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我究竟。
脑海中印着的，是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
沃菲达尔克·路西法纳·安德烈亚斯，记忆碎片中的龙族十九太子，继承了龙皇血脉的圣龙。
自己融合了这具身体，代替了它...
作为人类，突然间变成“怪物”想要完全接受绝非简单之事，但星宫凛不同，此刻的他就只有充斥到极致的喜悦和疯狂。
星宫家族的覆灭、曾经的友人露出狰狞的獠牙，自己也被逼得燃烧生命……全都可以被原谅，因为这些本就不属于自己。
但是，天宫绝不该杀死自己这一世的父母！
“自地球穿越至此，目睹了家园的破灭、也经历了两次死亡，如今的我……会作为龙族生存下去，那一切的一切，都将被讨回。”
“我是星宫凛....达尔克....不，我是天空！”
愤恨让少年的意志清醒，掌控着蕴藏强大力量的巨龙之身，口中喷射而出超高温的火焰，仿佛有着无穷的魔量可以挥霍。
火焰能焚尽苍穹、烧却所有的仇恨，用这股力量，一定可以对天宫……
甩动着粗壮的尾巴轻易扫断了后方的树木，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天空努力回想着之前发生在“沃菲达尔克”身上的事。
“...是吗，对，好像是我用这具身体进入了被魔法构建出的传送阵地。”
不过此刻却无法分辨出自己所在地是七大界域中的哪一界，这样想着的时候，嗅到了远处的魔力波动，那是斗争的味道。
也许能从他们嘴里问出什么，这样想的时候身体就已经动了起来。
好快——和看似笨重的外表不同，能超高速的移动并撞碎所有的阻碍。终于到达了战斗气息所在的区域，果然是一群人类在自相残杀，但他们的确太弱了，灵尊境在星宫家眼中和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这些人见到如今的自己也难以掩饰的现出了恐惧的表情，只是很快他们便转露出惊讶的神色。
“淬体境六重的龙族？”
黑袍老者微微皱眉，之前的畏惧感也减少了许多。完全不对，刚刚的气势应当是比自己相同甚至更高级别魔兽发出的，这一点不会出错。
淬体境是和气武境相同的境界称呼，通常在西北较为常见，而荒川多修气武境，虽然在步入尊境后区别会逐渐消失，但在前期却代表身体质量与综合性能的抉择。
老者修了窥视境界的功法，而且对方完全没有对自己的境界加以掩饰。确信不会出现偏差，但的确难以置信。
至于是否会有两头巨龙……老者暗自否定了这个可怕的想法，遇到一头纯粹的龙族就已经是奇迹了，猜测两头的话他还不如就地冲击更高境界，概率恐怕都更高一些。
不过此刻他已经没有太多顾虑和恐惧了，区区淬体境六重、即使是龙族也应该不会有威胁到自身的实力吧，现在该考虑的是要不要将其活捉或猎杀。
龙族的浑身都是宝藏，价值甚至足够他叛出杀手组织隐迹而去。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踏入我的领地。”
如同回音一般的声响，明明没有看见巨龙的上下颚有动作，可这种问题无疑只有它会问得出。
虽然还有些距离，但黑袍老者这边完全能清晰的听到对方的话，想必是用了什么手段让声音突破“限速”吧，真是奇异的力量。
无论如何能够沟通真是再好不过了，众人都稍微松了口气，尤其是那些普通杀手，他们清楚的知道就算是最低级的龙族也绝不是好惹的，甚至于有些没有境界的强大魔兽也足以碾压死人类大能。
黑袍老者则是开始思量利弊，终于他决定先行解决眼前的几人。湛蓝皇室的重要成员身上不可能没有传讯道具，没准忘雪城甚至天枢城的高手都已至半路，必须尽快拿下君和壁。
