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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长公主的话可谓是没有给宁中海留一丝的脸面,直接见他的老脸扒的一点也不剩,几乎是踩到脚下了。
其实不单单是昭阳长公主觉得宁中海是小人行径,连莫离染和倾城也忍不住这样想。
莫离染实在是瞧不上宁中海给的做派,哪里是大丈夫的行径,简直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卑鄙小人罢了,如此趁人之危,竟然还蒙骗了外祖母三十多年,现在更是厚颜无耻的将外祖母强行掳走,他对宁中海这样的行径真的是大为不屑。
恨不得想要直接上去啐一口。
相比起莫离染,倾城的反应要带着几分的矛盾,虽然,她也是从心里看不上自己外祖父这样不光明磊落的手段,但宁中海在怎么卑鄙无耻,那也是她自己的亲外祖父啊,也是自己母亲的亲生父亲,这一点儿是永远都改变不了的事实了reads;。
哪怕现在的倾城是十分的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也不会有丝毫的改变。
倾城不止一次的再想,如果母亲活着,见到此情此景,会站在谁的那一边呢?
是情深意重的木清风?还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呢?只怕母亲是很难抉择的吧。
但是倾城却毫不犹豫的站在了木清风这一边,因为他真的被木老爷子这份感情所感化了,从前,她觉得自己的父亲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对母亲的一片深情让人感动,可今日见识了木老爷子待外祖母的情谊,倾城才知道,什么叫做情之所钟,终生不悔。
外祖母有这样一个男人爱着,真的是不枉此生了。
想来外祖母和母亲也都是幸福的吧,虽然外祖母错过了三十年,没有和自己深爱的人结婚生子,但她顾占据了一个男人所有的真心和真情,占据了一个男人三十年的时光,这是何其有幸啊?
而母亲更是幸福的吧,虽然英年早逝,却也让一个男人为她牵肠挂肚了一辈子,倾城想到这里,悄然落下了几滴眼泪。
其实和她们比起来,自己也是幸福的啊,看着一直紧紧握着自己的莫离染,倾城觉得一阵着暖意袭来,让她格外的安心。
此刻宁中海的声音却不合时宜的响起,他的声音是悲切的,唇角带着苦笑,:“婉儿,这会只怕我成了你心中最恶心的人了吧,从前我们之间的那些甜蜜生活只怕在你眼中全都是不堪的回忆了吧,我还记得,你刚刚嫁给我的是,是那样的害羞,甚至面对我的时候,都会害羞的低下头,那时候的你,笑容永远的都是那样的明媚,感染着我,似乎只要以看到你,所有的烦恼就都消失不见了,那时候的我们,是何其的幸福啊!”
宁中海显然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仿佛眼前全都是和昭阳长公主是生活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昭阳长公主听得连连冷笑,她森然打断了宁中海的话,:“够了,不要说了,那时候的本宫只想忘记木清风,所以也是一心一意想要和你生活的,只是你是如何回报本宫的呢?你母亲在本宫怀着老大的时候,就迫不及待的将你表妹塞进来做贵妾,这些你都忘记了吗?”
宁中海微微皱眉,:“那些女人不过是个玩意儿罢了,你为什么非得抓住这些事情不放呢?”
“那现如今我们已经再无半分的关系了,你为何要将本宫关在这里,你又为什么非得抓着过去不放呢?宁中海,你有什么资格说本宫,尔今本宫既然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也就不怕你了,终归本宫这一生,再无半分遗憾了,你爱怎样就怎样吧,纵使你留得住本宫的人,也留不住本宫的心!”昭阳长公主说完,没有再看宁中海一眼。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一次昭阳长公主是彻底的对宁中海冷了心了!
宁中海似乎很受伤,他看了昭阳长公主一眼,眼中带着不舍,但转瞬之间,一丝和绝从他眼中划过,大有想要同归于尽的意思。
“好,好,婉儿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再也无所顾忌了,有你们这么多人陪着我,我也安心了。
昭阳长公主登时反应了过来,立刻大喊起来,:“宁中海,你还是不是人,你拉着我和木清风也就罢了,可倾城和离染都是无辜的啊,而且倾城可是若雪的女儿啊,是咱们的嫡亲外孙女,你如何狠得下心啊!”
