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柳如烟才是皇上最宠爱的女人!皇上惯着她,疼着她,由着她,宠着她,对她千依百顺的,她才是最得圣宠的那一个!
为什么!为什么赵公公要将这个于秋瑶按安置到如烟斋离来!这不是送上门来跟她争宠的吗?
现在好了,皇上一看到这村姑就呆住了,满眼满心的只装着这个村姑!分明就是一副被这村姑给迷住了了模样!
柳如烟觉得,皇上的这种惊艳的目光应该是属于她的!她刚进了宫的时候,皇上看她便是这么一种惊艳的表情,满目的赞叹与欢喜……当时的她是多么的欢喜啊!皇上只一眼就喜欢她了呢!
柳如烟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天皇上用如此惊艳和惊叹的目光看了她一阵就,就将她抱到了龙床之上,恣意怜爱……第二天,她便有了柳贵人的封号和这座被皇上亲自提名为如烟斋的寝宫……
她以为自己会长长久久的拢住皇上的心,就凭着皇上对她的那份惊艳和喜爱……就算这后宫里面讲究个雨露均沾,可柳如烟觉得自己这般年轻貌美,被皇上独宠个一年半载总是不难的吧?
可是谁知,好景都还没看仔细呢,这就出现了这么一个村姑!比她还貌美,比她还娇俏,甚至比她还要得皇上的喜欢!
皇帝萧鼎这会儿看秋瑶的目光越是痴迷,柳如烟的心里就越是委屈,愤怒,不甘!
她才只进来皇宫几天呀!这就被这个村姑给抢了风头了!这以后漫长的岁月还怎么熬?她几年才十四啊,往后几十年的光景难道都要被这村姑给压下一头,无比憋屈的活着?
不!柳如烟不甘心!暗地里咬碎了一口银牙,说什么都不能让这于秋瑶给抢了宠爱!
自此,柳如烟和于秋瑶之间皇宫外结下的那一点可怜的情意,就这么统统被柳如烟心里滔天的恨意取代!
柳如烟的眼里,现在看秋瑶怎么都看不顺眼的,想想秋瑶第一面见她给她说了个假名字的事,柳如烟就恼得不行,果然这村姑的心思就是歹毒!第一次见面就没安好心!
皇帝萧鼎在秋瑶的床边站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看向一旁侍立的宫女问:“于姑娘到底怎么回事?”
宫女恭敬的答:“回皇上的话,于姑娘吃过晚饭的时候,突然就感觉头晕,然后在床上躺下了。”
皇帝不由皱眉:“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感觉头晕?”
宫女摇头,怯怯道:“奴婢不知。”
“会不会是着了凉?”皇帝低声自言自语,同时伸出手去,在秋瑶俏生生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
柳如烟见状,心里越发愤怒,她进了宫,侍寝一晚,才得了此刻的荣宠,而这个于秋瑶却只是什么都不做,只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就能得了皇上的关怀和眷顾!
凭什么!那只是一个什么规矩都不懂的粗俗无比的村姑而已!
怎么会这样!明明昨天晚上皇上来吃晚饭的时候都还对自己宠溺有加,为什么今日见了这村姑之后就完全将自己抛到脑后了?
柳如烟立在皇上的身后,不着痕迹的,狠狠的瞪着床上躺着的秋瑶,心里恨恨的想着,不怕你没安好心,早晚让你知道厉害!
皇帝萧鼎并不知道柳如烟此刻的想法,他差了他身边的小太监,让赶紧请太医去。
这个于秋瑶,可是要用来当诱饵引了东方凛上钩的,突然这么病倒了可不成。有了这个女子在手里做人质,那东方凛就处于被动的位置,轻易的不敢妄动,可若是这女子在他的手里有了个好歹,那东方凛来一个英雄一怒为红颜,一场恶仗肯定是少不了的。
萧鼎不喜欢打仗,一点都不喜欢,先不说打仗劳民伤财了,主要是他的手里现在没有称手的武将。
一个东方家,早在六年前就被他亲手给剪出了。本来想好好的重用李家的。不想这李将军连最基本的是非都辨不清楚,居然暗地里和东方凛勾结!
武将不同于文官,武将一旦有了异心,必是没办法重用的。
而满朝之中,除去李家,就只剩下一些年轻的将军,这些人在军中的根基不稳不说,才能也远比不上李家的人……
所以大局为重,皇帝萧鼎可不能让秋瑶在宫里面有个闪失,所以在派了小太监去请太医之后,忍不住又加派了一个太监,让将太医院的医正也请来!
柳如烟一个女子,并不认识东方凛是谁!所以也没办法理解皇帝此刻的用意。她原本市井出身,后来被黑衣贼人给掳去那庄子上之后更是消息闭塞,只看得到眼前的锦衣玉食,其他的统统看不到。
此刻见皇帝如此的紧张秋瑶,居然一个太医不够,还要让太医院的医正也过来,柳如烟的心里就恨不行!
凭什么!这个于秋瑶凭什么只是躺着不动就能得了皇上这般看重?
若是这样不懂规矩不知深浅的女子也能做这后宫的宠妃,皇家的威严何在啊!柳如烟在心里恨恨的想着。完全忘记了她自己其实也不过只是个出身市井的没有家世的女子而已。
萧鼎这边贪恋又关切的看着秋瑶,安抚说:“你且等等,太医很快就过来了。”
说来也巧,秋瑶起初只是装晕,想制造机会避开皇帝和柳如烟的亲热,或者皇上来看她了她就正好借机找解药,却没想到刚刚在床上躺了下来,脑袋竟然真的开始晕了!
可能是心里因素引起毒发,想要借头晕找解药呢,结果竟然真的头晕起来。
其实在进宫之前的时候,随行的婆子给过秋瑶一颗压制毒性的解药,可是秋瑶没有真的吃下去,她将那颗压制毒性的解药给藏了起来,就等着进宫之后毒性发作借机寻医问药呢。
本来想着这寻医问药的机会要等日后慢慢找寻,结果这个傍晚歪打正着的就让她给找到了看太医的机会!
这会儿皇帝正好言好语的安抚着她,秋瑶虽然心里膈应的不行,可面上不敢破了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