“巨龙大人，我等只是前来追杀这几人，误入您的领地还请抱歉。”
“你们可以离开，但他们必须留下。”
“可以，但这女人……”
“没听清楚吗？”
姬无忧怔在原地，疑惑着为什么这头龙会注意君和壁……为了吃掉？若真如此，他的任务就不可能完成了，死灵魔法和傀儡术是不会对残缺尸体生效的。
黑袍老者似乎没看到姬无忧阴沉的脸色，直接答应了下来：“既然巨龙大人您要，我等杀手团便离开了，就请您随意享用吧。”
说完便转身过去，似乎就要离开。
但就在此刻，老者的黑袍猛地被掀起，如同利箭般射向了远处的巨龙，后者似乎是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被贴近才有了动作。
“灭吧！”
随着老者的怒喝，黑袍猛烈的炸开，令巨龙所在的区域蒙上了淡紫色的烟幕，另外还有两名杀手似乎早有准备，持剑迅速冲进了雾中。
那是除老者外最强的两人，手持绝杀之剑必能在巨龙视野受阻的境况下将其重创甚至讨灭。
黑袍中不仅有强酸雾弹，更还藏着直接爆裂伤害的雷弹，虽说价值不菲，可若能得到一副龙躯，再多的代价又算得了什么？
“你们卑鄙！”君和壁被重伤的几名湛蓝高手保护在中间，此刻的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不过黑袍老者却和最开始出现时一样没有理会君和壁，对他来说根本无需在意年轻人的斥责，哪怕对方是公主。
他的视线得意且更带着火热，望向那紫雾——确切的说是雾中那看不到的龙族。
“区区低等魔兽就算逞凶又如何？胆敢在我等面前放肆简直不知死……”
老者冷笑着，但忽然间感觉有些不对。
为什么自己的部下还没回来，就算他们提前做了防护，在雾中待超过几个呼吸仍然会被侵蚀，即使绝杀之剑没能，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应当不会出问题才对。
期望随着时间的流逝变成绝望，十个呼吸的时间了，那两名他亲手培养的杀手已经回不来了。
但比起失去副手的惊怒，一股更大的恐惧在老者心中油然而生，也就是这时，众人终于再次听到了那个声音——
“就拿你们来测试一下吧，看看我如今的力量。”
紫色雾气随着声音立刻就被吹散了，那庞大的身躯再次出现在视野内，但这一次老者再不复刚刚“计谋得逞”的得意，而是瞪大了眼睛凝视着前方。
浑身都不见任何被腐蚀的痕迹，更没有被刺伤，它的龙爪各抓着一名被腐蚀到面目全非的杀手，接着被随意的甩到地面上，转瞬间化作尘埃消失不见，当然还有他们的兵器。
杀手在颤抖，老者心中焦虑着，偷袭已经失败，如果就此撤退也会因为对方的追杀而损失惨重，何况要带走君和壁就一定会降低速度。
放弃？老者不甘心，因此要全力一搏。
“如果您是龙王，我等一定不会与您为敌，可惜没有如果。”
手中结印并在身前形成了小型的浮空法阵图案，并不是林远所使用的仿灵术、而是真正的魔术，因其特殊性即使是普通人学过都有将尊者影响的可能，而以老者的境界发动对强大的魔兽亦有效。
地面出现魔力构成的纹理，发动后自老者为中心开始扩散将杀手们全都囊括其中。
——用于消除恐惧情绪的术式。
虽然魔术并非老者的强项，但十几年前的他曾杀死过一名来自玄武大陆的外界人并获得了那人的魔术书，修习到如今也算略有小成，虽然无法直接用于战斗却可以发挥辅助的效果。
“龙火镭射。”
再次见到了喷射的火焰，可这回却是冲着他们来的。
恢复了直面巨龙的勇气却没有足够速度来躲避，杀手们的身体连动地面化作了流动的岩浆，周围的温度也在短时间内大幅上升，没有被波及的树木也都开始泛黄萎靡，甚至已经冒起了白烟。
直线数千米的地面尽皆被烧却，姬无忧的吓得坐到了地上，完全失去了强者应有的风度。