宁中海看了一眼倾城,眼中再也没有从前的温软,是一片残酷的冷硬,:“无所谓,咱们一家正好到下面去找雪丫头团聚,想来雪丫头见到倾城心中定是非常开心的!”
莫离染微微勾起唇角,冷笑道,:“你就这么有把握吗?你觉得我会坐以待毙让你伤害到小倾城吗?”
宁中海眸中闪着寒光,:“染世子的本事的确很大,我又一把年纪了,的确没有把握赢染世子,只是染世子并不知道,关着倾城的铁笼是我找人特质的,里头也是有机关的,只要一按下机关,那么上面机会发射出上百只毒箭,如此美丽的倾城丫头立刻就会香消玉殒,染世子大可以试试对我动手,看看会有怎样的后果reads;!”
莫离染登时气的说不出话来,他自然知道宁中海这不是再吓唬自己的,能将这座简陋的竹屋设计的如此精巧,肯定不是凡人之作,想来宁中海定是有备而来,那么他说的一切大概其都是真的,现如今小倾城的命脉捏在宁中海手中,他不得不投鼠忌器,因为,莫离染,不敢冒着一丁点失去倾城的危险,他是一点儿也不敢去赌的。
而且莫离染对倾城的武功也是了解的,如果这铁笼的面积大一些,只怕不会伤到倾城,可面积实在太小了,倾城的武功和轻功根本施展不开。
这是最大的弊端。
昭阳长公主终于承受不住了,再一次跌坐在地上,她是真的无法眼睁睁看着倾城死在自己面前的,她一生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这个女儿,若不是当初自己怀着她的时候心思太重,让这个女儿体弱多病,才使得女儿年纪轻轻就去了,她原本就觉得足够对不起女儿了。
如今倾城是若雪生命的延续,她如何能眼睁睁看倾城死在自己面前呢。
她抬头看了一眼木清风,这个爱了自己一辈子,为自己付出甚多的男人,只怕,这一次,她还是要负他,要再一次负了他啊!
昭阳长公主心中有着太多的不舍,她深深的,深深的望着木清风,仿佛要把这个爱了她一辈子,自己也藏在心底一辈子的男人深深的印刻在脑海中。
良久,昭阳长公主才慢慢的开口说道,:“宁中海,本宫决定了,回去之后,就搬回安国公府和你继续生活在一起,但你现在必须放了倾城!”
“外祖母,不要!”还未等宁中海说话,倾城便尖声喊了起来,饶是傻子也看出了昭阳长公主这番话有多么的言不由衷。
她心里到底有多么的恶心宁中海,每个人都感觉的到,她好不容易和木清风解开了所有的误会,而现在,又要再一次抛弃木清风,而且就是为了她。
倾城如何能够忍心呢?
“外祖母,我不要你为了我遗憾一辈子,倾城这辈子能有外祖母如此的疼爱,就觉得的心满意足了,外祖母,你和木老爷子这一辈子已经够辛苦了,不要在为了我,又一次错过!”倾城的眼泪簌簌滑落,她真的是不忍心啊。
昭阳长公主和倾城相隔不远,昭阳长公主望着倾城,眼中是满满的慈爱之色,她温柔的凝视着倾城,柔声道,:“好孩子,别哭,外祖母为了你,做什么都不觉得苦,况且外祖母是真的放心不下你两个舅舅,所以,外祖母也是愿意回去的。”
倾城哭的连连摇头,:“我本就是个多余的人,都是我,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来,外祖母就不会如此为难了!”
昭阳长公主立马呵斥道,:“胡说,你是外祖母最心爱的孩子,怎么会是多余的呢,只要你能好好的,外祖母就安心了!”
倾城心中几乎绞痛的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的咬着唇,她愤恨的望着宁中海,狠狠的说道,:“我母亲如此纯洁无瑕的女子,怎么会有你这样卑鄙无耻到极点的父亲!”
