的却是‘是’。
靳闫容话语之中隐有警示,靳殷初为太子靳承琅便有辅佐之力,也是在告诉靳元泓,他的儿子只是为臣。
有时候帝王的心思,你真的一点都无法猜透,顾妗姒以前一直觉得靳闫容对靳元泓实在是太宽宏了,但是有的时候又觉得靳闫容如此铁血无情,仿佛事事算于心。
顾妗姒沉默吃着东西,时不时转头与如贵妃小声说话,仿佛从未听懂两人的对话一般。
那三个孩子亦是吃的欢快,在这年节将近之时,这一顿火锅可以说是吃的其乐融融。
靳元泓带着靳承琅出宫回府,如贵妃也回了昭纯宫。
靳闫容宿在凤鸾宫,在顾妗姒洗漱完躺下,就看到了那黏上来的男人,抱着自己嘀嘀咕咕的说话,对着肚子里还未出声的孩子说着奇怪的话。
这模样放松又有些憨……
相较于人前的皇帝,顾妗姒真是无法形容,这男人怎么两副面孔?
“姒姒……”靳闫容抱着顾妗姒的脖子蹭了蹭,呼吸喷洒在她脖颈间,弄得顾妗姒缩了缩脖子。
“以后都不生孩子了。”靳闫容这话说的前所未有的坚定,顾妗姒却是有些好笑,随着她年纪增大,再怀孕风险也更大了,她也不想再有孩子了。
“皇上多想什么呢?臣妾这肚子里的孩子还没落地呢。”顾妗姒好笑的推了推靳闫容道:“皇上快早些休息吧。”
“噢……”靳闫容乖巧应了一声,亲了亲顾妗姒眸中满是深情温柔之色。
这肚子大了夜里怎么睡都不安稳,总是时不时醒来一下。
每次顾妗姒醒来翻个身,都会把靳闫容惊醒,靳闫容似是困极了,但是还是低声问一句,然后安抚的拍了拍顾妗姒,又沉沉睡去了。
早上顾妗姒再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不见靳闫容的身影了。
“娘娘。”春雨入内伺候顾妗姒洗漱。
“皇上昨夜没睡好,晚些送些安神汤去给皇上,要盯着皇上喝下才行,知道了吗?”顾妗姒一边起身一边吩咐道。
“是,奴婢几下了。”春雨连声应下。
今年的年节过的平平淡淡,也因为顾妗姒怀着身子不便行动,就简单吃了个团圆饭。
爆竹声声辞旧岁。
顾妗姒穿着新衣裹着裘袄站在回廊下,看着院子里奔跑的靳歆昭和靳殷初,旁边小栗子帮靳歆昭点燃了爆竹,春雨护着顾妗姒往后退,面上满是无奈的笑意。
她捂着耳朵站在回廊下笑,看着庭院的热闹,笑意更甚了几分。
过了年,两个孩子便都盼着上元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