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白谨慈真的会那么乖乖的离开?她那样迷恋东方凛,东方凛又受着重伤,她真的肯独自下山?
这么想的时候秋瑶就这么问了:“白谨慈真的已经下山?”
东方凛说:“她对这附近的阵法不太熟悉,白云锦怕她不认识路给她画了阵图,我送她出阵之后就把阵图拿了过来,劝了她下山,然后我重新回来这里。她资质有限,凭她自己的能力破不了这阵法,她大不了原地盘旋几天,饿坏了,自然就下山了。”
秋瑶暗道,只怕白谨慈那么娇滴滴的小姑娘,禁不得这深山老林里面的困顿,一天下来,等不到东方凛也吃不到食物,只怕就要乖乖下山了。
就是不知道他两个当初上山的时候是个什么情形?这孤男寡女的一路上没摩擦点什么出来吧?
不知道东方凛是不是猜到了她心中所想,对她说:“来的时候,我先赶来这里的,白谨慈跟着几个侍卫过来的。我进了山后在山里摸索了好几天,始终找不到太公上人的师门所在地,等了白谨慈来了之后,得她指点,才找到这里。”
秋瑶略略松了一口气,没有摩擦出什么就好。
转而一想,刚刚他都那样说白家了,可见是对白家反感的很,定然不会同白谨慈亲近的。她的担心实在有些多余。
可是他和白家没机会产生姻亲,那么是不是说明她的出现已经影响了她的命格,即便是她嫁了白云锦也改变不了这些?
天呐!事情怎么突然就这样的复杂!
秋瑶正烦恼透顶的时候,手臂上突然被人一拉,然后她就栽倒在东方凛的怀里。
他将她牢牢的搂在怀里,两人一块儿侧躺在这地榻上,因为这地榻是单人尺寸的,有点窄,只能侧躺着。
她的背贴着他的胸膛,他牢牢的搂着她的腰,亲吻着她的后颈,喃喃说:“别动,让我好好的抱抱你,其实在你去年离开王城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想念你。”
秋瑶贪恋的享受着这一刻的温存和美好。他都已经放下帝王之尊,屈居在这小木屋里,她让他抱一下,也还好了。反正这里清幽安静极了,没有旁人。
过去的两个月,她在这里种菜种的单调乏味的时候,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他,可也只是想一想而已,他远在东南王城,与她相隔那么远。而现在,他两个离得这样近,这样近,她终于能和他一起享受着清净安宁的世外桃源的美好!
如此,秋瑶这天陪着东方凛在木屋里呆到日暮黄昏,这才离开菜地,回了师门。
离开之前她从空间里拿了条棉被出来,生怕东方凛晚上住在这深山木屋里跟冻到。
他身上带着伤呢,可不能再出什么岔子。
秋瑶一路回来师门中白云锦的住处。进了房间,点了灯,四处看了一遍,并没有看到白云锦的踪影。并且房间里面的一应摆设也没怎么被动过。
可见今天一整天白云锦都忙得没有时间回屋。
这样也好。他越是忙,她就越是自由。
她在卧房的床沿上坐了一阵,忽然就感觉自己很是罪恶。明明已经嫁了白云锦,却偷偷的和东方凛私会。她既给不了东方凛未来,还抹黑了白云锦的名声。她感觉自己很可恶。
她在这样的自责之中,失眠了半宿。
既然她的出现已经改变了东方凛的命盘,那么她消极的躲避也没有用了,为什么不能与他一起并肩面对未知?
只要她两个行的正坐得端,每天都以造福天下百姓为己任,那么这天下百姓应该不会贫苦到哪儿去吧?再不济,遇上了灾荒,不还有她的空间做物资后盾吗?
可是,万一改变命盘改得很了,劫难没有降在天下百姓的身上,而是将降在东方凛的身上,这可怎么办?
而且她昨天才和白云锦拜的堂,今天就想着要离了他,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
唉……秋瑶的心里烦乱如麻,怎么想都不对,老天将她所有的路都打乱,她被定在了这烦乱的一刻,半个脚步都挪不出去!
如此烦乱的情绪之中,秋瑶失眠了大半夜,后半夜天快亮的时候才堪堪睡了一两个时辰。
她是被白云锦回房后闹出来的动静吵醒的。
醒来的时候白云锦已经坐在她的床沿上,一双眼眸带着几分关怀和缱绻看着她,轻声道:“你醒了?”
秋瑶被白云锦这突然出现的柔情惹的怪不好意思的,忙说:“是的,昨夜有点睡不着,所以今天早上起的晚了些。”
“我这两天事情比较多,昨天晚上又没回来……你……”白云锦的面上显出几分愧疚。
秋瑶暗道,难怪他一大早的这般关怀和缱绻的看着她,原来是为了昨夜有没有回来陪她而愧疚。事实上,他没有回来才好,不然她昨天晚上怕是整夜都辗转难安了!
面对着白云锦的关怀和柔情,秋瑶笑了笑,不着痕迹的拉开和他的距离,开口说:“你先去忙你的,我洗漱好了之后陪你一起吃早饭。”
白云锦知道她要起床了,便起身回避。
秋瑶打开衣柜,找了身干净清爽的衣裙换了,昨天的那身衣服因着眼里的辗转反侧揉的不成样子了。
换了衣服洗漱一番之后,便来到桌旁坐了吃早饭。
“你今天还要接着忙吗?”秋瑶状似随意的询问白云锦。若是白云锦还忙得脱不开身就好了,这样她就能去菜地里找东方凛了。
虽然知道这样子不好,嫁了一个,就该和另一个断掉。可是她管不住自己,她一想到东方凛抛却世间一切委身在那个小木屋里巴巴的等着她,她就像是被摄了魂一样不可抑制的想去见他!
白云锦正欲开口回答,却不小心看到她的后脖颈上印着一个可疑的红印。这红印是在后颈上,可能她自己都还没察觉吧。
他虽然因着修行的缘故要保持童身,可是不代表他不知道男女间的那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