宁中海自从听到昭阳长公主答应跟自己回安国公府之际,脸色明显的缓和了不少,但听到了倾城的话,再一次拉了下来。
他看着倾城,笑的嗜血残忍,:“我卑鄙无耻吗?好,那我就让见识见识更加被逼无耻的事情reads;!”
宁中海看着木清风,一字一句说道,:“木清风,婉儿跟我回府,这还不够的,我要你死,除非你死,不然的话,我依然不会善罢甘休!”
这话说完,木清风倒是还没有太大的反应,昭阳长公主却再一次克制不住的大喊起来,:“宁中海,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本宫都已经答应你的要求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这些无辜的人呢!”
宁中海的声音冷的似乎可以凝结成冰,眼神更是骇人,:“木清风一天不死,对我来说就是一个莫大的威胁,虽然他已经不能人道,但是他却占据了你全部的内心,这对我来说,是太大的耻辱了!”
木清风微微一笑,神色很是淡然,他的嗓音也微微的平静着,:“宁中海,其实是死是活,对我而言,并不是那么的重要,早在我失去婉言的时候,我已经是一具行尸走肉了,这些年我活着唯一的目的就是守护着婉言,既然我现在活着成了婉言的拖累,那我活着就没了意义!”
木清风的话几乎想铁锤一样,一下一下敲击着昭阳长公主的心,让她整个五脏六腑都像火一般的烧了起来。
她真的好恨,恨老天的不公平,为什么要如此的折磨自己和木清风呢?
昭阳长公主自认为自己和木清风都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磨难呢?
宁中海阴阳怪气的说道,:“真是感天动地啊,木清风你对婉儿的情谊听得我都感动啊,只是你这辈子注定是我的手下败将,你在安国公府待了三十年又如何,你还不是眼睁睁看着婉儿为我生儿育女,怎么样,你那时候的心里肯定也是嫉妒的发狂吧,木清风,你就是一个软蛋!而且还是一个没用的男人!”宁中海此刻是极尽的侮辱木清风。
因为他心里也是发了疯一般的嫉妒,嫉妒木清风得到了昭阳长公主所有的的情感。
宁中海不是傻子,他清清楚楚的感觉到,昭阳长公主对他,总是若即若离,虽然也不是不在乎,但却少了些什么。
宁中海一直都知道,昭阳长公主爱的是那一个细心照料了三个月的男人,当时,他也是无意中走到那里去的,没想到却见到了自己心仪的女子。
而当自己心仪的女子拉着自己,是那样的高兴,那样的开心,他怎么可能会将人往外推呢?
只怕是个人都不会这样做吧。
宁中海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什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只是想和自己心爱的女子在一起,而且,他也已经努力的要给她幸福了。
虽然结果不尽如人意,但是他不会放弃。
所以,不管如何,木清风一定要死。
“宁中海,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无耻,我已经答应了跟你回安国公府,你为什么还要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昭阳长公主心口处疼的难受,她无法眼睁睁看着倾城死在自己面前,同样的,她也无法看到木清风死在自己面前啊。
宁中海看着昭阳长公主,神色才算有一点温情,:“婉儿,木清风一天不死,我一天也不能安生,我只要想你心里有他,他也有你,我就坐卧不宁!”
倾城没想到宁中海已经自私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了,他真不亏是冯太君的儿子,骨子里和她母亲一样自私自利,凉薄无情。
到了这一步,看着木老爷子的情深似海,更加衬托的宁中海好像跳梁小丑一般。
倾城真的是不明白,这样把外祖母强留在身边,到底有什么好处呢?
宁中海说完以后,目光灼灼的盯着木清风,:“你到底死不死,我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reads;!”
木清风的神色始终淡淡的,他仔仔细细的瞧着昭阳长公主,轻声说道,:“婉言,不要为我伤心,我这一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看着你幸福,倾城这丫头是个好孩子,有她陪在你身边,我很放心了,而且倾城丫头还这样的年轻,我已经老了,我不能看着一个这样好的女孩子因为我们死去,我死了以后,你要好好的活下去,这一辈子大概其是我们没有缘分,等下辈子,下辈子我一定娶你,好不好?”