“突然想起这只是普攻而不是技能，没必要念名字。”
天空十分满意龙火的威力，但测试还没结束，因为他故意留下的老者和姬无忧还没活着，虽然衣服因为擦边而被烧成了灰，但并没有实质伤害。
“灵器·破甲锥！”
也许是被刚刚的濒死感所刺激，姬无忧从戴着的指环中唤出一支弩箭，不同于寻常兵器难以伤及魔兽，这是神具——即便是最低等的灵器，也有着一击崩碎古城墙的威力。
姬无忧将手中的弩箭发射了出去，他疯狂的确信自己可以将这头魔兽杀死，想象着破坏的那一瞬。
灵器轰在龙身上的确造成了破坏，弩箭坏了，没有在黑龙的外甲上留下哪怕一道白印。
“攻击和防御的测试都很完美，那么接下来……”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毫发无损！”
“最后试试魔术...魔法吧。”
无视对方了白痴一样的质问，随着龙的咒文吟唱，魔法阵纹浮现在天空之上，自主吸纳空间中的魔力并逐渐汇聚出巨大的能量球体。
“您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什么都可以！求您放过我！”嘶吼、叫喊着，姬无忧不想死，他还有妻儿、还要继承姬家——但这些“还要”全都不可能了。
他很想和对方说自己的背景多么可怕，但一只龙会在乎姬家的势力吗？
“为什么您要赶尽杀绝……”黑袍老者自知必死却仍然忍不住苦涩的询问道，即使不抱希望，但这一次的确得到了回应。
“因为我讨厌所有的杀手。”巨龙不带感情的声音传入老者的耳朵，无言。就因为这种简单的理由，他和他培养的杀手尽皆覆灭……
远比太阳更加绚烂、凌驾此世诸物的光辉；能量球朝着绝望的两人倾坠而下，极致的闪耀过后将那片区域完全的化为了深陷的荒芜之地。
第六阶的魔法最大出力毫无问题，甚至没有感觉到自身魔力的亏缺。
而在这一击下，两大尊者灰飞烟灭。
强大……
无与伦比的强大力量！
曾经面对天宫十二殿而深感无力的少年，此刻有绝对的信心利用好这副躯体来完成想要达到的一切。
那正是，向中央天界复仇的希望。
“———天空的诸神啊，惊叹我所创造的奇迹，然后……等着被我击落的那一天！”
“殿下，您没事吧！”
君和壁的脸色虽然有些差，但比起身旁的护卫，她几乎算得上无损。
活下来的护卫还有四人，其中有一位是在天空中被重伤并坠到荆棘丛中才侥幸活了下来，如果是寻常的灌木也许就被杀手们补刀了。
巨龙望向活着的众人，看不出它此时的想法，随后朝这边走来，即便踏在熔岩上也没有异样。
“小女代表湛蓝帝国，感谢龙王大人的恩情。”
“你的感谢我收下了。”
龙王的称谓只属于至少相当人类冕下的上等龙族，以天空的实力或许能无视生死境的威胁，但还达不到真正称王的程度。
魔兽对人类有绝对力量优势，但对同族龙王的话，境界差的太远根本没有相提并论的意义，这点自知之明天空还是有的。
“您伟大的力量足以称之为龙王，还请不必谦虚，只要龙王大人开口，需要任何应有的贡品，我湛蓝帝国都将尽力备齐。”君和壁深深的鞠躬，她完全可以确定面前的龙在刻意保护她们，不然仅仅的刚刚那种程度魔法的余波就足以让她和护卫们粉身碎骨。
不过即使面前这头话语温和的巨龙会继续伤害她们的可能性很小，但君和壁仍然保持着足够的恭敬。
“跟你们说话好费劲啊，正常沟通吧。”
天空此刻并非人类的身体，不然露出的就不知会是何等有趣的表情了，对方和自己对话实在谨慎的过分，正常人哪有这么说话的……哦对了，青龙界西方那群老不死的正统魔法师就是如此，太久不接触都快忘了。
面前的人们都是东方人的面貌，也就是和天空生活在地球时身边人类的长相基本相同。
君和壁似乎也没想过堂堂巨龙会在意这些，顿时有些不知如何应答，但良好的教育还是让她露出笑容：“那么，您...”
