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面她一会儿是二十一世纪的白领于晚,一会儿又是古代农村的那个住着破茅草屋的小村姑于秋瑶,然后梦境一转,她梦到了东方凛!
她居然梦到了东方凛!梦里面东方凛一身战甲,提着战刀,正在战场上杀敌,突然一骑猛将从敌军的阵营中杀了过来,那一员猛将武艺高超,刀法精湛,从东方凛的背后偷袭而来,阔大的刀片扬了起来,照着东方凛后心砍了下去……
“啊——”秋瑶惊叫一声,醒了过来。
从榻上坐起身来的时候,只见房间里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房间的角落里面有黑影晃动了一下。秋瑶没防备这房间里面还有其他的什么东西,顿时被这晃动的黑影吓了一大跳。
这时只听那黑影说:“你醒了!”
声音听上去很是耳熟,秋瑶有些讶异的回:“卫风?你怎么会在这里?”
卫风挠了挠脑袋,开口说:“听说你一个人来这农庄里住了,我不放心,过来看看。来了之后见你正睡着,不好叫醒你,就在一旁等着。”
秋瑶不由骂道:“你怎么这么傻,你该不会在这里一直等到天黑?我若是睡一整夜,你就在这里等一整夜?”
卫风默了默,没有说话。
秋瑶从榻上起身,理了理睡皱的衣服,因为是合衣而卧,所以这会儿当着他面起身并没有什么难为情。
她对卫风说:“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放心吧,我可是在整个西南周游了好几遍的人,自保的本事还是有一些的,酒楼那边离不得人,你快回去酒楼吧。”
卫风说:“你一个姑娘家,住在这荒郊野外的农庄里始终不妥,跟我一起回酒楼吧。”
秋瑶怎么可能跟他一起回酒楼,她原本计划在这里住着,夜里时候偷摸将空间长势良好的蔬菜移到农庄的菜田里面。
于是她对卫风说:“没事的,你真不用担心我,我想在这里清静清静。”
卫风是个倔性子,说什么都不松口,死活不同意她一个姑娘家一个人住农庄。
秋瑶没辙了,看了看房间外面的天色,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灵机一动,想出来个办法,对卫风说:“我睡了大半天了,现在想去趟茅房,你在这里等着我,我上茅房回来了就跟你一起回去酒楼。”
卫风见她同意跟他离开农庄了,便应了。人有三急,他还能管着她不去茅房?
就这样,秋瑶出了房间,一路朝茅房走去。说实话,她并不是真的想去茅房,她见外面的天色暗了,便想借着去茅房的功夫将菜田里面的枯菜叶子和她空间里面长势良好的蔬菜给调换了。顺便再将她空间里面的动物移一些到养牲畜的圈棚里面去。
鱼塘里面的她下午来的时候就已经移了不少鱼儿进去。
秋瑶借着上茅房,在农庄里面转悠了一大圈,趁着天色昏暗,将该办的事情都办了。待她上完茅房回到之前睡觉的屋子,卫风已经等得很有些担忧了。
秋瑶刚一推门进去,卫风就开口问了:“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秋瑶无奈的说:“我忘记这农庄里面的茅房怎么走了,兜了好大一个圈子才找到茅房。”
卫风叹了口气,连个茅房都找不到,就这还想一个人在这里住着?幸好他不放心,来这里看她,不然她这个样子住在这里还真是麻烦。
“走吧,时辰不早了。”卫风催了她离开。
“你先出去,我将这里东西收拾一下。”秋瑶说。
卫风想着姑娘家的,肯定有些东西不好让外男看到,于是就依言出了房间。
秋瑶哪里有什么东西收拾,她是舍不得这里的两床棉被罢了。卫风出去房间之后,她便将床榻上的两床棉被收进了空间。
她空间里面之前存储的所有物资前些日子全都给了东方凛,现在她空间里面一穷二白的,这些棉花还是前两天才刚收上来的,数量不算多,可得仔细点用。
秋瑶出来房间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黑透了。
“走吧,回去酒楼。”她冲着卫风的背影说。
卫风见她已经收拾好了东西,便走到房间门外廊道上的一个角落提起来一盏油灯,从怀里掏出火折子来,将油灯点了,火苗不大,放出来的光线却不弱,昏黄光线足以照清楚前方的道路。
秋瑶终于还是离开了农庄,在卫风的一再坚持下。
农庄在镇子郊外,距离镇子中心地带的六合酒楼很有一些距离。走在农庄回去酒楼的路上,秋瑶对卫风说:“农庄的那块地皮我准备另作他用,原本我打算在农庄里面清静几天,之后将农庄关掉。既然你不放心我一个人住那里,为了防止里面的东西丢失,只能明天就将它关掉了。”
卫风应道:“好,明天早上我派人去将农庄里面的东西都收拾了,搬回酒楼来。”
“好。”秋瑶应了,转而一想又怕卫风对农庄里面的东西不上心,便又开口提醒说,“农庄里面种植的蔬菜,鱼塘里面养着的鱼,还有喂养的牲畜,这些东西都是酒楼日常经营常用的原材料,你可别漏了。”
卫风回答说:“放心,明天我亲自带人过去,坚决不让你辛苦办起来的农庄浪费掉。”
秋瑶“嗯”了一声,不再说话。卫风能将整个六合酒楼经营的这样好,可见是内里是个精明伶俐的,凡事不需她废话太多,他自然知道怎么去办。
两人借着油灯昏黄的光线,一步一步的往酒楼走。
突然卫风想起来什么,问秋瑶:“为什么突然想去农庄里面清静几天?”
秋瑶没想到他会细心到连她不经意的一句话都听得这样仔细。她为什么想要去农庄里清静几日,还不是想趁着农庄里面这几天没人,她好将空间里面物资都移到农庄里,然后在农庄关门之前一股脑的都送到六合酒楼。也算是她给酒楼再大批量的供应一次物资。
可是这些她能讲出来吗?她敢讲,他也不见得就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