昭阳长公主哭的几乎要昏死过去,她是真的不忍心啊,木清风是她一生的挚爱,她错过了三十年,难道这一次还要让她彻底错过吗?
“不要,木清风,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好不好?”说道最后,昭阳长公主的声音极尽的祈求。
木清风眼中含着泪,从袖中掏出了一柄短剑,他的眸光一直都在昭阳长公主身上,从未离开过,他将短剑放在自己的心脏部位,眼看就要刺下。
而昭阳长公主几乎撕心裂肺的大喊着,:“不要,求你了,不要!”
宁中海却带着残忍而又得逞的笑意。
而就在在下一秒,宁中海的身子却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的废了出去,一直飞到了墙上,然后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宁中海此刻只觉得的胸口处疼的几乎昏死过去,然后整个身体一点子力气也用不上了。
宁中海一张嘴,立刻喷出了一大口鲜血,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对自己动手的莫离染,但是已经说不出一句话来,很显然,他是想要问问莫离染,连凤倾城和昭阳长公主的安危也不顾了吗?
如果自死了,她们两个就只能囚禁在此处了。
莫离染冷冷的斜睨了宁中海一眼,说道,:“你放心,你现在已经没有机会触碰开关了,也无法伤害到倾城了,因为你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我这一掌已经震碎了你的五脏六腑,你很快就会内脏破裂而死!”
莫离染似乎也看出了宁中海的疑问,比较好心的说道,:“你不要担心倾城和外祖母会不会被一辈子囚禁在这里,因为我已经想到了方法救她们出来了,所以,留着你的性命也没用了。不过我最后想要告诉你的是,你这种卑劣无耻下流的小人,杀了你,都觉得脏了我的手!”莫离染显然看向宁中海的神色十分的不屑。
宁中海的眼神带着急切,他根本不可能相信莫离染能够有方法救出她们来,那把玄铁大锁上的钥匙已经被自己给毁了,因为他根本就没打算放昭阳长公主离开。
他宁愿把她囚禁一辈子,也要强留她在自己身边。
所以,自己怀中的这把钥匙,是打不开那把锁的。
而且囚禁凤倾城的铁笼的机关,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自己若是死了。凤倾城就只能呆在里面一辈子。
可偏偏莫离染说的十分笃定,让宁中海禁不住起了怀疑,总之心里得不到答案,是各种的难受。
只怕会死不瞑目。
他一直都迫切的看着莫离染,希望莫离染能够告诉自己事情的真相。
莫离染笑的十分邪魅,:“你此刻一定想要知道我如何能救出她们二人吧,可我偏偏不告诉你,让你死不瞑目!”
对于宁中海这样的人,莫离染觉得一掌拍死他都是轻的,不过他也是念着,宁中海毕竟是自己岳母的亲生父亲,才留了余地的。
宁中海知道莫离染是决计不会告诉自己了,他这会感觉到胸口处几乎要裂开,整个人都喘不过气了,他清楚自己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他的眼睛一直都在望着昭阳长公主reads;。
这一生,是自己的自私毁了她,是自己的爱毁了她,宁中海在心中默念着,如果有来生,他不会在爱的这样执念,如果有来生,他会选择和木清风一样的路,陪在她身边一辈子,默默的守护着她。
宁中海艰难的抚着心口,轻声说了三个字,:“对不起!”似乎这三个字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说完以后,宁中海便一歪头,绝了气息。
昭阳长公主一直看着这一幕,她虽然没有想刚才那般嚎啕大哭,但是却一直无声的流着泪水。
虽然,宁中海做了很多伤害自己的事情,可他们始终一起生活了三十多年,而他,始终是自己三个孩子的父亲啊!
他这样死去了,昭阳长公主心中还是觉得很伤心,虽然,他真的是死有余辜。
木清风也长长的叹了口气,其实,他并不是太恨宁中海,因为木清风知道爱一个人,爱而不得是个什么滋味儿,这三十年,他都在遭受着这样的折磨。
他何尝没有嫉妒过宁中海,没有埋怨过宁中海呢?只是宁中海的性格太偏执,得不到的东西,他会想尽一起方法强留在身边,真的是有几分没有自知之明了!
