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便在空间里面呆不住了,出来空间,然后出了小院,随便找了个丫鬟,问她:“你有没有办法找到我哥秦尚?我想见见他。”
丫鬟摇头:“不行,奴婢不能随便出行宫的。奴婢可以帮你去找许总管。他可以见到秦大人。”
秋瑶这才了解到,原来这行宫里面是有个总管的。都怪自己这些天深居浅出,对这行宫里面的杂事不上心,以为东方凛不常住在这里,这里不过只是几个仆从看着行宫打扫灰尘料理杂务而已。
倒是没想到,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东方凛这个凛王在西南府的行政权力中心虽然小,可是这行宫也是配有一个总管的,并且手底下任命的官员,也都是正儿八经的“大人”。
思及此,秋瑶便对那丫鬟说:“那麻烦你,帮我叫许总管来。”
丫鬟应了一声,走开来,这就去帮秋瑶叫人了。
秋瑶寻了一处凉亭坐了,于清爽的微风中等了那许总管到来。
现在还只是夏初,正午的时候很热,可是上午下午傍晚的时候,微风一吹,并不觉得有多热。
但四季变换,再过上一个月左右,盛夏来临,怕是就要热得出不了门了。
也不知道东方凛和匡义王之间的战事,能不能在一个月之内毕掉。不然这盛夏天的打仗,不死在战场,光是那酷热的天气都够那些将士喝一壶的。
秋瑶想了一会儿这些琐事,凛王行宫的许总管就走了过来。
秋瑶以为那些能坐在总管位置上的人,差不读都是上了年纪,发了福,很会摆架子的。却是没想到这许总管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瘦瘦高高,面相上看去,却是比较精明。
“你就是这行宫的总管?”秋瑶问。
“在下许麟,见过秦姑娘。”许总管抱拳行礼。
秋瑶忙说:“不用多礼,我也只是一介布衣,当不得许总管这样的大礼。叫许总管来,只是想拜托许总管给我哥哥秦尚捎个信,就说我想见见他。”
这武将打仗,文官应该不会随行吧?而且昨天说好的,让秦尚常来看她……
许麟答应下来:“许某这就去帮姑娘传话,姑娘稍安勿躁。”
“嗯,你且去吧。”秋瑶没料到这个许麟这么好说话。得了吩咐,立即就去照办,丝毫没有因为她来路普通而瞧不起人。
许麟走开之后,秋瑶就回了自己的院子,坐在房间里面想事情。
需要她好好想一想的事情太多了。首先,该怎么克服骑马这个大难题呢?还有,假如于秋瑶和“秦姮”都嫁给东方凛,那么她又该怎么去扮演好这两个不同身份的角色?另外,李将军虽然发了话,同意取消婚约,可是李如淼那么垂涎东方凛,不见得就会轻言放弃。
甚至她还想着,若是自己能略略会一些拳脚功夫就好了。毒粉和迷粉虽然可以防身,可是不适用战场厮杀。战场之上,一把迷粉撒出去,迷倒了敌军还好,万一粉末飘到了自己人身上,岂不是害了自己人?
所以她必须想办法尽快的学会拳脚功夫,不求功夫多么高深,只求能在刀枪无眼的冷兵器战场上得以自保就够了!
秋瑶是一定要上战场的!
担心东方凛的安危是一方面,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她不愿向李家低头。
李家是将门世家,李家父子都很会打仗,就连李如淼也有功夫在身,他们李家能成为东方凛的臂膀,帮他打地盘,这些都不差。
可是秋瑶不想李如淼因为李家的能耐就高人一等,处处不拿别人当回事。即便是东方凛和李如淼的婚约取消了,秋瑶也不觉得警报就能彻底解除。
毕竟只是李将军口上的允诺,嘴上的一句话,能有多大用处?外人的眼里,李如淼依旧是李家尊贵的大小姐,李家能帮东方凛打地盘,那李如淼就必须嫁给东方凛以稳固凛王和手下武将之间的臣属关系!
这和帝王取了武将家的女儿为贵妃是一个道理。武将需要帝王的器重,帝王需要牵制武将的纽带。
想到未来极有可能出现的这种关系,秋瑶就特别的心有不甘。
她不想屈居李如淼之下,她也不想当一个娇弱无能的女子守在后宅里等着东方凛的光顾,更不想成为东方凛日后的负累。
没能投身到一个将门世家,她自己成为一个骁勇善战的女将军可不可以?
她要和东方凛并肩作战,她要让东方凛的宏图大业中也有她的一半功能。这样的未来才能让她安心和踏实啊!
所以不是她胡搅蛮缠,非得跟着东方凛去打仗,而是她不想被李家压过一头,她想要成为和东方凛并肩而立的那个,而不是柔柔弱弱等待东方凛保护的那个。
所以她必须想办法,学会骑马,学会能上阵杀敌的功夫,学会兵法与战术。她要跟在东方凛的身边,与他在危险重重的战场上共进退。
她要让李如淼,李家,包括东方凛手底下的所有追随者都看到她的厉害,对她心服口服!再不要提东方凛和李如淼之间那狗屁的婚约!
这样的想法,使得秋瑶的心里激动不已,为即将呈现在眼前的精彩人生而蠢蠢欲动,跃跃欲试。关于自己飒爽英姿的女将军形象,她做了很多种设想。
然而……激动过后,面对着这间空荡荡的屋子,心里更多的还是迷茫和彷徨。
梦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还女将军呢,她现在连马都不会骑……
“唉……”秋瑶沮丧的叹息。不仅不会骑马,她还不会功夫。要知道那些上阵杀敌的功夫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学会的,得长年累月,不间断的练。
不会骑马,不会杀敌,或者说自保的功夫,相当女将军?只能去做梦了!如此,秋瑶忍不住又叹息了一声。
“谁这么失落,一声连一声的叹息啊?”秦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秋瑶忙站起身,迎了出去:“秦尚,你可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