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瑶知道,他这是在给她找事情做呢,怕她在这座宅子里住着无聊,怕她一无聊就开始琢磨着怎样怎样逃跑。
她不知道,以前她感觉很好玩的给他输送物资的事情,现在居然成了他帮她打发时间让她没有心思逃跑的一个伎俩。
因为要整理物资,所以她肯定要准备准备的。
花了半天的时间整理物资,将牧场上的动物挑了一大批膘肥体壮的出来,用迷果粉末弄晕了,在牧场旁边的空地上堆放起来。
动物准备了好几个大堆,然后开始捞鱼。将灵泉河里面的大鱼都挑了出来,在河岸上堆着。
之后又放了粮食到酿造库里来酿酒。
忙活到一半,总感觉心里悬的难受,不太踏实。
于是她派了小白出去空间,去仙雪山看看白云锦都在忙些什么。
按照小白的速度,从王城飞仙雪山,差不多小半天就能飞到。
小白飞出空间之后,秋瑶便一边酿酒,一边等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她固然可以按照东方凛的意思跟他成婚,可是她的心里放心不下白云锦,心中对白云锦愧疚良多。她没办法自己去到仙雪山找白云锦致歉,只能拜托小白了。
原以为小白要到晚上天黑的时候才能给她传回来消息,却不想她这边刚在酿造库里面将酒水酿好,小白就已经传递了消息回来。
“主人,主人,大事不好了!”小白的讯息一传过来,就把秋瑶吓了一大跳。
秋瑶定了定神,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小白传讯道:“我正出来王城的时候,看到了白谨慈和李旭。”
“嗳?”白谨慈和李旭?
秋瑶纳闷:“他两个怎么凑到一处去了?”
小白传来讯息:“白谨慈是白云锦的师妹,对白云锦做得易容面皮再熟悉不过。她早在你进来王城的当天,就看破了你的身份。”
秋瑶讶异:“是吗?这就已经看破我的身份了?”
她就知道,东方凛这么仓促的筹备婚事不妥当,瞧瞧,这就已经开始出岔子。
白谨慈是白云锦的师妹,最是熟悉白云锦制作的易容面皮,加之白谨慈对东方凛很是迷恋,大婚当天弄不好就将这篓子给捅了。
幸好小白机敏,早早的发现了白谨慈的动向。
等等,白谨慈识破了易容面皮的事,那又和李旭有什么相干?他两个怎么到了一块去?
这么想的时候秋瑶就这么问了。
小白答:“李旭好像是对‘秦姮’情有独钟,想要进来这宅子将她劫走。白谨慈可能是想让于秋瑶当众出丑,若是李旭帮你逃走了,她哪里有机会让你出丑?所以她找了李旭,将秦姮是你乔装而来的事情告知于他,若是李旭做出点什么让你出了丑,那她就省了不少力气。”
秋瑶约摸知道白谨慈打的是个什么主意了,不就是想让她于秋瑶出丑么。
可是那白谨慈似乎也想的太简单了些,就算她是白云锦的师妹,知道易容面皮的事,可是知道是一回事,说出来别人信还是不信又是一码事。
或者,自己可以将这件事告诉东方凛,让东方凛想办法将白谨慈给远远的支开。让她连开口捣乱的机会都没有!
可是转而一想,想起来那天在师门里面和白谨慈的一番对话,深知这个白谨慈并不是李如淼那样简单好对付的。
这个白谨慈是当世大儒白老先生的孙女,自然不会像李如淼那个草包一样的头脑简单。只怕在易容面皮上做文章,只是白谨慈的一个目的而已。
白谨慈差一点就嫁了东方凛,此番东方凛高调纳妃,白谨慈肯定不会袖手旁观。让东方凛新纳的皇妃出丑并不是白谨慈的主要目的,对于白谨慈来说,最想做的应该是干脆利落的除掉那个新皇妃吧?
如此,秋瑶觉得自己应该小心一点。
这还没有和东方凛怎么样呢,就已经被人盯上了,向来都说深宫是美人埋骨的地方,她这还没进去深宫呢,就的小心翼翼的了。
于是秋瑶也不让小白去仙雪山找白云锦了,直接让小白盯紧了白谨慈,一旦白谨慈有什么异动,立即告知于她。
小白应了一声,这就去履行任务了。
秋瑶觉着小白从落地长到现在,一点点的成长起来,现在已经长的很是机敏伶俐了。她有预感,日后她若真的进了东方凛的王宫,成了后宫的女人,需要用到小白的地方会有很多很多。
有这么一个得力的侦探,想要暗地里探知旁人的行踪,实在是太简单了。
虽然小白已经很是机敏伶俐,办事的能力已经很强了,可是这天夜里秋瑶睡的并不踏实。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几天的思虑太多,这天夜里她刚睡着没多久,就做了一个梦。
梦里面,西南大荒镇里面,娘,二姐,小弟还有毛头正在拼命狂奔,身后不远处有一群凶神恶煞的黑衣人,正举着明晃晃的大刀追杀他们。
梦里面秋瑶吓得一身冷汗,想要出手去帮忙,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就是动弹不了。
终于她的家人被那群凶神恶煞的黑衣人追上……秋瑶吓得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醒了过来,从床上坐起身,发现头上身上已经是满满的冷汗,梦境太过逼真,虽然已经醒了来,思绪却还停留在梦境最可怖的那一瞬。
她在床上呆坐了好一阵才堪堪平复下来心里的恐慌,之后擦了脑门上的冷汗,掀被下床来,准备倒点水喝。
捧着水杯在房间里面走了一圈,看到窗子外面的天色已经朦胧亮。一场噩梦居然做了那么久,真的是倒霉催的一夜。
喝了水后,秋瑶准备回床歇息一下。这一场噩梦做得,几乎透支掉她大半的体力,梦境实在是太逼真,活像是真正发生在她眼前一般,骇人的很。
不想刚在床上坐下来,突然就接到小白传来的讯息:“主人,主人,大事不好!白家的人暗中派了人去大荒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