其实强留又有什么意思呢?也不过是大家都痛苦罢了,但是他落到这个下场,木清风还是唏嘘不已的。
倾城的心中也不好受,虽然宁中海今天将自己痛打了一顿,还屡次要威胁杀了自己,可倾城还是做不到将他恨入骨髓。
毕竟,他给母亲生命,有了母亲,才会有自己。
这份血缘是剪不断的,是倾城无法逃开的。
看到他死在自己面前,倾城始终无法做到无动于衷,甚至心里还微微的刺痛着。
倾城看着宁中海到死都没有闭上眼睛,不由得也打了一个寒颤,说道,:“离染,死者为大,他终归是长辈,你去合上他的眼睛,给他盖件衣服吧。”
莫离染点了点头,按照倾城的说的,一一做了。
宁中海的死,也不是不悲凉的,说白了,他就是自己把自己作死的!
倾城此刻才想起,宁中海死了,她和外祖母该如何是好呢?一个不小心,她们就要一辈子呆在这里了。
于是倾城才问道,:“离染,你方才说的有办法救我,是什么办法呢?”
莫离染的神色微微有些尴尬,他实在是关心则乱啊,从刚才一进这间屋子,看到机关的构造,莫离染就觉得很眼熟,但是因为一看到倾城满身都是伤,立马就傻眼了。哪里还管得了别的事情啊。
然后直接就被抛诸脑后了。
然后有听了一段感人心扉的故事,更加有点走神,不过刚才被宁中海恶心着的时候,莫离染终于想起来这些机关是什么人设计的了。
是云陌尘的一个至交好友,名字叫做穆饶的,这些机关绝对是出自他的手笔,哪怕不是他亲自来打造设计的,也应该出自他的嫡传弟子。
这就好办了,既然找到了原创人,那宁中海死不死的,就显得并不重要了。
莫离染从一开始,看到倾城被宁中海打得浑身是伤的那一刻,就无比迫切想要杀了宁中海了,之所以一直隐忍着,就是因为机关的问题,才束手束脚的reads;。
现在既然想到了解决方法,自然不会留着宁中海在来恶心他们这些人了。
所以,就直接一掌送宁中海去死了!
莫离染对于自己这么晚才发现这个问题,觉得很是内疚,所以有些不好意思。
当莫离染把这条消息说出来的时候,倾城的眼神几乎是要杀死人的。
莫离染被她看的有些害怕的吞了吞口水。
木清风忍不住说道,:“既然染世子知道是什么人建造了这些机关,不如快些去找吧。”
莫离染灿灿一笑,:“木老爷子,您有所不知,穆饶行踪飘忽不定,要找他只怕不大容易,也只有让我大师兄想办法了!”
倾城听得翻了翻白眼,但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其实对凤倾城而言,那个不知道在哪里的穆饶,也比宁中海要靠谱,因为宁中海很现在已经疯了。
即便木清风死了,他也不一定会放过自己和外祖母。
终归那个什么叫穆饶一定会被找到,只不过自己和外祖母要在这里多呆几天罢了。
倾城想得到的,昭阳长公主自然也想到了,她也觉得那个什么穆饶要比宁中海靠得住,而且木清风还不用死,真的是皆大欢喜。
突然,倾城想到了什么,立刻大声说道,:“莫离染,你瞧瞧外祖父身上,他身上是有钥匙的,能打开囚禁外祖母的铁门!”
莫离染并没有露出多么兴奋的神色,不过还是依言走到了宁中海身边,在他身上翻出了钥匙,然后仔细瞧了瞧,连连冷笑道,:“宁中海真的是疯了,这把钥匙已经被他给毁了,根本打不开这把锁,只要咱们将钥匙插进去,这把锁就会成为死的,哪怕再有钥匙,也打不开!”
凤倾城,昭阳长公主都听得十分心惊,还有木清风也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想来宁中海是真的彻底的疯了吧。怎么连这样的事情都能做出来呢?
