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瑶听了二姐的话,心里琢磨着,假如自己空间的纺织库能织出和布坊出产的花布一样的花纹,那么即便是冬天补货不及时,她也可以利用空间的便利,悄悄的将库存问题给解决了。
有了前不久在大弈军中做军需官的经验,秋瑶现在处理这样的物资补给问题,已经很是得心应手了。
“二姐,明天带我去布店看看把,哦,顺便我还想看一下存放布料的库房。”秋瑶对夏瑶说。
夏瑶应了:“这个简单,明天娘去布店的时候你跟着一起去就是了。”
秋瑶问:“现在娘一个人看顾着布店?”
夏瑶答:“是的呢,本来我负责酿酒,大壮在酒庄里面卖酒,我不酿酒的时候就去布店里面给娘帮忙。可是最近毛头这孩子在学走路。将他放到床上,他坐不住,总往下爬,若是带着他,我就没空做别的事情……”
秋瑶明白过来,现在家里头的情况是,牛大壮打理酒庄的生意,娘打理布店的生意,二姐则是酒庄和布店两头跑,给酒庄酿酒,不用酿酒的时候则去到布店帮娘打理布店的生意。
可是毛头眼看着快十个月大,不安分了,想学走路了,如此,二姐在家里看孩子的话就没精力去布店帮忙了。小弟冬青要去学堂,怕是也不得空,即便是他得了空,娘肯定也是不舍得他去布店做琐碎活儿的。
所以,好在她这个三丫头回来了。可以帮家里人干活了,家里头的人都可以好好的歇歇了。
“那好,明天我跟娘一起去布店。还有二姐,以后酿酒也交给我吧,你只管安心的将毛头带好就成了。”秋瑶敲定下来。
夏瑶有些担忧:“你又要酿酒,还要帮娘打理布店的生意,能顾得过来?这马上就要过年了,买布的,打酒的人特别多。”
秋瑶笑道:“放心吧,二姐,这些都是小事一桩了,难不倒我的。二姐你以前一边带孩子还有一边兼顾这酒庄布店的生意,都没有顾不过来,我这又不用带孩子,已经轻省了大半。”
夏瑶应道:“可不是,三妹你是个能干的,肯定比你二姐我要干得好。我刚才啊,是想着你这个大富大贵的人,哪里能做这些粗活儿呢,故而那么说的。”
秋瑶叹息一声:“二姐你有所不知,大富大贵之人,也有大富大贵的生活中的惆怅,其实啊,还是市井小民活着舒坦。我呀,倒是觉得每天酿酿酒,卖卖布,挺惬意的!”
夏瑶打趣说:“真不晓得你都是怎么想的,那样枯燥乏味的活儿你居然会感觉惬意。好吧,你想做就都交给你了,明天开始我也清闲清闲,好好的舒坦几天。”
“放心吧,二姐,只要我在家里一天,就不会再让你劳累。”
“你这小妮子,哪里学的这么伶牙俐齿。”
“哪里就伶牙俐齿了,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唉……市井小民有什么好,每天为着生计和营生起早贪黑的,要不是为了一口饭,我才不想夜以继日的酿酒,卖布,咱们这样的市井小民哪里比得过人家大户人家的夫人太太大小姐们,一天到晚什么事都不用做,身边跟着一大群的丫鬟伺候着,那才叫真的惬意。”
秋瑶若有所思:“真的吗?”
其实大户人家的夫人太太大小姐的日子也不好过,殊不知这后宅越大,里面的水就越深。说话做事,全都得认真算计着,稍不留神就被人陷害了去,还不如这市井小民们自己劳动自己赚银子自己过活的自在。
可惜二姐是生长在乡野的女子,虽然近几年的日子好过了些,可改变不了脑子里的思维,总感觉自己命运卑贱,没有大户人家的夫人太太大小姐们尊贵。
这些话题,比较深奥,一时半会儿的和二姐说不通。只能在以后的生活中,二姐自己慢慢用心去体会了。
姐妹两个叙了一会儿家常后,调皮的毛头呆不住了,要到堂屋外面学走路,夏瑶无法,只得让秋瑶回屋歇着去,自己则继续带着毛头学走路。
秋瑶靠在堂屋的门框上看了一会儿毛头学走路,心里暗道,毛头这孩子是随了牛大壮了,体格好,身体壮。别人家小孩都是一岁左右才开始学走路,毛头倒好,十个月上下就开始挪着小腿试着学步了。
此情此景,让秋瑶忍不住设想,她和东方凛以后生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的?是像东方凛一样的俊美,睿智,还是像她这样的清秀窈窕?
这么一想,就想到了大婚的事情上来,也不知道东方凛现在卞京那边的事情都处理的怎么样了,不知道他登基大典的几日定下来没有。
眼看着快要进腊月,到了腊月底就要封印,准备过年。若是最近一段时间登基大典定不下来,那么就只能明年开春再筹备登基大典了。
可是这登基大典一旦往后拖了,中间发生了什么突发事件就不太好了。
只有举行了登基大典,东方凛的这个皇位才算是坐稳了。没有登基大典,东方凛这个皇位坐的,总感觉缺了些什么。
因着这些担忧,秋瑶一路回了她的房间。
她的房间因为空了好些日子,娘和二姐又整天忙的很,并没空来打扫。
所以她回到自己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打扫卫生。
一边擦桌扫地,一边向卞京城里呆着的小白询问消息:“小白,东方凛那边最近是个什么状况?”
前些天她只顾着赶路,想要快点回到家,现在终于到家了,便有些担心东方凛来,生怕东方凛的身上出现什么意外,影响了他真龙天子的帝王命格。
小白收到秋瑶询问之后,立即回答说:“主人,放心,卞京城里面现在一切安好。皇宫里面已经被打扫的焕然一新,所有的前朝的旧物全都丢掉,换上了本朝的新物,原本死气沉沉一片萧瑟的皇宫,现在可是威严尊贵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