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了,有了郝桑榆的出现,她的这个难题就迎刃而解了。
她可以让东方凛终于郝桑榆啊,郝桑榆发达了,提携着于家,不就等于于家也发达了?
如此,她既保住了娘家,又不让娘家风头太过。外人的眼里,看着于家风光了,第一反应就是郝桑榆这个大才子的提携,而不会想到她这个后宫娘娘的头上来。
如此这么一想,好像心里深处纠结的所有事情都被解开了,理顺了,心里不觉大好。
心情好了,看向东方凛的目光就明媚娇俏起来,她搂着他的脖子,继续撒娇:“那你今天有没有点郝桑榆做状元?我都已经看出来了,你对郝桑榆还是很满意的。”
东方凛回答说:“状元,我点的是另外一人。郝桑榆,我给了他一个榜眼。”
秋瑶顿时不依了,她还等着郝桑榆发达了好提携她娘家呢,结果东方凛只给郝桑榆弄了个榜眼。
榜眼有什么好,上头压着一个状元郎,能风光到哪儿去?
刚刚心里的好心情顿时就没了,秋瑶很是不情愿的拉了脸。
东方凛见状,忙安慰说:“状元是个风头浪尖上的位置,你想想看秦尚当年中了状元之后的遭遇就该清楚,这中状元虽然很是荣耀,可是对于状元郎本人和状元郎的家里人来说,并不是好事。”
“我给他一个榜眼,实则是在帮他收敛锋芒。同时也收一收他的傲气,他年纪轻轻的,真是磨砺心性的时候,这个时候让他中状元对他坏处大于好处。你可明白我的心思?”
秋瑶不能全然明白,可是想了想当初秦尚中了状元之后一应遭遇,便软了心来。
也许,东方凛说的对,郝桑榆现在年纪太轻了,过早的将他推到无上荣耀的顶峰,的确不合适。万一遭了人嫉妒,甚至是遭了人毒手,那就不好了。
不如就先让他做个榜眼,有功名在身,可是又收敛得住光芒。先给他一个不高不低的位置,让他在朝廷里面好好的磨砺两年。
等彻底熟悉整个朝廷的大环境了,等他的心性磨砺出来了,再给他提拔到一个显赫的位置不迟。
反正有她这个“裙带关系”在,早晚都能保了郝桑榆仕途亨通。
对于现在的郝桑榆来说,荣耀只是次要,最主要的是找个合适的地方让他成长起来……
如此,秋瑶也不恼了,还对于东方凛深谋远虑很有些感激。
东方凛抚了抚她的背,叹息一声,对她说:“我知道你的心里是个什么想法,放心吧,你想到的,我都能想到,你想不到的,我也能替你想到。你呀,就安安心心的在后宫,好好的养身体吧。”
秋瑶感觉后宫里面的生活,她真的过得有些腻味了。忍不住问东方凛,等我孩子生下来了,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带我回西南府见我家里人?
东方凛应道:“这么,我自会有安排。你现在该想的是怎样顺顺利利平平安安的将孩子生下来。”
秋瑶对于生孩子,并没有什么顾虑,想想她第一胎就生的那样顺利,这到了第二胎,只会比第一胎更顺。
加上她这第二胎了,心理上比投胎淡定什么,什么时候泡温泉调理身体,什么是大补丹固本培元,她都有自己的一套计划。现在的她啊,身体别提多好。
她不过就是数着时间,一天天的过日子,然后到了婴儿发动的时候,咬牙一把将肚子里面的货卸掉而已。
所以她现在好不容易逮住机会,定然要问问清楚,明年的什么时候她可以回家去。
东方凛现在也说不好明年什么时候可以带她去西南府。因为谁知道二胎之后三胎会什么时候来?
所以他就扯了别的事情来吸引她注意力:“过几天,宫里头举行琼林宴。你虽然不能去朝堂听政,可是这琼林宴却是可以参加的。”
秋瑶应道:“那是,我好歹一国皇后,母仪天下。”
东方凛说:“到时候你跟着我一道出席琼林宴,今年的新科举子是个什么样,随便你看去。”
秋瑶对今年的新科举子是个什么样子,兴趣并不大,她心里计划着,趁着琼林宴,跟郝桑榆见一面。好好的跟他叙叙旧。同时再宽宽他的心,没有被点上状元,并非他学问和能力不够,而是皇上别有一番良苦用心。
同时么,去见识见识所谓的琼林宴,凑一凑热闹,似乎也不错。就是这大着肚子,身体很是不方便,大约东方凛只让她露面一小会儿就该催着她回房休息了。
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好几天。
宫外是个什么样的情形,新科的状元,榜眼,探花郎在宫外都是如何的受欢迎,如何的光耀门楣,秋瑶身居后宫深处并不得而知。
她只知道,因着郝桑榆的出现,她的心里越发的想家了。
想当初自家和郝家一起住在大荒镇,两家子人从早到晚都忙着镇子上的那几个店铺的生意。很忙,却也很充实,更重要的每天的忙碌都能换来大把的银子,数着银子的时候,心里别提多高兴,所有的辛苦和努力都值了!
唉……那个时候的生活,过得多爽啊,一家子人生活在一起,一个桌上吃饭,一座宅子里住着。
很快的,宫里头就开始筹备琼林宴了。
终于这个空荡荡的,很有些无聊的皇宫里面,开始热闹起来。宫人们忙着张灯结彩,摆宴桌……
琼林宴开宴的这天晚上,前殿里面,殿堂前面的这片大广场上,灯火辉煌,喜庆极了,一张张的宴桌上摆满珍馐美味,宴桌旁边,新科举子也好,朝中的老臣也罢,齐聚一堂,把酒言欢,热闹极了。
秋瑶身着皇后礼服,和东方凛一起在主位上坐着。看着宴上的热闹情形,并说不上话。
感觉自己像个旁观者,说不上话,插不上嘴,只能安静的坐着,小心的进食,布景一样。不等东方凛催她回宫休息,她便自行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