“你和你朋友怎么交流就和我怎么说话，甭客气。”
天空大方的说着，君和壁闻言则深吸一口气——
“哥们，这回多谢了，以后有事儿姐罩着你。”
“……”
护卫们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扭曲来形容了，这么强的龙族和您客气一下您就真的当它是闺蜜了？
戒备天空突然发难的同时也都暗暗想着，咱们家殿下的脑子不会被刚才那个杀手打坏了吧...
天空也稍微楞了一下，接着差点笑出声，但还是保持着威严。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和他说话了，天空不禁怀念起在地球和哥们几个在一起的日子。
“是您让我这么说的。”君和壁也显得很无辜，按照她原本的性格、和朋友间都是这么骂着玩的，不过朋友们却没有这样骂过她，原因之一是身份差距，原因之二是根本打不过。
开玩笑，灵尊巅峰在帝国年青一代已经是无人能及的范畴了，皇室特有的权限，那些官爵子弟绝没这种待遇。
神月天空微微点头，不管怎样总比各种尊称听着舒服。
“那么，你们接下来准备怎么做。”凝视着眼前的众人，虽然少女的护卫都受伤颇重，但自由行动应当不是问题。
“那个...不介意的话，请龙王阁下和殿下先去忘雪城休息一下吧...”
被多道目光注视着，林远的存在终于被“发觉”了，君和壁倒是很赞同：“忘雪城很近，去那里休息一下也不错。”
“等巡察使敖博彦带人赶到我们就出发吧。”
“可以，我也想见识一下人类的城市。”
“太棒了！...咳咳。”君和壁忽然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轻咳一声吼对着天空那庞大的巨龙之躯比划起来，“不过你太大了，进城会引起恐慌，不是说民众就一定会害怕龙族，而是所有块头大的魔兽都很吓人...你能理解的吧？”
还有一句话没说全，以“沃菲达尔克”的身躯想通过城门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只是君和壁并不知道天空随时能展开双翼飞翔。
天空倒是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接着身体开始发出阻碍人们视线的光并逐渐缩小到接近君和壁的身高，觉得太矮又增加了几十公分。
“如此就可以了吧。”
自由变化体积的能力，这绝对不是寻常魔兽做得到的。
莫名带着些许兴奋，但也有些不解，君和壁疑问到：“为什么不变化成人类呢？”
“我习惯龙的姿态，如果有谁看到了，就说我是混血杂龙。”
天空才不会告诉对方自己完全不懂怎么变化人形，这不仅是面子问题，至于混血什么的，它的内心又不是龙，怎么会在意这些。
君和壁听完非但没有起疑，反而还很理解：“我跟着老爸远远见过一次的风云剑宗的护山神兽天马，那个高傲劲儿就别提了，你们这些高位的幻想种感觉自己凌驾在所有...我不是说你啊。”
“我也认为如果不是方便行走大陆，那些王族一定不屑人形。”
“我突然觉得你价值观人生观世界观什么的很贴近人类呀。”
“是么，错觉吧。”
一人一龙谈的投机，不远处的护卫和林家人则一直都战战兢兢的，他们可不相信魔兽的善良，直到湛蓝帝国的巡察使、生死境的顶尖高手敖博彦到来才算将紧张的心稍稍放了下来。
亲眼见到帝国公主安然无恙的敖博彦松了口气，就算是他也得背负一个救援不利的罪名，但紧接着看到君和壁身旁的天空立刻吓得魂不附体。
“敖博彦，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新交的兽族朋友，混血种的龙，是他救了我。”
想要训练自己的意识力而没有修炼过洞察与窥视类的功法，但敖博彦还是凭借本身的第六感察觉了对方境界的低微，虽然有些纳闷这头龙是如何灭掉那群暗杀者的，但表面上还是予以足够的恭敬。
