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小白的这句回复之后,秋瑶便能安心睡了。
在那个“活口”见到指使他杀人的主子之前,这么些日子应该都能安心度过了,等到小白跟踪那活动查到了幕后主使,她再想办法去应对不迟。
怕就怕那幕后主使是个有能耐的,她一时间动不得他。
可是再有能耐,也不会比东方凛还能耐。秋瑶决定了,真要查到了那幕后主使,她一定要让那人不得好死!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恶毒。眼看着二姐肚子已经这么大了,再过月余就要临盆了,秋瑶可不想在这节骨眼上出什么岔子。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转眼就到了年初六。
年初六这天早上,秋瑶早早的起床,来到布坊。
但见布坊紧紧相邻的酒坊的大门外,几个木匠已经等在那里了。
见着秋瑶过来了,几个木匠慌忙打招呼:“东家,新娘好啊,恭喜发财,日进斗金!”
秋瑶也给他们拜了个年。
然后就有人问了:“东家,咱们这次来,还是做上次的那些零件吗?”
秋瑶点头:“对,还是那些零件,不过上次只是试着做,这次要多做一些。”
“是么?我们上次前后上工五六天,这次是不是要一个月左右?”
秋瑶前两天丈量过布坊后院的两个厂房的面积,两个厂房的面积满打满算,可以放五台纺线机和五台织布机。
除去年前试着做的一台纺线机和一台织布机,这次需要做四台纺线机和四台织布机。按照一台纺线机和一台织布机需要六天时间来算,四台纺线机和四台织布机算下来,要二十四天。
然后酒坊里面的各种器皿,以及蒸馏提纯的设备,再预算六天。
前后正好一个月。
这还是满打满算,需要部分黑白的赶工。若是按照正常白天上工晚上休息的工作状态来算,时间差不多要多一倍。
于是秋瑶回答几个木匠:“这次至少也得上工一个月,根据具体的情况来看,你们预留两个月的时间给我好了。”
木匠们一听,一阵喜悦:“按照一天一百五十个钱来算,一个月就是四两多银子呢!两个月就是九两银子!敌得过旁人干一两年了!”
秋瑶说:“我还是那个规矩,我这里的所有事情,旁人面前,一律不能说。并且,干活的速度要快,让我发现谁在磨洋工了我就立即解雇了他另请他人,反正上赶着来我这做活的人很多。”
几个木匠连连保证:“放心吧,东家。我们去年来做过工的,我们干活是个什么态度,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们的人品我当然信的过,我只是把丑话说在前面,只要你们干活的态度好,我就跟你们签订长期合作的字据,以后需要做什么了仍还叫你们来……”秋瑶一通丑话之后,又来了一通利诱。
原本都是一些个四处揽活的村野村夫出身的木匠,能来做一次高工钱的活儿,已经是无比庆幸了。假如日后能签一个长期合作的字据,时不时的来做一段时间高工钱的活儿,那不出几年家里的日子就能好过很多!
于是几个木匠比之前更加的诚意满满,保证了一定对这做活的内容保密,一定会好好的干活,尽快将东西需要的东西给赶制出来!
秋瑶跟着几个木匠简单的聊了一下规矩之后,便开了酒坊前门铺子的大门,带了几个木匠来到后院。
和以前以前,指定了几个房间给木匠做工用,然后一人在库房取了根黒木。发了当天需要完工的图纸下去。约定了傍晚的时候过来验收。
这一次,是批量做工,一张图纸上面的零件需要做四个。所以秋瑶发下去的图纸并不多。
就这样,秋瑶早上来发图纸,晚上来收图纸,验收成品,分发工钱。
木匠们一天一百五十个钱的工钱,三餐在六合酒楼里面吃。
要知道布坊里面的女工,白班夜班加起来,也才一百一十个钱而已。这些木匠做工一个白天就能有一百五十个钱,并且还能去六合酒楼里面吃好吃的饭菜。如此难得的挣钱的活儿,几个木匠很是珍惜。但凡是秋瑶早上给他们安排过得活儿,他们一准儿努力的给做好了。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好几天。
不知不觉的,就已经过了正月初十。
作坊这边,布坊由何氏打理,酒坊里面做工的木匠没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是完工不了的。
很快的秋瑶就感觉这么一早一晚的盯着那些木匠,实在有些浪费时间。
俗话说,一年之计在于春。春天这么温暖美好的季节,一年之始,万物复苏,万象更新。适合去做很多要紧的大事情。总是守着那么几个木匠做活未免也太耽误时间。
于是秋瑶就将纺线机和织布机的零件的图纸都交给了卫风,让他每天早上发几张图纸下去,然后晚上再去回收图纸验收成品零件,再把当天的工钱给木匠们给结算了。
反正卫风守着酒楼,每天都在镇子上,一早一晚的去酒坊里面看一遍也不费什么事。最主要的,秋瑶对卫风非常的放心。
他就是这么一个稳妥可靠,能让她彻底安心的人。她的许多事情,对于家人都有所保留,而在卫风面前却能放心的说起。她从空间里面搬出来那么多的物资,在他面前都不用解释什么,她知道他不会问的。
所以一沓图纸而已,她很放心的就交给了他,并且把酒坊里面的木匠活也都交给了他。
安排妥了这些事情之后,秋瑶就准备回去四荒村去看一看了。
转眼就离开村子一年多了!
记得一年多前住在这四荒村的时候,一家四口还住的是破茅草屋。时隔一年多,再次回去四荒村的时候,就可以住宽敞阔气的农家小院了!
对于村里头的那个农家小院,秋瑶的心里充满了期待。
年前是因为要照顾镇子上的铺子,酒楼了,巧手超市了,布坊了,一件件的事情缠着,走不开,再加上娘生怕二姐过年的时间见不到娘家人,一家人便留在镇上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