莫离染又道,:“穆饶做的锁与其他的人不同,这种锁是囚禁那种穷凶极恶之人的,一旦毁了钥匙,这人就再也没有自由了,可见宁中海根本没打算放过外祖母,即便木老爷子你死了,也是于事无补!”
他们谁都没有想到宁中海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这真是变态加无耻啊!
木清风听得有几分着急,:“那该如何是好,难道让公主一辈子多生活在这牢笼里吗?”
昭阳长公主倒是没有多么着急,反而想着木清风笑道,:“怎么,木清风,如果本宫一辈子都被囚禁于此,你不乐意陪着本宫吗?”
木清风旋即明白了昭阳长公主的意思,立马笑逐颜开,:“婉言只要你不嫌弃我,我自然是愿意陪着你的!”
倾城顿时觉得有些无语,不过也是真心为二人之间的感情感动。
莫离染却说道,:“穆饶应该会有办法的,这玄铁制造的的确是很麻烦,如果不是自行打开,用强硬的方式,只怕会直接毁了这间屋子!”
倾城没有接话,昭阳长公主却说道,:“离染,你主要想办法把倾城救出来,这个本来就是机关控制的,应该不难,至于本宫,无所谓了,大不了就在这里隐居呗,反正外头的世界也让本宫倦了,累了,只要有人肯陪着本宫就成了!”
木清风笑的十分开心,:“我自然是愿意的。”
莫离染看着这对加起来一百多岁的老人,还在这里大秀恩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勉强说道,:“不如这样吧,我先去把岑嬷嬷和芍药给接过来,留在这里照顾外祖母和倾城,而木老爷子肯定是不会走的,但是我要亲自去一趟,赶紧将穆饶找来,所以这里就麻烦木老爷子照看了reads;!”
木老爷子痛快的点着头,:“这是自然,染世子考虑的十分周全!”
莫离染说完就转身出了屋子,很快就将岑嬷嬷和芍药带了过来,而杜鹃也被安置在其他的房间里,伤口也被处理过了,但是被喂了药,还昏昏沉沉的睡着。
至于其他的人,宁中海的两个亲信已经被制住了,而那个厨娘和打杂的人是附近雇来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莫离染就做主让他们留下了,毕竟,昭阳长公主和凤倾城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呆多久!
莫离染之所以要离开,也主要是宁中海毕竟是安国公,如今他死了,莫离染必须要出面交待一下,主要是把东绪帝那里交待好了,其他的人都无所谓。
还有就是要把宁中海的尸体也送回安国公府去,这些事情,莫离染必须要亲自出马,不能让人代办。
岑嬷嬷见到昭阳长公主,自然是哭得老泪纵横,在看到一旁宁中海的尸体,也是吓得不轻,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芍药显然也没有见过这个场景,一时间不知所措,只懂得站在岑嬷嬷身后,吓得捂住了眼睛。
莫离染指挥着莫言和莫奇将宁中海的尸体抬上马车,然后就让他们出去等候了。
莫离染从马车上拿下来一个包袱,交给了芍药,说道,:“这里头是换洗衣服,记得要好好服侍长公主和世子妃!”
芍药接过了包袱,自然是忙不迭的点头说道:“世子爷,奴婢省的,您放心吧。”
莫离染这才来到倾城面前,看着倾城满是伤痕,莫离染心中沉痛不已,他伸手轻抚了一下倾城的脸颊,柔声说道,:“你等我,我一定会尽快赶回来的!”
倾城轻轻一笑,露出洁白的贝齿,:“我自然是信你的,外祖父一死,必定事多,安国公那边还不晓得要如何交待,我自己都不晓得如何去和兰表姐交待。”说着倾城轻轻叹了口气,宁中海刚刚死的时候,倾城还没想到这么多的事情,可现在想想,还真的是一堆的麻烦。
大概东绪帝那边好安抚,终归亲疏有别,不可能会因为宁中海斥责莫离染,但安国公府就不好说了,宁中海一死,估计安国公府会整个大乱起来吧。
大舅舅并不是多么给力,为祖父一走,纵然他可以承袭爵位,但只怕也是没了主心骨了。
这连番的打击之下,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倾城真的觉得是一团乱麻。
莫离染大体也瞧出了倾城的顾虑,忙说道:“你不必多想,好生在这里养伤,我既然敢杀了宁中海,自然就能承担的起后果,就安国公府那一群废物,我丝毫都没有放在眼里。”
倾城叹了口气,:“终归是冤家宜解不宜结,更何况,安国公府与我也是至亲,大舅舅和三舅舅始终是外祖母的骨肉,如果有一天,你们争锋相对,不死不休,你让外祖母如何自处呢?”