即使缩略了身体仍比人类体积要大，幸好随后赶来的车驾容量足够装载天空。
虽然护卫们包括敖博彦都不赞同他们的公主和龙在一间车厢内，但君和壁执意如此他们也难以阻止。
车前的两匹灵兽四足马被敖博彦亲自驾着朝忘雪之城极速奔驰而去，远远的甩开了拖累速度的林家人和受伤护卫。
“你就不怕我吃了你。”
“我觉得你不会，而且我觉得你比生死境的高手还厉害。”
除了面对杀手时展现出勇敢的一面，君和壁平时相当活泼，微妙的和优雅与矜持沾不上边。
气武、神元、灵尊都是在体系之初被支配世界的那些至高神划分出的等级制度，而生死境是独立没有详细划分的单一境界，到达这一境界会被称作王者，天空被君和壁说成比起生死境更强，显然她将前者视为拥有与帝国最强者持平力量的存在。
也许幻想种魔兽的确不适合人类的境界划分。
“你叫什么名字，可以交个朋友吗？”
“天空。”望着眼神纯洁的少女，接着补充道：“神月天空，虽然我如今的本质是龙，但这是我作为人类的名字。”
在天空还是地球人的时候使用的真名就是神月天空，虽然各种证件上的名字都是正常的，但天空很清楚自己要继承神月家的未来，只不过还没来得及就已经穿越到了这个异世界。
“君和壁，湛蓝帝国武亲王君无锋的女儿，没有封号，但所有人都将我当做公主对待。”
两人交换姓名后，女孩上下打量着在自己身边坐姿有些奇怪的龙族，毫不掩饰的露出好奇。
看得出，对方是真心想把天空当宠物的...
“有些事情想通过你了解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
“荒川呀，湛蓝帝国的附属，叫什么来着...”
“我是想知道我处在哪一界。”
君和壁微微一愣，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你是问我们所在的云州！”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圣兽听过吧，以四圣命名的四大陆，与中央天界并称五大界域，我想知道我在哪个界域。”神月天空耐心的说明，倒是没有不耐烦的意思，毕竟对方只是出自小国皇室，和自己这个曾经的超古域族星宫少主视界没有可比性。
少女这才明白过来，无语道：“你说的范围也太广了吧，我连云州都没出过怎么会想到四大陆啊，不过我知道云州在朱雀大陆，荒川则是处在云州北方，发展落后，在云州属于中等偏下的地区，旅游的都没见过多少。”
“朱雀大陆么，四大陆最和平的一界，运气还算不错吧。”神月天空自言自语。
青龙大陆是最强盛的界域，竞争力自不必说，白虎大陆被魔族、不死族、恶魔、弑神一族等被认定为邪恶的种族占据，人类只有五分之一的领域。至于玄武大陆则是魔兽、魔物与亚人占领的世界，无大型人类势力。相比于前三界，朱雀大陆九州十八域的确算得上和平与安逸，据说达到天阶的高手也就只有十人。
“嗯、你说什么？”
天空摇了摇头，君和壁看不出前者的表情，自然什么也猜不到。
感觉很奇怪，似乎对方什么都不了解似的。忽然想起来，少女紧靠天空，距离相当的近，“对了，还没问，你为什么会救我呀，难道只是因为你讨厌杀手？”
“对，我就是想要杀了他们，而且我记得被龙火镭射消灭的生物，理论上不存在转生的可能。”少女得到的回应是天空冷漠的声音，真正的龙族之炎可以烧却一切，即便灵魂也难逃，真正意义上的魂飞魄散。
在地球时的神月天空就是惨死在敌对势力雇佣的魔术师杀手手中，穿越到星宫家成为少主后更是被上千次计划刺杀，即便经过了星宫家无数高手的排除也有近百次的实际遭遇。
如果说抛开天宫十二殿和参与灭亡之外天空最憎恨什么，那无疑就是此世存在的所有暗杀者。
君和壁很识趣的没有追问下去。
车外传来敖博彦的提醒——
“公主殿下，龙族阁下，忘雪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