莫离染唇角浮上一抹讥诮之色,:“也不是我瞧不上你那两个舅舅,只怕他们是没胆子与我为敌的,说不定我只要给一点好处,他们就连着杀父之仇也忘记了!”
虽然倾城不想承认,但是莫离染的确说的不错,大舅舅和三舅舅的为人,真是让人不敢苟同。
“你快些走吧,早去早回,我会等着你的reads;。”倾城催促道。
莫离染并不急着走,却在上下打量着这铁笼,然后不发一言的到了外头,不多时,又返了回来,手中还抱着一床锦被。
莫离染将被子通过铁栅栏的缝隙一点一点的塞进去,然后说道,:“这离开空间虽然小,但是足够你坐在里面了,你将被子垫在下面,和身后,然后还足够你盖在身上的,但终究还是要委屈你的。”
倾城看着莫离染如此悉心的为自己着想,心中甜滋滋的,脸色绯红,声如蚊音,:“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有岑嬷嬷和芍药在,委屈不了我的。”
莫离染也不着急,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放到倾城手中,:“这伤上好的疗伤圣药,云陌尘给的,你记得涂在伤口上,几天以后,必定连痕迹都找不到了!”
莫离染看到倾城全身都布满了鞭痕,恨不得此刻拿着鞭子去将宁中海的尸体抽一顿。
倾城握着手中还带着莫离染余温的瓷瓶,心中一片暖意融融,她点着头,:“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莫离染这才打算离开,但仍旧还是一步三回头,十分的不舍。
看的昭阳长公主,岑嬷嬷,木清风,和芍药都直抿着嘴偷着乐。
莫离染终究三顾之下,还是离开了。
芍药这才走上前去,帮着倾城将被子铺的舒坦一些,弄好了之后,倾城这才坐了下来。
芍药又去打了水来,木清风是大夫,一看这架势,也知道芍药要帮倾城疗伤,所以很自然的就离开了。
倾城褪去了衣服,露出了布满鞭痕的后背,倾城的皮肤白嫩的宛如娇嫩的婴儿一般,越是这样,鞭痕才越显得狰狞。
芍药看着眼圈都红了,昭阳长公主和岑嬷嬷更是别过脸去,不忍心看下去。
岑嬷嬷颤抖着声音问道,:“这难道是国公爷打得不成?”
昭阳长公主恨恨的点了点头。
岑嬷嬷和芍药都唏嘘不已,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芍药先将伤口清理干净,然后将药膏慢慢的涂抹在鞭痕上,倾城顿时觉得火辣辣的伤口一阵阵凉丝丝的感觉袭来,那种感觉竟让人觉得舒服了不少,可见云陌尘的药还真是有效。
好容易上完了药,倾城换了一身清爽的衣服,顿时觉得疼痛也减了不少,心情仿佛都跟着好了起来。
倾城并不知道的是,这药还是带着一丝止痛的作用的,真是疗伤的圣药,连云陌尘也只有三瓶,其中一瓶就给了莫离染。
像倾城这样的伤口,只需要涂抹一次,过个一夜,明天一早,就会好个七八成了,然后就不需要再用药了。
如此倾城心情好了,也顺带着昭阳长公主的心情好了许多,然后岑嬷嬷,芍药都跟着高兴起来,岑嬷嬷一高兴,就要亲自下厨,给大家做大餐。
这样一来,昭阳长公主和倾城虽然被关着,不得自由,但有这些人陪着,也不是那么的难熬了。
这边虽然温馨,岂不料外头早已翻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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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中海死了,下个轮到谁了呢,哇咔咔,大家猜猜看啊,······